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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真不是我爹?》第85章 第 85 章
張嬰差點一個踉蹌摔地上。

居然是張蒼。

也對,早該想到是這人才是。

青史留名,秦末漢初一位被公認的經濟學鬼才。

他對張蒼會有印象,是因為當初背誦《過秦論》背出痛苦面具,無聊查了下資料,發現賈誼的老師張蒼的人生也挺跌宕起伏。

在大秦做過大官,但也被判過死刑,結果他在砍頭脫衣時,因為白白胖胖長得不錯被王陵看重,王陵便去找沛公求情,沛公被說服饒了張蒼一命。

再之後,張蒼一路在大漢做到丞相,做到天下財務總監,活到一百零幾歲才死亡,妥妥的長壽翁。

回憶到此,張嬰忍不住仔仔細細打量張蒼,這人的五官真的只能說是普通。

難道只是因為白白胖胖?

這算什麼,一身脂肪救了一命?

……

張嬰盯著對方瞅了又瞅。

張蒼好像有點社恐,被這麼盯著手指時不時會扭動一下,腦袋低得很,彷彿有些不安。

「你這小子這麼瞅著對方作甚。」

嬴政扭頭,恰好看見被張嬰盯得渾身不自在的張蒼,開玩笑道,「可別以貌取人。」

「以貌取人?」

張嬰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古怪了,有什麼好以貌取人的?張蒼很帥嗎?難道他與大秦人的審美有代溝?

他忍不住追問,「仲父,張郎君在大秦算是長得特別俊美嗎?」

嬴政一愣,道:「……五官端正。」

「哦,那有甚好以貌取人的。」張嬰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大家眼中的俊男美女,與我看的不一樣。」

嬴政手指一頓,知曉自己誤會了,哭笑不得。

倒是張蒼溫吞地開口解釋道:「回小郎君,陛下的意思是,臣雖大腹便便,樣貌富態,但並非沉享樂貪婪錢財之輩。」

張嬰眨了眨眼,懂了,原來是怕外貌帶來職業歧視啊。

張嬰擺擺手道:「我才不會誤會。你就是個女扮男裝,我也認為你厲害。」你可是張蒼啊!

張蒼被這話徹底梗住,一時間也不知要說感謝信任還是別的,隻好尷尬地笑了笑。

他打了個哈哈說道:「小郎君,這事我能與長公子交代嗎?」

張嬰搖了搖頭,道:「這有什麼好交代的?是沒有發生,豈不是白費心力瞎準備,還讓旁人跟著操心。若是發生了,對我們是有利的局面,完全可以後發製人。」

張蒼臉上露出一抹猶豫,道:「後發製人?小郎君,他們的力量比你想像中要龐大。」

「力量再龐大又如何。生產力才是推動歷史的洪流。」

張嬰認真地看著對方,「在生產力面前他們都不算什麼,綁一起都打不過。」

張蒼有一點沒聽懂,但他能看懂張嬰渾身散發出來的自信。

他忽然想到,前些日子被舉薦給扶蘇時,他也曾問過扶蘇,為何會與一尚未學全秦律的稚子討論政務?扶蘇道,別看阿嬰小小的,做事也沒什麼章法,卻總能創造出乎意料的奇跡。

思及此,張蒼道:「我明白了。」

張嬰表情一頓,狐疑的看著對方。

明白什麼了?

我們不是才剛剛交流了最粗的框架嗎?細節還沒互相交流啊!

直到張嬰跟著嬴政離開村落,來到與羌族簽訂合約的現場,張嬰都在思索,張蒼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到底明白了什麼?

可他也沒找不到機會問張蒼,因為自從來到王帳他就被纏住了。

羌族人見到他後全族簇擁過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好像在外面倍受委屈的小孩,隻想找自己的家長撐腰。

張嬰:???

