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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庶女隻想吃瓜》第54章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沒過多久,樂昌郡主就提出來一個人選,建寧侯府——陳子暄。

某次趙夫人去萱寧堂請安的時候,樂昌郡主喝著茶就將這事說了出來:「建寧侯府的老夫人於我是故交,前些日子她托我給她的大孫子說親事,我瞧著和咱家宓兒就很相配。」

趙夫人一聽見建寧侯府,立馬拒絕道:「不行不行,他們家怎麼能成呢,建寧候釣魚養花,可是京城當初首屈一指的閑人,他的兒子能是個什麼樣子,再說了,建寧侯府又在建寧,離京城可有一兩千裡遠呢,這事不成,宓兒絕對不能外嫁。」

可惜,經過前邊兩回的失誤,樂昌郡主已經不將趙夫人的話列為參考了,反駁道:「誰說我要讓宓兒遠嫁了?她是我的孫女,我自然捨不得她離開京城,嫁到千裡之外的地方去。」

趙夫人有些疑惑,就又聽到了樂昌郡主說道:「陳子暄早於三年前中了舉,建寧候府老夫人當初想著孫子功課為上就沒有說親事,如今陳子暄打算上京,準備明年的春闈。

建寧候老夫人早就說了,如果陳子暄此次考中,朝廷上分配什麼差事,他就是什麼差事,說不定還得外任,到時候就不好找了,也沒有時間成親了,所以就想著在考試之前講這件事解決掉。他年紀也到了,自然想尋一門親事,這不就求到我手裏來了?

陳子暄從小是由祖父母帶大的,聽說品貌都很不錯,年紀輕輕就能考中舉人了,跟他那個父親還是不一樣的。

你所說的外嫁也是不成立的,建寧侯府對陳子暄寄予厚望,定是要他留在京城的,他若是沒考中,也不會回建寧,而是呆在京城求學,繼續備考。

若是三年後還是沒中,建寧侯府也不會那麼死腦筋,在京城中謀一個職位給嫡長子還是可以的,到時候依舊是留在京城的。」

趙夫人聽到這裏,也有些心動,除了家在京城外這一個缺點之外,好像還真的挑不出什麼別的錯處來。

看趙夫人猶豫,樂昌郡主就又加了一把火:「我可告訴你,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明年陳子暄若是考中了,就沒有咱家挑三揀四的份兒了。」

趙夫人也就同意了,和陳子暄見上一見,若真的合適,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樂昌郡主也就馬上安排兩個人見面了。

陳子暄過府的那一日,全家人除了簡和硯以及簡若泓都在,就連王清婉都來了。全部都要看看這個樂昌郡主選定的人怎麼樣。

簡若寧坐在那裏,也有點好奇自己這個待定的四姐夫是什麼樣子的。

不一會兒,陳子暄就進來了,此人身穿月白色凈面杭綢直裰,頭髮用青玉色雙鶴冠束著,腰綴著一枚羊脂白玉的麒麟佩。

整個人平和寬厚、含蓄內秀,書生氣十足,一看就是從小讀書識字,書香門第的公子哥兒。並且陳子暄此人品貌非凡,還頗具名士風流。

大抵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趙夫人本來覺得不行,可如今見到了陳子暄,她又覺得行了。

簡若宓也是微微紅了臉,陳子暄長得可比周方嚴好看太多了,周方嚴是相貌平平,陳子暄就是眉目如畫、倜儻不群,難怪簡若宓害羞了。

「晚輩陳子暄,特來拜見郡主,給郡主請安。」陳子暄行了一禮,舉手投足間瀟灑自然,比周方嚴強百倍不止。

「好好好,你家祖母可還安好?」

「多謝郡主掛懷,祖母一切安好,還特地讓晚輩帶了一些建寧的茶葉給郡主。」陳子暄從身後小廝那裏取出一個盒子,遞給了郡主身邊的一個嬤嬤。

「建寧的茶聞名遐邇,這次我可有口福了,替我多謝你祖母費心想著。」

緊接著樂昌郡主又問了許多的的問題,陳子暄也都一一的答了。從他的應答中簡若寧了解了許多的事情



比如說陳子暄是陳家的嫡長子,如今也二十一了,建寧地方不大,好媳婦不好找,陳子暄要是想要娶回來一位門當戶對的,只能往外找,又因為陳子暄要上京趕考,將主意打到了京城。

