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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二百七十章 喬枝鬱鬱
話說開封城北角夷山上曾有一個井口大的泉眼,一眼看不見底,「咕嘟咕嘟」直往外冒水,日夜不息。淌出來的水十分渾濁,又鹹又澀。城裏本來就地勢低窪,加上汙水橫流,可把老百勝給坑苦了,飽嘗泥濘之擾、疫病之災。

全城父老鄉親在一起議定,堵死這口害人的泉眼。用石頭填,磨盤大的石頭扔進去就不見了蹤影。用沙袋堵,激流把沙袋沖得千瘡百孔。人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得聽憑它禍害古城。有一天,一位商人來到夷山泉眼裏打水,一個漩渦將水桶卷得無影無蹤。不久他乘船外出經商,在大海上水手打撈起一隻水桶,仔細一看正是自己在夷山泉眼裏丟失的水桶。這消息不脛而走,傳遍全城,人們恍然大悟,心情更加沉重,原來泉眼底下通著東洋大海哩!有海妖興風作浪,怪不得恁厲害,往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呵?

正當百姓愁眉苦臉一籌莫展時,一連幾夜古城上空都響徹著「造塔!造塔……」的叫聲。人們心情振奮,奔走相告:「只有造塔才能鎮住海妖,咱們就在泉眼上造塔!」可是,那時人們只會造橋,別說造塔,連塔是什麼樣子也沒有見過。全城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能工巧匠們聚在一起,誰也沒有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這天,忽然有一位鬚髮皆白、紅光滿面的老人沿街叫賣:「賣塔喲,賣塔!」人們頓時圍過來爭著觀看,見他手中托的那件東西用楠木雕就,像一頭粗一頭細的紅蘿蔔,又像一座摞起來的亭閣,玲瓏剔透,十分可愛。原來這就是塔呀!工匠頭拱手施禮道:「老人家,這塔俺們買了。老人瞧瞧大夥開腔道:「你們要塔幹啥呀?」工匠們搶著說「我們要在海眼上造塔鎮妖,為民除害!」「好,有志氣。那就塔送給你們吧!」老人樂呵呵地放下木塔,飄然而去。

工匠們把木塔拆開合攏,反覆幾次,裡裏外外琢磨個遍。可是,在當時的條件下,真要在夷山上造一座高塔,談何容易!一到施工問題全來了。這天,贈塔老人忽然來到夷山,見工地上推滿材料不見施工,質問道:「你們造的塔呢?」工匠頭說:「俺們正在發愁哩,一層二層好造,往上就難辦了,光料就運不上去。」白髮老人生氣地說:「這點事都辦不了,還說啥為民除害哩!」他奪過木塔,用腳往地上一踩,木塔被踩到土裏,只露出一個塔尖尖。半晌,人們回過神來,又鼓起勇氣,摩拳擦掌地說:「咱們城都能造,還怕造塔?」他們小心翼翼、一層一層地把木塔從土裏扒出來,看看木塔,又用土一層層把塔埋起來,大夥不禁豁然開朗。這時,人們才發現白鬍子老漢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只聽空中隱約傳來爽朗的笑聲。工匠頭說:「一定是班爺下凡來點化咱們的!」說著,便帶頭向空中遙拜。

工地上立即熱火朝天地造起塔來。工匠們先在海眼上蓋了第一層,然後用土把它埋起來,修成坡道運料,接著蓋第二層,和在平地上施工一樣。依次類推,一直蓋了十三層,最後把封的土一層層剝開運走,一座巨塔就矗立在夷山上了。據說人類的第一座塔就是用這種笨辦法,花了幾十年的工夫蓋起來的。後來,人們塔越越多,越乾越聰明,才創造搭腳手架的施工方法。

自從夷山造塔以後,開封再也不冒海水了。這座塔便是鐵塔,又被譽為天下第一塔。

馮過嘚吧嘚吧說罷鐵塔的「前世今生」,展示了博學廣識,又被成功的裝了一回。

好在眾人已然免疫了,由得他嘚瑟去。

「後面那片松林有什麼說法?」沒聽到一片「奉承話」,馮過似乎有點意興闌珊,想起先前在塔上看到不遠處山谷下鬱鬱蔥蔥的一大片松林,下意識的問了聲。

「是野豬林。」辛壙答道:「聽說早年且有猛虎出入,近年來汴京外擴,猛獸倒是少了。」

辛棄疾「舉賢不避親」,直接讓孫子進兵部觀政,對外界的質疑置若罔聞。老辛還是一如既往的頑固且強勢哪,鐵了心要讓後輩「棄文從武」,雖然兵部權利不如樞密院與殿前司,但再怎樣還是與武事有關的嘛。

