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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庶女隻想吃瓜》第46章 齊朝來訪
只怕齊朝是因為花泰和走馬上任,這才有意拉攏,畢竟工部尚書乃是正二品,朝中少有的大員,工部之首,拉攏他是很正常的。

甚至因為安老夫人住在宣平侯府,宣平侯府這兩天都熱鬧了許多呢。趙夫人有時一天要接三四回客人,陪著坐著,當真累的慌。

齊朝身為長房長子,卻一直被二房那邊壓著,父親母親沒有能力在府中保護他,他只能打著遊學的名義四處雲遊。只要二房不知道他的位置,也就不能害他了。這也算是躲出去了。

如今文淵候府投靠太子,也是二房那邊率先奪得了太子的信任,長房這邊雖然說是投靠了太子,但是去怡園的時候,甚至連太子的面都見不到,只能見到張公子。

齊朝覺得自己也大了,若是能夠以自己的親事換得在太子那邊的得臉,也是一件好事。

躲了這麼多年,他不想再躲了,所以這一年才會留在京城,他要奪回長房應該有的地位,只有他們家才是大宗,二叔再得祖母喜歡,也不過是小宗而已。

說不定,只要他在太子那邊得臉,長房就能出這一口氣,父親也不至於一直被二叔壓著。母親也不用連吃口燕窩都要看二嬸子的臉色了。

而他也不用每次去請安的時候,都只能面對著一張冷臉。

以前他只是覺得長房弱勢,父親官位低,母親又出身不高,等到他娶妻的時候,同輩交好的人當中並沒有好的人選。

若是能夠娶了花曉雨,雖然她父親不行,但是起碼祖父還是很得力的。在外也很有聲望,萬民傘都收到了很多把。

所以他就這麼吊著她,反正花曉雨傻裏傻氣的,天真單純又無知,被養在府裡,和一朵嬌花一樣,他在外多年,知道這樣的女子最好騙了。

可是沒想到花曉雨還能給他這樣的驚喜,花泰和能夠一躍成為京官,還能用這親事幫上太子的忙,當真是一舉兩得。

畢竟花泰和雖然不能為太子所用,但是至少也要拉攏,拉到自己的陣營裡去,不能助長了別人的威風才對。

如果他能夠和花泰和成為親家,那也有了利用價值了不是嗎?

如今朝堂之上,大皇子乃平妃所出,被封武王,武王是一階粗人,不通詩書,但是英勇善戰,鎮守北疆十年,於國有大功,既是長子,又是唯一帶兵的皇子,還是很得皇上看重的。

二皇子乃容貴妃所出,容貴妃是太后的表侄女,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就是側妃,等到皇上登基又立馬被封為貴妃,一當就是幾十年。

後位空懸,容貴妃協理六宮二十多年,把持后宮上下。二皇子也被封為賢王,在朝臣中十分有名望。都稱讚他能文能武,賢良方正。

三皇子也就是太子,乃是中宮嫡出,因先皇后早逝,所以太子早立,如今太子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呆了二十多年了。

四皇子乃宸妃所出,先天有不足之症,腿腳不太靈活,被封為靖王。①皇上從來沒有動過立他為儲君的念頭。因此也只是賦閑在家,並未入朝堂。

五皇子如今年方十二,乃莊妃所出,還在上書房讀書,因年歲尚小,並未封王。六皇子就更小了,乃是靜昭儀所出,只有三歲,就更牽扯不到這方面了。

武王、賢王和太子三足鼎立,各有人手,工部尚書這麼重要的位置,自然不能落到其他人口袋裏去。

所以這些日子齊朝對花曉雨可是盡心了許多,也會送簪子了,雖然以簡若寧的審美來看,這個個銀簪子是很是普通,只是普通的花簪,琳琅閣沒有改革之前賣的大概就是這種。

樣式老舊,工藝平平,大概是趙夫人這個年齡段戴的簪子,但是趙夫人戴首飾注重華貴,這簪子她可瞧不上眼,只怕是她身邊的齊嬤嬤才戴這種簪子。

不過就算是這樣,花曉雨還是很高興,還特地拿這個簪子過來給簡若寧分享:「寧妹妹你看,你上次說齊朝哥哥沒有送我東西,這不就來了?想來他之前是忙於功課,忘記了,這一想起來,就送了我這麼好看的簪子。」

