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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義為名》第五十九章 猶大
一小時後,高層總部大會議室內,自聯合軍演之後,高層各部門最高負責人首次齊聚於此。

紀軒作了個簡單的開場後,會議正式進入主題——對聯合軍演的回顧。

「馬斯丹裘這王八蛋,終於還是露出獠牙了。」從整體上回看聯盟方在整個聯合軍演上的佈局,以及葉璿那大大超出「點到為止」水準的力量,在會議室內的眾人都只有這樣的一個念頭。

葉璿的殺意,就是馬斯丹裘的惡意,相信不只是參與了聯合軍演的琉璃一方能感受到。而現在他居然敢毫不遮掩地展示出來,琉璃這邊的人們不得不擔心馬斯丹裘這傢夥是不是已經做好了戰爭的準備。

既然已經發生,再去究其原因已經不是合適的選擇,現在便只能揣測這個瘋子下一步的計劃,以及這次聯合軍演中透露出的聯盟一方的信息。

經過這幾天的分析整理,眾人心裏多少也對這些信息有了個底,首當其衝的就是聯合軍演中暴露的「偽裝者」的能力。

「根據我們和第九軍團交戰的時機,以及猶大恢復能力使用的時間,我們基本可以肯定是『偽裝者』所為。隔著一個小島的距離,還能封鎖對方的能力,而且從她和葉璿位置對換的表現來看,她的能力不止這一種效果,可以說,『偽裝者』在能力被完全探明之前,她的威脅程度基本可以和葉璿對等。」和第九軍團進行交戰的愛麗絲平靜地說出了她的推斷,很遺憾地,對方似乎並不想讓她獲得更多情報,在交戰開始便直接投降。

從後續的戰鬥來看,「偽裝者」的能力並不能在更遠處使用,但沒人敢保證這不是刻意為之的假情報,畢竟這只是一場表演性質的軍演,真正致命的戰場還沒來臨。毫無疑問,「偽裝者」的能力初現,是馬斯丹裘安排給琉璃的一個重磅炸彈。

「另外,有打探到葉璿後續的消息嗎?」愛麗絲的發言中提到了葉璿,這個兩度將猶大壓製到幾乎自閉的女人,讓猶大對其現況好奇起來。

「目前我們收集到的情報是馬斯丹裘在次日造訪了第三軍團在東非的基地,隻待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並且後續還能觀察到葉璿的活動。」蔡思思回復道。

紀軒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也不難猜到吧。馬斯丹裘要向我們和聯合同時施壓,這也意味著他要準備好承受來自我們兩方的敵意,在此前提下,葉璿這個大殺器若不能做到降低我方的戰力,那麼與其處理掉不如留著震懾我們的行動更好,而且,葉璿可是被套上了巨大枷鎖的。」

「所以,馬斯丹裘這算是正式宣戰嗎?」韓少雲的話直截了當,而得到的是猶大否定的回答:「應該不算,說是宣戰,不如說是威逼。」

「沒錯,從內部施壓的效果遠比從外部強攻的效果來得好,這正是馬斯丹裘的打算。」沃森點頭表示贊同猶大的話。

「那我們該怎麼辦?」斯坦因的話從角落傳來,這次會議他一直在角落沉默地坐著,時不時身體還有點抖動,似乎在剋製著什麼。

紀軒嘆了口氣:「聯合軍演的中斷,以及聯盟軍展示出來的實力對我們的威望打擊很大,雖然最後我的出場多少挽回了點面子吧,不過未來『五聖』將會不斷吹風,我猜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找機會把我們趕下台了,我們還是需要先打好輿論戰,同時短期內避免和聯盟交鋒。」聽起來很丟人,但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那麼,我們來討論另一個議題,這個議題比聯盟重要多了。」紀軒話鋒一轉,正色道:「聯合軍演時你們也跟那群人中的一個見過面了,『門徒』。」

「你這麼說的話,我們似乎不止跟一個見過面吧?對吧,猶大?」斯坦因的話幽幽傳來,話語的深處藏著不易察覺的憤怒。

紀軒沒有繼續主持場面,而是看著猶大。猶大站起身,跟斯坦因眼神相對:「沒錯,我曾是『門徒』,這樣說可能不太對,畢竟我沒正式跟真紅辭職,應該說,我就是『門徒』。」

猶大話音落下,斯坦因的氣息完全爆發,充斥了整個會議室,冰冷的殺氣直指猶大,後者不動聲色,默默接受著這冰冷刺骨的氣息。

「能給個解釋嗎?猶大。」沃森插入兩人中間,試圖緩解氣氛,但被斯坦因冷聲製止:「信奉邪道的異教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嗎?」

