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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雙喜[七零]》第69章 第 69 章
周杜娟在這等了好一會兒了,她還不知道她爹娘兄弟都在榕城有了工作的事。

和周家隔了兩三家的劉大娘出來過一次,還問了問她,一聽說她就是王翠芬那個糊塗,白眼狼的閨女,頓時冷哼一聲走了,不搭理她了。

汪虹就是她的孫女。

「貓蛋,家裏怎麼沒人,你爺奶他們都去哪了?」

周杜娟的目光落在了周文身上挎著的書包上,眼底閃過一抹沉思。

「我也不知道,你來有事嗎?」

周文書包裡就有家裏的鑰匙,可她沒有開門。

汪虹孫小武他們站在一旁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

說陌生也不陌生,孫小武曾在巷子裏見過她一次,那個時候她正在巷子裏要飯,最後進了周文家裏。

他們小聲議論著,問著周文,

「她是你誰啊?」

「我也不認識她。」

她奶之前和她說過,再見到她,甭叫姑,他們就當沒有那倆閨女。

周文對這個一姑沒啥多大的印象,聽說之前兩年沒回過娘家,把她爺都給氣病了……後面回來,都是蹭飯。

印象中,她話很少,每次回來,也不像大姑那樣哭著抱怨丈夫,抱怨日子難過啥的。

她都是默默的去灶房幫著做飯,吃完飯後,再坐會就牽著閨女走了。

她爺周老摳幾乎沒和她怎說過話,她奶也對她挺冷淡的,從不問她在那個家過的怎樣,她也從來不說。

就好像是專門回娘家來吃飯的一樣。

周杜娟沒有吭聲,瞥了一眼貓蛋。

「走,先去我家。」

孫小武見周文家的門關著,就讓她先去他家,周文不想看到這個周杜娟,就跟著去了。

「小武,你回來了?」

孫治文好多天沒有去丈母娘家接他媳婦張大姐,張大姐自己在娘家住不下去了,她嫂子嫌她在那住的日子長了,整天說話陰陽怪氣的。

她自己又拿著包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孫小武看了一眼身旁的周文,又看了看他媽。

家裏沒有了他媽,也沒有人天天數落他爸和他了,她怎那麼快就回來了?

當初害的他和他爸差點餓肚子。

孫小武臉上的笑立馬沒有了。

「嬸子好。」

周文打了聲招呼。

「你不就是隔壁家的孫女嗎?」

張大姐上下打量了周文一眼,周文很識趣的對孫小武說,

「我奶她們快回來了,改天再來你家玩。」

「人都走了,你拉個臉子給誰看?」

張大姐說著兒子。

孫小武不想搭理她,氣沖沖的回了屋,他好不容易才有機會把她帶到他家,可他媽卻不歡迎人家。

他雖然小,但已經知道要面子了。

周文出了孫家,見周杜娟還在家門口站著,正要說啥,就見她奶和她一娘回來了。

王翠芬手上提著炸糖糕,鹽金棗回來了,兩個油紙包被供銷社的同志扎的四四方方,鼓鼓囊囊的,用一根草繩提溜著。

劉小娥抱著從供銷社買回來的玻璃瓶子,這是準備明天用玻璃瓶子給楊主任他們帶鹹菜的,原本是想買小罈子,可小罈子不好拿,沒有這玻璃罐子好。

可不便宜,聽說是從上海玻璃廠拉過來的,那邊的人喜歡用玻璃罐,裝個鹽,裝個白砂糖啥的。

可來到這邊後,幾乎沒啥人買,因為水果罐頭的瓶子就夠用的了。

王翠芬他們為了瓶子買水果罐頭有點劃不來,家裏沒人愛吃那玩意,買這幾個罐子,一共花了三毛錢。

王翠芬還準備把家裏醃的酒糟鴨蛋,明個也給那楊主任廠長他們帶點,她要是送供銷社買的東西,人家比她們過的好,估計不稀罕。

就送自己醃的鹹菜和鴨蛋,是最好的。

「娘……你們終於回來了。」

王翠芬看見她,臉上的笑頓時消失了,

「你過來幹啥?」

說完,就沒再看她,而是問貓蛋今個在學校過的怎樣,又認了幾個字,中午吃的啥,一邊說,一邊開著家裏的大門。

進去後,王翠芬迫不及待的把去屋裏放書包的貓蛋喊出來,她解開油紙包上的繩子,把油紙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個炸的胖乎乎的糖糕,遞給孫女,讓她趁熱快吃。