簡若寧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拉著花曉雨到了碧落閣,將自己妝台上的首飾盒子都拿出來,用心良苦的勸導:「好姐姐啊,你心地善良,將每個人都想得很好,這沒錯,可是也不能就這麼被人騙了啊。」

然後簡若寧發揮以前大學時當家教賺生活費時的經驗,開始一樣一樣的向花曉雨介紹:「雨姐姐,你看,我按照材質給你擺好,一般簪子呢,所用材質大概有這些:玉石、玳瑁、陶瓷、骨、金、銀、銅等等。

普通百姓用的簪子大多是竹製或者木製的,木頭品種不一而同,就像是我這邊擺的梳子一樣,大多選用黃楊木、黑檀木、又或者是桃木的。

但是這種簪子我這裏沒有,而簪子中木製之後,骨頭也是最早用來製作簪子的材質了,但是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陶瓷也有,但是畢竟是燒製而成,樣式一般都不大好,也不夠精細,所以咱們這樣的人家少有帶陶瓷的。

玳瑁比較稀少,只不過顏色略深沉了些,也是上了年紀的婦人才用的。而咱們女兒家最常見的就是玉石和金銀銅製的簪子了。

只不過銅製的簪子雖然光亮,但是若是被人看出來,是要笑話的,姐姐只顧著照顧祖母安老夫人,從來沒有參加過京城中的宴會不知道,一般像姐姐這樣的大家小姐,用的簪子都是玉石或者金銀的。

而銀製品就是其中最簡單,也最便宜的了,姐姐手裏的這個簪子,通體純銀,一點裝飾都沒有,桃花也不過指甲蓋大小,售價可能只需要三四兩銀子。

姐姐,你來侯府這麼久了,有見到我的五姐姐和四姐姐帶著樣的簪子嗎?想必沒有吧。簡樸是好的品質,但是這個時候,這個簪子,就代表了他不用心啊。」

花曉雨雖然算是大家千金,但是父親遭到貶謫,如今還在邊陲之地苦熬,母親也沒來得及教她這些知識,祖父也是多年辛苦,如今才熬出了頭,並沒有見識過京城中的風氣。

如果別的人送喜歡的姑娘這樣的簪子,是只怕是要狠狠的生一場氣,吵一次架,不鬧個十天半個月的好不了。

蘇靜欣的簪子都是金累絲的,還是鑲嵌寶石的,韓琅只是想騙是蘇靜欣都不會隻送她蘇銀簪子。

要是韓琅當初送的是素銀簪子,蘇靜欣也不會這麼快就想要和她好上了。

可是花曉雨單純,癡情,隻用這樣的東西,就能夠騙過她了。

花曉雨看著簡若寧桌子上的首飾盒子,那一盒子珠光寶氣的,簡直要晃花她的眼睛了。再對比一下自己手中的這跟簪子,好想卻是黯淡了不少?

花曉雨出入萱寧堂,是看見過簡若宓和簡若容的打扮的,只是她從來沒有在意過,如今想想,好像確實簡若寧已經算是打扮的沒有那麼華麗的了。

可她仍然有這麼一匣子的首飾,這也不過是她平常帶的,其實花曉雨平日裏從來不在意頭上戴的是什麼,都是奶嬤嬤選好,然後替她梳好頭戴上去。

花曉雨想了想,她平日裏首飾雖然少,但是也不是沒有好首飾,只是她嫌麻煩,也嫌弄的頭上不舒服,不想戴罷了。

這跟銀簪,起初隨著信送過來的時候她是很歡喜的,她是頭一次收到除了祖父祖母和哥哥以外的人送來的東西,可是如今這份歡喜的感覺,好像隨風而逝了。

這個跟素銀簪子不說比不上簡若寧的簪子了,連她平日裏用的也是比不上的。

之前她沒有比較,如今細想來,她每次送東西,都是要精心挑選上好的東西給齊朝送過去,有一點瑕疵,她都

會挑出來棄之不用。

若是齊朝真心待她,怎麼會隨隨便便的拿個簪子打發她呢?