然後簡若寧還知道了,陳子暄的父親陳河如今仍舊是插花品茶,釣魚養鳥,在這期間,還給陳子暄造出來了一排的弟弟妹妹。

陳子暄有三個妹妹,兩個弟弟,最大的妹妹已經嫁出去了,如今家裏還有兩個妹妹在。

陳家也算是個大家族了,當初在京城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只是如今因為建寧候的不思進取,縮回了建寧老家不說,族中也沒有當用的人,只剩一些小官,倒是遠不如從前了。

不過家族的底子還在,爵位也還在,若是這其中能出上一兩個得力的人,說不定也是能將家扛起來的,說不定還能重回京城。

作為承擔了全族興旺的人,陳子暄自然責任重大。他提前上京,也是為了聯絡聯絡感情,看看能不能尋著什麼門路,他先在京城站穩腳跟了,陳家全族也能跟著過來。

不過從陳子暄的話中可以知道,他並不知道這是一場相親。想來他雖然知道祖母拜託了人為他相看,但是樂昌郡主並沒有給他通氣。

相對於趙夫人的馬虎大意,樂昌郡主就謹慎多了,也耐心多了。

之後樂昌郡主給家裏的幾個兒孫介紹陳子暄,簡若瀟和簡若淮自然不必說,連在三個姐妹這裏的時候陳子暄也是目不斜視,很守規矩。

簡若寧看著簡若宓的眼神就知道她很滿意。而在台上的樂昌郡主卻讓人看不出來她的喜歡究竟只是對於小輩的欣賞,還是對於孫女婿的滿意。

等這一次之後,樂昌郡主還讓陳子暄來了好幾趟,但是每回都沒有說他的婚事。等到樂昌郡主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這才朝著陳子暄問道:

「你祖母托我給你相看人家,想必你是知道的,怎麼,來了侯府這麼幾次了,也不覺得著急嗎?」

陳子暄面容和煦,不見絲毫著急,十分鎮定,回到:「祖母拜託郡主自然是覺得郡主您是位值得信賴的人,祖母既然信任您,那小輩自然也相信您,郡主自有郡主的想法,小輩依從就是。」

「你倒是真的不著急,好了,我也看的差不多了,你覺得我的孫女怎麼樣?」

「簡家妹妹的教養都極好,聽聞府中不僅看中男子讀書識字,還讓女子讀書識字,還專門有女子閨學,想來個個都是好姑娘。」

陳子暄來宣平侯府這麼幾次也不是白來的,自然從簡若瀟那裏問到了府中的情況。他倒是真的很驚訝簡家不僅讓女兒都上了閨學,還都讀書識字了,還是跟家中男兒一起上學的。

要知道在建寧,能上學的姑娘就已經是少有的了,學的一般還都是女四書,或者針織女紅這類的。基本上不會教導她們學孔孟之道,大家之言,更不會教她們天文地理這等雜學了。

現如今他是明白了為什麼祖母替自己拜託的人是樂昌郡主了,只怕不僅是因為樂昌郡主身份高貴,還在京中多年,認識許多人之外,祖母定然是早就知道了宣平侯府教養子女嚴格,未必沒有讓自己娶簡家女兒的意思。

樂昌郡主笑了,打算最後試他一試:「你這話倒是有趣,我可有三個孫女,如今兩個已經及笄,你想要哪個?」

這就是問陳子暄嫡女庶女要哪個了,樂昌郡主也知道簡和硯已經替簡若容定下了太醫院院首江子石的長孫,但是這不妨礙陳子暄不知道。

如果他回答要於建寧侯府幫助更大的那個嫡女簡若宓,樂昌郡主只怕兩個孫女都不許給他,而是給他另擇其他人家。

「郡主的孫女,配晚輩自然都是綽綽有餘的,晚輩聽從郡主的安排。」

陳子暄此次來京城除了

科考,就是想找一位賢妻,宣平侯府對子女教育抓的這麼嚴,想來不論是誰都是能做好賢內助的。

雖然陳子暄其實更喜歡明艷富貴的簡若宓一些,但是本來就是他求人家,不能得寸進尺了,這選擇自然應該交給簡家來做。

「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先回去吧。」樂昌郡主還是沒有說給陳子暄的是哪一位,隻說讓他回去。

