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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庶女隻想吃瓜》第45章 太子+花曉雨
花曉雨要跟齊朝定親了,這可真的不算是什麼好消息,簡若寧還是覺得花曉雨嫁給齊朝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但是她要怎麼勸她呢?戀愛中的青少年可是不會聽別人的建議的,甚至還會覺得,全世界都在阻擋我們在一起,那麼我們就要與全世界為敵。

簡若寧覺得她如果貿然去勸說的話,是一定得不到什麼好結果的,但是如果她能發現齊朝的一些秘密呢?當她全面了解齊朝之後,會不會說的就更加有理有據了呢?

簡若寧決定了,就這麼做,她先是讓俞樹查了一下有沒有文淵候府有沒有人用沁香閣的香,鑒於沁香閣的香在京城中也算是有口皆碑了,還真的讓俞樹找到文淵候府中的一個人在用沁香閣的香。

那是文淵候府的老太太,她日積月累的點著玉凝香,每次都派人去買,簡若寧得創造一個機會,讓沁香閣的人去侯府裡送東西才對。

簡若寧忽然想到後世不是又那種針對VIP客戶的節日贈禮的嗎?她正好可以裝作文淵侯府的老太太在這一年之中買香料達標了,所以找個人去侯府裡送東西。

而後,簡若寧又覺得,這個其實也算是營銷手段啊,可以把這個加進沁香閣的經營策略之中,說不定還會賺更多的錢呢?

於是簡若寧開始制定針對VIP客戶也就是會員的營銷策略,正好是年節,可以辦一個只要今年消費滿多少銀子,就可以入會成為會員,接下來的一年消費就可以打九折,消費滿多少就可以打八折這種。

還可以將下個月新上的紅玉香作為新年限量贈品發給VIP會員,這樣的話,也就有理由去文淵候府了,只要人進去了,就不愁查不到消息。

而簡和硯給的那個首飾鋪子,簡若寧也打算用這樣的策略,到時候會員可以優先訂購老師傅做的東西,消費滿多少錢還可以讓她設計一套首飾。

決定了就讓俞樹去實行了,沒兩天俞樹就說這個策略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一致喜歡,沁香閣的香銷量又上一個巔峰,他也終於有機會接著送香料去各個府邸逛一圈了。

簡若寧叮囑了,去文淵候府送香料一定要親自去,好好打聽一下齊朝的消息,而別的府邸也要選機靈的去,回來之後將搜集到的信息匯總了再回來彙報。

臘月二十三,大雪,朝堂上有禦史彈劾工部尚書胡鴻羲唯利是圖、巧取豪奪、損公肥私、中飽私囊、徇私舞弊、監守自盜、賣官鬻爵等好幾項罪名。

胡鴻羲當庭鳴冤叫屈,說這些查無實據,都是空穴來風,屬於無稽之談。

但是那位武禦史準備齊全,有帳本為證,屬實是抵賴不得的。

工部郎中宋德也當庭作證,說工部尚書胡鴻羲在多次工程當中偷梁換柱,用差的木材替換好的木材,導致為太后修建的懿園年年都要修繕,每次修繕金額多達數萬兩。

而如懿園這樣的地方還有不少,甚至胡鴻羲還強佔民田,宋德引經據典:「我朝律例,凡有徵用民田,畝起租滿石者償二百貫,九鬥者償一百八十貫,八鬥者償一百六十貫,七鬥者償一百四十貫,六鬥者償一百二十貫。

可胡鴻羲侵佔補償款,以至於發到百姓手裏的,滿石者,不足四十貫,導致諸多百姓流離失所,成為無房無地的流氓。」①②

皇上震怒,當庭將此時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審理,定要查清楚胡鴻羲這麼些年究竟貪墨了多少民脂民膏!

