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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庶女隻想吃瓜》第36章 齊朝
花曉雨祖父祖母健在,父親健在,母親早逝,有一個哥哥在嵩陽書院讀書。

花家祖上也是有爵位的,只不過到花曉雨祖父這裏就沒了,花曉雨的祖父是河道總督,最近正在忙著河道巡查,夏日多雨,防汛工作十分重要,花祖父自然也就更繁忙了。

又因為河道巡查要去很多地方,所以花曉雨的祖母安老夫人也得跟花曉雨的祖父去,在每一個地方打點好祖父的日常生活。

花曉雨的祖母安老夫人娘家以前也是國公府邸,只是如今沒落了,早年間她也是個驕矜的大小姐,如今已經能跟著花祖父四處奔波了,做這些事務都已經是很熟練的了。

有的時候遇上洪澇,附近有受災的群眾,她還會去安置的地方附近施粥,準備好一切需要準備的東西,花曉雨就跟著安老夫人為她打下手。

只是花曉雨的父親有些不成器,原來是苑馬寺的寺丞,只是六品。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被貶了官,如今在外任七品偏遠縣的縣令,且因為是被貶,所以不許帶家人。

又因為花曉雨母親早逝,所以花曉雨一直是跟著祖父母生活的,本來花曉雨是隨著祖父母巡查河道的。

可誰知花曉雨的祖母安老夫人病了,大抵人老了,免疫力和抵抗力都不成了,有些水土不服,又因為連日旅途勞累病了一場,小地方沒有好郎中,花曉雨只能親自陪著祖母到省城治病。

在省城的時候,郎中說安老夫人沒有得到良好的救治,耽擱了病情,所以病的挺嚴重的,若是不好好醫治,恐怕以後身子都會受到影響。

他只能施針儘可能讓安老夫人的病好一點,但是沒有辦法保證能治好。建議她們去京城,找更好的大夫。

這次花曉雨陪著她祖母回京城,就是為了祖母的病,又因為花家在京城中沒有宅子,所以只能藉助宣平侯府。

對於老朋友的來訪,樂昌郡主自然是十分高興,她很樂意安老夫人來宣平侯府養病,宣平侯府院子這麼多,隨便收拾出來一個小院就是了。

樂昌郡主還親自去太醫院請了太醫來給安老夫人診治。不得不說太醫院的太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沒多久安老夫人的病情好多了。

如今都能在院子裏走一走,曬曬太陽了,簡若寧和簡若容約好了今天一起來給樂昌郡主請安,就碰到安老夫人和花曉雨也在。

花曉雨雖然還未曾及笄,但是看她照顧祖母安老夫人的樣子,也知道她是個妥帖人。最近樂昌郡主也很喜歡花曉雨。

瞧見簡若寧和簡若容過來請安,樂昌郡主笑著說道:「我也有幾個孫女,大的那個已經嫁了出去了,如今府裡還剩三個小的。

宓丫頭年紀倒是跟你差不多大,只是她母親看的緊,不常過來,容丫頭寧丫頭也不過比你小幾歲。

正巧她們兩個來了,你也跟妹妹一起出去玩去吧,小孩子家家的,別成天悶在屋子裏,還是要見見太陽,跑跑跳跳的那才有意思呢。」

花曉雨欠了欠身,行了一禮,然後輕聲細語的說道:「祖母病才剛好了一些,曉雨還是呆在這裏伺候祖母吧。」

聽見花曉雨擔心她祖母,樂昌郡主更開心了,好一個孝順孩子。安老夫人的笑容也甜了些,不過嘴裏還是謙虛道:

