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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真不是我爹?》第86章 第 86 章
所有人沉默,連最初提議出海尋山的儒生也僵硬在原地。

張嬰忽然扯了扯嬴政的大拇指,道:「仲父,我忽然想明白以前一句聽不太懂的話。」

嬴政回頭靜靜地看著他,彷彿在說你還要作什麼妖?

「那句「隻羨鴛鴦不羨仙」。」

張嬰裝作沒看見嬴政的眼神,笑眯眯道,「以前覺得成親為何會比成仙好,現在想懂了,這話肯定是神仙傳出來的,日子過得累,還不如在凡間,他們與大秦人一樣,隻想在春社找伴侶,不想每年做徭役。」

「咳咳……」

「噗啊哈咳咳……」

原本安靜的船板上,此起彼伏地響起咳嗽聲。

嬴政伸手捏了一把張嬰的臉頰,無奈道:「不可胡亂猜測神靈,隻羨鴛鴦不羨仙,你從何處聽來的,多美的句子,被你這混小子一解讀,真是糟蹋了。」

扶蘇在一旁哭笑不得,頓了頓,才笑眯眯地看著張嬰,道:「阿嬰,是從何處聽來的春社?還記得說話人的樣貌嗎?」

張嬰後背脊一涼,忙說不記得了。

嬴政笑了笑,但眼眸也微微眯起來。

最初提議尋山的兩個儒生「啪」跪得很快。

為首的儒門子弟高呼:「陛下。我們絕對不知道神仙要做徭役,我們沒有壞心,我們只是想為大秦出一份力。」

「是啊,陛下,瑤池仙山,西王母,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傳說。」

另外一位儒門子弟也高聲辯解,「我們也不知曉真相,只是想為陛下效力,萬萬沒有其他的心思。」

帶頭大哥跪了,其他附和著想尋仙山的人像是觸發多米諾骨牌一樣,越跪越多。

「陛下,臣等絕無二心,實乃不知情啊。」

「求陛下寬恕!求陛下饒恕臣等不知者之罪。」

……

嬴政若有所思地看了張嬰一眼,最後道:「都回吧。」然後漫步向著船艙走去。

儒生們感恩戴德地行禮後再起身。

張嬰摸了摸下巴,只是不看海市蜃樓,沒有下達乘船返航的指令,難道仲父對尋仙的事還沒死心嗎?

張嬰:【系統,你有沒有能看透人心的道具?】

光球:【宿主,真有的話我一早用你身上了。】

一人一統同時沉默。

張嬰目光不善地看向光球,光球瑟瑟發抖。

光球慌張道:【宿主。你,你也完成巡遊任務好久了,要不要刷新面板看一下任務。對啦,之前我不是升級了嗎?有一個盲盒任務區。宿主要不是試試看?】

張嬰收回目光。

他是一個謹慎達人,放在過去肯定不會做什麼盲盒任務,但想到光球之前才動用過能量的仗義之舉,張嬰也願意給對方一個面子。

【那行吧。】

思及此,他示意光球將任務面板刷新。

【叮咚~恭喜你抽中了進階任務,完成不同階段會有不同的獎勵哦。】

任務1:給十個陌生人打架,發脾氣。(0/10)

獎勵:純天然·超好吃·火鍋底料(10份)

任務2:宿主與扶蘇摔跤的過程中,獲得勝利。(0/1)

獎勵:初·蒸汽機圖紙(掀起工業革命的蒸汽機不適合大秦,但有頂級手工達人幫你畫了一張概念圖紙,或許有成功的可能性哦)

任務3:扶蘇與嬴政打架!(0/2)

獎勵1:適合大秦種植的改良辣椒種子(一斤)(若是扶蘇獲得勝利,就可以得到辣椒種子!)

獎勵2:適合大秦種植的改良西瓜種子(一斤)(若是嬴政獲得勝利,就可以得到西瓜種子!)