柯木智委屈巴巴地湊過來,低聲道:「小,小郎君……糧食能多給我們一些嗎?這……這也太少了吧。」

張嬰聽著耳畔傳來的聲音,瞳孔地震,之前留在王帳和羌族人殺價的大臣們,能力也太強了,直接把利潤從十倍變成了三十倍。

見識過羊毛厲害的朝臣們正好也聽到這個消息,一個個差點笑岔了氣。

而原本面無表情留在在王帳的李斯、馮去疾和尉繚等人,在聽到下屬郎官低聲彙報的有關羊毛衣方面的消息後,一個個臉上閃爍著震驚。「好,好!柯木智放心,我們大秦絕對不會寒白羊羌族的心,我們可是互相守望的兄弟族。」

張嬰拍拍柯木智的手臂,「你是信任我才過來和談的,交在我身上吧。」

「小郎君!你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你一定是草原上轉世的小天神。」

柯木智越發激動起來,他半跪著握住張嬰的手,「我現在終於明白同胞無弋研為何會加入大秦。小郎君,若是你有領地我也當率領三十萬頭羊……」

「別別別!」張嬰可不想接這麼大的人口攤子,「這個價有沒有問題?」他給的就是之前商量的,十倍利潤的價格。

「這,這麼多!」

不光柯木智震驚,刺青羌族老人也驚呆了。

他們之前以為能稍微減少,或者能少十分之一就是最好的價格了!

沒想到張嬰這麼大方,居然給他們減了三分之二的價!

這下不止柯木智虎目含淚,就連白羊羌、白馬羌等其他羌族人,看向張嬰的目光也是水汪汪的。

刺青老羌人甚至瞧瞧走過來,拉了拉張嬰,用幾乎聽不見的嗓音道:「小郎君,你這樣會不會被大秦的皇帝為難,其實不必如此。」

張嬰一愣,他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有點痛但還是不多。

「放心吧!仲父很好的,大秦的皇帝是最仁慈,最公平的好皇帝。」張嬰斬釘截鐵,「你們就安心牧羊,安心交換羊毛就行,其他我去說。」

刺青老羌人,瞳孔地震:……

這形容的誰?就連草原上三歲娃娃聽到暴君的名號都會停止哭泣啊!

其他羌族人:……

孩子有點傻乎乎,要不怎麼會把「仁」這個字放在嬴政身上。

……

張嬰走到嬴政一行人這邊,嬴政似笑非笑的目光盯得他頭皮發麻。

他連忙露出可愛的笑容,道:「仲父在我心中就是最仁慈善良的!誰都不能反駁,即便是仲父自己也不行!」

其他朝臣:「……」

生氣的情緒被這馬屁精都給拍散了。

嬴政掐了一把張嬰的臉頰,道:「少給我插科打混,為何要幫羌族說話?」

「哪有幫羌族,我這是為了可持續發展。」

張嬰摸了摸臉頰,振振有詞,「毛線和毛線衣都要賣到羌族的,他們遲早會知曉羊毛價值,何必到時候讓對方心生間隙,給其別有所圖的人挑撥的機會。

再者,我們又不是商賈,不是隻圖財,最終目的難道不是讓羌族順從大秦麽。定上一個差不多的價格,之後的事豈不是順理成章。」

張嬰只是稍微點了一句,大秦文臣都是個頂個的聰明人,很快也明了,這場交易只是一種政治手段的延續。

「果然啊!重農抑商是對的啊!」

尉繚忽然感慨了一句,「前有田氏代齊,呂不……咳咳,如今又有羊毛抑羌。」

「咳咳,也不要比較。阿嬰又不圖他們的國家。」

蒙毅輕輕咳嗽一聲,有些不滿地提醒道,「阿嬰還讓他們吃飽飯,這是大功德。」

「啊對對對。還讓他們感恩戴德,高呼轉世小天神。」

馮去疾打趣地看了蒙毅一眼,「你們蒙家在九原好似也有封地,不如掛在小郎君名下,只怕那些羌族會自動成為大秦順民。」

蒙毅眼睛一瞪,一派胡言。

他剛想反駁,餘光正好看見刺青老羌人殷切地打聽張嬰是否有封地,距離他們的牧場有多遠。

蒙毅:……

這時,李斯忽然地走了過來,低聲道:「嬰小郎君。」

「啊。李廷尉好。」張嬰行過簡單的禮儀。

「嬰小郎君,聽說你許諾要陪著老夫的猶孫女再一起上街玩耍?不知何時有空?」

聽到對方冷不丁來這麼一句話,張嬰臉上敷衍的表情都快沒穩住。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有,有時間吧。」

