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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二百零一章 日照衫光
花浮酒影彤霞爛,日照衫光瑞色鮮。十二街前樓閣上,捲簾誰不看神仙。

杏榜放罷,對榜上有名的士子正是新的開始,官場大門自此敞開,其中必有宰輔之才,他日青史留名也。

若問今科南京會試最風光者誰?自是上饒士子馮改之。他不僅是南榜第一,而且是信州院試案首和江西鄉試解元,算是另類的「連中三元」了。

正式的科舉制度是秀才才可以參加的,要參加鄉試、會試和殿試三級,秀才之前,普通讀書人要取得秀才的資格,還要參加三次考試,分別是縣試、府試和院試。

一個冷知識,「秀才」這個稱呼早在科舉制度形成之前就有了,其最初為漢武帝官製改革,命令地方官府考察和推舉人才,每年舉薦一個人,這個人,就被稱作「秀才」,東漢時,為了避光武帝的諱,改「秀才」為「茂才」,三國時期復稱秀才。

縣試考試為童試考試的第一級,在各縣舉行,由知縣主持,時間在每年的二月,要連考五場,此為預備考試,通過者取得府試資格。

府試考試為童試考試的第二級,在各府舉行,由知府主持,時間在每年的四月,需要連考三場。參加縣試、府試的考生都稱「童生」。

院試考試為童試考試的第三級,也在各府舉行,由皇帝任命的學政到各地主考,時間並不固定,有時三年舉行兩次,有時一年一次,連考兩場,通過院試的考生成為「生員」,即俗稱的「秀才」。

童試考試的三級考試,每級的第一名都稱作「案首」,連中三次案首的,俗稱「小三元」。

與「小三元」相對的是「大三元」,是指鄉試、會試和殿試的三次第一名。

連獲「解元」、「會元」、「狀元」者,稱為「連中三元」,也叫「大三元」。

連獲童試考試三次「案首」,以及隨後的「解元」、「會元」和「狀元」者,稱為「連中六元」。

崔元翰,博陵安平人,名鵬,字以行。昌德宗建中二年辛酉科狀元及第,此人乃是科舉第一個「三元及第」的人。

此外,大昌的張又新,本朝的孫何、王曾、宋庠、楊置、王岩叟、馮京以及北燕的孟宋獻都是三元及第。

連中三元,是科舉場中的佳話。連中六元,更是絕無僅有。

在縣試、府試和院試中都考中了第一名,所以才被稱之為小三元。不過這種稱呼不值得稀罕,因為就算中了小三元,那也只是個秀才而已。

真正的連中三元,即便諸多文壇大拿也鮮有中者,可遇不可求也。

嗯,今科南京會試共錄一百七十名「貢士」,正是南榜合該名額。

士奇對曰:「科舉須兼取南北士。」上曰:「北人學問遠不逮南人。」對曰:「自古國家兼用南北士,長才大器多出北方,南人有文多浮。」上曰:「然。將如何試之?」對曰:「試卷例緘其姓名,請今後於外書『南』『北』二字。如一科取百人,南取六十,北取四十,則南北人才皆入用矣。」

本朝初,楊士奇一開口就指出了問題關鍵所在:「科舉須兼取南北士」,而且,國家真正的棟樑之才從歷史上看也大多出自北方,南方人敲敲邊鼓可也,他設計的方案就是分「南北卷」錄取士子。

不久之後,宣宗皇帝下令增加了一個「中卷」,將四川、廣西、雲南、貴州諸省納入,南、北、中三個地區的錄取比例為55%:35%:10%。

如果純以「考試公平」來論的話,定額後的鄉試必然也是南方人佔絕對優勢,遲早又釀成「南北榜」之事。所以在仁宗洪熙元年決定,各地採取分省定額的方式來決定鄉試舉人的數量:

南京國子監和南直隸額數八十人;東京國子監和北直隸額數八十人;江西布政司五十人,浙江布政司額數四十五人;福建布政司額數四十五人;湖廣布政司額數四十人;廣東布政司額數四十人;河南布政司額數三十五人;四川布政司額數三十五人;陝西、山西、山東各三十人;廣西二十人;雲南、交趾各十人,貴州則可佔用湖廣的名額。

之後又數度更變,錄取名額大抵在三百名左右。

馮過等終於算是「貢士」了,揚名四海。

貢士,是會試中考者之稱。原指古諸侯推薦給天子的士。大昌時,以州(府)、縣科舉考試(鄉貢、鄉舉)中試者稱鄉貢士。大楚,貢士分兩種情況:一為入京參加會試的舉人,一為貢入國子監的生員。到了本朝,會試中試者統稱貢士,再經殿試賜出身,乃為進士。但由於殿試不黜落參試人員,因此習慣上每於會試考中後即稱進士。

依照科舉的規矩,中式之後還有一系列的事宜需要舉子忙碌,其中有些事情是出於公例,有些則屬於個人之事。諸多事宜名目眾多,準備工作十分繁瑣,很多是鄉會試中共有的,但二者仍存在差異。