臘月二十七,刑部和大理寺呈上證據,胡鴻羲被查除了以上所有問題之外,三十年間共計貪墨白銀一百三十二萬兩,在其家中抄出三十萬兩,剩下百萬兩不知所蹤。

胡鴻羲被當庭黜落,革去功名,貶為庶人,所有財產一律充公,兩日後凌遲處死,而後梟首示眾,首級懸掛於城門外

三年不許取下。

胡家所有家眷,三代以內男子滿十五皆處斬,男子十五以下及、女子十五以上流放邊疆,終生不得回,女子十五以下沒為官奴。

胡家的這個案子震動京城,一百三十二萬兩巨款實在是罕見,街頭巷尾都議論紛紛,有人為皇上叫好,說是皇上明察秋毫處置了一個貪官,也有人去胡家扔臭雞蛋。

而更多人的人則是都在猜想,胡家將這一百萬兩藏在哪兒了,要是他們能找到的話,豈不是發財了?

胡家的事情甚至連簡若容都知道了,她過來的時候還說呢:「一百三十二萬兩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這下胡家算是玩完了。你說他們究竟是將這一百萬兩藏在了哪裏?皇上都找不到?」

簡若寧原來還好奇為什麼太子明知道胡鴻羲可能馬上就要被皇上處置,卻不救他,畢竟跟了他那麼多年,撈了那麼多的錢,應該也算是很能幹了,繼續用他才符合正常的想法。

如今算是明白了,胡鴻羲貪墨的數額巨大,太子定然知道保是保不下來了,就算是留著命,職位還能留著嗎?

還不如直接棄車保帥,將胡鴻羲和自己的關係撇乾淨。失蹤的那百萬巨富,估計是全部都進了東宮了。

除夕,新年新歲,簡家在一起吃了一個團圓飯。

席間大家其樂融融,簡和硯還朝著樂昌郡主恭喜道:「前兩天得到消息,妹夫可以留在京城了,不用外任了,想來以後母親再見妹妹,就簡單了。

更喜的是,二弟來信說,侄子帶著侄媳婦和侄孫要回京城備考八月的秋闈了,走的水路,冰一化就出發,而他等到明年年末任期結束,就申請調回京城,想來明年過年,咱們全家人就能團聚了。」

樂昌郡主自然高興,養了三個孩子,結果只有大兒子在身邊,二兒子年輕的時候還在家裏,等中了之後,和女婿一樣也外任了,兩個孩子長年累月的都見不到面,當真是令人傷感。

現在可算是好了,簡和芙可以長居京中了,二兒子簡和黎不日也要回京,三個孩子都能陪伴在樂昌郡主身邊。

「好啊,若晟那孩子的確不錯,就是倔,和他老子一樣是頭倔驢,非得跟著他老子,要我說,當初留在京城就很好,家塾裡薑老先生的學識是沒得說的。難道還委屈了他不成?」

大喜的日子,瞧見樂昌郡主又要埋怨弟弟,簡和硯飛速插了一嘴,道:「若晟這孩子就是心眼實在,又覺得京城太過安逸,會消磨人的心智,這才跟著二弟去了地方的,這不也學出來了嗎?

觀二弟信上所說,若晟是想要今年八月一舉中第之後再戰明年二月的春闈的,想來應該是很有信心的。

再說了,多在地方走走,也能多見識些,未必是壞事,我還老擔心若泓一心讀書,沒有處理事情的經驗,到時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呢。」

樂昌郡主嘆了一聲,道:「也是,讀萬裡書,行萬裡路,想看看這個世界也是好的。」

趙夫人也在打圓場,將話題扯到別的事情身上:「聽說二弟的大孫子簡明佑也要來,到時候咱們家就是四代同堂了呢,這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福氣啊。」