劉小娥也伸手要了一個,王翠芬見她最近勤快了不少,對她也有好臉了。

吃炸糖糕的仨人像是沒看見屋子裏站著的周杜娟似的。

「這糖糕炸的真鬆軟……」

外面那一層子是焦焦脆脆的,裏面是流出來的糖心。

「娘,你們啥時候回老家啊?

現在外面已經有人往回走了。」

周杜娟強忍著尷尬,問她娘。

屋裏飄的都是炸糖糕的香味,就算她娘好歹問她一句吃不吃,她也不會這樣難堪的慌。

「我們還要再晚幾天,你們想走,就走啊。」

王翠芬聽出了這個一閨女的意思,他們想跟著他們一塊回去。

她們一家子,這都在城裏安頓下來了,壓根就不準備再回去了,可這事,她不準備和她說。

「我們也不急,到時候,娘,咱一塊走吧。」

「我們不和你們一塊了。」

王翠芬把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周杜娟沒有再往下繼續說,她爹娘八成有了旁的想法,她這個侄女已經在這上學了……難不成他們一家子,要留在這城裏?

她爹娘兄弟沒有工作,沒有城市戶口,留在城裏吃啥喝啥啊?

難不成有別的門路嗎?周杜娟也想留在城裏,可見她娘這樣子,一點都沒有告訴她,和帶帶她的意思。

「娘,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周杜娟低下了頭,說出了這趟過來,第一個目的。

「我想在城裏買點肥皂啥的,帶回村子裏賣。」

她發現黑市有人賣票證,裏面有肥皂票,洗頭膏票之類的,這都是鄉下沒有的,她想拿著錢,買點票證,然後再去城裏的供銷社,用票證和錢把肥皂這些買回去。

買回去後,賣給村民,她在中間賺個差價。

這次逃難,她意識到,手裏沒錢的日子,家裏的錢都被她婆婆給把著,她身上每個月來那事,就連買一卷子衛生紙的錢都沒有。

她餓死都沒錢去買糧食,前段時間,她病成那樣,她婆婆她男人為了省錢,說啥不送她去醫院。

錢,真的很重要,她在雪中乞討的時候,在麻雀大的屋子病的神志不清的時候……她腦海裡,隻想掙錢,掙屬於自己的錢。

周老摳雖然摳搜,但閨女沒出門子,兒子沒結婚的時候,他每個月都給閨女還有兒子錢花,不多但夠買點想買的東西的。

村子裏的閨女來那事,都是用布條,布條裡塞上草木灰,周杜娟和周芳芳用的都是衛生紙。

那個時候,衛生紙在村子裏可是奢侈品,稀罕物,現在也是,自從她嫁過去後……衛生紙沒用過幾次。

「沒錢。」

王翠芬才不願意借她,啥是借啊,搞不好不還了,到時候糟心的只會是她們。

她對她很失望,如果當初她沒有那樣做,即使把錢給她都沒事,不需要還,可變了,已經變了。

「你主意恁大,你怎麼不找你丈夫,你公婆借錢,反而來找我們?

真是用不到我們的時候,就想不起來我們。」

王翠芬譏諷著她,

「還有,你為啥要告訴你男人,我們一家住在這,讓他上門來找事,來噁心人,你懷的啥心?」

當初就不應該給她那四個白面饃饃,她不知道是她說的還是她閨女王小杏說的。

反正無論是誰說的,都和她周杜娟脫不開關係。

如果是王小杏,那也是她的錯,她沒有囑咐好娃。

後面那個周栓子上門,她也懷疑是周杜娟她們,因為只有她們知道她們住在這。

當時周栓子說,是旁人告訴他,她們一家住在這的。

「娘,是小杏說漏了嘴,王安說想上門來認認門,之前不是沒有去過咱家嗎。」

周杜娟在為王安描補。

「可拉倒吧,認啥門?

