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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第一百廿三章 祖宗玄澤
這就算「探花」了?馮過無所謂的笑笑,賠率這玩意兒……好像有點準的哦。

汪革且不說,臨川出文人嘛。胡銓更絕非泛泛之輩,大有來頭啊,別的不說,單一廬陵人的身份便小覷不得。

若論江西文教哪家強,廬陵南昌信州加臨川。

咳,此非正式排名,實際上在文化影響力上能與臨川一掰手腕的還得是廬陵,此二地既代表了江西文教,亦是大定的文化聖地。

那個時空,廬陵歷史悠久,蘇東坡曾做詩雲:「巍巍城郭闊,廬陵半蘇州」。這裡文化發達,以「三千進士冠華夏,文章節義堆花香」而著稱於世。吉安府不但考取天下第一多的進士和數量眾多的狀元,而且在明代建文二年庚辰科和永樂二年甲申科中鼎甲三人均為吉安人,這種「團體雙連冠」現象在中國科舉史上絕無僅有,因而吉安有「一門九進士,父子探花狀元,叔侄榜眼探花,隔河兩宰相,五裡三狀元,九子十知州,十裡九布政,百步兩尚書」的美譽。

由宋至清,廬陵出的進士近5000人,狀元16人,官至宰相的多達5人,可見廬陵科舉之盛。但是科舉之盛並不等價於文學之盛,僅為製義文學興盛的表現。科舉對文學的影響應當一分為二,有進步也有退步。以文詞優劣取士,能對文學有直接的作用。但重要的是科舉考試的內容本身,如果是程序化的甲賦和律詩,其對文學的影響多半是促退。

但就文學成就來看,廬陵有著斐然成就。《全宋詞》中作者397人,其中江西174人,佔12.5%,居全國第二;而吉安就有52人,佔江西的29.9%,佔全國的3.7%,可見吉安詩詞之盛。

狀元中知名的有文天祥、蕭時中、羅倫等,僅明一代,就出了11名。這其中不包括胡銓,但他卻是一位「無冕之王」。

馮過恰恰對這位比較熟,因為那個時空,他的大姨子(不是大姨哦)便嫁去了胡銓的家鄉——值夏。

胡銓,字邦衡,號澹庵,吉州廬陵縣——江西省吉安市青原區值夏鎮人。南宋名臣、文學家,廬陵「五忠一節」(歐陽修、楊邦乂、胡銓、周必大、楊萬裡、文天祥)之一,與李綱、趙鼎、李光並稱為「南宋四名臣」。

胡銓自幼潛心學問,強記博覽。靖康元年,考中舉人。

建炎二年,宋高宗趙構開科取士,親自出題:「治道本天,天道本民。」

胡銓洋洋灑灑寫了一萬多字,從民本思想出發,主張「君主治政,應聽於民而不迷信於天」,「商湯、周武王聽民而興,紂聽天而死。」

宋高宗看後非常驚異,想把他列為狀元,但有人忌恨胡銓在試卷中對權貴的批評,把他改為了第五名。

其後因父親病逝,他丁憂在家。

令他聲名大噪的有二事。

建炎三年,僥倖逃脫未被北擄的宋哲宗孟皇后,為躲避金兵追擊,逃至吉州。

正在家中守孝的胡銓聞訊後,招募子弟,組成義勇軍,協助官軍抵禦金兵。

金兵退後,由於胡銓抗敵有功,被起用為承直郎(正六品文職散官)兼吉州軍事判官。

紹興八年,金國派遣使者到南宋都城臨安和談。金國使者態度傲慢,而宋高宗和宰相秦檜隻想苟且偷安,對金國使者卑躬屈膝。

朝中大多數大臣與全國軍民義憤不已,紛紛反對議和。胡銓反對最為激烈,他上書宋高宗,揭露金國議和的陰謀,要求宋高宗斬秦檜等人的腦袋。

胡銓這篇名為《戊午上高宗封事》、史稱《斬檜書》的奏疏傳出後,在社會上產生了強烈反響。

進士吳師古把胡銓的這篇奏疏刻印成書,大家爭相購買傳誦,時人稱為「中興第一,可與日月爭光」。

金國聽說後,急忙派人買到這本書送回金國。25年後,金國使者再次來到臨安,仍在打聽胡銓的情況。

…………

新世紀,江西新聞媒體選評江西千年中最傑出的10位歷史名人,胡銓被評為「脖子最硬的人」。

脖子硬不硬另說,此人的筆頭一定是夠硬的,否則也不會中狀元……差點了,倒是夠冤的。

馮過去大姨子家時得曉鄰村便是大名鼎鼎的值夏胡村,還特意去走了一遭,瞻仰聖地嘛。

宋朝時,廬陵胡氏湧現出胡銓、胡衍、胡文可、胡文靜等人,使得聲名大振,一直延續到元、明、清,名人輩出,繁播四方,成為江西一大望族。南宋宰相周必大曾說:「江西多名士,吉(州)為冠。自吉(州)言之,廬陵胡氏為大族是也。群從數百,多通經,工文章,守禮典。」廬陵胡氏在科舉上更是相繼承遞,「秋榜殆無虛榜,它姓莫敢爭衡。」

胡氏家族先是居住在金陵,後來曾經遷居到長沙。據說因胡霸出任吉州刺史,所以胡氏家族又陸續遷到吉州。

胡霸三兄弟繁衍為三大宗派:胡霸定居在廬陵縣薌城鎮(即江西吉安市青原區值夏鎮),被稱為值夏胡;胡貞定居在太和縣(江西泰和縣)南城鎮,被稱為南城胡;胡陽定居在太和縣禾溪鎮,被稱為禾溪胡。

在廬陵胡氏中,最為有名的是值夏胡這一宗派。之所以如是說,便是因為出了一個光耀史冊的人物——胡銓。

馮過又特意去打聽了這個時空胡銓的經歷,大抵與其中舉前軌跡相同,這往後會怎樣……天知道。

他倒是沒有與有榮焉的自覺,或許,「馮改之」已是名徹江西了……吧?