李斯慈祥地笑了笑,道:「不是嫌我家猶孫女聒噪就好,畢竟她們自幼出生在這,沒在鹹陽學過禮,性子總是有些蠻橫焦躁。」

「挺好啊!總得百花齊放。」

張嬰其實更喜歡溫溫柔柔的小姑娘,但他聽到這種話就有些不爽,就好像小時候城裏的舅舅介紹他,總說是鄉下野孩子,打架也總讓他第一個道歉,「脾氣大點也有意思。總有人隻喜歡吃鹹菜,有人隻喜歡吃飴糖。何必強迫所有人都一個模樣。」

李斯聞言微微一怔,沒生氣,反而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李斯又問道:「聽聞小郎君與張蒼有一段對話,不知可否詳解?」

張嬰瞅著李斯,笑了笑道:「這個嘛。就是涉及到羌族和大秦的一些事,諸如瓦解羌族的武裝勢力,讓羌族更加依附大秦,讓大秦在獲得一位盟友的同時還能賺到更多……對吧。再往後就不能放在明面上說了,懂得都懂。」

李斯差點被哽住,這都是什麼忽悠話術。

他氣得不行正想追問的時候,發現馮去疾問了和他差不多的問題,然而得到的也是「懂得都懂」。

李斯忽然沒那麼生氣了。

他看著滿臉納悶的馮去疾冷笑一聲,哼,讓你之前當謎語人。

現在也好好體會下我的感受。

……

再之後的事,張嬰沒再參與,或者說也沒他參與的餘地。

能臣幹吏們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選的是九原與鹹陽之間的秦直道,靈渠等路有交接的交通樞紐,將這定位成前期專門製作毛衣毛線的城市。

為了儘早施工,胡毋敬帶著墨家的工匠工師,快馬加鞭地往目的地前進。

「這會成為古代版深圳嗎?」

「嗯?什麼深圳?」

「沒什麼啦,仲父!」

張嬰收回目送胡毋敬等人離開的背影,轉身拉了拉嬴政的大拇指,「仲父,我們何時回鹹陽啊?」

嬴政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嬰道:「現在想回晚了,再過幾月吧。」

張嬰一愣,這麼久?

他就記得嬴政第二次巡遊的最大事件是泰山封禪,現在不光封禪結束,扶蘇的三冠禮也已經結束,為何還要留在琅琊?

張嬰正思索著,帳篷又一次被掀開。

趙文疾步而來,拱手道:「陛下,已經準備妥善。」

「嗯。」

嬴政微微頜首,他都沒問張嬰,直接牽起他的手,「走,仲父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張嬰見嬴政臉上透著一絲喜色,心裏也有些期待。

張嬰伸出小手手,讓嬴政抱著上馬。

兩側黑甲騎兵沉默地隨護,一行人策馬平治,驚起一片塵埃泥土、枯枝落葉。

過了一會,張嬰隱隱聽到「嘩啦嘩啦」海浪輕拍沙灘的聲音。

他聞聲扭頭,隱約從灌木樹葉的縫隙中,模糊地窺探到一線蔚藍泛白的景色。

張嬰盯入了迷。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噅~」的聲響起,騰空而立的馬蹄才打斷他的思緒。

