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鼎定河山》第六十七章 拉拉啦啦
馮過終究沒得到確切答案。

想想也對,他自己不也死守秘密麽,生怕被當作小白鼠抓去深度剖解。若常伷真也是同行,又怎會自我曝光?

不過,從種種蛛絲馬跡中至少能看出常伷絕非常人。嗯,就是字面意思。雖然,他給人一種對任何事都不在意漫不經心的表象,但其實正是智珠在握,雖不見得算無遺策,也當是胸有成竹。其言行當中往往是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沒有規律可遁,思想極為跳躍,跟不上其節奏的大概會一頭霧水。事實上,只要細心捋捋,便會發現這看似雜亂無章的片段當中其實存有某種關聯。而自他口中冒出的某個詞乃至某句話實則包含著極大的信息量,就像是……他在刻意隱藏著什麼,但又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唯有擠牙膏似的透露些許細節,大概也是希望有人能理解他的「苦衷」。

在馮過看來,對方不經意間表達出的某個觀點是凌駕於這個時代之上的,可謂是真知灼見,但恰恰也是這個時代思維模式很難接受的。

總之,雖無確切證據,馮過反而堅定了內心的懷疑。有他自己這案例在,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或許,常伷是從不同位面不同時間段穿越而來的呢,所以get不到「天王蓋地虎」這個哏兒?

與常伷這場「酒會」不在預定行程之內,但一直有所心理建設,對馮過而言並不十分突兀,倒不至於忐忑不定,並不影響今日的「正事」。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見到正主董小宛,便連甄金蓮也緊張兮兮的,很是演繹了一番大賽前的氛圍。

馮過問了問董小宛今日的表演曲目,隨口說道:「你家小姐又要大放異彩了呢。」

他攏共給了董小宛三闕(詩)詞,都是那個時空的名作,放將出來雖算不上降維打擊,份量卻也足夠了,原想著董小宛會留著後面再用,畢竟半個月的賽事,得合理安排曲目。以她的能力,完全用不著「田忌賽馬」的路數。但這才第二天,她便開始放大招,顯然是極為看重這場賽事,不容許自己有些微疏忽失誤。

也對,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人得有野心,庸庸碌碌的混日子只會讓自己越活越平庸。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要做一行愛一行……呃,這句話容易引起歧義,略過。

未時初,評花大會的第二日賽事正式開始。

信江河面泊著的數十艘畫舫依次排開,客人們絡繹不絕的沿著踏板登船而上,衣著光鮮,談笑風生。更多人則擁簇在河畔的欄桿上四處張望,何處掌聲熱烈便將注意力轉向那處。

畫舫雖距岸邊不遠,但大多數的窗戶用了簾幕遮隔,站在岸邊只能看見人影幢幢,絲竹管弦之聲亦是飄忽不定。

饒是如此,圍觀者也是看的津津有味,樂在其中。有那心癢難耐的,捏了捏錢袋,一咬牙一跺腳的買了票上船。嗯,「囊空恐羞澀,留得一錢看」,除非是一時上了頭,這些個人是不會購買花籃打賞的,囊中羞澀,有心無力。

「瓊台」座落在路段極佳的北岸,一幢二層紅漆木樓沿河而建,外觀富麗堂皇,內飾亦是金碧輝煌。

某雅閣內,甘誠狠狠的喝了杯酒,忿忿然地說道:「馮小七太不夠意思了,居然一個人悄悄去了『雲想閣』,不知道董小宛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費懋賢笑道:「董小宛要唱改之的詞,他這正主過去不是理所當然之事嗎,你在這怨氣衝天的是怎回事?」