樂昌郡主想了想也是,上一次簡若晟來京城考秀才的時候簡明佑還太小,實在不適合出遠門,所以曾孫簡明佑她從未見過,如今簡若晟上京城,想必是帶著這個孩子的。

樂昌郡主思索道:「細算起來,這個孩子明年都十一歲了,當真歲月不饒人。」如今她也六十幾了,再過幾年她也快古稀了。

簡和硯一看就知道他娘在想什麼,安慰道:「曾孫子都十一了,是想來再過幾年,母親您能看到玄孫呢。」

「那我可得好好活著,見證五世同堂那一天。」

只不過提到這個話題,趙夫人倒

是有點心塞,弟妹都有孫子了,孫子啊。她的大兒子可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過了今日明年她的兒媳婦進門都七年了,一個孩子都沒有,當真是愁煞人了。

只不過就算是她,也不至於傻到這個時候提起這個問題,只是想著這樣可不行,七年都沒有孩子,會不會真的王清婉有什麼問題?還是說泓兒因為身體不好,所以不利於生育。

趙夫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裏覺得,不行,她得請個郎中過來瞧瞧才能放心。

初三,俞樹過來送上個月真味樓和沁香閣的錢,順便再說一說文淵候府的事情。

俞樹這個人機靈,倒是真的被他打聽出來了不少消息,才去了一趟,侯府裡的人員就被他摸清了。還和侯府的人約定好了,下回也是他送,就不用去取了,相當於有了再進文淵候府的機會。

俞樹站在堂下,和簡若宓隔著一扇傲雪寒梅的屏風,腰彎著,小心恭敬的說道:「小的去了躺侯府,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老太太偏寵二房,侯夫人又常年有疾,所以整個文淵候府不是侯夫人管家,而是二房的孫夫人在管這家。

孫夫人是老太太的侄女,嫁到了文淵候府,如今名義上呢,對外都說是老太太管著家,孫夫人幫忙,但是內裡,已經全然是孫夫人在管了,我去了之後接引的也是孫夫人的人。

文淵候府大房有一子一女,齊朝是嫡出,女兒是庶出,那個女兒已經出嫁,就剩下齊朝,而二房卻有兩個嫡子,四個庶子,堪稱是枝繁葉茂。

關於那位齊朝公子,府內眾人皆說他和瑾王一樣,喜歡出去雲遊,經常大半年出去了不回來,回來之後,上幾天的課就又出去遊學了,不過最近一年倒是都呆在府裡。」

結合之前打聽到的消息,文淵候府大方寥落,二房繁茂,文淵候病癒之後重回朝堂只能任六品主事,反倒是二房先攀上了太子,如今已經是四品的府丞了。

如今在府內,也是如此,大房被踢到一旁,而二房卻是如日中天。

「你可打聽出來為什麼齊朝這一年都都留在京城?」

「聽一個小廝說,似乎是為了一個女人,我偶然聽聞,齊朝有一個外室。只是不知道在哪兒,也不知道姓甚名誰。」

簡若寧有些驚訝?外室?齊朝有外室?這可是個大消息,簡若寧讓俞樹仔細打聽一下,若是真的,或許可以通過這個讓花曉雨退縮。

十五上元之後,簡和硯以及簡若泓開始上朝了,簡若泓在禮部做觀政士一年之後,也被授予了七品的筆帖式③算是正式有了職級了。

雖然已經開始上朝,但是由於年前發落胡鴻羲,工部現在處於群龍無首的境況,目前的工部的事務暫時由工部左右侍郎平分,但是就像那個諺語說的一樣國一日不可無君,家一日不可無主。

暫時這樣是沒什麼問題,但是要是一直這樣就不行了,最終還是要選一個工部尚書出來。

工部右侍郎是兩年前剛剛升上來的,資歷尚淺,沒有資格繼任尚書,左侍郎雖然在工部呆了已經有二十來年了,侍郎這個位置也做了八年了,但是皇上並不放心。

畢竟他在工部多年,胡鴻羲貪墨之事,不應該一點都沒有察覺,要是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那說明是他這個人能力有限,就更不能升任尚書了。