「你瞧瞧這孩子,就是死心眼,我這病都好的差不多了,還惦記著呢。」

「她這是有孝心,你還是說她,我瞧你這孩子,養的極好,不愧是你親自養大的,就是不錯。」花曉雨是什麼樣子的人,樂昌郡主瞧了這幾日已經很清楚了,的確是個好孩子。

安老夫人其實也覺得孫女伺候著她實在是有些辛苦,她病的這段日子,一路上京都是她一個人操持著,還要擔心著她的病,定是累壞了的,如今她病好了一些,也

該讓孫女鬆快鬆快。

「曉雨,你去吧,跟妹妹玩一玩,來侯府這麼多天呢,你都沒怎麼出過門,光是在屋子裏悶著了,郡主說的對,見見太陽對你有好處。」

聽到祖母發話,花曉雨才不好意思的回了:「多謝郡主,曉雨這就跟妹妹一起出去玩。」

簡若容本來就只是走個過場,她可沒想著在郡主這裏多呆,主要是郡主有些嚇人,畢竟是長久處於高位的人,威勢自然比較重。

如今能夠出來玩,自然很開心。而簡若寧則是覺得瞌睡送個枕頭——正是時候。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時候和花曉雨混熟。說不定花曉雨的任務就能打聽的出來。

花曉雨覺得自己是姐姐,應該照顧妹妹,所以問道:「我剛來府中不久,也不知道哪裏好玩,妹妹們有想去的地方嗎?」

簡若容最喜歡湖邊的鞦韆,提議道:「花園和流玉池附近有個鞦韆,咱們去盪鞦韆吧。」

盪鞦韆這個活動,流傳幾千年,一直很受人民群眾的歡迎。

早的有記載說是:「鞦韆者,千秋也。漢武祈千秋之壽,故后宮多鞦韆之樂。」後來還有像是「鞦韆一架名園裏,人隔垂楊聽笑聲。」「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縴手。」這樣的詩詞。

鞦韆蘊含了人們祈求長壽的渴望,還是一種樂此不疲的遊戲。發展到現在,基本上古代閨閣女子必備的遊戲之一了。

只不過古代的鞦韆玩法和後世的鞦韆玩法好像還有些不大一樣,現代更多的是坐著玩,古代站著玩,坐著玩都有。

甚至還有一種特殊的水鞦韆,是將鞦韆放在船頭上,表演者伴隨著岸邊的陣陣鼓聲,先盪幾下將鞦韆盪的高高的,等鞦韆盪到和鞦韆架一樣高的時候,鬆開繩子,在空中翻滾幾下,然後魚躍入水。

前朝有王公貴族很喜歡這項表演,據說皇上都帶著嬪妃來觀賞過。

簡若寧當初聽到這個水鞦韆的玩法的時候,就覺得這很像是後世的高台跳水,只不過借用了鞦韆這個工具。

流玉池這個鞦韆,前邊是水池,後邊是花園,屬實是一處不錯的場所,有接近水邊,會比較涼快,所以簡若容經常到這裏玩。

只是最近玩的比較少,她的皮膚嬌嫩,一曬就紅,和關姨娘一樣,所以她會避免曬到太陽。不過現在是早上,太陽剛剛露頭,還不算是太熱,所以簡若容提議去玩鞦韆。

到了鞦韆架那裏,簡若寧和簡若容作為主家自然是先邀請客人花曉雨盪,她們兩個在後面推。本來簡若寧覺得花曉雨應該是坐著玩的那種類型,卻沒想到她想要站著玩。

這倒是出乎簡若寧的意料,她還以為花曉雨是個內向、害羞、靦腆的小姑娘,可現在來看,好像不是?

看著花曉雨站在鞦韆架上,飄逸的月白色裙擺隨風飛起,簡若寧突然覺得花曉雨在她的認知中一下子清晰了好多。

花曉雨沒有盪多久,沒一會兒就下來了,簡若寧也是站著玩的,她本來就是一個膽子不小的人,穿越了之後,她也很注重自己的身體健康,所以她體力不錯的。

上輩子剛開始工作那會兒簡若寧為了還貸款是真的很拚,可後來公司組織體檢,才二十多的她身體一堆毛病。

這輩子重來,她自然不能搞壞自己的身體所以經常出去逛一圈,有時候是在流玉池,有時候是在花園,有的時候在竹林桃林。

時不時來萱寧堂請安的原因也是因為樂昌郡主這裏路遠,她又不大喜歡人多,所以最多也就是坐上不到半個小時就讓她回去了。

說實話,站在鞦韆架上感覺真的很棒,有一種放飛自我的感覺,在鞦韆上能一覽流玉池的美景,還能夠看到遠處的亭子,盪到最高處時甚至能從空中俯視宣平侯府的一角。

不過簡若寧也只不過是

玩了一會兒,她可沒忘記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什麼,將鞦韆讓給簡若容之後,簡若寧就過去陪花曉雨坐著了。