花曉雨的心,第一次有些冷了。

「妹妹,你收著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看著花曉雨失魂落魄的樣子,簡若寧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魯莽了,但是快刀斬亂麻,有些事,不挑出來,她永遠只會自己騙自己。

如今傷心不要緊,要是以後選錯了人,拜了天地,就難回頭了。

回了院子之後,花曉雨拿著簪子問了問自己的奶嬤嬤,奶嬤嬤還以為是自己年紀大,糊塗了,把自己用的簪子丟了,花曉雨見到了撿了回來。

「姑娘?這是奴婢的簪子嗎?定是奴婢年紀大了,腦子糊塗了,一時忘記了,亂丟東西。」

花曉雨話還沒問出口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當真是比簡若寧剛剛說的那一堆傷心。連嬤嬤都覺得這簪子應該是她的,而不是像她這樣子的姑娘家戴的,可見齊朝當真是隨便選的。

而後第二天花曉雨才給嬤嬤解釋了一下那根簪子,嬤嬤沉默了片刻,隻說:「是我隻忙著照顧姑娘的衣食住行,卻沒想到這些東西其實是需要學的。

既然姑娘感興趣,那這幾天就跟著嬤嬤我學學吧,婦德、婦言、婦功、婦容。這最後一項雖然比不得前邊的重要,但是要是在這上面出了差錯,可也不是小事。

如今老爺也授任京官了,想來不久咱們就要回老宅了,到時候姑娘定是要隨著老夫人參加各種宴會的,京城裏的風氣和外邊的風氣和不一樣,人靠衣裝馬靠鞍,外邊先打扮利索了,別人才會是高看你一眼。

等姑娘出嫁了之後,還要學著媳婦如何穿著,等姑娘有了誥命了,也要學會誥命夫人如何穿著,這些都是要會的。

有些大家族出來的姑娘,甚至一看對方穿著的什麼紋樣,戴的什麼首飾,就能判斷出來這個人是姑娘還是媳婦,地位高不高了。」

奶嬤嬤教著,花曉雨學著,也知道了這樣子的簪子的確和簡若寧說的一樣,只是首飾鋪子裏賣的最簡單的簪子了。也是大家姑娘頭上都不會出現的簪子。

花曉雨的心,更涼了。

可能因為是這次送簪子並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齊朝居然急切的找到了宣平侯府,親自過來打算見一面花曉雨。

有很多的事情,書信中不好說,可若是能見到面,齊朝有信心將花曉雨拿下。

雖然齊朝的旗號是拜訪安老夫人,但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齊朝是來見誰的,不用想都知道。

簡若寧為了不讓花曉雨再次陷入戀愛腦,在門房小李傳來消息的時候,就立馬去萱寧堂請安了,有她在,她就在萱寧堂蹲著,到時候一起過去,看齊朝還能說什麼。

齊朝想要見到花曉雨,得先去見過趙夫人,然後再去拜見郡主,和這兩個人都寒暄過來之後,他才能去找安老夫人,肯定是比她慢的。

到了萱寧堂外,掀開門簾,簡若寧先是將鬥篷、帽子都摘下來,在外頭等了一會兒,散了散寒氣,才進到了樂昌郡主平日獃著的次間。

萱寧堂內果然暖和,不拿手爐也不覺得冷,瞧了瞧炭盆,燒的是銀絲細炭,四周的玻璃窗也都上了簾子,保證一點風都露不出去。

樂昌郡主見簡若寧過來還有些驚訝,這麼冷的天,她怎麼過來了。簡若寧拿出準備好的安神香道:

「上次祖母賜了孫女幾塊好皮子,這個冬天孫女可是暖和多了。孫女聽聞您覺得屋裏的暖香不好,特意調製出來一種新的安神香,覺得香味清凈、安寧,希望助祖母安睡。」

「你有心了,正好今日也沒有點香,上次你香篆打的不錯,你來弄吧。」

這些日子炭火燒的旺,再加上暖香一烘,樂昌郡主反

而覺得屋子裏燥的慌,這兩日倒是少用香了。

簡若寧的手藝沒的說,香很快就點好了,樂昌郡主靠在小幾上,倒是覺得這個香比平常的安神香要好不少,也沒有暖香的那股子燥意。

沒一會兒齊朝就過來,陳嬤嬤在樂昌郡主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她便睜開眼睛,道:「有人來訪,你也跟著見見吧。」

簡若寧出去了之後果然看到了是齊朝,裝的很是有禮,又因為經常在外遊學,見識的多,什麼都能接的上話,所以居然連樂昌郡主對他的觀感都很不錯的。

誰能知道他居然是口蜜腹劍、狼子野心的人呢?