你以後也別咱家咱家的了,你已經是出門子的閨女了,你家現在是王家。」

她不是已經早就不要自己的娘家了嗎?

現在還一口一個咱家,幹啥?

「你真不知道那個王安過來是幹啥的嗎?」

王翠芬更煩她了,覺得她不實誠,這個一閨女比大閨女花花腸子更多。

「娘,我真不知道。」

周杜娟抬起頭,看著她娘,臉上沒有一絲的心虛和躲閃,她從始至終都很平靜。

即使王翠芬這個娘不願意借給她錢。

「娘,我就想借一百塊,你放心,我肯定會還你。」

周杜娟知道她不願意借,但還想再試一下。

「你還也不借,你找旁人借去吧。」

王翠芬能拉扯她,可為啥要拉扯她?

拉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

沒有借到錢的周杜娟,說不上來什麼味,她失神的走在路上,和對面走過來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撞了個滿懷。

「是你?」

周杜娟聽到一聲驚喜的聲音,從地上正要爬起來,對方連忙來攙扶她。

「是李大哥啊!」

周杜娟之前要飯,在他租的門口暈倒了,是他把她救醒的。

「我以為你回老家了,沒想到在這遇到了。」

男人已經在大街上晃悠好幾天了,就是在找周杜娟。

周杜娟雖然是在鄉下長大,可才一十□□,雖然生過一個孩子,可身段苗條,長相秀麗,雖然這幾年的日子,在她臉上增加了一點痕跡。

可顯得還是楚楚動人,有一兩絲年輕女同志沒有的韻味。

男人看她的目光有些赤/裸裸的,周杜娟看出了對方對自己有意思,她就裝著糊塗,像是不知道一樣。

「你沒摔疼吧,都怪我不好,走路沒看路。」

李繼工關心的問道,周杜娟連忙把被對方握著的手,抽了出來,臉色泛起了微紅。

李繼工這才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對方,又連忙賠不是。

「沒啥事,我就先走了。」

周杜娟說完話就走了,李繼工連忙追了上去。

之前周杜娟就知道他在鋼鐵廠工作,還是廠子裏的幹事,老家不是這邊的,當初工作分到了這,和媳婦離婚了,也沒有娃。

就是年紀比她大點,但人挺斯文的,條件也好。

倆人這樣一來一去的,越來越熟了。

王安見周杜娟隔三差五的出去,也沒多心,以為她是出去要飯去了。

她婆婆張桂蘭巴不得她別回去,在外面多要點。

公園裏,

倆人坐在一張長椅上,挨的很近,周杜娟一臉的羞怯。

等到快走的時候,李繼工從口袋裏掏出一卷錢,硬是塞到了不肯要的周杜娟的口袋裏,還從身旁的手提包裡,拿出一包餅乾,遞給了周杜娟。

「拿回去,給你閨女吃。」

「我真的不能要……」

周杜娟百般推辭,李繼工硬是把餅乾塞到她懷裏。

「娟子,拿著,和我還客氣啥。」

這些天,李繼工已經知道了她家裏的事,心裏越來越心疼這個可憐的女人。

當初癡情錯付,後面為了賭氣,和家裏決裂,誰想到嫁給了一個這樣窩囊的男人,還攤上那樣一個公婆和繼子。

她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可想而知是多麼的痛苦和煎熬。

再加上,她還有個冷漠的娘家,娟子真是太苦了。

「娟子,你這樣的好女人,我這輩子算是遇不到了。」

在李繼工心裏,周杜娟是他心中的好女人,癡情,又勤奮體貼,人還溫柔,長的還漂亮。

「李大哥……我要是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周杜娟的這句話,頓時給了李繼工希望,讓他燃起了心火,其實剛剛他說的那句,就是在試探,試探娟子對他是個啥態度。

「娟子,你乾脆和那個沒出息的男人,離婚吧……往後,我願意養你和閨女。

你留在城裏,也不用再回去了,城裏啥都有。」

李繼工突然抓住了周杜娟的小手,周杜娟猛地甩開了他,然後通紅著臉拿著餅乾跑了。

回到家後,周杜娟對王安他們說,這餅乾是一個家裏條件好的婦女給她的。

王安往嘴裏塞著餅乾,

「這家人真好,你改明還去要。」

「娘,這餅乾吃著真甜!!!」

王小杏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好東西,才吃了一片,剩下的就被奶奶張桂花給奪走了。