皇上其實是想在外任的官員中挑一個的,已經選好了兩個,有從二品河道總督花泰和,從二品布政使百裡建。

花泰和早年間在工部做過事,對於工部之事也是有些了解了,晚年又常年治水,精通橋樑、大壩等建築,對於造價的事情也做的很好。

且最重要的,他這二十年治理河道有功,這二十年間從來沒有過什麼大的洪澇,就是有,也第一時間處理了,這也是他的功勞。

而百裡健,作為佈陣,他主事的的地方,這兩年人民安居樂業,還興修了不少有名的建築,如今也算是全國聞名了。

這兩個人都很合適,皇上反倒是不知道該選哪一個了,想了一個年節都沒想好,所以工部尚書之位至今都還空著。

這個消息也不算稀奇,畢竟從二品官員本身就已經不多了,而年齡資歷足夠做尚書的就更少了。

而最重要的是去年年末被召至京城述職的從二品官員就只有他們兩個,所以九品小官都知道皇上有意從兩個人當中選一個,都在猜皇上究竟會選誰。

簡若寧本來只是聽過就算了,結果因為沁香閣的VIP會員人數眾多,又新增了配送服務,所以簡若寧在查帳的時候忽然發現,這個百裡健的老婆卞夫人剛來京城就在沁香閣消費了一大筆銀子,足足有上千兩,直接就打到了會員的標準。

然後卞夫人在知道了沁香閣有會員服務之後,居然將地址登記在了東城的一處園子裏,雲知的大哥常遠過去送的貨。

結果居然發現這個名叫怡園的地方,居然是太子的地方。簡若寧有些驚訝,叫常遠來回話。

常遠沉聲道:「小的到了那個園子之後,就發現和尋常公卿貴族的宅子不同,這個宅子的規格更高一點,屋簷似乎比尋常人家的高了不少,本來小的覺得這是某位王爺的宅子,可後來發現這戶人家所用規格之高,甚至比尋常王爺還要高一點。

小的就留意上了,在這園子附近蹲守,結果居然發現了裏邊布房裏存著的布料,是太子的規格,小的不敢耽擱,就過來稟報了。」

這可是個大消息,百裡健是太子的人,這件事皇上定然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將百裡健選為工部尚書的備選了。

可若是工部尚書還是太子的人,那貪墨想必還是會繼續的,並且太子手裏就有了一張暗牌,還是有實權的暗牌。

對於目前因為兩次拒絕站隊,而被太子所不喜的簡家,當真是一個噩耗。太子實力越大,簡家就越危險。

但是這個消息要怎麼樣才能讓簡和硯知道呢?這可難為住簡若寧了。畢竟她著實不想暴露沁香閣的存在。

所以她打算繼續查一查百裡健,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會被人知道的,不大好的事情,然後宣揚出去,這樣簡和硯知不知道也就無妨了。

畢竟在候選人有兩個的時候,其中一個有了缺點,哪怕這個缺點其實無傷大雅,也會被淘汰掉。

如果要找別人的缺點,還是容易傳播的那種,還是桃色新聞最容易傳播,簡若寧只希望這個百裡健,有什麼桃色新聞可以挖。

十五之後,花曉雨的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好,每天都期待著,能受到齊朝的來信。可惜還是沒有。

齊朝來信的頻率還是和往常沒有半分區別,不過這個並不影響花曉雨給他送東西。

簡若寧有一次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不滿道:「雨姐姐,你給他送這麼多的東西,他可給你送了什麼嗎?就不是書信,是小玩意之類的,又或者是首飾?」

就想是簡若瀟出去一趟回來還給她帶路上見到的小玩意,或者是毽子啊,雙陸啊這種玩具。如果齊朝真的有意於花曉雨的話,怎麼會不給她送東西呢?