張嬰目瞪口呆地看完。

這都是些什麼任務啊!簡直一個比一個奇葩。

本來在看第一個任務時,張嬰就嗤之以鼻,但等他看完最後一個進階任務再回到第一個任務來看。

嗯,第一個任務居然還真的是最好完成的。

張嬰一把捏住光球:【這都什麼鬼任務?!慫恿我去打架也就算了,還慫恿我打架能打贏扶蘇?慫恿扶蘇和嬴政對打?這合理嗎?系統,你任務不做人啊!你幫我和主系統協商改一改。】

這任務是要做什麼?!提前爆發家庭戰爭嗎?!

光球瑟瑟發抖:【宿主!盲盒任務就是這樣的,開了就開了,這不歸我們管!】

張嬰狐疑地看著光球。

光球震聲:【宿主!系統千千萬也要競爭上崗的啊!我們真的管不了。實在不行宿主你別做這個任務,等它耗時結束,自動刷新!】

張嬰一聽這種擺爛語氣反而猶豫了。

他重新仔細看這個進階任務。

內容是離譜了一些,但不管是火鍋底料,蒸汽機圖紙,還有辣椒和西瓜種子,都是他發自內心很想得到的。

尤其火鍋底料。

在物料匱乏的大秦,天知道他看到之後有多饞。

【接了。】

張嬰摸了摸下巴,【反正會在海上漂泊一些日子,正好找點事做。】

光球在張嬰身前來回晃蕩,【宿主你認真的嗎?不接任務,兩個月就能刷新了!你要是接了,算上完不成的時間,只怕重新刷新就得再過八個月了。】

【沒所謂啦。】

張嬰很平靜地撐著船桿,眺望波光粼粼的海岸,笑眯眯地補充,【我對天上掉餡餅這類不受控的事,向來平常心。】

光球動作一滯,不再勸說。

……

數日後,大型船隻已經飄蕩在數十裡之外的蔚藍大海上。

張嬰雄心壯志地想利用閑暇時間完成任務。

然而——

他暈船了。

張嬰的癥狀不是很嚴重,吃嘛嘛香,也不會嘔吐昏迷,但就是難以入睡,整個人好像失去了精氣神一樣,隻想懶懶地趴在長榻上。

身後忽然傳來故意踩重的腳步聲,對方忽然來到了他的面前,張嬰閉著眼睛伸出手喊道:「阿兄阿兄!」

溫和的聲音透著一點驚訝:「阿嬰怎麼知道是我?」

張嬰嘿嘿一笑,道:「只有阿兄知曉我容易被嚇到,也只有阿兄會在走過來前特意踩重步伐。」

扶蘇一愣,伸手將張嬰抱起來,掂了掂道:「瘦了不少。」

張嬰嘴角一抽,故作搞怪道:「阿兄是阿母不成?還特意……咳咳,沒,沒有的事。」他開玩笑的話說不下去,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差不多弧度的笑容,但扶蘇有時候瞅著好嚇人。

「我先送你下海吧。」

「我不,我喜歡大海。」

扶蘇道:「我送你去新修的琅琊台,那兒離海很近,你能日夜聽到海浪聲。」

「阿兄,我是想待在仲父身邊啦。」

張嬰繼續搖頭,嬴政一日不回去,他就對嬴政可能尋仙山的事不太放心。

扶蘇又勸了張嬰幾句,見他依舊如之前幾日那般固執,扶蘇的目光落在張嬰有些發白的嘴唇上。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轉身入了船艙。

張嬰以為扶蘇放棄了,便趴在床榻上又一次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眼時,夕陽西下。

張嬰伸了個懶腰,摸了摸有些餓的小肚子,準備去覓食,他剛剛坐起來就聞到了鍋盔的烤香味。

嗯?難道有人違規在船上燒火?

這可是木船呀。

這萬一起火,豈不是要葬身魚肚?!

張嬰一個驢打滾爬起來,迅速向著有香味的地方奔去,跑著跑著他察覺到不對勁,以前踉踉蹌蹌的虛浮感怎麼沒了?