「野豬林……」馮過眯了眯眼,意味深長的輕嘆一聲:「秋來松針黃,入林走獸急。」

頓了一頓,他拍拍手:「小春哥,咱們看看去唄。」

林教頭刺配滄州道,魯智深大鬧野豬林。嘖嘖,那可是名場面哪,既然來了便去「瞻仰」一番。

賈小春雖不曉他要去作甚,卻也是點頭應了,與辛壙並馮過向野豬林走去,余者則留在此處候著。

走出沒多遠,方蘭芝趕了上來:「我也去。」

馮過心中苦笑,並沒有拒絕。

話說這丫頭也是憋的慌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那還不撒了歡的耍哪。也確是難為她了,就她這跳脫的性子,不愛紅妝愛武裝,這二年來經歷種種苦難折磨,現而今還要學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屬實是太難了。

馮過倒非一味遷就縱容之人,實在是身邊這幾個女子太好了,資南嘉不說,董小宛、應素白與方蘭芝就這麼無名無份的跟著他,能不感動?女子一生所求何來?不就是想著覓到一位可託付終身的良人麽?不求名份只是舍之不去的無奈,若非愛到了骨子裏,誰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心愛的人?娥皇女英共侍一夫,貌似浪漫,又何嘗沒有辛酸。

對她們好些,方會心安。

鬱鬱高岩表,森森幽澗陲。鶴棲君子樹,風拂大夫枝。百尺條陰合,千年蓋影披。歲寒終不改,勁節幸君知。

秋天的大自然是最濃墨重彩的時候,除了滿山遍野飄紅的楓葉,金黃燦爛的落羽松也很有看頭。

此處雖然沒有懸崖峭壁的石山,卻遍佈土崗起伏的丘陵,各類樹木生長得特別旺盛,尤以松樹居多,因林中常見野豬出沒,便將此林稱為「野豬林」。後有獵戶為狩獵方便,在林中造屋居住,繁衍成村,人們遂習稱其為「野豬林村」。

聽著辛壙講說此處由來,馮過卻是有些神思不屬。那本名著中所言野豬林其實不在開封,而是在山東省聊城莘縣,乃是冀魯豫三省交界處,算是「三不管」地帶,要發生些打殺搶掠之事很是稀鬆平常。此處離汴京城三十餘裡,縱然周遭住戶稀少,也算不上是人煙罕至的荒郊野外,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當不致發生什麼惡事。

枯曼層層如雨腳,喬枝鬱鬱似雲頭,不知天日何年照,惟有冤魂不斷愁。

野豬林規模甚大,遠遠望去,一片林莽,密不透風,邊際難尋。從漏鬥的底部到天邊的山沿,重重疊疊密佈叢林,樹木全身披滿絮狀松蘿,端的是神秘險要之處。

走到林前,卻見有一條小徑穿越其間,兩側林蔭森森,不見盡處。

馮過稍稍頓了頓,慢慢走了進去。

好奇害死貓,馮過也真是好奇,或許是他隱隱感覺會遇上些什麼,腎上腺素緩緩上升,似乎有些期昐。

這種奇妙的感覺驅使著他繼續往林子裏面走,在此之前讓辛壙返回,至於方蘭芝可沒老辛孫子那麼聽話,隻默不作聲的跟著。

再走了一段,林子愈發陰森,秋意濃,寒意重。

驀地,賈小春與方蘭芝差不多同時停下身形,後知後覺的「菜鳥」馮過亦被方蘭芝扯住。

「前面有動靜。」大山一般的賈小春凝耳細聽片刻:「左側,十丈。」

簡潔明了的判斷讓馮過稍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沒辦法,即便他經歷過白鹿洞書院的追剿,那也是遠遠觀望,現在可是近距離接觸,能保持鎮定已屬不易。

三人藉著密林遮掩行蹤慢慢靠上前去,將身子隱藏在樹後,便見一公差,沖著一縛於松樹的枷鎖犯人說道:「燕小乙啊燕小乙,休怪俺毒辣,實在是你時運不濟,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了。」說完,提起了水火棍。

犯人聽了大吃一驚,喊道:「兩位公人,俺燕青與你們往日無冤,今日無仇,為什麼要下此毒手?」

公差冷笑一聲:「好你個浪子燕青,果真是個色膽包天的,俺與你無冤,誰卻與你有仇,你心裏沒數麽?」

另一個公差亦是冷笑:「實話告訴你,上路前,陸虞候已來傳達太尉的旨意,讓我們在這裏結果你。燕小乙,想明白些吧,在這裏是死,去滄州也是死。太尉旨意,誰敢不從?不如在這裏了結了吧,也可讓我們兄弟早日回去回話。」

說話間,另一個公差已舉起了水火棍,對準林沖腦袋猛砸下來。

正在這時,只聽得旁邊的一棵大松樹上炸雷似地響起一聲怒吼,一柄鐵禪杖激射而出,把公差手中的棍棒打飛,隨即一個胖大和尚從樹上縱身跳下。

馮過瞧的仔細,那胖和尚不是魯智深卻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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