明明自古以來男女定親,信物都是首飾,但是即使不是信物,一般也會送簪子或者是手鐲,又或者是梳子這種東西表示感情的深厚。

就想是之前韓琅想要要了蘇靜欣的時候,也送了她一隻名貴的鑲寶石累絲金翅蝴蝶點翠簪,算是聊表心意。

送東西並不是非要齊朝花錢,而是想要他花心思,花時間,花精力。

看一個富人愛不愛你,看他有沒有給你花時間,而看一個窮人愛不愛你,要看他有沒有給你花錢。

雖然不一定對

,但是講的都是看那個人願不願意給你他相對比較重要的東西。

按理來說齊朝應該並不缺錢,可是他連並不缺的東西都不肯給,那怎麼能要求他給更多的呢?

花曉雨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每次來就只有書信而已,有的時候會有一些他抄錄的詩集。

但是花曉雨是這樣想的:「寧妹妹你不懂,男子應該胸懷天下,不能沉湎於小情小愛,齊朝哥哥這樣做的才是對的。

你看他的信,他說他要準備今年八月的秋闈,肯定是要好好學習的,若是為了我的事情分心,那豈不是我的罪過了?

更何況我送他的這些東西,雖然花了些心思,但是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換個人來做也是一樣的。

更何況女子以夫為天,以後嫁了人了,還是要做這些東西的啊,照顧夫君是身為人妻的本分,應該不求回報的。

如若是事事都想著夫君能回報你什麼,豈不是產生了不該有的貪念?若是貪念多了,什麼都想要,那丈夫有小妾的時候又該怎樣呢?豈不是會變成嫉妒?這可是七出之一啊。

他只要喜歡我就是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哦,我的天啊,簡若寧覺得這一通理論全部都是歪理邪說,都是為了規訓女子捏出來的,就是為了讓女子心甘情願的為丈夫付出,奉獻。

而男人如果沒佔到便宜,就像是吃虧了一樣。

可是愛情應該是平等的啊,就算是在古代,最簡單的道理並不會變化,喜歡一個人就會對那個人好。

喜歡她,就會替她著想,想要讓她開心,想要讓她高興,會為了她費時間費心力隻想著逗她笑。

像是花曉雨就很好的踐行了這點,在她樸素的意識裡,喜歡一個人,就要對他好,就是要照顧他,要體貼,要不求回報的奉獻。

這雖然不符合簡若寧的觀念,但是符合了目前古代一個被要求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的觀念。

但是齊朝不是這個樣子,他什麼都沒有付出,即使是在古代的觀念裡,喜歡一姑娘,總應該迅速的向她提親吧。

畢竟真的喜歡的話,肯定是等不了的。萬一等了一段時間之後,又有變數了呢?你怎麼就能確定她一定屬於你呢?

女子及笄之後就這麼兩年,嫁不出去名聲可不好聽。所以一般人家都是抓緊時間相看,若是這家不行,那就立馬換下一家。

齊朝和花曉雨之間沒有定親,甚至連信物都沒有,花曉雨完全可以另嫁他人。

如果齊朝是真心喜歡花曉雨,他定然是忍不了的。

可是齊朝沒有,既沒有提親,也沒有給信物,花曉雨可是去年就已經及笄了,如今翻了年,也算是十六了,若不是因為他,這個時候的花曉雨應該是相看人家的好時機。

之前王清婉講述她的故事的時候,她就以為兩個人兩情相悅,至少都是有感情的,王清婉為了瑾王世子也是拖了一年,從及笄開始等了一年,瑾王世子都沒有提親。

然後王清婉就意識到了或許她以為的兩情相悅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然後麻利的轉而和簡若泓定親了。

齊朝遲遲不來提親,這就是在耽誤花曉雨啊,等到之後難道花家還能去找齊朝他們家講理嗎?

哪有女孩子家去找男孩子家說理的呢?就算是說通了,花曉雨的名聲也壞了,以後怎麼找人家呢?