甘誠「哼」了聲,繼續發牢騷:「他大小也算是『瓊台』的少東家,卻跑去別家樓子吆喝助威,資敵嗎?」

徐元傑悶聲道:「許是刺探敵情呢,再說他不是為素白姑娘寫了白蛇話本嘛,自是重視自家樓子的。」

「話本,就是那勞什子話本搞得小應子神思不屬的……」甘誠拍了拍桌子,恨恨的說:「照我說,小應子昨天表現失常,小七要負很大的責任。」

這廝,平日裏「七郎」「改之」的不要太親密哦,這會兒頗是恨鐵不成鋼,恨屋及烏。

費懋賢「咦」了聲,擺手道:「既是比賽,自有發揮好壞之分,與改之卻有何乾?」

甘誠狠狠揉揉腦門:「架不住小應子是戲癡呀,這些日子一門心思鼓搗那出白蛇傳,根本顧不上比賽曲目……若非小七弄了這一出,何至於此,他不正是罪魁禍首?!」

幾人聽聽,好有道理的感覺,一時間不知如何辯駁。

「罪魁禍首」此刻卻正興緻勃勃的觀看著錶演,此間樂,不思蜀。

中心舞台設在一樓大堂。將平日裏的擺設作了改動,大堂中央搭了高六尺許的敞開舞台,舞台四周圍了百多張桌子,可納千人。

今日的「入場費」著實不低,需十兩銀子一位。當然,除了酒菜,茶水糕點是免費的。

十兩銀子哩,夠尋常人家大半年吃用開銷的了,等閑消費不起哪,所以說這是富貴人家玩的遊戲。

就譬如某世的各種選秀,拚的是實力嗎?那只是佔很小的一部分,想拿好成績,就得拚圈子人脈,拚接地氣,拚人氣,拚作。一個選秀選手,最最要緊的是「秀」。秀出你人生,秀到你發癲,秀你一臉,越秀就越有人吆喝捧場,越秀便越有土豪拚命打賞……

說到「打賞」,原指古時指身份尊貴的人給低層、下屬的賞賜,或為報答別人的服務而給與的錢、小費。在那時空,則是在新興的網絡直播行業中,觀看者給主播刷禮物也常稱打賞,打賞所用禮物可折算成觀金,譬如火箭嘉年華宇宙之心之類。

想要收到粉絲打賞禮物,純粹有才華是不夠的,得有顏值,懂得與觀眾互動,裝瘋賣傻扮可憐,簡單六個字:女會撩男要賤……

又扯遠了,回來。

「雲想閣」共有三位章台人參加評花榜,另二位其實是董小宛的陪襯。

大昌時,詩人韓翃寄詩給相稔的jinu柳雲:「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後即以「章台」為ji館別名,「章台人」則成了jinu最畫意的別稱。此外,還有「神女」、「錄事」、「內人」、「女校書」、「省差行首」、「清吟小班」、「鶯花」等別稱,詩情畫意,高雅大氣,溫馨絢爛,不一而足。

董小宛作為種子選手,自不可能早早登場,按理說會安排在晚間的黃金檔表演,但今日卻排在下午第三位出場……馮過想著,莫不是因為要遷就自己,畢竟晚上是要去「瓊台」為應素白捧場的。

他所處的位置很是尷尬,先認識了董小宛,數面之緣後有了些交情方才贈詞之舉,卻成了「資敵」。為了補償,又給應素白寫了「白蛇傳」話本,怕是要弄巧成拙了。裏外不是人哪。

不過,據常伷說,董應二女是認識的,雖然存在競爭關係,私底下交情卻是不錯的。

馮過很是敏感的察覺到常伷的意有所指,嗯,許是同病相憐,談談昨天今天明天,有太多共同話題。但好像又沒這麼簡單,女人與女人可以成為閨蜜,拉拉手說說悄悄話什麼的很正常嘛。拉拉……也可以是名詞哦。

馮過覺得自己的思想有點汙,這可是要不得。對於董小宛和應素白,他隻抱持欣賞之態,再無它想。就譬如池塘裡的蓮花或紅或白嬌艷欲滴,難道就非得採擷下來帶回家,不怕沾上一身泥?

舞台上的伎者在深情表演著,台下稀稀拉拉的有人鼓掌。

女校書也好,省差行首也罷,入得這行想走紅可是不易,先得接受系統的訓練學習,詩詞歌賦必須要懂,琴棋書畫必須得精。懂的越多,擅長的越多,便越有人追捧。吹彈歌舞是登台的基本技能,最能直觀的體現自身價值。

看著台上的載歌載舞,馮過不由得佩服表演者的多才多藝。說實話,某個時空那些選秀選手一相比較,簡直就是渣渣。

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這與「十年寒窗無人曉一朝成名天下聞」是同樣的道理,世上原就沒有不勞而獲的事。天上掉的餡餅說不定是鐵疙瘩,會砸的你頭破血流。

馮過不是悲天憫人的聖人,自不會想著要挽救他人於水火之中。況且,「笑貧不笑娼」,誰稀罕你救?

前面兩個表演很快過去,大概是一刻鐘一個節目,內容是飽滿的,遠勝過那世登台幾分鐘拿幾十萬唱一首歌的敷衍忽悠。嗯,1爽=6.4億。XX巴巴年利潤約等於220爽,X訊年利潤191爽,X東年利潤77爽,X米公司年利潤約32爽,墊底的Ⅹ浪微博,年利潤為4爽。還有念「123」的「數字小姐」甚至「摳圖寶貝」……又矯情了,打手掌心!

演員下場,竹竿子上台吧啦吧啦說了一通。

起源於東晉時期的參軍戲進入大楚雜劇的表演形式中後,成為其中一項重要內容。參軍戲的演員因為說學逗唱樣樣精通,語言風趣詼諧,嘴皮子利落,逐漸衍生出「竹竿子」這一角色。

台上這位也知道觀眾想看的不是他,耍了一通嘴皮子後,隆重介紹下一位表演者——

董小宛登場!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