更何況,他的著重點還真不在鄉試。

首先是洞庭湖之變的確切消息——

二月,荊南、潭鼎澧嶽製置使王躞率諸軍出鄂州,會知鼎州程昌寓所部,入洞庭湖圍剿楊麽亂軍,於下遊陽武口敗績後,王躞自還鄂州,留統製官王渥、趙興等四軍,轉隸程昌寓節製,移駐上讓江口。未幾,亂軍乘勝集八隻車船,滿載精銳鐵甲士卒出酉港進擊上遊官軍。雙方交戰於金風口,官軍潰逃。程昌寓恐亂軍攻鼎州,即於德山沅水對岸、社木寨、船場寨,各遣兵五百人戍守。四月初七,程昌寓遣統製官杜湛,會王渥、趙興共率兵出戰。初九,攻克皮真寨,俘亂軍陳欽等八十餘人,奪船三十隻,遂以小勝招安各寨亂軍。六月,王躞自鄂州再至鼎州,聞亂軍拒絕招安,復遣軍進剿。七月,亂軍反擊攻鼎州。時江水暴漲,社木寨地勢低平,水滿寨中,沖斷新陂橋,守寨官軍無船轉移被困。亂軍首領楊欽率車船水軍徑入其寨猛攻,殺守將許筌。守寨官兵五六百人疲弊無援,被殲殆盡。八月,王躞敗逃,旋即朝廷以其出戰無功,屢戰屢敗,連貶三官,並調動兵力,準備大規模進剿……

而據邸報稱,立穩腳跟後,楊么和鐘相之子鍾儀等領導層漸漸背叛「等貴賤,均貧富」的宗旨,衣食住行無不窮奢極欲,連睡覺的床都要金玉鑲嵌,部下士卒和治下百姓卻困苦潦倒。楊么不但自己享樂,更濫施兵威,焚燒無數宅院廟宇,濫殺官吏書生僧道,把濫殺無辜稱為「行法」,將野蠻燒殺與反抗朝廷壓迫混為一體,給洞庭湖地區造成了極大的破壞,以致民不聊生……

輿論導向嘛,此乃慣用策略,得站在法理道德的製高點先行打壓操作,至於其中有多少水分,那便見仁見智了。

不過,人若是一直貧寒窘迫,乍然間大富大貴,還真的未見得有幾個能安之若素秉持初心的。想來,楊么之流登臨高位,窮奢極欲、貪圖享樂怕也是有的。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活的艱辛的始終是底層人員。

方臘也好,楊么也罷,馮過幾乎無感,敢站出來打破舊勢力值得尊敬,但若只是為了一己私慾,卻是比貪官汙吏更為可恨。

倒是因了邵百花及方蘭芝之由,他對方臘頂多只是有著些許厭煩罷了。

西北戰場,熙河軍攻克蘭州後再入西寧腹地便遭遇了層層阻擊,戰勢一時間陷入膠著。

另一邊,種鄂兵圍米脂寨。在米脂寨,定寧打了兩軍史上最大規模的野戰,種鄂大敗寧軍,米脂寨陷落,東部寧軍主力潰不成軍,種鄂一路高歌猛進,連克西寧六座重鎮。王中正晃晃悠悠的在沙漠裡迷路了,因為沒有水,部卒民夫逃亡大半,王中正看實在走不了就撤了。

然後高劉二人出發後聯絡不暢,劉昌祚左等右等都看不到高遵裕隻得先行出擊,野戰中擊敗寧軍兩萬餘人,劉昌祚趁勢掩殺,就這麼一路追到了西寧首都靈州城。因為西寧兩路主力一路被種鄂吃了,另一路被李憲牽製,整個靈州城內外算上前邊敗下來的潰軍,也就只有一萬多人。雙方在靈州城外大戰一場,寧軍再敗,定軍先鋒幾奪門而入,可是這時候好巧不巧的消失了好幾天的高遵裕,終於在這時趕到了戰場,他眼見靈州城城門大開,以為劉昌祚已經攻進城內了,十分生氣,詔令劉昌祚引軍退走,攻克靈州城必須由他高遵裕指揮,於是劉昌祚不得不退還。

高遵裕看到劉昌祚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說的不該搶功雲雲,劉昌祚反駁了幾句,高遵裕就把他發配去管後勤。因為二者都是急行軍也沒帶糧草器械,於是高遵裕決定連續攻城,因為高遵裕知道寧軍已無援軍,靈州城陷落已經是板上釘釘,所以他才下令劉昌祚退兵,但是一連幾天進攻都沒打下來,沒辦法的高遵裕隻得下令慢慢圍城。

這便是邸報所載定寧戰局,但自西北傳至汴京,再頒告天下,這期間至少得有半個月的時間差,時下的戰局如何便不得而知之了。

但馮過心下隱隱覺得事不諧矣,這貌似完美的軍事行動果真能以大獲全勝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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