何況就只有這些東西,當真是說不得什麼,就算是這些書信,齊朝的用詞都很嚴謹,並沒有提到什麼情啊,愛啊的。

當初讓簡若寧看的時候她都沒覺得這是寄給花曉雨的,反而是覺得這是寄給花祖父以及安老夫人的,最後才是問候花曉雨,這期間的問候也只不過是對於一個親戚家妹妹正常的問候而已。

簡若寧覺得通過

這件事情,她可以確定,齊朝並不喜歡花曉雨。

她也不需要再次確定,直接就交了當初那個吃瓜任務:探究花曉雨和齊朝其否兩情相悅。簡若寧覺得這完全就是花曉雨的一廂情願。

何況齊朝還有個外室不知真假呢,萬一是真的,以後豈不是要進府為妾?還沒嫁過去呢,就有了一個對手了,這樣的婚姻,真的好嗎?

交了任務之後,吃瓜系統果然顯示吃瓜成功,說明齊朝並不喜歡花曉雨。

這不是兩情相悅,這是一廂情願。

元月底,俞樹那邊終於有消息了,百裡健家並不在京城,如今是租的宅子,宅子不小,雖然牙人在出租之前修整過,但是還是需要人去拾掇拾掇。

又因為百裡家是剛剛從地方遷來京城,一時之間人手都不夠用,所以招了不少人。本來卞夫人是想買人的,畢竟這樣子安全點。

但是鑒於皇上還沒有確定好工部尚書的人選,所以百裡家不敢買人,害怕到時候又是外任的話,不好處理,所以只是通過牙行招了一些人做雜活。

俞樹找的人就是這個時候混進去的,一個是修繕園子的海木工,一個廚房裏幫廚的王廚娘。

一進去百裡府才知道,這位百裡健居然還是位寵妾滅妻的主,在外頭瞞的死死的,一應事務都是卞夫人去做,包括給太子送禮,走訪各路親戚等等。

但是真正百裡家說話頂用的,居然是一位姓范的姨娘,卞夫人沒有孩子,范姨娘倒是有三個兒子,百裡府上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范姨娘處理的。

包括找牙行推薦施工隊,找人修園子,招工等等事情,都是范姨娘身邊的一位同樣姓范的媽媽出來打點的。

王廚娘就從廚房菜品的配置上就能看出來這點。王廚娘說,最好的飯菜都不是給百裡健的,而是給那位范姨娘的,而後才是百裡健的。

而且據說,那位范姨娘很是大方,隨便賞人都是五、十兩的荷包,完全不拿錢當錢的感覺。

有一次王廚娘做的銀絲面范姨娘很喜歡,直接隨手褪下來一隻金手鐲放在盤子裏,說是給王廚娘的賞錢。

王廚娘之後稱了稱,那鐲子足足有二兩重,合計白銀二十兩。當真是出手闊綽無比。

簡若寧聽了之後都覺得離譜,她上次賞了雲知一兩的金簪,之後尚且覺得不合適,那次還是雲知辛辛苦苦辦事辦了好幾天才賞了那些。

可范姨娘只是覺得面好吃,就好賞了二兩金子?這是得多有錢才能這樣揮霍啊?