簡若容身邊的丫鬟清理好鞦韆之後,就在身後慢慢的推著簡若容。簡若容倒是唯一一個坐著玩的,她總覺得站著容易摔倒,儘管面前就是水池,從這個高度掉下去其實也沒什麼,但是她還是坐著比較安全。

簡若容玩鞦韆能玩很久,而在另一邊的石桌上,花曉雨和簡若寧坐在一旁喝著茶,聊聊天。

花曉雨客氣道:「鞦韆還蠻好玩的,侯府的景緻果然不錯。」

看得出來花曉雨還蠻喜歡玩鞦韆的,花曉雨玩鞦韆的姿勢很熟練。所以簡若寧將話題重點放在鞦韆上:「是啊,總感覺站在鞦韆上像是在空中飛一樣,我喜歡這個感覺。」

「寧妹妹你知道嗎?小時候我總覺得盪到高處的時候,我像是變成一隻鳥。不成想還有跟我感覺一樣的人。」

這回花曉雨不是客氣了,而是真的挺開心有人和她的想法一樣的。

經過鞦韆的話題,兩個人之間總算不算是太生疏了,簡若寧就開始跟她聊一些別的話題,插花、焚香、畫畫這些常見的話題。

花曉雨還蠻感興趣的,她覺得的生活過的可沒有簡若寧有趣:「上次在郡主那裏聽說寧妹妹打香篆打的很不錯,下次有機會了,一定要見識見識。」

簡若寧謙虛道:「不過是雕蟲小技,是在閨學中學的,其他姐妹也都會的,郡主過譽了。」

「不是,我是真的羨慕妹妹,聽著妹妹的生活,就感覺很有意思,能接觸到這麼多的事情。我家祖母年邁,我需要在她身邊照顧她,也就沒多少時間去做別的事情了。」

簡若寧能夠看出來花曉雨是真的很懂事,她覺得祖母年邁,身體不好,她作為孫女理應盡孝心,所以必須得在身邊照顧著才行,在她心裏,祖母的事情是比她重要的。

這樣的人,很有責任心,也會很體貼旁人,只是可能會過的很累。簡若寧不想聊這些沉重的話題,出來玩,還是要開心才是。

這樣以後花曉雨想起來了,也會覺得今天是美好的一天。

「我還沒有怎麼出過京城,雨姐姐,京城外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啊,河邊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東西?」

「京城外的生活其實和京城內也沒什麼區別,人們日出則作,日落而息,生活平淡而安穩。我住的地方在河邊,小的時候隨著祖父祖母出去巡河,我也能看到大河滾滾奔流而過。

那場面真的是很壯觀,有的時候你見到那麼寬的一條河,會覺得人真的是很渺小的,人的力量在自然面前不堪一擊。

大河壯觀,小河就是秀美了,時不時的有小孩子在河谷玩耍,嬉戲。有的小孩很厲害,往下一插就能抓到一條魚。」

「那雨姐姐,你有記得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見到有意思的人嗎?」這句簡若寧就是帶著試探了,少女懷春,肯定是有一個什麼特別的事情讓她動心了。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輕易忘不掉的。

花曉雨完全沒察覺,回憶道:「有一次祖母想要去當地一座據說很靈驗的寺廟祈福,我隨著祖母登山,登山的時候下雨了,雖然只是小雨,但是路上比較滑,好幾個侍女都摔倒了,腿腳不利索只能下山。

我只能儘力扶著祖母,可是還是一不小心腳底一滑,正要摔下去的時候,後邊的人扶了我一把,這才沒有摔下山。

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人是祖父好友的孫子,名叫齊朝,若論起來,兩家還是拐了幾道彎的親戚,此次前來遊學。齊朝祖母向佛,特意囑咐了他要來這座廟替她拜一拜,所以才碰上了。

