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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一百八十四章 怪奇瑋麗
說到紈絝形象,世人首先想到的是吃穿不愁,不必擔責的八旗子弟。無所事事的這個群體有著自己的玩法,既有文玩又有武玩,生活樂趣就在於鬥雞走狗。文玩有古董鑒賞、架鳥籠,玩票、打茶圍,蓄畫眉、放風箏,玩樂器,坐茶館;武玩則有鬥雞、鬥鵪鶉、鬥蛐蛐、鬥蟋蟀,打獵、養狗等。打茶圍,玩鳴蟲,熬鷹遛鳥,養狗打獵,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另外,北宋的衙門也是此中好手,整日介遊手好閒、惹事生非,絕對的實力坑爹。

所謂的「官二代」,宋朝人稱為「衙內」。就語境與詞義來說,「衙內」與「官二代」非常匹配,都表明官宦子弟的身份,同時又帶有不言自明的形象暗示:這是一個子憑父貴、倚勢欺人的「隱權力」群體。

譬如那本名著中的高衙內,絕對的人間極品,一貫「在東京倚勢豪強,專一愛淫垢人家妻女。京師人懼怕他權勢,誰敢與他爭口?叫他做『花花太歲』」。

元雜劇也塑造了一批作惡多端的衙內形象。如《生金閣》有個龐衙內,出場白即亮明其身份與品質:「花花太歲為第一,浪子喪門世無對,聞著名兒腦也疼,隻我有權有勢龐衙內。小官姓龐名勛,官封衙內之職。我是權豪勢要之家,累代簪纓之子。我嫌官小不做,馬瘦不騎,打死人不償命,若打死一個人,如同捏殺一個蒼蠅相似。」《陳州糶米》也有個劉衙內,出場也唱道:「花花太歲為第一,浪子喪門世無對,聞著名兒腦也疼,則我是有權有勢的劉衙內。小官劉衙內是也。我是那權豪勢要之家,累代簪纓之子;打死人不要償命,如同房簷上揭一個瓦。」

這些創作於宋代之後的小說與戲劇,講的都是衙內欺男霸女的故事,且均以宋朝為背景。其影響所及,便為衙內群體定型,以至現在人們一看到「衙內」二字,會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一個仗勢欺民、恃強凌弱的惡少形象。

瞧瞧那鴨公嗓的穿著打扮,可見其審美觀的確異於常人。

紅男綠女,除非必要,可沒幾個人願意穿綠裳在大庭廣眾露面。另,朝廷規定三品以上穿紫色,四品穿紅色,五品穿淺紅色,六品穿深綠,七品穿淺綠,八品穿深青色,九品穿淺青色。而沒有官銜的普通百姓,因為很多顏色不能穿,多數人就乾脆穿白色袍衫。

意思是,這位應該具有官身,至少是七品。這倒沒啥,大定官員隊伍空前壯大,許多都是虛職,徒有虛名而已。

妙的是,這位大概弄錯了自己的身份,不僅臉上敷粉描眉,還在髮髻上斜斜地插了一朵大紅花,那麼鮮艷醒目,叫人沒法不注意,太吸睛了呀。

說到「時代之花」,往往指一個朝代的女性,比如春秋時期的西施,漢代的趙飛燕。唯有魏晉時期,顏值擔當,全是男性!「魏晉美男」,能數得上名號的相當多,比如潘安、衛玠、嵇康、何晏、韓子高、高長恭(蘭陵王)、獨孤信等等。在中國的歷史上,他們形成了自己具有強烈辨識度的風格。他們好清談、尚玄學、擅化妝,常常帶著一種「病弱美」而出現。敷粉、擦腮紅、熏香、剃鬚、穿女裝,他們做起這些事來心安理得,且做得比女性更得心應手!

此人化妝的如此的精緻,是搞行為藝術、向魏晉風流致敬麽?敷粉剃面,描眉抹紅,去除男性特徵,以此彰顯個性的獨一無二?

說完敷粉,再說簪花。

簪花,是秦楚時的風俗。注意,是男子在髮髻插花。

大楚的官員都是頭戴長長的襆頭。而且這些襆頭稜角分明,尤以四腳為「標配「。可這襆頭並非是楚人發明的,它早已經歷了大昌時期的發展。所以到了楚人手上,襆頭的造型多種多樣,並不拘泥於四腳這一種樣式。

其中一種襆頭的花樣,便是展腳襆頭伸出去的腳可以簪飾金、銀、玉,甚至是清晨採摘的鮮花。這些綴著金玉或鮮花的襆頭也有如花般「美艷「的名字,諸如「銷金花樣襆頭「、「宮花襆頭「、「玉梅雪柳鬧鵝襆頭「、「花腳襆頭「等等。

那些被裝飾在男子頭上的鮮花,其實還有「生花「和「像生花「之分。生花就是鮮花。因為鮮花既艷麗多姿又香氣宜人,所以它雖然美艷的時間短暫但非常受追捧。牡丹、芍藥、菊花、茉莉、乃至杏花、石榴花等都是宋人喜愛的生花。其中甲天下的洛陽牡丹,更是獨佔簪花的鰲頭。