而那位海木工通過修園子,也和管園子的管事攀上了關係,那個管事說他就是范姨娘的遠房親戚,憑藉著這層親戚關係,才能領到這有油水的差事。

有一次那個管事喝醉了酒,還說,他這都不算什麼,真正賺錢的差事,在范姨娘的大哥二哥那裏呢。

他們每個人穿金戴銀的,十分富貴,據說辦的差事一年下來是這個數,那個管事比了個一,海木工隨便猜了一下,說了個一千兩。

結果那個管事一把拍掉海木工的手,悄悄的說了聲:「兄弟我看和你投契才跟你說的,他們那生意,一年足有一萬兩呢。你可別告訴別人。」

海木工套話道:「既然這麼賺錢,兄弟你不也是范姨娘的親戚嗎?不能分一杯羹嗎?嫂子和侄子也能過上好日子啊。」

結果那個小管事驟然站起來,喊道:「我不幹,那生意喪盡天良,以後定會斷子絕孫的,我還要生好幾個大胖兒子,我才不要斷子絕孫!」

簡若寧想了想,有什麼生意是喪盡天良還斷子絕孫的,似乎只能想到那三樣,但是在古代第一樣是合法的,第三樣不大可能,那就只有第二個賭了。

簡若寧讓海木工朝這個方向一查,查出來的東西觸目驚心,怪不得那個小管事

會說這是喪盡天良、斷子絕孫的生意。

原來是名為錢莊,實為賭坊,又有人罩著,所以不會被打掉,沒錢還就以你的名義借利子錢,然後逼得你賣兒賣女,賣房賣地。基本上和強佔差不多。

而王廚娘那裏也得到了消息,是范姨娘屋裏的丫鬟說的,說老爺已經給太子送了重禮,這尚書之位定然是老爺的了。

過幾天就要有新人進廚房了,叫王廚娘多看顧著點,教著點做飯的手藝。

而海木工那裏也打聽到了,百裡健以為有太子的保證,尚書之位已經是囊中之物了,所以地下賭坊也開到了京城,因為缺人手,讓小管事去頂差事,小管事不願意去,就和海木工抱怨來著。

知道了具體的罪行,就好辦多了,簡若寧做不到將百裡健和范姨娘繩之於法,難道還不能讓他們家臭名遠揚嗎?

讓王廚娘和海木工找個借口溜了,本來只是簽的工契,還是和牙行簽的,提前退出也沒什麼,給了錢牙行很快就把兩個人的契約還給了二人。

對於賭坊,簡若寧甚至都用不著去編例子,只需要去賭坊附近瞅瞅,就可以知道有哪些人家被這東西害的家破人亡了,再一潤色,編成繞口令,講給小乞丐,就能傳遍全城了。

簡若寧還特彆強調了,讓給小乞丐說的人,改頭換面,化個妝什麼的。甚至給他說了用增高鞋,高光怎麼打,陰影怎麼打,如何假裝有口音,如何墊才能讓自己顯得更加強壯一點。

簡若寧甚至給竹筱教了,然後讓竹筱親自去化的妝,等到弄出來之後,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三天之後,京城中就流傳有百裡健私開賭坊,草菅人命、侵佔民田的順口溜了。

自己挑好的人出現了這個消息,皇上自然是震怒,親自派京兆府的人去查,結果隻查出來這消息是從賭場附近的乞丐窩窩中傳出來的。

至於是誰傳播的,不知道,事情是真的嗎?是真的。

由於胡鴻羲的案件才過去不久,所以皇上對這種行為十分厭惡,底下的人自然是什麼都扒出來了。甚至百裡健給太子送禮的事情都沒能瞞得住。

皇上坐在乾清宮內,直接將眼前的摺子全部掃掉,而後又重重的坐下,他是真的老了嗎?以至於太子如此費盡心思想要謀奪更大的權利?

皇上不明白,小時候如此聰明機靈的孩子怎麼就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因為他生母早逝,所以很早他就因為憐惜,立了他做太子,給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就這樣他還不滿足嗎?

他已經是太子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非要朕,將這個皇位讓給他,做太上皇才好嗎?

皇上知道,這位子終究是要傳給兒子的,他不如先帝,有諸多皇子,他只有六個皇子。

又因為他不想重蹈覆轍,不想走先帝的老路,所以早就立了太子,就是為了確保幾個兒子能夠不要互相爭奪。好好的輔佐太子,擁護大昭的江山。

可是沒想到啊,最先讓他失望的,居然是太子,工部尚書胡鴻羲是太子的人,他一直都知道,起初只是一點小錢,他也不在乎。

他是經歷過的人,知道有錢才會有手下為你做事,沒有錢,什麼事都辦不成的道理。

可是一年一年的,工部的帳越來越不對勁,太子的手伸的太長了。

一百萬兩啊,他這個皇上,私庫裡能流動的銀子也不過是這個數字。

他是真的想不到,胡鴻羲能貪墨這麼多錢,這可都是應該充裕國庫的銀子,這可都是朕的銀子!