齊朝和樂昌郡主閑話幾句之後開始轉到正題上,道:「小輩見今歲冬日裏天寒,大雪不少,知曉安老夫人這病最忌諱天寒,所以特地尋來這貂絨護膝,誰知道就是因為風雪,在路上耽擱了許久,只能等到今日才送來,真是不好意思。」

「你的心意她會知道的,安老夫人就在隔壁的院子,這是我七孫女,叫我這孫女引你過去吧。」

「是,祖母。」

齊朝在樂昌郡主跟前言行舉止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問題,可是出來了之後,卻是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簡若寧。

看她衣衫只是素色,首飾簡薄,又想起宣平侯府的趙夫人好像只有兩個女兒,前一位如今是世子妃,第二位好像前些日子才辦的及笄禮。

這位看起來年紀也不過十二三歲,肯定不是前兩個,那就是庶女了。

既然是庶女,那就沒有必要禮遇了,齊朝只是朝著她點了點頭,然後又因為簡若寧長得好,大膽的打量了她好幾眼。

簡若寧看見齊朝打量的眼神,很是噁心,這人剛剛在樂昌郡主身邊還裝的人模狗樣的,可一出了門,就是另外一副樣子,當真是表裏不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她雖然不能說什麼什麼,但又不是沒有辦法治他。簡若寧可是常來是萱寧堂,特意帶著齊朝走了那段容易滑倒的路。

「齊公子,這邊走近一些。」

齊朝剛剛在堂上的時候隻覺得簡若寧沉默寡言,不是個厲害的性子,所以這才敢打量她好幾眼。如今打量了她好幾眼,她都沒說什麼,就更覺得簡若寧是個包子脾氣,也就放心的跟著走了。

誰知道走到那段石板路的時候,一不小心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用手去撐地,反而將手掌給劃破了。

齊朝帶著的小廝急忙敢過來查看齊朝的傷勢,想要將齊朝扶起來,可誰知剛剛搭上手,連他也滑了一跤。

他這一滑不要緊,可將剛剛起身的齊朝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剛剛那個位置就被摔過了,現在又來一下,當真是雪上加霜,百上加斤。

齊朝這下站不起來了,只能被小廝攙著,彎著腰,捂著腿,打算坐在路旁圓形的石墩子上。

簡若寧故意慢了一步提醒他,這段路就是因為天冷會結霜,霜凝結了成冰才這麼滑的,她之前就差點在這裏摔著,所以知道。這石墩子自然也是坐不住的。

瞧見齊朝馬上要坐上去,簡若寧才像是剛剛瞧見的樣子喊道:「齊公子,不能坐。」

齊朝剛聽到簡若寧的話,就已經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後果不其然的滑了下來,又摔了一下。

這回齊朝是不敢在這裏獃著了,只能求助於簡若寧:「不知道可有空置的廂房,叫我去整理一下衣服?」

簡若寧這才將他帶到了萱寧堂後罩房中,好一會兒齊朝才出來。但是他畢竟是來拜訪的,衣裳肯定是沒多的,只能穿著剛剛的那一身,衣裳上被泥汙了的地方在竊藍色(淺藍)的錦袍上很是顯眼,齊朝只能用披風盡量遮著。

等到了安老夫人的院裏的時候,陳嬤嬤早已叫人通知了安老夫人,安老夫人現下正坐在正堂上等著。

一瞧見他衣衫上的汙漬,關心道:「這是怎麼了?」

摔了三次丟人死了,齊朝自然不會在這個話題上多費口舌:「多謝老夫人關心,雪天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妨事的。」

