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超推理拯救酒廠》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我向您保證,我會抓住這個惡劣的傢夥。」雨野初鹿跟山谷學士告別。他舉起一隻手作為保證,因為另一隻手被他打包帶走的糕點佔據著。
雨野初鹿沒要任何的合作,只是帶走了這一盒糕點作為報酬。
「十分感謝您的幫忙,雨野先生。」
雨野初鹿拎著糕點走在前面,三個站在門口的警察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的面色都很沉重,尤其是松田陣平。
因為他看到了山古友仁那曾經純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偵探先生。」佐藤喊住了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回頭,他將不聽話的劉海不斷的往耳朵後面別,但因為長度不夠都以失敗告終。
「我在呢,刑警小姐。」
「您說的是逮捕真兇。」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這是在山古學士死亡之前還是之後?」
雨野初鹿拿著糕點盒子的手指一緊,他笑道:「這誰說得準呢?我又不是保鏢,我只是偵探而已。」
「保護民眾是警察的工作,而不是偵探,對吧松田先生?」
他用之前松田陣平和目暮十三的話將警察們堵了回去。
怪不得這位刑警小姐的升職速度能這麼快,除了後台背景,還有女性獨有的觀察力。
佐藤的面色凝重了起來。
自從知道山古學士家暴妻兒的那一刻,她對山古學士就有些反感,尤其在保護他的方面。
那個孩子還很小,柔軟的身軀和甜甜的嗓音會迎來很多人的喜愛。
「好了佐藤桑,不要哭喪著臉,打起精神來,接下來我們還有其他工作要做。」
雨野初鹿走到了佐藤美和子旁邊,用手掌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陽光落入了雨野初鹿金褐色的眸子,讓他整個人都像是一個小太陽一樣。
「笑一下,我就把我的糕點分你兩塊。」
偵探先生舉起了兩根指頭,很認真的說。
佐藤美和子莞爾一笑:「才兩塊,初鹿偵探真小氣。」
雨野初鹿狡黠的沖著佐藤美和子眨了眨眼,他又探頭去看悶頭走路的松田陣平。
「是我進去打探情報的,為什麼你們每個人的表情都比我嚴肅啊。」
他像是一隻小蜜蜂一樣,又繞到了松田陣平的旁邊。
雨野初鹿學著之前見過的朋友間的相處方式,手掌合攏,拍了一下毫無防備的松田陣平的後背,讓他往前一個踉蹌。
「在想什麼呢?松田警察?」
「中村老闆和中村信子。」松田陣平說:「為什麼苦難總是出現在小孩子的身上?」
話題一下又沉重了起來。
「松田先生,不要把自己繞進自己的邏輯怪圈裡,你們作為警察做的事情,不正是努力避免這樣的慘劇再發生嗎?」
雨野初鹿晃著手指,笑容燦爛,酒窩格外的好看。
「這個世界上就需要你們這些正義的警察,沒你們這個社會都亂掉了呀。」
「你說的也對。」松田陣平長舒了一口氣,努力在沉重的氣氛中原掛起健氣的笑容。
雨野初鹿走了兩步,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初鹿先生昨晚沒睡好?」古松問道。
「是誒,我也有其他工作的呀。」
自從第一個哈欠開始,雨野初鹿的哈欠便一個接一個。
很快,那雙金褐色的眸子裡就染上了水光,看起來有些迷茫。
「初鹿先生的其他工作是商業上的嗎?」
「對啊,我其實主要的本職是做顧問
的。」
「顧問?」
「就是那種幫人解決煩惱,比如剛才我就給山古學士看好了一匹馬,他今天會賺不少。」
「您連賭馬都會?」
「我是異能力者,刑警小姐!而且賭馬只是簡單的情報組合而已,只要掌握的情報足夠多,推出結論甚至不需要用到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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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野初鹿從水坑旁邊起跳,風衣吹起,勾勒出他的纖細腰身。
比起在山古學士家的優雅模樣完全就像是偽裝。
只要你跟雨野初鹿混熟了,就會發現他本質其實天真幼稚。
跟雨野初鹿在一起,如果是不發動異能的情況下,會是一個很棒的舒適圈。
「接下來我們要去做什麼?」
「讓你們監視的那五個人有什麼結論嗎?」
「這裡面大多數的軌跡都很正常,就一個人不太對。」
「是誰?」雨野初鹿回頭看古松。
他上次給了警察們五個名字。
山森欲介。
富成棟。
諸星大。
加藤直人。
鶴見尤政。
雨野初鹿迫不及待的想要得知結果。
「加藤直人,他最近總是鬼鬼祟祟的,行動軌跡非常可疑。」
果然,那個FBI是有兩把刀的,他輕而易舉的在日本警察那裡刷了一個很好的印象。