他回過神,看到一片視野極為開闊三面環海的細沙海灘,白色的海浪輕輕拍打著海岸線,沙灘上許多黔首正在兢兢業業地敲敲打打。

嬴政拽著韁繩,讓馬靠近海岸線,低頭道:「阿嬰如何,這是大海。」

「這是海啊!」

張嬰上一輩子也沒見過海。

他下了馬,牽著嬴政的手來到海岸線,任由嘩啦啦的海浪輕輕拍打他的鞋尖,眺望遠方,驟然有一種天地連成一線,世界如此之大自身又如此渺小的感覺。

「有甚感覺?」

「嗯,好大啊!」

「嗯。」

「感覺自身好渺小,滄海一粟。」

「哈哈哈……」

嬴政忽然大笑出聲,他似乎還說了幾句話,然而在海浪的拍擊聲中卻又沒聽清楚。

張嬰不明白嬴政在笑什麼,但他能感覺到嬴政非常,非常的開心,似乎還透著一股野心勃勃。

但,隨便吧。

張嬰享受著海風吹拂,忽然有一種什麼都不想管隻想躺平曬太陽的感覺。

他也就這麼從心地躺下了。

「嗯?阿嬰可是不舒服?」

一塊陰影來到了張嬰上方。

張嬰眯著眼,伸出小手擺了擺,敷衍道:「沒有。隻這樣看天別有一番風味。」

「哦?」

旁邊忽然傳來稀碎的摩擦聲,張嬰沒有管,放任自己眯著眼睛繼續放空。

直到右側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小手一起舉高,張嬰愕然扭頭,這才發現嬴政居然就這麼躺在他身側。

「啊,這,仲父……」

張嬰的表情有些呆,任誰看到嬴政居然陪自己一起躺在沙灘上都會懵。

他被捏著的小手都有些發軟。

然而嬴政的語氣卻興緻勃勃,甚至透著贊同的心態,開玩笑道:「確實。有一種能此方天地掌握在手的感覺。阿嬰也有同感?」

張嬰嘴角一抽:……

啊這,他並沒有這麼可怕的感覺,謝謝!

過了一會、

又有一道陰影出現在張嬰的頭上,不用看張嬰都知道來者是何人。

因為除了扶蘇,這裏沒人敢在嬴政躺著的時候,大喇喇地站在一旁。

「父皇,目前已查到三處隱秘洞窟,不但有豐厚的黑火油,還有一百多尚未來得及逃亡的舊韓餘孽……」

扶蘇還沒有彙報完,就被嬴政慵懶的嗓音打斷,道:「躺著說吧。」

扶蘇一愣。

張嬰心下暗笑,跟著來了一句,道:「阿兄,躺平,不知道有多快樂!體會一下。」

扶蘇見兩人氣息平和,輕輕一笑,也撩開袍子躺在張嬰的另外一側。

在溫和的海浪聲中,扶蘇緩聲彙報山東郡縣的礦脈、稅收以及一些有土地兼並現象的田畝問題。

明明是很嚴肅的話題,張嬰卻聽得直打瞌睡。

若不是捨不得和扶蘇、嬴政一起躺在在沙灘曬太陽的一番體驗,他只怕早睡過去了。

張嬰迷迷糊糊的,覺得海浪聲忽然急促了一些。

「小心!」「這!」

伴隨著兩聲,張嬰一左一右兩隻手都被抓住。

嬴政的身手很敏捷,扶蘇的身手也不差,但力的作用是相對的。

當他們同時抓住張嬰,並且向不同的斜方向跑時,三人都沒能跑得過這這一波又急又快的大海浪花。

「嘩啦啦!」

三隻落湯雞誕生了。

……

……

海浪輕輕拍打著艦隊,白帆被海風吹得鼓起,沉穩的號角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驚起海上一片正在捕魚的海鳥。

抱著欄桿的張嬰,低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面,他怎麼都沒想到,來到大秦後不光第一次曬了太陽浴,還有乘坐大船出海的機會。

上輩子沒長過的見識,這輩子倒見到了。

「哈求。」

張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尖,然後被人從身後用一張厚厚的大皮襖給裹住,「哈求哈求……」