皇上覺得他能夠允許太子發展一定的勢力,但是他不能,也不該將手伸的這麼長,工部還不夠,甚至還想要戶部的銀子。還好簡和硯還算是知情識趣,拒絕了他。

一見戶部不行,就又將手伸到了工部之上,還學會瞞天過海了。要是選了百裡健,他就是下一個胡鴻羲。

而且皇上看著桌子前的奏摺,順口溜裡說百裡健的樁樁件件,都是對的。他不明白,他精心教導出來的兒子怎麼就成了如此識人不明的蠢貨。

如果太子選的人都是向花泰和那樣的能臣,他也不說什麼了,可太子身邊的是什麼人?那都是一群蛀蟲,國之蛀蟲。

皇上昧心自問,將天下交給這樣的人,他真的放心嗎?

他不放心。

但是這畢竟是他和妻子唯一的一個孩子。皇上決定給他機會,若是下次還錯,他就真的要考慮,是不是真的,他就不適合當這個太子,當這個儲君呢?

不日,百裡健因罪判絞監候,家眷發配邊疆。而隻過了一日,花泰和被任命為新任工部尚書。

花曉雨自然很高興,但是她高興的卻不是祖父成為工部尚書,而是高興齊朝給她來信了。

簡若寧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揭穿她,任命一下來,齊朝的書信就到了,這真的不是因為花家的地位,才這麼做的嗎?

而後,二月二,齊朝又來了書信,這次的信中就多了許多表明心意的句子了,看的花曉雨心是怦怦跳。

而簡若寧覺得,這不是會說好話嗎?怎麼之前不說,非得等到花泰和任命一下來,突然就有嘴了?怎麼之前就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呢?

又過了幾日,俞樹過來彙報,說是齊朝的外室,找到了。

這次倒不是因為沁香閣,而是因為新開的那個首飾鋪子——琳琅閣。簡若寧嫌棄之前的名字不好聽,就改了個新的。

也真的碰巧了,齊朝的外室和琳琅閣就離了兩條街道,那外室聽說過新開了首飾鋪子,就過來逛了,被認出來是因為齊朝陪著她去逛首飾鋪子了。

雲知都在吃瓜:「聽說那外室媚骨天成,十分妖嬈,是不是真的啊?好姑娘,你告訴我吧。」

簡若寧也十分好奇,俞樹說那位外室,整個人都被罩在長帷帽之中,偶爾風吹過,才瞥見起容貌,實在是千嬌百媚,惹人心動。

大昭女子出門其實是不怎麼帶帷帽的,就算是貴族女子也少帶,就算帶也不過很短的那種,可能到下巴,只是遮陽,並不遮擋容顏。

這外室帶著長帷帽,將容貌擋的嚴嚴實實的,就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了?

雲知首先請求去琳琅閣瞧了一次,是那位外室過來取之前定好的貨的時候見的,回來了就跟簡若寧形容:

「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其實仔細一看沒有姑娘好看,只是那位外室行走坐臥之間的媚態實在是勾人,奴婢一介女子,都臉紅了。」

如果齊朝的外室是這樣的話,那其實是和花曉雨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怎麼說呢,花曉雨長得不差,但是也沒有到很好的地步,長相偏向端莊、大氣、溫柔,而不是媚態橫生。

如果齊朝甚至都不喜歡花曉雨這個類型的話,為什麼一直和她保持聯繫呢?又為什麼突然之間熱情了這麼多呢?

簡若寧可不相信齊朝可以在一瞬間改變自己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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