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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三百一十一章 文成武就
「唯本朝之法,上下相維,輕重相製,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藩方守臣,統製列城,付以數千裡之地,十萬之師,單車之使,尺紙之詔,朝召而夕至,則為匹夫。」——范祖禹

「吾宋製治,有縣令,有郡守,有轉運使,以大系小,絲牽繩聯,總命於上。雖其地在萬裏外,方數千裡,擁兵百萬,而天子一呼於殿陛間,三尺豎子,馳傳捧詔,召而歸之京師,則解印趨走,惟恐不及。」——蘇洵

文人看不起武人,鎮守一方的武將受到製約,此乃大定文武之道也。

太宗皇帝曾說過一段意味深長的話:「國家若無外憂,必有內患。外憂不過邊事,皆可預防。惟姦邪無狀,若為內患,深可懼也。帝王用心,常須謹此。」此處所說的「姦邪」,針對的就是武將。為了防範武人,太宗在抑製方面煞費苦心。

太祖對武將作戰雖然也進行干涉,但基本能讓武將放開手腳,自由發揮。而太宗既不懂軍事,又不放心武將作戰,為了牢牢掌控戰場,他在戰前對將領頒賜陣圖,臨陣對敵,命令武將必須完全根據皇帝頒佈的陣圖應敵。不依據陣圖對敵,即便獲勝,回朝後仍然要受到懲處。依據陣圖應敵戰敗的,卻可以堂而皇之地逃脫懲處。在這種奇怪氛圍的籠罩下,武將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碌碌無為,毫無作為。

五代武人橫行,文教無人重視。常威稱帝後,大力在武將中推廣學習儒家經典,所謂「今之武臣,亦當使其讀經書,欲其知為治之道也」。其實,武將提高文化素養本是應該的事情,但常威所謂的「為治之道」,並非真正的古今治亂之道,而是儒家宣揚的忠君臣子之道。大定朝廷一方面對武將嚴加管束,打擊毫不手軟;另一方面,用忠君思想誘導武將,讓其放棄個人思想,一心效忠皇帝。在軟硬兩手打擊下,一些高級將領表現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行為。如黨進目不識丁,為了顯示自己尚文,也要在朝廷上講幾句文縐縐的話語,結果鬧出笑話。太宗時,武人王顯出任樞密使,太宗告誡他:「愛卿世代並非出身儒門,從小遭遇兵荒馬亂,一定缺乏教育,學問不多。如今愛卿在朕左右日理萬機,一定沒有空閑時間博覽群書。」隨即太宗賜給王顯《軍戒》三篇,說:「看看此書亦可以免於尷尬。」對武將不重視軍事素質的培養,反而以所謂「提高文化修養」來要求武將,未免本末倒置。這樣做的結果,使得大批武將將精力放在了扮演「儒雅」上,而不是如何提高自身的軍事素養。

隨著大定統治者對武將有意打擊、壓製,越來越多的武將不求上進,明哲保身。那些稍有所作為,或者有所抱負的武將,在大定重文抑武政策下,要麼終身才華得不到施展,要麼被打壓、排擠,落個悲慘的結局。

定初武將呼延贊出身將門,久經沙場,勇猛異常,一心想上場殺敵,報效國家。當時太宗兩次武力收復燕雲十六州均告失敗,對契丹心生畏懼,不敢發動第三次北伐,呼延贊向朝廷獻計獻策,並請求帶兵戍邊。為了表示抗遼決心,呼延贊全家人身上都刺有「赤心殺契丹」文字,其子耳後還刺有「出門忘家為國,臨陣忘死為主」兩行小字。呼延贊為了使家中幼兒長大後身體強健,甚至在冬季用冷水澆其身體。呼延贊還自己設計降魔杵、破陣刀等重兵器,希望將來在戰場能夠一展身手。但太宗對呼延贊並不欣賞,雍熙北伐時,僅僅因為厭惡呼延贊的裝束,幾乎將其斬首。一心嚮往上陣殺敵報國的呼延贊最終困頓死於軍營庶務之中。呼延贊的遭遇,正是當時武將群體因自身角色而造成悲劇的縮影。

在「滿朝朱紫貴,儘是讀書人」的大環境下,與哲、五代相比,大定的社會風氣發生了根本性轉化:社會的優秀人才不再願意或主動進入軍營,文臣更不願意改換武職。

真宗時狀元陳堯谘射術高超,但他寧肯擔任級別較低的文官,也拒絕出任更高級別的武職。即便是憂國憂民、心懷天下的范仲淹,在與西寧作戰的關鍵時期,朝廷為了鼓勵武事,下令其與文臣韓琦、龐籍、王沿一同改任高級武職觀察使,但范仲淹等人接到任命後,先後上書堅決辭之。德宗宗、理宗朝,以兵略見長,著有《何博士備論》《司馬法講義》《三略講義》等兵書的何去非,其最大的願望不是成為著名軍事家,而是千方百計地將自己的武職身份改為文臣。