「可是很冷?」扶蘇道。

張嬰將腦袋從毛茸茸中冒出來,摸了摸鼻尖,對搖頭道:「不是,毛茸茸的有些癢。」

他回頭,恰好看見扶蘇換了一身綉著大秦鳥圖騰的白色毛衣,張嬰眼底浮出一抹古怪,再往後看,發現嬴政也簡單束著微濕的發,套了身和扶蘇一模一樣的白毛衣出來。

啊,穿親子毛衣裝的扶蘇和嬴政,這違和感真的絕了。

張嬰趕緊扭開頭,不想被對面兩人看見他憋笑的臉。

扶蘇和嬴政若有所覺,但並沒有在意。

趙文與內侍一起端著三碗熱湯過來,分別遞給嬴政和扶蘇,而到張嬰面前時,趙文直接半跪下幫忙扶著碗,方便張嬰能喝。

沒多久,遠處甲板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陛下,陛下!」

「神山!是神山啊!」

眾人一愣。

張嬰放下湯碗,心裏一緊,神山,這裏又是琅琊郡。

等等,該不會是觸發了什麼徐福要尋仙的事跡吧,可徐福明明沒有一起跟過來啊!

他定睛一看,只見四五個表情激動,身著儒袍的儒生疾馳而來。他們在臨近嬴政的地方停下紛紛行禮。

為首的年輕儒生激動喊道:「陛下,神山出現了!典籍是真的!傳說也是真的,我們還看見了仙人行走。」

嬴政聞言一頓,將湯碗往趙文那兒一放,什麼也沒問,大邁步徑直向前走。

扶蘇也跟過去,但走了幾步之後他回頭恰好張嬰蹬著個小短腿在甲板上晃晃悠悠,他回身將張嬰拎起,單手抱著再趕過去。

趙文緊隨其後,眼見嬴政即將越過還在發獃的儒生們,趙文跺腳沖了過去,低聲快速道:「還愣在原地幹什麼?帶路,趕緊帶陛下去神山啊。」

「啊,哦!好,好!」

儒生們這才恍然大悟,扯了扯被海風吹得亂七八糟的袍子,急忙跑到嬴政身側幫忙指路。

一行人來到船尾。

儒生激動地指著天上說:「陛下快看神山在那兒,在天邊呢。」

眾人齊齊抬頭,在蔚藍大海與天際交匯之處,竟然真的浮現出漂亮的山川河流,建築物,以及活靈活現的人。

船板上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的老天爺,原來天上真的住著神仙啊。」

「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會不會是機緣!我們會不會也有當神仙的一天。」

……

張嬰微微蹙眉,麻煩,居然是海市蜃樓現象!

他摸了摸下巴,在不能給他們解釋物理、科學的情況下,要如何快速打破古人對長生仙山的幻想呢?

這時,兩位儒生打扮的男子,邁步而出,拱手道:「陛下,傳說天地間有蓬萊、方丈、瀛洲三座神山,是神仙居所,但鮮少現世。如今出現在這兒,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一定是上天贈予陛下的機緣,還望陛下不要錯過。

我等願意為陛下出海尋找仙山。」

說完,兩位儒生向沉默不語的嬴政行了一個大禮。

有這兩人帶頭,其他被海市蜃樓蠱惑的老秦人也忍不住紛紛拱手行禮道:「臣等願為陛下尋長生不老仙丹,保大秦萬古長存。」

嬴政眼眸一眯,為之動容。

張嬰心裏一緊,不妙,來不及慢慢想破局之法了,得儘快打破僵局。

【系統,不管耗費多少能量,幫我個忙。下一個任務我白做幫你補。】

【宿主不用!你說!我儘力。】

【給那海市蜃樓加點料。這樣……你懂了嗎?別太明顯了。】

【哈,懂懂懂。已經好啦。】

等光球給了提示。

張嬰眯眼一瞧,然後扯了扯嬴政的大拇指,伸出小手指著海市蜃樓道:「仲父,神仙也吃大秦人的食物嗎?」

嬴政失笑地搖頭:「自然不,神仙與常人不同……自當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哦,那為何仙山上的神仙在鋤地?嗯,他旁邊那位是在烙餅嗎?」

張嬰歪了下腦袋,隨口改編了後世《下陳州》一句話,「這莫不是,東宮神仙烙大餅,西宮神仙鋤大地?當神仙居然這麼累?會不會也要服徭役?」

眾人:……

神TM服徭役!

長生不老服徭役是什麼恐怖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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