安老夫人見他站的挺拔,瞧著像是沒事的樣子,也就放心了。只有簡若寧在側面看到了齊朝的在打顫,想來剛剛摔那三下,摔的確實不輕。

花曉雨就站在安老夫人旁邊,本來瞧見齊朝是很開心的,她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都是書信交流,如今能見到他自然高興。

但是又看他摔了好幾下,有些擔心又不好說出口,只能懸著心。而後見齊朝說不要緊,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齊朝忍著痛,逗安老夫人高興。順帶用餘光打量了一下花曉雨,他怎麼覺得,一年未見,花曉雨變漂亮了不少呢?難道真的女大十八變?

只見花曉雨頭上珠翠環繞,襯的她明媚大方,卻並沒有看見他送過去的那個簪子。

齊朝心想不應該啊,以他對花曉雨的理解,今日見她,這簪子她一定會帶上的啊。齊朝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仍然是笑意盈盈的和安老夫人說話。

不一會兒又獻上了貂絨的護膝,安老夫人摸著護膝,的確欣喜,這護膝一看就是精品,齊朝的確用心了,又看著齊朝像青竹一般挺拔的身姿,覺得將孫女託付給他也是放心的。

也就叫花曉雨帶著齊朝出去了,簡若寧剛剛一句話都沒說,如今齊朝要和花曉雨單獨相處了,她自然要跟上。

齊朝見跟了個小尾巴,有點不開心,但是簡若寧是主家,他一個拜訪的沒理由將主家的人趕出去。

所以他走快了幾步,想和花曉雨說幾句話,讓花曉雨代替她讓簡若寧回去。但是沒想到簡若寧走的快,完全沒落下,倒是讓他不好說出口了。

齊朝只能在有著簡若寧這個小尾巴的情況下和花曉雨說道:「前些日子送你的簪子收到了嗎?可還喜歡?我特意為你選的,怎麼今日沒有帶上呢?」

花曉雨本來想說喜歡,但是話都到了嘴邊了,又說不出口了,耽擱了這麼一會兒,簡若寧的話就直接插進來了。

「原來雨姐姐那個簪子是齊公子送的啊,那齊公子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啊?那樣的簪子,只怕是幾年前的就款式了,賣首飾的人拿出來拋光打磨了一下就當新的賣了。

他肯定是看您是個公子哥兒,不知道裏邊的關竅,這才糊弄你的。這樣的簪子不值幾個錢的,要是齊公子花了大價錢買了,那當真是被人騙了。」

齊朝被簡若寧的話說的都不知道怎麼答了,說他沒有花大價錢買簪子,那不是說明他只是隨便挑的?

若說是他大價錢買了簪子,那豈不是坐實了他識人不清,被人輕易的騙了?

這話怎麼都不好答,齊朝最後還是選擇第一個,他堅決不承認他被人騙了:「也沒花多少錢,只是看著那桃花很襯雨妹妹的膚色,這才選的。」

「那齊公子你肯定是甚少替人買首飾,也長久沒見雨姐姐了,雨姐姐的膚色明明是戴金色更好看啊,你看帶金色的襯的她明艷大方,若是帶銀色這種冷色,反而是顯得她臉色蒼白了。」

本來剛剛簡若寧插話齊朝就覺得很不滿意了,這才她又插話,齊朝有些忍不住了,憋著氣,道:「寧妹妹,你還小,又懂得什麼呢?」

誰知道花曉雨這個時候卻替簡若寧說話了:「你可別看寧妹妹小,她可懂這裏邊的門道了呢,我的膚色,的確是帶金子好看點。今日也是因為那銀桃花簪子和頭面不搭配所以才沒戴的。」

齊朝仔細觀察了一下花曉雨,的確她頭上、身上的首飾大部分都是純金的,金色的光芒在這大雪天中格外的熠熠生輝。

只是他有些奇怪

,怎麼才來京城這麼一年,花曉雨的愛好就變了呢?從前她可是從來不在乎頭上的首飾如何的,都是隨便戴的,頭上簪子甚至木的都有。

難道就這麼一年她就變了,變得利欲熏心只顧著貪名逐利了?甚至連首飾也變了?