「我收起來給你們放著,好東西怎能一次吃完。」

其實她是收起來想把剩下的全給孫子王小兵吃。

「這是我娘要回來的。」

王小杏才吃了一塊,知道剩下的自己再也吃不到了。

「你娘要回來的怎了?你娘要回來的也是咱家的東西,它姓王。

小小年紀,怎恁饞,不說把好東西讓給自己的哥吃,等你以後嫁人了,連個撐腰的都沒有。」

張桂花從紙包裡又拿出來一塊餅乾給了寶貝孫子。

周杜娟沒有說話,看著這一幕。

讓自己的媳婦繼續去朝人要東西,恬不知恥的丈夫,剛剛吃餅乾的那樣子,掉到地上的餅乾渣子都撿起來塞到了嘴裏。

還有蠻橫不講理,偏心的婆婆。

餅乾明明是她拿回來的,可她的親閨女只能吃一塊,她拿回來的東西,成了她們家的,之前一提到家裏的錢,一口一個她們王家的錢。

那個時候她是外人了……

「娘,再給俺吃一塊。」

王安朝他娘又要了一塊餅乾,自顧自的吃著,也不講自己的媳婦和閨女。

周杜娟像是第一次審視他是啥樣的人,黝黑的皮膚,憨實的外表下,眼睛滴溜溜的轉,臉和手都幾天沒有洗了,吃完餅乾,用手擤了嘟囔的鼻涕,往牆上抹。

蹲在牆根,縮著腦袋,說話的時候,一口一個俺。

腦海裡,浮上來李繼工說話辦事時的樣子,把這兩人放到一塊比……周杜娟摸了摸口袋裏的那捲錢,看了看餅乾。

又看了一眼粗魯,帶著點小聰明,隻講自己的王安。

最後又看了看早就該上學的閨女小杏,她閨女小杏比她那個侄女還大幾歲哪,可她侄女都上學了,她閨女一天學沒上過,大字不識一個。

原本王安答應她,今年就送閨女去上學的,要是沒有那場洪水,八成又像前幾次那樣往後推。

她低下了頭,臉上思慮重重,像是再做啥抉擇似的。

……

周大發一家,在昨天清晨離開了榕城,沒有吱會周紅眼他們一聲。

現在他們家,是周川這個兒子說了算,周大發很沉默,上次被他兒子們趕出來,他去了老三周紅眼那,只能在他那借住。

這短時間還好,時間一長,老三的媳婦江槐花,還有老三的兒子,以及個別的閨女……對他態度不像之前那樣好了。

就連老三也背著他在外面吃東西,回來的時候,告訴他沒要到吃的。

見他拿出錢,拿不出糧食後,整天在他面前抱怨,抱怨沒有錢,沒有糧……弄的他心裏格外的不好受。

漸漸的他也看出來他們是啥意思了。

回到自家的棚後,和兒子兒媳們認了錯,還下了保證,周川見他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才勉強讓他回到那個家。

周紅眼一家一覺醒來後,發現他大哥一家都走了,頓時也急了,連忙拿著行李,就去追。

……

辦了那場聯誼會後,王翠芬的名聲算是徹底的在榕城打響了,之前就有幾個廠子已經有所耳聞了。

燈泡廠來了個王師傅,因為做菜太好吃,被人給舉報了。

「聯誼會那天,王師傅做出來的紅燒肉,不是真的肉,吃出來沒?」

「怎可能,我那天吃了,確實是紅燒肉。」

那天在後廚,張紅軍他們幫王師傅推的磨,看的清清楚楚的。

那個沒本事的食堂主任,到了聯誼會那兩天,啥東西也沒弄到,就弄來一些豆腐,和地瓜,還有些骨頭和白菜啥的,肉就弄過來了,有沒有十斤都不敢說。

最後還是王師傅想了法子,讓蔡大海去弄了些豬下水啥的。

「你還甭不信,也就那天吃的煎餛飩裡,有點肉外,其他的都不是肉。」

張紅軍這次真是漲了見識,他當時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就是不信,我吃到嘴裏的我能不知道嗎?