也許是覺得斯坦因憤怒的點過於離譜,猶大忍不住出言諷刺:「我倒是覺得我和沾染異見者鮮血的正道挺合得來的。」

純白鋸鏈一瞬間飛出,將斯坦因面前的會議桌切得粉碎,與此同時猶大也不動聲色地拔出藍玉雙刀,仗劍而立。

直到這種場面發生,紀軒依舊沒有出面製止,斯坦因臉色冷峻:「現在說的是你隱瞞的過去,而不是大家過去的罪孽,我不覺得你的過去能比我們乾淨到哪裏去。」

「猶大,斯坦因的真正想法怎麼樣我不清楚,就我個人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開誠佈公是大家合作的重要前提。」韓少雲也加入這場對峙,斯坦因則冷哼一聲,似乎他也可以給猶大這個機會。

猶大看了紀軒一眼,後者點點頭,於是猶大收起藍玉:「好吧。該從哪裏說起好呢?先說說『門徒』吧。」

「門徒」,是異空間中絕對權威的實力代表,哪怕拋開首領真紅這個完全超出規格外的怪物,單獨拎出其中一個成員,都是可以鎮壓整個空間的存在。擁有如此恐怖力量的「門徒」,在異空間擔當著當權王室的衛道者,也正因為有「門徒」長久以來壓製著不安分勢力,異空間的王室才能安穩統治至今。

這樣的衛道者,連同首領真紅在內一共有十三人,其中,猶大就曾是第十一門徒,被賜予註定成為背叛者之名——Judas,實力在這十三人中排第六。

而猶大加入「門徒」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是被首領真紅養大的。

說到這裏,猶大再次拿出武器,只是這一次,雙刀並非純凈的藍,而是漆黑與潔白。「我知道你們很好奇在這邊也只能排第五的我憑什麼能列入『門徒』,答案是這才是我的真正力量,掌管世間所有希望與絕望的,王座。」

隨著猶大話語的響起,整個會議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會議室內的眾人皆被猶大拉入了那片幽冥當中,接著,聖潔王座緩緩升起,又在一瞬間,黑白反轉,潔白王座染成漆黑,無邊黑夜化為白晝,王座投下的陰影化為黑得濃重的小徑,小徑兩側則是聳立起數不清的,散發著幽幽白光的墓碑。

面對這種情景,高層眾人大驚,下意識地抽出武器擺開架勢,只有紀軒一臉雲淡風輕地站在最前方,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王座前的猶大。

「王座的起源要追溯到某個閑得沒邊的造物主,在造物伊始嚷嚷著要給他未來的孩子們一份大禮,於是創造了兩件蘊含了世間一切可能的聖物,象徵變化與靜止的王冠,以及象徵希望與絕望的王座,據那位造物主所說,只要集齊了兩件聖物的力量,就能獲得絕對的力量。」完全忽視了高層眾人的抵禦架勢,彷彿猶大在這王座的範圍內足以蔑視他面前的所有人一般。而為了照顧到少數不認識奈特的人,猶大並沒有直呼其名,而是以其身份代替。

「這算是在科普設定嗎...?」花雪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剛好被猶大聽見:「不,只是在告訴你們,我的過去,以及你們將要面對的傢夥。」

猶大摸了摸漆黑的王座,繼續講述:「其中,王座如你們所見,在我體內,作為天賜饋贈,其份量實在太重,因此,在我降生時,我的母親承受不住其中的力量而亡。」猶大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去,但也隻持續了一瞬。

「當然,我也回答不了你們為什麼王座會落到我身上,老實說,這東西對我來說與其說是饋贈不如說是不幸。在我的母親逝世後,真紅將我撫養長大,教育我如何運用我的力量,教會我如何輕描淡寫地抹殺生命。在我成長期間,我作為『門徒』的一員執行過無數次的鎮壓任務,斯坦因說得對,我不比你們乾淨,甚至說,我比你們所有人都骯髒。」猶大自嘲地笑笑。

沒有人作聲打斷猶大,因此猶大繼續往下說:「那年,因為一場大規模政變,我被派遣去執行了最嚴苛的鎮壓行動,那時,我幾乎屠盡了一城人,而直到我最後一次揮刀時,我卻見到了,十多年來在真紅的教導下,被我封存的最深層的情感,恐懼。」

似乎在壓製著情緒,猶大深吸一口氣後才能接著:「那是一個臨床的母親,面對一人雙刀便能屠盡一城的我,她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畏懼,而是一種怨毒,在新生兒誕生的一瞬間,我闖入了她的產房,隔著那血淋淋的新生命,我被那個母親的眼神給震懾住了,因為,我想起了我母親臨終前的眼神。在王座的影響下,我在降生的一瞬間就睜開了眼鏡,擁有了記憶,刻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我的母親,用那似乎想說出詛咒我的話語的怨恨眼神,那就是我的恐懼。長久以來,在真紅的培養下,我將其埋在內心最深處,但其實,恐懼不曾減退,反而默默發酵,直到那一刻,完全爆發。」

「他聽起來像是個瘋子。」花雪繼續低聲吐槽,不過沒人搭理她。

「那之後,我開始恐懼自己的行為,進而反思自己,看清自己身上數不清的罪孽,過於恐懼這份罪孽的我,逃離了『門徒』,逃離了異空間。我渴望贖罪,但我實在沒有勇氣留在異空間面對自己的滔天罪惡。」猶大以淺笑結束了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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