齊朝一臉憂心的對著花曉雨說:「雨妹妹,你變了,你從前從來不在意這些的。你怎麼變得和京城裏那些只知道攀比首飾的貴女一樣了?」

聽到這樣的質問,花曉雨猶豫了,難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難道寧妹妹說的都是錯的?今天她頭上的確是又很多金簪、金釵、金髮梳。但是這都是嬤嬤覺得好看的啊?這樣真的攀比嗎?她這樣是不是不對。

簡若寧怎麼能聽不出來這是PUA呢?齊朝正在朝著花曉雨PUA,通過打擊她的方式,讓花曉雨覺得這是錯的,然後接受只有他的意見是最重要的,是對的。

什麼場合應該有什麼樣的妝容首飾,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如果你是誥命,那進宮的時候就要穿著誥命的禮服去,如果你是公主,就應該穿著公主的服飾,如果你是皇后,那接受臣民朝拜的時候就應該穿的雍容華貴。

美麗的花朵散發香氣不應該被譴責。

「齊公子,你這話就不對了,雨姐姐戴的這些我覺得完全沒有問題啊,我們姐妹也常這樣打扮,有什麼錯嗎?

我大姐姐進宮選秀的時候也是滿頭珠翠呢,這是對皇上的敬重,難道齊公子你覺得皇上是錯的?」

皇上自然不可能是錯的,那定然齊朝錯了。

齊朝這回不是打量的眼神了,而是凝視著簡若寧,似乎在說:「你閉嘴!」

齊朝很後悔,他剛剛怎麼沒有發現這個小庶女這麼伶牙俐齒的,他竟然被一個女子說的啞口無言了?

「齊公子,簡樸沒有錯,什麼樣的場合穿什麼樣的衣服也沒有錯,你看雨姐姐為了見客,特意打扮了,難道不好看嗎?我覺得今天的雨姐姐很美啊。」

花曉雨被簡若寧的邏輯說服了,是啊,皇上怎麼會有錯,錯的肯定是齊朝。

這一瞬間,花曉雨對齊朝的濾鏡被打破了。齊朝不再是全知全能的了,他也有不知道的,他也有會做錯的事情。

這路也沒多長,齊朝也沒來及反駁,就只能出了二門由小廝領著出去了。

回到院子裏,花曉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隻覺得這樣的確是好看的。她也並沒有奢華靡費,也沒有堆砌寶石,更沒有用貴重的大冠,這樣根本算不上是只知道攀比。

在什麼樣的環境中,就要適應什麼樣的規則,齊朝是很重要,但是祖父祖母和花家更重要。

要是她的穿著令京中眾人嗤笑,丟臉的只會是花家,只會是祖父祖母。

她母親早逝,本就沒有母親教養,喪母長女不好嫁,她的婚事本就不容易,若是再因為一些本來可以改變的事情而令祖父祖母為難,就是她不孝了。

這邊齊朝沒有得手,太子迅速的為自己的長子定好了王華榮王家的女兒,也就是戶部右侍郎王家。

而後不過半月,就有言官參奏說是本月的是戶部存銀失竊案和簡和硯有關,要治簡和硯一個失察之罪。

簡和硯就等著他們發難呢,他在戶部這多年,難道是吃乾飯的嗎?憑一個王家,就想扳倒他,笑話。

趙夫人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反而是操心的不行,天天求神拜佛的,希望簡和硯可以平安度過此次此次。