而樂昌郡主最後要問的就是簡若宓的意見了,如果簡若宓同意的話,那這樁婚事就成了,而簡若宓自然沒有不同意的。羞紅著臉答應了。

沒過多久,陳子暄就知道了,樂昌郡主把簡若宓許給了他,對此,他自然是十分驚喜,在寄回去的家書上給父親和祖母寫明了這個好消息。

建寧侯府老夫人自然是極為高興的,她能看到孫子成家立業,撐起這個家,也就不算白活了這些日子。

婚禮自然是在京城中辦,雖然她不能親自過去看了,但是她知道,建寧侯府已經踏出了第一步,以後就還會有第二步,第三步,終有一天,他們是能回去的。

兩家人都已經默認婚事了,那就只差提親了,就算是不思進取的建寧候也從南邊千裡奔襲,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從大船換成馬車,終於來了京城,打算給孩子提親,順便籌備婚禮的事情。

等到建寧候到京城的時候,京城已經正式進入夏天,可以說是酷暑難耐了。當然了,他這趟來,還帶來了婚事所用的東西。其中就包括提親用的聘禮。

不過建寧侯來京城後像是拜訪了樂昌郡主,確認了親事的消息之後,就十分豪氣的在京城買下了一座大宅子。

這宅子就在京城三環附近,雖然沒有簡家離皇城近,但是也屬於位置很不錯的宅子了,如果簡若宓嫁過去了,從這個宅子裏回侯府連半個時辰都用不了。

整個宅子足有四進,帶個花園還帶個小池塘,絕對屬於豪宅,只怕所需費用不下萬金之數,連趙夫人都沒想到建寧侯府這麼有錢,被周家欺騙的心一下子就就活過來了。

之前趙夫人雖然看著很滿意陳子暄,但是對於建寧侯府不在京城還是頗有微詞的,建寧候買了這個宅子之後,她倒是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了。

簡若寧不禁感嘆,果然不論是啥時候娶媳婦都要房子啊,有了房子搞定丈母娘的概率就大多了。

不過於趙夫人來說,建寧候此舉的確是安定了她的心,遠嫁在現代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更遑論在古代了,就按古代這路途,如果遠嫁千裡之外,一年能回一次家都是奢望。

建寧候在京城買了房子,就說明他是想讓兒子留在京城的,這樣簡若宓也就能留在京城了。以後也就不至於見不到女兒。

趙夫人才不想過樂昌郡主的日子呢,雖然女婿還算是出息,但是簡和芙幾年,十幾年都在外頭飄著,基本上只有邵博裕回京述職的時候來京城,母女兩個才能相見。

兩家人都沒有什麼意見,三書六禮就走的很快,建寧候還特地找了個黃道吉日過來送聘禮,當日建寧候從老家搬過來的東西如今就出現在了宣平侯府。

那些東西當初裝了大半個船,如今也堆滿了院子,這其中的聘金是一百二十八個金餅,上邊全是什麼龍鳳呈祥之類的吉祥紋樣。之後還有金簪、金釵、金鐲子、金瓔珞、金髮梳等等金首飾。

還有成堆的布匹以及各種江南的紗絹,還有各種綉著紅鸞天喜、喜鵲登枝、石榴、葫蘆等等的錦緞。

然後就是一些習俗上的,一擔子印著紅雙喜的喜餅,還有各種海味,其中髮菜是必須有的,之後還有鮑魚、蠔豉、元貝、冬菇、蝦米、魷魚、海參、魚翅和魚肚這些。

建寧侯府在南邊,這些東西都是選的最好的,其中的鮑魚海參,簡若寧看了都覺得真的是好大一隻。

龍眼乾、荔枝幹、合桃乾和連殼花生也都是祝福新人多子多福的意思。還有像是四色糖:即冰糖、桔餅、冬瓜糖和金茦也都是希望新人將來的婚姻生活能夠甜甜蜜蜜的。

三牲、魚、椰子、還有酒、糖、茶無數,甚至還有十二斤糯米、三斤二兩砂糖,簡若寧問了之後才知道這是給簡家做湯圓用的,取其圓滿,甜蜜美滿之意。

最後聘禮中最重要的大雁,本來建寧候已經差人買好了,但是陳子暄為了表示誠意,親自在景山那邊蹲了十來天,終於趕在下聘之前獵了一對。

簡若寧都沒想到她這姐夫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居然還能拿得起弓箭,簡若宓也是很驚訝,不過這之後她就更滿意了。

