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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二百九十三章 無勇不至
馮過等人趕到前面時,大廳的舞台已成了擂台。

再看正在「擂台」上「演武」的人,馮過使勁揉揉揉眼睛——沒看錯,以一敵二的正是在白鹿洞書院有一面之緣的嶽飛!而牛皋與一個魁偉青年則是與另兩個女真人戰成一團。常五則是獨鬥一個女真漢子。而沒法加入混戰的梁紅玉在「擂台」邊急的直剁腳。

臥艸,這是定金聯誼會?在白樓的舞台上來場別開生面的友誼賽?要不然大廳包括二樓俯在窗戶上的這許多吃瓜群眾會看的津津有味且喝彩加油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這……馮過狐疑地看看董小宛,目露詢問:「這是白樓上元夜給客人安排的驚喜?」

董小宛也是一臉懵,眨眨眼:「我不知道啊。」

舞台上當然不是為彰顯定金兩國友誼的表演節目,而是一場誰也不想輸的格鬥,事關軍人榮譽,甚至可以上升為國家榮譽。

牛皋心裏那叫一個鬱悶,他精於射術,且有一身好力氣,拳腳功夫極是尋常,先前見女真人偷襲曾與他有數面之交的韓世忠,得手後又痛下殺手,來不及細想,大喝一聲撞了上去。

他入伍前以賣柴為生,在山林間挑五百多斤重的擔子還健步如飛,這般橫衝直撞,像極了發怒的公牛,氣勢兇猛。

完顏宗望雖喝了不少酒,卻只是微醺,南人的酒柔和的很,哪像草原奶酒那般辛烈,腦子清明著呢。他看牛皋那結實魁梧的身軀,曉得自己若強要擊倒韓世忠,定然要在牛皋一撞之下吃下大虧,當即收住攻勢,側身險險讓過,再順勢轉身,手臂如鞭抽打在牛皋後背。

他平素所使的兵器是狼牙棒,乃是取堅重木為之,長四、五尺。異名有四:曰槍、曰杵、曰桿、曰棒。植釘於上,如狼牙者,曰狼牙棒。狼牙棒份量沉重,若非有極大膂力不易運用自如。只有金兵將官卻甚喜用,以金人生長遼東苦寒之地,身強力大,方可使之。

他回身掃臂用的便是棒法,有個成語叫「如臂使指」,用在此處再恰當不過,只不過他是將手臂當作狼牙棒來用。

牛皋撲了個空,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覺後背被狠狠擊中,被一股大力撞的向前撲去。饒是他自幼打磨身骨皮糙肉厚的,也是感覺後背火辣辣的痛。

好巧不巧的是,他撲過去的方向正是剛緩過神來的完顏宗弼。

大金四太子雖然還未上過戰場,但經常與軍中勇士比鬥,皆是戰而勝之,自認為一身武藝只在宗翰、宗望幾個兄長及婁室叔父之下,心高氣傲的很,何曾這般狼狽過?

兀朮心裏正憋屈著呢,便見一頭「大黑牛」直愣愣地向自己撞了過來,先是一驚,而後便是大怒。

也別怪他眼神不好使,委實是牛皋膚色太過異類,烏漆麻黑的太過顯眼,塊頭又大,冷不丁的乍一看還真有幾分大黑牛的神態。

狂怒之下,兀朮猛地前踏一步,雙腿錯開,身子一沉,雙手絞錯,便要去拿牛皋的腳腕。

這是草原的摔跤手法,一旦拿中對手的腳腕,只需輕輕一端,便可順勢施展過肩摔。

不想牛皋雖然拳腳功夫稀鬆平常,但在軍中站穩腳跟屢建軍功,憑仗的除了精湛的箭術便是摔跤。

此時的相撲活動形式大致分兩類:一類為正式爭勝負的比賽(如「打擂」),由官府出面組織,如臨安南高峰「露台爭跤」即屬此類。另一種是平時在瓦舍等市民遊藝場所進行的表演,屬群眾娛樂性活動。乃路歧人聚集一等伴侶,以圖標手之資。先以女颶數對打套子,令人觀睹,然後以膂力者爭交」。

而軍中亦有「相撲」,角力鬥毆以決高低。

大定的軍隊分為三個軍種:守衛京師、保衛皇帝的部隊曰禁軍;鎮守各地的部隊曰廂軍;地方部隊曰鄉兵。此外,還有由少數民族兵士組成的番兵。以上各軍種中,又有步兵、騎兵之分,禁軍和廂軍中還有水軍。這些軍隊的訓練,平時都有「早晚兩教」,每年春、秋兩季則有軍事演練。屆時,皇帝往往親臨閱示,並對成績優良的官兵進行賞賜。

大定軍隊的練兵項目以馬上武藝為主,也包括其他武技。步兵習練搏擊、格鬥,都須注重氣力和敏捷的基本功訓練。持械、開弓均需要氣力,搏擊、格鬥需要身形靈活,相撲是士卒必練的武藝。太祖實行「角力鬥毆」,以較勝負,「漸增俸緡」「遷隸上軍」的「聖訓」在大定一直因循沿襲。