她是真的不想和太子對上,對於趙夫人來說,太子就是她惹不起的存在,她沒膽識也沒有底氣,怕的不行。

樂昌郡主穩坐萱寧堂,只是吩咐趙夫人最近看緊門戶,不要最後是家裏人出了岔子。

趙夫人弄家裏邊的事情是一把好手,將整個侯府

看的是嚴嚴實實的,一點縫隙都沒留,害的簡若寧這個月都沒收到外邊鋪子的銀子。

俞樹也沒有成功送進來消息,幸好之前簡若寧留過預案,說是聯繫不上的時候不用著急,繼續經營鋪子就行,俞樹這才穩住了。

沒兩天,簡和硯就查出來了戶部存銀失蹤是誰搞得鬼,在一條線上的人物名單都有了,怎麼將戶部存銀盜走的也有了。

原來是王華榮好不容易投到了太子門下,想要借這個錢表忠心,順帶坑一把簡和硯,坑上了就是為太子出了這一口氣,也是為自己除去了一個競爭對手。

簡和硯手裏有證據,但是還不足以將王華榮整個拉下馬,於是他等了十來天,迎春花開了的時候,簡和硯手裏拿著證據,呈給皇上。

皇上這次是真的動怒了,本來太子想要和花泰和交好,皇上還當太子是學好了,沒想到還是和這些人廝混在一起。發落了王華榮,賞了太子半年的禁足。簡和硯看著這個結果,還算是滿意。

花曉雨自從開始覺得注意打扮之後,覺得京城果然和地方是不一樣的,還好她聽人勸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丟多大的臉呢。

所以花曉雨也覺得她應該參加一些宴會什麼的,這樣也能鍛煉自己,不至於露怯。

趙夫人自從上次宴會太子陷害簡若宓之後,就不怎麼去宴會了,但是鑒於已經過了一個冬天,還過了個年節。趙夫人似乎也沒那麼排斥宴會。

再加上簡若宓終究是要嫁出去的,不出去可找不到好婆家,對小女兒的愛終究還是勝過了參加宴會的不適。

安老夫人又求樂昌郡主帶著花曉雨,樂昌郡主懶得參加宴會,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趙夫人。

於是就這樣,趙夫人帶著六個孩子,坐了三兩馬車,出門參加宴會去了。這次去的宴會規格還比較大,是禮王府的宴會。

用的是趙夫人娘家的關係,趙夫人的姑姑趙琦就是如今的禮王太妃。這個關係必須維護好,所以這個宴會也是必須參加的。

趙夫人到了王府之後就趕著去了她姑姑的地方,當然了連帶著簡若宓也過去了,如今的禮王可是還有兩個兒子沒有成家呢。趙夫人覺得要是簡若宓能嫁他們其中一個,也不算是吃虧。

禮王太妃這裏人還蠻多的,禮王妃也在,所以一屋子鶯鶯燕燕的,簡若瀟和簡若淮只是漏了個臉,給禮王太妃請了安就出去了。

畢竟他倆是男子,不太好一直呆在屋子裏邊,這邊雖然沒有說男女分席,但是畢竟男女七歲不同席,簡若淮倒是罷了,才十二三,但是簡若瀟可是都已經十七了,這個年齡段的男子,已經是可以娶妻的了。

所以他不好在這裏久留,請了安,算是全了禮,也就過去了。

簡若宓自然是要留下來,剩下的簡若淮、簡若瀟、簡若容、簡若寧、以及花曉雨,請完安之後趙夫人就放手讓她們自己玩去了,簡若容去那邊和相熟的小姐妹一起玩鞦韆了。

王府地方大,今天的風也不錯,簡若寧就找了個地方和花曉雨一起放風箏。

簡若淮很迅速的就融入了那一堆公子的交際圈裏,開始談論詩詞歌賦,只剩下簡若瀟,因為穿著一身紫黑,又是冰塊臉,所以沒人跟他說話,只能過來看簡若寧放風箏。然後在風箏掉了的時候去撿風箏。

放了沒一會兒,風就將風箏吹跑了,簡若瀟隻好過去撿,誰承想又碰到了剛剛見過的一個姑娘。

剛剛在屋子裏,那麼多的姑娘,簡若瀟卻一眼就看到了一抹鵝黃色的倩影,當時他也並沒有仔細瞧,那樣不禮貌。

可是就是那隨意的一瞥,那倩影就已經留在了簡若瀟的心裏,當時他覺得這姑娘坐的真規矩,整個人一絲不苟的,頭髮絲都整整齊齊的,倒像是趙夫人一樣。

所以雖然有

些驚艷,但是簡若瀟覺得自己將來的夫人看不能是這樣的,他已經很冷冰冰的了,若是他的夫人還這麼不好說話,那回了家豈不是一點歡聲笑語都沒有?

簡若瀟覺得,自己將來的夫人一定要是一位和氣的,愛說愛鬧的姑娘,這樣才有家的感覺。

誰想到,現在瞧見她,她居然提起裙擺在撲蝴蝶?