既然認識,又碰巧遇上了,兩家人就一起往上走,多虧他護送,我祖母一路上都沒有磕著碰著,我也沒再摔著。

等到了山頂的寺廟,天色放晴,四周所見,皆是雲海,比大河還壯觀。

等之後我們一行人發現佛祖頭上有光環籠罩,齊朝哥哥說這是『佛光』*。大佛雙目垂視,睿智慈祥,後邊的佛光,顏色忽明忽暗,襯得大佛愈加的寶相莊嚴。

祖母當時就跪下了,還有許多人也都是感嘆於佛祖的神奇。我當時只是覺得沒有白去,後來才發現我們是見到了多麼神奇的事情。」

「真有意思,我都沒見過雲海,也沒見過佛光。」這故事當真蠻神奇的,又是雲海,又是佛光的。

最主要的,這還摻著典型的「英雄救美」環節,目前這位齊朝是簡若寧的頭號懷疑對象,說不定他就是花曉雨喜歡的那個人。

「之後呢?」簡若寧裝作好奇的問道。

花曉雨說著說著就笑了:「之後我們在山頂的寺廟住了一天,祖母問過之後我才得知齊朝哥哥他才是剛來這邊遊學,還沒有找到地方住,所以祖母就邀請他來我家暫住月余。

齊朝哥哥會的東西真的很多,我覺得他說的好多東西都特別有意思,據說在樂城的一個地方,還有座和山一樣高的大佛。

在湘城還有許多住在懸崖峭壁之上的人,在中原還有許多人不伐木建房子,而是在山坡上挖洞住著,被當地人成為窯洞。

最有意思的是垚城還有不住在土地之上,而是往下挖洞,挖出一個窯洞住著的人,為了防止人掉進去,還會在院子裏種一棵樹。*」

簡若寧發現,提到這位齊朝哥哥,花曉雨的話就會變多,好像一提到他,她就能說很久。很好,這位齊朝哥哥的可疑度再加二十。

「哇,那這位齊朝哥哥好厲害啊,知道這麼多東西,他應該年齡不小了吧,可有娶妻生子?」

其實簡若寧知道,花曉雨稱這位齊朝為哥哥,他年齡應該不大,不過這麼說的話,想必花曉雨就會因為下意識想要反駁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果然花曉雨聽了這句話之後,立刻道:「不,不是的,齊朝哥哥今年不過十八,前兩年我遇上他也不過是十六,他還沒有娶妻生子,聽他說是他父親文淵候想要讓他專心在學習之上,等考中了再成婚。

至於他為什麼知道這麼多,我也好奇問過,他說是因為他喜歡看書,還喜歡遊學,他常說,讀萬卷書,行萬裡路。在讀完萬卷書之後再行萬裡路,會有更深刻的體驗,所以他經常遊學。

不過前些日子他信上說今年他好像要在京城踏踏實實學上一兩年,準備明年八月的秋闈。」

他們兩個之間還有書信交流?這可真的驚訝到簡若寧了,她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了,花曉雨的喜歡的就是這位齊朝哥哥了。

就算是他們兩家算是遠房親戚,但是若是用這種關係解釋書信的交流,似乎有點牽強?

古代女子基本上被養在深閨,沒有去刻意打聽的話,都不一定能知道他們家有多少個女兒,這個女兒又是排行第幾,是嫡是庶。

也有有那種小有名氣的女子,譬如說簡若宓,她前兩天就又參加了一個宴會,彈了曲《山風》驚艷四座。

只不過這都是在特定的圈子中的,若是隨便拉一個人問簡若宓是誰,他肯定也答不上來。就算是問一個小官之婦,簡若宓是誰,她都不一定知道。

就算你問的人品級和簡和硯相似,但是一個是勛貴,一個是清流,且這位清流的夫人不怎麼愛交際的話,其實也不一定就人的簡若宓是誰。

所以古代女子的交際圈實際上真的蠻小的,像是這種遠房親戚,就更是不大可能書信交流了。

如果花曉雨能和齊朝進行書信交流,那麼說明,他們兩家的長輩其實是默許這樁婚事的。

而花曉雨作為一個交際圈狹窄的古代貴女,齊朝說不定

就是她接觸過的,最好的男子了。

特別是他還英雄救美過一次,這麼一個博學多識,會講許多小故事的大哥哥,誰能不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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