從次日起,便去拜房師,拜座師,認前輩,會同年,會同門,公請老師,赴老師請,刻齒錄,刻朱卷。

請老師等事是「公請」,即中式者一齊請,制度應該如此,至於刻齒錄、刻朱卷等事也需要舉子們共同進行,同屬公例一類。這些事情又稱為「謁主司、投親供、參堂畫卯」,「親供」即親自書寫個人履歷,「參堂」是下級參拜上級,「畫卯」本意是指官署規定卯時開始辦理公務,吏胥差役按時赴官署簽到,聽候差使,很顯然中式舉子並不用畫卯,這般稱呼表示這些都是例行公事,不可耽擱。

與公事相對的,當然還有很多個人的事宜,如祭祖、拜客、請酒等。中式之後個人需要處理的事情不盡相同,如「祭祖」一項要根據舉子的家規和條件而定,招待前來恭賀的親朋,或者請賓客吃酒,這些也不在定例之中,多是因人而異。

拜見座師、房師之前,須寫好手本,即門生初見座師時的拜帖,為了表示尊敬,往往需要中式者親自準備,同時還要帶著贄見,即拜見座師、房師時的禮品。除此之外,另要帶上門包,也就是賄賂守門人的財物。鄉會試之後拜見座師、房師是例行公事,是每一位中式者必做的一件事情,這樣才會使得座師門庭拜訪的人數眾多,守門人也由此成為一關,中式舉子不得不準備好財物,以此換得守門人的及時通報。拜見之前的文書、銀兩,以及盛裝物件的封筒、拜匣,無不要事先考慮周全、做好準備。

像馮過這些外鄉人繁瑣的事會少的多,譬如祭祖、拜客、請酒這些私事暫時做不了。事實上,因為離殿試只有月余時間,在會試放榜後貢生們就該收拾行裝北上赴考了,本地的貢生也是匆匆做完必須要做的事,其它的能免則免。

但拜座師、房師是需畢恭畢敬的,畢竟,師生名就此綁定,日後可為援助。現實麽?合該如此,尊師重道是儒家根本,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逆。何為「萬不得已」?譬如有一方做了禍國殃民、大逆不道之事,另一方便可單方面宣佈解除師生關係。

事實上,得曉房師是黃潛善時,馮過當即便想與之撇清關係,這絕對是個大坑呀,卻又不得不往下跳,真是「出師不利」呀。

這人他了解呀,嗯,是那個時空的。

陝西、河東大地震,山陵峽谷都變了位置,宋徽宗命令黃潛善去察訪災情,於是他就去視察。黃潛善回京後,不報告實情,隻說是地震而已。他被提拔為戶部侍郎,因事獲罪被貶到亳州,以徽猷閣待製的身份為河間知府,兼任高陽關路安撫使。

黃潛善被任命為右僕射兼中書侍郎時,李綱被罷相。禦史張所說黃潛善姦邪,恐怕有害新政,結果張所被降為尚書郎,不久被貶到江州。太學生陳東認為「李綱不可罷去,黃潛善、汪伯彥不可任用。」黃潛善懷恨在心,正巧歐陽澈上書詆毀時政,言語侵犯了后宮,宋高宗認為他的話不符事實,黃潛善乘機提出殺歐陽澈和陳東。他們二人被殺後,認識和不認識的,都為他們流淚,宋高宗也後悔。

其與右相汪伯彥狼狽為奸,把持朝政,一味屈膝投降,為軍民所痛恨。金軍南下時,唆使宋高宗南逃揚州。

《宋史》評其曰:潛善猥持國柄,嫉害忠良。李綱既逐,張愨、宗澤、許景衡輩相繼貶死,憲諫一言,隨陷其禍,中外為之切齒。

後世為了紀念陳東,在丹陽立陳東祠堂,鐵鑄汪伯彥、黃潛善二像長跪階前。明朝嘉靖年間,南安鄭晉入祠瞻禮,在祠堂題寫對聯:

一片忠肝,千古綱常可托。

兩人屈膝,平生富貴何為?

好嘛,待遇與秦檜等同。

不過,這些都是那個時空發生的事,在這,留點心唄,初次見面至少不能讓別人看出異樣。

相對應的,他對座師楊廷和是打心底裡尊敬。這位可是要入閣做首輔的,為官清正,雖位及人臣,而居處同於寒素;他關心民間疾苦,為家鄉通水利,修縣城,置義田,很受時人稱道。他一生博學鴻毅,光明正大,積極倡導勵行新政;忠誠而剛正,知有國家而不知有身。

嗯,還生了一個好兒子,即楊慎。

對馮過,楊廷和極為看重,多有殷殷期望、勉勵,言稱「自古英雄出少年」,切忌驕傲放縱,方來日可期。

總之,師生相得,衣缽可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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