即使雨野初鹿對於這個結論並不意外,但他依舊心情很好的說道。
「還是繼續盯緊了的好。」雨野初鹿熱衷於給討厭的傢夥找麻煩。
「我們明白的。」古松對於偵探給他們縮小範圍已經足夠感激了。
雨野初鹿滿意極了。
他將整個糕點盒都塞到了古松的懷裡:「這些全給你們,這下可不能說我小氣了。」
「謝謝。」古松說道。
雨野初鹿的確喜歡甜點,異能的發動需要消耗不少的能量,糖分會補充這些能量。
但是他嘴挑的很,喜歡的會多吃兩口,不喜歡的碰上了客氣的嘗一嘴就放到了旁邊。
過了一會,雨野初鹿裝作若無其事的提醒:「最近山古學士的周圍多了不少人,你們調了這麼多人手?」
「什麼?」
「那個外國人,雖然抱著滑板,但是視線間隔會落在我們身上,他應該不是警察吧?」
三個警察同時看了過去。
那個人毫無任何波動,只是依舊在那裡玩滑板,這一次一點視線都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
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
「看吧,他還真不是。」雨野初鹿說道:「他也是過來監視山古學士動向的。」
正常人都會對直勾勾的四道視線有反應,他表現的太淡定了,反而不對勁。
一個討厭的FBI就足夠了,再多一些就煩了。
不管是公安還是刑警,都不會允許他國的調查組織指染自己地盤上來。
他要將諸星大的眼線全部拔了。雨野初鹿惡劣的想。
「還是老規矩,我負責推理,你們負責追查。」雨野初鹿往前一跳。
幾滴汙水濺起,落在了雨野初鹿的寬腿褲子上。
雨野初鹿擺了擺手:「那我就先走了。」
他說:「我要開始今天的顧問時間了。」
「美興,你要去哪?」山古學士切著牛排問道。
「送友仁去學校之後,我要去教堂一會。」
「又去教堂?算了今天也沒什麼事,你去吧。」
山古學士的性情陰晴不定,有的時候笑著突然就拿起了棍子
。
大屋美興將孩子抱在了懷裡,裹上了厚重的棉衣,將傷痕掩藏了下去,趕忙穿著鞋。
教堂是她唯一能夠喘息的地方。
「也不知道你老是跟布木健太郎那個神父怎麼老是有那麼多的話。」
「布木健太郎……」大屋美興愣了愣:「神父還在?」
也就是說,密利伽羅先生偽造的身份甚至騙過了山古學士。
「當然還在,你在說什麼胡話?」山古學士面色一沉:「難不成你看了雨野初鹿那個小子的臉,開始懷春了?」
「不,不是。」大屋美興將孩子的臉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前不久神父說要把教堂賣了。」
「他可不敢,放心吧,你喜歡我會永遠為你保留那裡的。」
山古學士自以為很浪漫的說著這些話。
他完全沒發現妻子變得逐漸鐵青的臉,還自顧自的說著:「記得早點回來,否則我就得親自去接友仁了。」
威脅,又是拿孩子威脅她。
大屋美興沉吟:「知道了。」
等到她出門的時候,山古友仁問她:「媽媽,爸爸以前那麼打你,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呀?」
「友仁會保護你的。」
孩子伸出了小手,露出了被掐紫的胳膊,拍了拍大屋美興的後背。
大屋美興沒控制住,眼淚衝出眼眶。
「媽媽也會保護友仁的。」
片刻後,雨野初鹿穿著偵探服,站在了大屋美興對面。
「大屋小姐。」他依舊喊著她的舊名,溫暖如同陽光一樣的聲線刺入大屋美興的心臟。
他整個人在唯一的窗戶下的陽光裡站著。
而大屋美興用虔誠的眼神看向了雨野初鹿,就像是真的在祭拜神父一樣。
「以您的能力,真的能救我和孩子脫離苦海吧?」
「當然,大屋小姐,我以密利伽羅的身份向你起誓。」
雨野初鹿慵懶的掀起眼皮,眸光如同老鷹一樣盯著大屋美興。
大屋美興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她下定了決心。
山古學士最不應該做的,就是用一個孩子來威脅母親。
「要我怎麼做?」
「什麼都不需要做,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大屋小姐。」
「我不理解。」
「沒事,到時候就理解了。」雨野初鹿笑了起來:「就像那些之前對此置若罔聞的警察一樣,當一個旁觀者。」
大屋美興遲疑片刻後,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
雨野初鹿掛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為了稚鳥。」雨野初鹿說。
「為了稚鳥。」山古美興重複。
看著大屋美興又一次坐在神父像面前祈禱,念著繁複的聖經,一遍又一遍。
雨野初鹿看向了躲在陰影裡站著的琴酒。
他靈機一動,大膽的提出了一個自己的設想。
「琴酒先生,看在昨晚我加班的份上,要信仰我的異能力教派嗎?」
「滾。」
「可你有兩個異能力!兩個!這多可惜。」
琴酒舉起了手上的槍,雨野初鹿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