在簪花時,楚人還會考慮佩戴的時節和場合。在端午節,簪茉莉花;在重陽節,常見的簪花便是茱萸和菊花。而在舉辦宴飲甚至是一些嚴肅的國家大典時,楚人也會頭戴鮮花,以烘托氣氛。

不過在皇帝也出席的宴會或典禮上,人們的簪花都屬禦賜,且多是華貴的牡丹。為了賞賜花、簪花這些事,楚人甚至還有專門的一套規章禮製。

其實「漢子簪花「並不是在秦楚才有風俗。大昌時男子就偶爾會在節慶日簪花慶祝。且人們還逐漸給簪花賦予了功名和榮耀的寓意。至大楚後,因為「崇文抑武「的政治風氣和市民文化的發展,楚人的審美較唐代更向「俗「發展一步,簪花的風俗便愈來愈盛行。

正所謂「凡物皆有可觀。苟有可觀,皆有可樂,非必怪奇瑋麗者。」在楚人眼中,頭上簪花是一種人人皆可欣賞的美,並不是姑娘家的專屬。所以男子簪花,也不過是在追求楚人所認可的美。

0K,破案了,這位鴨公嗓走的是凸顯個性的反流行路線,標新立異,返璞歸真。

紈絝衙內在青樓耍橫,這樣的事情在上饒便屢見不鮮,要不怎麼做這行的背後都站著大人物呢,不怕鬧唄。可「白樓」打開門做生意的時日尚短,算是萌新,在金陵城可有背景靠山?

馮過皺了皺眉,權貴以勢欺人,衙內實力拚爹,常人遇上這樣的事唯有忍氣吞聲或破財消災了。

那「七仙女」眼瞧著才十四、五歲,何時遇過這樣的情形,又羞又急,跺著腳:「別過來,再過來……」

那衙內怪聲怪氣,嘎嘎的笑:「小娘子,你叫呀,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救你的。」

咦,這台詞好熟,有內味了。

馮過看看董小宛與應素白,二女泰然自若,絲毫不慌——這就不科學了呀,知道你們不在麽眾場合露面,隻安安靜靜的做那幕後推手,但這樣的突發事件也不管管麽?還是早有應對備案?

他不動,徐元傑幾人自也坐著,最好路見不平一聲吼的陳亮卻是坐不住了,謔地起身,怒道:「何方小輩狂妄至斯,某去教教他做人。」

可別以為龍川先生大言不慚,他可是真真正正的練家子,文武雙全並非只是外人奉承之言。

董小宛忙起身道:「龍川先生請稍安勿躁,此事自有人處置。」

陳亮「嗯」了聲,眉頭一挑,似是想到了什麼,停下奪門而出的腳步。

馮過瞥了平平靜靜的董小宛一眼,心下恍然,這位可是昔日「雲想閣」頭牌,那是誰的產業?呵呵,話說常伷這位朝陽王世子的能量可是極大的,手伸到金陵城也是大有可能的嘛。這「白樓」會沒人罩著?大紅花衙內怕是要一腳踢到鐵板上了。

先出腳的卻是「七仙女」。她見「大紅花」嬉皮笑臉大步逼近,惶急之下,竟是不管不顧的一記高踢腿踹了過去。

「大紅花」猝不及防,被踢了個正著,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使勁揉著生痛的胸口,媽蛋,這小妮子腳勁好大,差點沒窒息嘍,他氣急敗壞的沖隨從喊叫:「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都是死人哪,還不把這死丫頭給我綁嘍,敢踢本衙內,給我等著!」

那些隨扈見主子被踢發飆,都是嚇了一跳,生怕秋後算帳,便欲一擁而上製服英姿颯爽的「七仙女」。

恰在這時,一個清洌的聲音響起:「諸位莫是要在我白樓乾那強搶民女勾當不成!」

幾個彪形大漢很是及時的出現在現場,將「七仙女」護了起來。

衙內扈從原本凶神惡煞般的想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卻被人給攔了下來,正待放些狠話,但見那幾個大漢個個高大魁梧,且眼神犀利,渾身上下透著彪悍,顯然不是善茬,哪還敢放肆,腳下悄沒聲息地向後退了退。

「大紅花」平日裏欺行霸市慣了,今日卻被一小妮子落了顏面,不叫囂著變本加厲的還回去才怪哩,乃乜視那錦衣中年人:「你又是哪個?可是管事的?正好,那小娘匹出腳傷人,我要綁她見官。」

並不理睬「大紅花」的反打一靶,錦衣中年人聲色不變:「某乃此間管事常三,閣下又是哪位?」

「我是誰?說出來嚇死你,聽好了……」「大紅花」甩了甩袖子,扶扶大紅花,不可一世:「吾乃朱珠,乃『磐固侯』、『威遠節度使』義子是為也!」

說罷,他看向常三,可是並沒見到想像中的「大驚失色」,看到的似乎是——

你是白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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