墨雲姮瞧見有人過來,害怕驚著蝴蝶,用手指比了一個「噓」。

簡若瀟突然覺得,他將來的夫人應該就是這樣的,這樣的靈動,明媚,笑盈盈的模樣和他想的一模一樣。

另一邊簡若寧等不來簡若瀟,就過來找他,結果她看到了什麼?嗯?

這是有新瓜吃了?要知道這麼些天不能打探消息,可是把她憋壞了,侯府裡就那點事,她翻來覆去的聽,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但是瞧瞧,看她發現了什麼,她那黑臉閻王般的三哥哥這是開竅了?

見簡若寧過來,簡若瀟還打手勢讓她輕聲些,不要驚這了那個姑娘的蝴蝶。簡若寧剛剛隻瞧氛圍覺得有粉紅色的泡泡,現下是確定了,她三哥果然是陷進去了。

這是一見鍾情?

很久沒響的吃瓜系統突然想了:「吃瓜任務:探清這個女子的身份,獎勵:二百兩。」

這是自然的,她三哥喜歡的人啊,她勢必是要搞清楚的。

另一邊,墨雲姮撲倒了蝴蝶,卻只在手上觀賞了一會兒,就又放走了。這樣美麗的事物,應該自由自在的。

現在她才注意到旁邊傻站著的簡若瀟和簡若寧,記得剛剛見過,欠了欠身,行了一禮就走了。

簡若寧本來還想和她說說話,任務就能完成了,誰想到她直接走了,簡若寧倒是只能找別的路子去打聽了。

簡若瀟看著墨雲姮離開,心裏有股子悵然若失的感覺,只能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簡若寧看她三哥都傻了,當即揮了揮手,結果被簡若瀟一把子抓住。簡若瀟也回過神來了,隨著簡若寧回去了。

簡若寧回了剛剛放風箏的地方,又開始想,她三哥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剛剛給禮王妃、禮王太妃請安的時候,這姑娘好像是站在清流那邊的。

那應該去找林若雲打聽打聽,只是不知道她今天來了沒有。趙夫人不去參加宴會,她也就少見她了。前段時間又不許出府,更是見不著了。

將花曉雨帶到簡若容在的地方,交給她。簡若寧就去找林若雲了。這丫頭最愛投壺了,如果來了宴會,往投壺那裏找,指定沒錯。

果然,簡若寧一路找過去,不一會兒就到了投壺的地方,林若雲果然在那裏。她正嫌棄旁邊的人玩的都不好,贏得太輕鬆,反而沒意思了。

見簡若寧過來,林若雲很是驚喜:「你家趙夫人這整個年節都沒怎麼出來,你也不出來,害得我投壺都找不到人玩,快,陪我玩一局。贏了這珊瑚手釧就是你的了。」

簡若寧都來了,自然是邊陪著林若雲玩,邊問她:「你知不知道今天穿著鵝黃色杭錦蘇綉芙蓉花外衫,帶著金累絲偏鳳簪,脖子還掛著芙蓉石瓔珞的那位是誰嗎?」

林若雲正為著自己投中了貫耳高興呢,聽見好姐妹問這個,林若雲想了想,今天穿鵝黃的人不多,雖然她沒見到,但是只要她去問,肯定是有人知道的。

陪著林若雲玩了好一會兒,林若雲才過去為簡若寧打聽。不過她也是厲害,沒一會兒就打聽到了。

「你說的那位我已經打聽到了,不過我得先問一句,你怎麼對她感興趣了?快,從實招來?」

林若雲也喜歡吃瓜,打聽的時候就覺得不對,簡若寧隻好說了她和三哥剛剛碰上了,所以來問問。

林若雲一臉的興趣,然後道:「這位姑娘,的確是不錯

,出身高貴,典雅大方,賢良淑德,是嫂子的好人選。」

「你快別逗我了,她是誰,快說!」

簡若寧開始撓林若雲的癢癢肉,沒一會兒她就求饒了:「快別撓了,我說,哈哈哈哈哈,我說。」

見林若雲求饒,簡若寧這才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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