此外,大定推行募兵制度,士兵成分極為複雜,破產農民、地痞無賴,甚至罪犯都能混跡於軍隊之內,這嚴重削弱和降低了軍人群體的社會地位和尊嚴。於是,社會上視當兵為賤職,連帶著武人地位自然降低。

在此背景下,參軍報效國家成為不受人重視甚至蔑視的事情,文臣將武人應該承擔的角色包攬下來,在戰場上遙控指揮,排兵佈陣,眾多的武將則淪為指揮系統中的配角,毫無發言權。當時朝廷軍事樞紐樞密院中武將寥寥無幾,地方駐軍也基本由文官任統帥。

而嶽飛卻非是個純粹的武人,亦自幼從文。

嶽飛出生於在河北西路相州湯陰縣。

河北被分為東路和西路,東路有很多湖泊沼澤不利於大兵團行軍。而西部地勢多為平原。所以在大定初年,遼國騎兵入侵,十次總有八次選擇河北西路作為主攻方向。

大定遂於河北西路由外至裡設置了三道防線。安嚴軍,廣信軍這兩座軍事城市是第一道防線,在入侵時首當其衝。

定州,真定則是第二層防線,主要駐紮大軍,作為河北西路的軍事指揮中心存在。

而相州是則處於第三道防線的城市之一,駐紮的部隊主要是騎兵,負責在戰時靈活支援前線。而相州再向南,渡過黃河,就是首都汴梁了。

他的父親嶽和,自己總是節衣縮食,用節省下來的東西救濟貧困飢餓的人。如果別人的莊稼侵入了他的領地,收割之後會還給別人。借貸他錢財的人也不強迫別人償還。

嶽家擁有幾百畝較為貧瘠的耕地,按照此時的畝產量,每畝每年能產一石糧。在大定對鄉村家庭的財產劃分中,一二等戶家庭的收入底線是五千石,而四五等的下戶收入則在一百石以下,所以嶽飛家應該算是第三等戶,不算富也不算窮。

第三等戶的收入水平,是能保證正常年份略有盈餘。此時的河北農村,亦有所謂「冬學」,每年十月到十二月農閑時候,由窮書生教課,學費很低廉。教授些簡單的識字和算帳本十。

而嶽飛出生後,他的父親見他聰明乖巧便請來名師來教導他讀經史子集,並勤練書法。是以,嶽飛自幼便受到過很紮實的教育。

除了讀書以外,少年嶽飛特別喜歡學武,尤其喜歡射箭。

一般而言,大定是禁止民間習武的,按大定的法令,私自開武術訓練班聚眾練習,被官方發現,帶頭者是兩年起步,一百大板。

但是大定畢竟是人治社會,如果有國家重臣覺得可以鼓勵民間習武,並且能找得出理由,那麼法令也不是不能變通的。

在嶽飛出生之前,蘇軾在河北西路定州當一把手。定州靠近宋燕邊境,燕國國內的盜匪越來越猖獗,經常越過國境,到大定境內燒殺擄掠。

而大定河北正規軍軍備鬆弛,蘇軾憂心仲仲的的寫道,在整個河北西路八個州,只有兩萬五千九百人的正規軍。一旦打起仗來,這點人連守城都難。所以蘇軾建議發展民間武裝作為正規軍的補充,而百餘年來,其實河北民間本來就有自發練武防備盜匪的習慣,當地稱之為「弓箭社」。

以蘇軾為開端,河北路的官員對民間弓箭社的態度越來越多的鼓勵,後來朝廷甚至把各地弓箭社的發展情況,納入對地方官的政績考核體系。

而嶽飛少年時期,為人沉厚寡言,常負氣節。喜讀《左氏春秋》《孫吳兵法》等書,乃先拜周侗為師,學習騎射,能左右開弓。後又拜陳廣為師,學習刀槍之法,武藝「一縣無敵」。

崇寧二年,,河北官員劉韐於真定府招募「敢戰士」以禦遼。嶽飛應募,經過選拔,被任命為「敢戰士」中的一名分隊長。二十歲的嶽飛自此開始了他的軍戎生活。賊寇陶俊、賈進在相州作亂,嶽飛請命前去除害。嶽飛表現突出,帶領百騎騎兵,用伏兵之計,生擒二賊以歸。

去年,他又破洞庭湖水匪,誅殺賊首楊麽及方臘等,立下奇功,進京敘職,升遷為統製。

廿歲出頭便屢立軍功,嶽飛在軍中初露崢嶸,已有不小的名氣,假以時日定是將帥之才。但不巧的是,五月上旬,嶽和染病不治而逝,嶽飛遂褪去戎裝回鄉為父守孝。

得,為父母守孝乃天經地義之事,少則三年多則六年,馮過縱有心打嶽飛的主意,也是偃旗息鼓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還是緣份未到哪。他相信還會與嶽飛見面的。亂世來臨之際,怎少得了嶽武穆揮斥方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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