他跳起來抬頭看,果然,船尾方向並非是蔚藍的海洋,而是泛著金白色的沙灘。

張嬰:……

一位修長的身影,玉樹臨風地站在船尾的長桿旁。

那人聽到響動後回頭,夕陽餘暉落在他光潔如玉的俊美面龐,隻輕輕一笑道:「阿嬰醒來啦?」

剎那間,張嬰被哄騙回岸的鬱悶氣消散了大半。

他故意踩重了幾步,道:「阿兄怎麼就派船回來了。」

扶蘇上前一步,半蹲下來道:「阿嬰很生氣嗎?」

「……嗯。」張嬰餘光瞟見扶蘇溫和的雙眸,又補充了一句,「也沒有很生氣,就有點措手不及。」

「捨不得父皇對嗎?」

「對!」

「放心,父皇也在船上一併回來了。」

張嬰聞言一驚:!!!

扶蘇阿兄你,你這經過仲父同意了嗎?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響起嬴政低沉的嗓音「何謂急事?」,同時還有身體被拎起來的感覺。

張嬰回首,恰好與似笑非笑的嬴政對視上。

對方看了他一會,臉上的表情似乎緩和了一些,然後嬴政道:「下船後喚太醫令來琅琊台。」

「是。」

……

……

一日之後,琅琊郡。

侯生踩著急促地步伐跑進小屋裏,高聲道:「盧郎君,出大事了盧郎君。」

「嗯?靜心。」

盧生慢條斯理地翻著手中的竹簡,同時往燒得正旺的爐鼎裡放了一味黃芪,「侯生我之前便與你說過很多次。金銀礦物很重要,但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我們把握住這次出海的機會,什麼都會有的。」

「我明白的盧郎君,但是……」

「你若是明白就不應該再如此急躁。」

鶴髮龐眉的盧生又往爐鼎裡添了一把硃砂,「我給你的韓非的相關筆記、著作再好好研讀下,暴君很欣賞韓非這人。你多研究,等你們思想再相像些,我便將你舉薦給暴君。」

「我知曉的。」

侯生見盧郎君還要教育他,憋不住高聲道,「盧郎君我不是急著想被舉薦給暴君,我只是想說,出海尋仙的事怕是要沒了。」

「什麼!」

盧生手一抖,差點將竹簡給丟進爐鼎之中,他扭頭看向侯生,「怎麼回事?誰做了什麼?莫不是趙高從中作梗?」

侯生搖了搖頭,拱手道:「與趙高那廝無關,盧郎君還記得。李迪王武這幾位山東儒生嗎?」

「記得。他們對長生有所嚮往,還想與我學方術煉丹。」

盧生微微蹙起眉,下意識道,「那幾人難道在故意壞我的事,不可能啊,他們對神仙神山之流很是信服,還給我送了許多供奉。」

這也是盧生撈錢的老套路了,只要擺出學識說出求長生煉製丹藥,就會有很多小貴族小世家給他供奉。

侯生連連點頭,道:「就是他們。」

「他們不是跟著陛下的船只出海了嗎?」盧生扭頭看向侯生,「莫非是海上出了什麼事?」

「盧郎君神機妙算。」侯生隨口誇完,然後開始轉述有關海上發生的事。

當侯生說到「海市蜃樓景象」時,盧生眼露精光,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一些,但當聽到張嬰那一番點評長壽神仙的話後,盧生呼吸一滯,踉蹌得差點摔在地上。

「無知小兒,滿口胡言!」

向來冷靜的盧生的捏緊拳頭,扭頭死死地盯著侯生,「難道李迪王武就這麼任由那小子渾說?他們就這麼被說服了嗎?」

「也不能說都被說服,但他們不敢再和陛下提出海。」侯生猶豫了一會,繼續說道,「也有就這麼信服的。比如王武,他勸我不要再煉製丹藥,說長生也沒甚個樂趣。」

「放屁!居然真有人因一小兒幾句話便動搖本心?」

鶴髮龐眉的盧生在屋裏來回走動,一盞茶事件後,盧生重新走到侯生面前,沉著臉道,「他們有沒有說陛下是怎麼說的?」

侯生搖頭,道:「他們隻簡單告知了我,然後便離開了。」

「那群懦夫!」盧生雙手捏了捏,又道,「等等,有多少船隻回來了?」

侯生一愣,道:「我馬上去打探。」

說罷,他匆匆離開。

小半個時辰後,侯生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開口道:「盧郎君,海岸隻停了十分之一的船,但陛下是回來了。」