那天我吃了紅燒肉,糖醋溜肉丸子,還有酒糟鴨肝……鹵大腸。」

圍在一塊扎堆的工人,說啥也不信。

「豬大腸是真的,其他都不是真的。」

要說那天的豬大腸,真是好吃的緊,熟食店也有鹵豬大腸的,但吃起來總有一股子豬騷味,可王師傅做的這個沒有,那一天不僅有鹵大腸,還有煎大腸,炒大腸。

最受歡迎的就是這個大腸,也不知道怎做的,吃著上癮的很。

「怎麼可能……我都吃出肉味來了。」

在場的人詫異的不行,纏著張紅軍,非要他講講王師傅是怎做菜的,就好像聽到怎麼做菜的,就能解饞似的。

「我先給你們講這個豬大腸吧……先把豬大腸清洗乾淨,這個可有講究的很,我見王師傅先用水洗,再把它翻過來,用醋和酒洗……冷水下鍋,煮出沫子,把大腸再撈上來,再洗。

接著起鍋燒油,油一定要燒熱,放入蔥薑蒜,對了,還有辣椒,爆出香味,再把切好的大腸放進去,只聽滋啦一聲……」

張紅軍先講的是炒豬腸,饞的圍觀的人,一個勁的咽口水,雖然那天已經吃過了,可這幾天過去了,越發的想它。

這一堆人就扎在廠子南邊的那棵大樹下,不遠處是在掃廁所的蔡富貴。

食堂。

「王師傅,那天真是多虧你了……」

蔡大海一想到聯誼會那幾天,心裏就還忍不住打飢荒,真是沒想到這個鄉下人,不,蔡大海已經不敢小瞧她了。

這是一位大師傅,能把菜做成肉,他是第一次見。

王翠芬沒有得意忘形,因為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做出來,是靠了她公公留下來的菜譜。

她面色平靜,聽到這樣的誇獎,臉上只露出了微微的笑,這更讓人覺得她深藏不露了。

做出這樣的菜,都不驕不躁的,太有大師傅的范了。

不知不覺中,王翠芬又不小心撥高了在食堂眾人心中的位置。

等蔡大海走後,劉大寶雙手捧著一杯熱茶,彎著腰,語氣真誠,

「王師傅,你喝茶歇著,這點活,我來乾就行。」

劉大寶搶著在王翠芬眼皮子底下幹活,把劉大鎚都擠到了一旁。

劉大鎚就看不慣這種獻殷勤,見風使舵的人,花大姐和胡大姐交頭接耳,

「看吧,這劉大寶又把當初用在蔡富貴身上的那套用在了王師傅身上,我猜劉大寶下一步,就是準備再拜王師傅為師。」

劉大寶已經給王翠芬還有劉小蛾獻了好幾天的殷勤了,食堂裡的幾人都看出了他打的啥主意。

他之前靠著的師傅,倒台了,這就迫不及待想巴上新的了。

其實也沒有迫不及待,在蔡富貴被趕去剛掃廁所那幾天,這個劉大寶還在按兵不動,就突然有一天,漸漸的開始在王翠芬面前晃悠了。

現在已經變成了,端茶送水,說討巧的話,各種爭著表現。

「小蛾姐,你快放下,這蘿蔔我去洗,現在天冷,水涼,這種糙活讓我來做。」

劉大寶搶過劉小娥端著蘿蔔的筐子,然後急匆匆的去水龍頭那洗蘿蔔去了。

劉小娥一臉的莫名其妙。

楊主任把王翠芬叫了出去,現在外面有好幾個廠子都想請她過去做頓飯,以前他們廠子搞招待,請的都是鋼鐵廠的齊大柱,就連燈泡廠也不例外。

現在變成了王翠芬,不僅是幾個廠子,上次那個來這吃過王師傅做的菜的王秘書,說也想找她過去做一頓。

現在王大姐成了香餑餑,幸好當初他們下手早,提前把王大姐留在了他們燈泡廠。

就連廠長今個早上都說他有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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