「閱武仍前代製,太祖太宗征戰四方,親講武事,故不盡用定儀,亦不常其處……神宗閱左藏庫副使開斌所教牌手於崇政殿,乃命殿前步軍司擇驍健者依法教習。自是營屯及更戍諸軍畿甸三路民兵皆隨伎藝召見親閱焉,凡閱試,禁衛戍軍民兵總率第其精犍,賜以金帛。而超等高者,至命為吏選官。其典領者,優加職秩。」

而《元豐格法》的基本內容是,在軍事演練中,將兵士依技術高下分為「及等」和「不合格」兩大等級,「及等」又分為上、中、下三等。

比如,真宗熙平三年正月始,禦射殿閱諸班直殿、前司諸軍指教使臣,親從宿衛親兵並提轄部押親兵使臣射,,射共一千二百六十人,每六十人作一撥,遂詔戶部支金千兩,付樞密院激賞庫充犒用。三月,禦射殿閱(內)等子趙青等五十人角力,轉資支賜錢銀有差。

宮中「內等子」相撲手,是皇帝從「諸州解發強勇之人」中選拔出來的隨從,這些相撲高手比其他護衛士卒的武藝要高出不少,才可能在皇帝出行時護衛於車輦左右;在筵宴時他們會表演壓軸方目皇帝接待國外使臣時,他們進行既助興又震懾異族的表演。

而在本朝初,更是出現了角力專著《角力記》,作者是調露子,全書八千多字,記載了從春秋、戰國到五代十國時期的角抵歷史。

全書共分「述旨」、「名目」、「考古」、「出處」與「雜說」五個部分。書中介紹了角抵名稱的演變,還記載了古代角抵的規則:只能是兩人徒手互相角力,即使在兩軍陣前,也不許其他將士協助。倘有一人手持兵刃,那就不能算作角抵。至於比賽時間和採用的動作,在《角力記》中並未有明確的記載,但最終必須把對方摔倒或使之失去戰鬥力才算獲勝。書中還記載了角抵比賽的盛況,其中最熱鬧的是在上元節舉行的比賽。在「角抵戲」表演時,經常出現「萬人空巷」的盛況。

調露子對角力進行了公正的評價,在書中充滿感情地講「惟力也,崗然獨存」,在「序言」中說:「夫角力者,宣勇氣,量巧智也。然以決勝負、騁越捷,使觀之者遠怯懦,成壯夫……使之能鬥敵,至敢死者;人之教勇,無勇不至。」乃從民俗、社會發展、地理環境等方面對角力發展的影響進行了全面的論述。

而不管是在軍中還民間,摔跤並不是純粹的摔跤,而是有「擊」和「摔」的混合運動。也就是說,在比賽時可動手打人,有時甚至會打傷或打死人。

北方草原遊牧民族更是把射箭、騎馬和摔跤看作是「男子三項競技」,是每一個男子漢必須掌握的技能,將其列為「那達慕」大會的主要內容。

「那達慕」雖然是蒙古人的盛會,卻也漸漸傳到了女真部落,並迅速風行開來。

完顏宗弼在「那達慕」三大項均有優異的表現,平素和軍士比賽鮮有敗績還真不是別人顧忌他的身份有意放水。草原漢子,輸就是輸贏就是贏,不會去做那虛頭巴腦的事,那樣只會叫人瞧不起。

恰好,牛皋也是軍中摔跤高手,若非樣貌拖了後腿,進「內等子」也是大有可能的。

這二人角抵,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但終究是牛皋力量佔據上風,且技巧不遜於兀朮,幾個扭鬥下來覷得對方力氣稍有不繼,欺身靠近,一擰身便是一個背摔。

另外一邊,韓世忠緩了過來,全力以赴的與完顏宗望纏鬥在一起。但因他先前被宗望踹了一記高踢腳,仍是受了影響,不多會便落了下風。

牛皋瞧韓世忠力弱,又舍了宗弼奔過來幫忙。而宗弼便摔了個七葷八素,用力甩了甩頭,清醒過來後也加入戰團。

四人你一拳我一腳鬥在一起,堪堪勢均力敵。

這種均勢直到完顏宗翰到來後瞬間轉變。

正當牛、韓二人難以招架時,嶽飛現身,並一人戰婁室、宗翰聯手而不落下風。

而完顏宗尹則被常五攔了下來。

雙方九人你來我往拳腳相向,漸漸將戰場移向大廳中央的舞台,那鬥的叫一個酣暢淋漓,白樓裡客人的注意力也悉數被吸引,看那拳拳到肉的場面,儘是被刺激的不行,平日裏看的表演賽哪有這般真實呀,那還不跺著腳的鼓掌叫好?有那土豪大款更是將銀子一錠錠的擲向舞台,隻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表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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