盧生緊鎖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

緊接著,他掀開牆壁上的擺設露出裏面的洞口。盧生從裏面拿出許多陳舊的竹簡、帛紙,沉默地將其鋪開,細細對比和摸索。

盧生右手食指在帛紙上輕輕滑動,嘴裏神神叨叨了幾句。

不久,盧生臉上重新恢復平靜的神態,他看向侯生道:「走,我們去拜見陛下。」

「哎?!現在?」侯生心裏一驚,「可盧郎君,你之前不是說過不能操之過急,不能讓陛下發現我們想要出海的心思嗎?」

「對,但此一時非彼一時。」盧生將那些竹簡挑選了一些過來,然後收拾好,「用上這些應當沒問題,走。去找陛下。」

侯生見狀有些疑惑,這些是什麼?

「可陛下在何處?」

「陛下修建了琅琊台,他定然會去。」

盧生擲地有聲,「我們去那兒候著。」

侯生見盧生滿臉自信,也顧不得心上的疑問,惴惴不安地跟了過去。

他們來到琅琊台,侯生驚訝地發現並未出現無法面見嬴政的情況,恰恰相反,他們是被趙文引進去的。

難道盧生猜測是對的,嬴政並沒有放棄,盧生有把握說服嬴政繼續航海嗎?

侯生面露驚喜,卻沒看見盧生眼底卻閃過一抹憂慮。

五步一火把,十步一個黑甲衛。

夜明星稀的琅琊台,卻亮如白晝。

他們一路走來,見到無數工師工匠在附近連夜敲敲打打,背石背沙。

等他們踏上最前端的閣樓,呼嘯而來的嗖嗖海風吹得他們不自覺打了個冷顫,直到趙文推開了門,燒得很旺的銅爐才驅散了他們身上的些許寒意。

裏屋只有三人,一小人兒正趴在長榻,蓋在他身上的羊皮襖伴隨著呼吸有節奏地輕輕起伏,但很快,一個小腦袋從裏面鑽出來,揉了揉眼睛。

嬴政背對著眾人眺望大海。

扶蘇正在低頭看手中的竹簡。

「見過陛下,長公子。」盧生和侯生拱手行禮道。

扶蘇放下竹簡,微微頜首。

嬴政則從窗枱轉過身,看向盧生道:「聽聞你有關於航海方面的事,何也?」

盧生沉默地將打包好的竹簡和帛紙拿出來,拱手道:「陛下,我這一生尋求仙山,並不只為求長生,還為尋求祖輩的蹤跡。在我幼時,阿父阿母曾與我說,大父是有仙緣的人,曾出海成功抵達過仙山並且畫下了圖。

但他捨不得大母和阿父,所以沒有留下,而是回來後想帶全家一起去。可再之後每年一次尋找,二十多年過去都沒能找到,直到最後一次,我阿父成親生子,大父單獨帶大母離開,便再也沒能回來。

如今我大限將至,聽聞神山出沒,按耐不住激動的情緒前來。特為陛下奉上我們一家六十年的航海記載竹簡,希望能為陛下出一份力量。」

侯生眨了眨眼,沒想到盧生還有這樣的過去。

張嬰瞳孔地震:這人比徐福還會忽悠啊!

不光會畫「長生」的大餅,還會編造曾經有人抵達過神山且留下記載的美慘強故事?

嬴政沉默地翻看著盧生遞過來的資料,看了一會後,他忽然問道:「如何判斷颶風?」

盧生道:「若是五六月,可在船上飼養活物,飆風來臨前,雞與犬會不敢鳴叫。若是七至十月,當看日月,若日月周圍有像彩虹一樣的光暈,也必然颶風。」①

嬴政道:「那你家大父如何尋回時路?」

盧生道:「北鬥崇山掛,南風漲海牽。②」

嬴政又道:「有人望海島,立二表,都高三丈,前後相距1000步,使後表和前表的上下兩端各在同一水平線上,從前表退行123步,人伏地上望島峰恰和表頂相合,以後表退行127步,人伏地上再望島峰也和表頂相合,那麼距離有多遠,島又有多高?」③

鶴髮龐眉的盧生胸有成竹地道:「4裡55步,有102裡150步遠。高4裡55步。」

……

嬴政又問了十來個航海方面的問題,甚至連飲食、飲水都問了。

最後,嬴政忽然笑起來,道:「盧博士不愧博士之名,煉丹真是妨礙你的才華了。朕也很憂心你大父的情況,這樣,擇日不如撞日,你今日回去準備,後日便隨船去尋找神山大父如何?」

原本擔憂得咬手指,想如何打斷嬴政出海念頭的張嬰聞言一愣。

盧生和侯生也被嬴政熱情的態度給搞懵逼。

尤其是侯生,當他看見嬴政將臉上又紅又黑的船長喊過來,叮囑船長這一回出海要多聽盧生的建議與安排時,侯生整個人都不好了,

劇本不是這麼安排的啊!若是盧生也跟著去了,他們還怎麼暗戳戳將船隻偏離航線,搞事搞錢。

侯生忍不住急道:「盧郎君,盧郎君也要去嗎?」

嬴政餘光瞥了一眼沒理會,倒是趙文笑眯眯地看著侯生道:「自然,尋找大父這種事,當然是親力親為來的好。」

「可,可有資料記載,況且盧郎君年齡大……」

趙文慢悠悠地打斷對方道:「若非看在盧博士年過半百,又憐期才華。陛下豈會提供這麼多船去尋仙山呢。要知道,如今神仙日子也不好過啊!」

侯生:……

他想起王武反饋的話,竟然覺得很有道理,不知如何反駁。

趙文又走向盧生,開口道:「盧郎君請放心,陛下會命人帶秦弩艦隊護衛左右,一路定是平安。」

盧生勉強擠出笑容,拱手道:「敢不從命。多謝陛下成全。」

「哈哈哈!」

嬴政爽朗地笑出了聲,同時握了握盧生的雙手道,「有勞盧博士,回去準備,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後日,朕必將親自送你出海,望一年後鹹陽再會。」

盧生快笑不出來了。

張嬰見盧生與侯生隨同船長是匆匆離開,直到再見不到背影,他忍不住道:「仲父,你,你是為了求長生出海嗎?」

嬴政忽然定定地看了一會張嬰,看得他有些後背脊發涼。

嬴政才道:「阿嬰認為有長生嗎?」

張嬰乾巴巴一笑道:「那肯定是沒有的,我不相信!」

「呵。」

張嬰見嬴政忽然沉默,眼神透著點意味不明,他心下也有些緊張。

半晌,嬴政忽然道:「誰與你說是朕為了求長生出海?何人與你揣測過朕的心思?」

「沒有沒有。」

張嬰一聽就知道嬴政誤會,並且察覺到對方的語氣很正常,於是笑眯眯地湊過去道,「仲父,是阿嬰聽岔了。」

嬴政一挑眉,也沒說信與不信。

趙文非常機靈地上前一步,指了指地上,認真道:「小郎君,早在海上神山出現在陛下之前,船隻便已停靠琅琊海岸,琅琊台也修建得差不多了。」

張嬰一愣,對哦。

他們是先出海之後再看見的神山。

是他回憶起徐福出海求仙的故事,反而忽視了現實,才鬧了這麼一個烏龍。

這時,一隻大手落在張嬰的頭上,他聽見上方傳來嬴政低沉的嗓音。

「有何疑問,你我之間大可直說。」

張嬰心下一暖,發問道:「仲父有相信這位盧老丈的故事嗎?」

「呵。那不重要。」嬴政很平靜地笑了笑,「他航海經驗豐富就行。」

張嬰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出考題,他忍不住道:「那仲父為何想此時出海呢?」

大秦的工業技術擺在這,製造大船耗時耗力耗物,嬴政費這麼大精力,總得有所圖才對啊。

嬴政輕輕一笑,道:「還記得鹹陽獄的逃奴嗎?」

張嬰不解地抬頭。

「自稱和尚、道士那兩人。」

嬴政重新回身放在窗前柵欄,迎著海風笑道,「他們在鹹陽獄留下被稱為世界的地圖,我得親自派人一點一點好好驗證。」

張嬰:!!!

獃滯?!居然是那兩個錯頻npc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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