等之後簡若瀟知道了這件事,才給簡若寧解釋道:「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雖然科考已經不考了,但是據我所知,子暄兄還是有學這些的。射個大雁也不算什麼。」

七月流火,等到八月秋闈的時候,天氣已經開始轉涼,簡若瀟也終於迎來了他的已經準備了一年多的考試。

考籃什麼的都是提前備好的,商姨娘這兩天夜不能寐,很是擔心簡若瀟在那個狹小的房間內究竟能不能好好的睡覺,休息,能不能好好的吃飯。

俗話說得好,兒行千裡母擔憂,如今這簡若瀟只不過是過去考試,商姨娘就擔心的不行,害怕他過的不好,畢竟這一去可是就要九天七夜回不了家。

上次簡若泓科考的時候簡若寧就了解了一下貢院,知道那是一個什麼地方,不過她倒是不擔心簡若瀟會不會渴著累著,又或者被夜裏的秋風給凍著。

簡若寧擔心的是萬一沒考上的話,墨雲姮可是就飛了,她還蠻喜歡墨雲姮的,她總是給人感覺很溫婉很好說話,長得又好看,內心又不是那麼的守規矩,簡若寧自然喜歡的。如果她來了,說不定會比她和王清婉處的還好。

所以就連簡若寧也仔細的給簡若瀟收拾了一下考籃,準備了適合考場用的碎肉脯,還有一些適合考場提神用的香。

簡若瀟要上考場,簡和硯特意回來鼓勵了一下兒子,就連簡若泓也趁著散值的時候給簡若瀟說了不少東西。

全家大概只有趙夫人是不想簡若瀟考中的吧,但是她還是籌備了一頓飯給簡若瀟踐行,畢竟這是她作為主母的職責。

簡若瀟臨行前一晚,簡若寧還特意提了提最近她打聽出來的墨雲姮的消息,說什麼墨雲姮的母親時常去京郊的青雲觀燒香,以後簡若瀟若是想去,可以去青雲觀碰碰運氣,說不定就能遇到墨雲姮。

對此,簡若瀟自然明白妹妹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不會忘的,他這些日子埋頭苦學,一部分是為了自己,而另一部分就是為了上門提親的時候成功的幾率大一些。

第二天,商姨娘也難得的出去送考,等到了貢院門口,簡若淮看著簡若瀟的背影,心想,自己也會有這一天的,他一定要從現在開始好好學,爭取一次就過,以後就能給姨娘和妹妹撐腰了。

簡若瀟入了貢院,家人這十天就只能在家等著了。簡若寧等著消息,還吃到了一個新的瓜。不過是從一個熟悉的人身上吃到的瓜,算是老人的新瓜。

原來自從上次被花家拒絕之後,齊朝就一直在打聽究竟是為了什麼,花家才不肯同意他的提親。

海量的銀子撒下去,一日一日的磨,終究還是有人走漏了消息,齊朝知道了當初花曉雨看見阿軟的事情了。

當即去了花家,和花泰和以及安老夫人保證自己會將外室遣散,希望花泰和和安老夫人能夠看在他祖父的面子上,原諒他,再給他一次機會。

花泰和以及安老夫人自然不願意,但是終究是故交的孫子,只是委婉拒絕,誰知道齊朝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招數,居然想要賴在花家不走了



花泰和沒有辦法,直接將人給丟了出去,丟到了大街上,齊朝覺得很是丟人,誰知道丟人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花家的老宅附近也都是官宦人家,居然有人認出來了齊朝,看到了他被人從花家扔出來這一幕。

齊朝可算是出名了,也是丟了一個大臉,在京城勛貴的圈子中算是火了一把。

也沒有人替他說話,畢竟花泰和經過這麼些日子,已經坐穩了工部尚書的位置,如今這一條街,就花家的官位最高了。

所以人們都不會說花家的不好,只是猜想齊朝究竟是因為什麼被花家給扔了出來,眾人的猜想天馬行空,毫無根據,但是基本上都是說的齊朝的不好,將錯誤都歸咎在了齊朝身上。

有說齊朝弄虛作假、誆騙花家的的,有說齊朝對花泰和不敬,對安老夫人不敬的,還有人說是齊朝想要送禮,結果被剛正不阿的花泰和給扔出來了。

這些流言中沒有一條涉及到花曉雨的,說明花泰和還是出手了的,將事情的聚焦點放在了齊朝的身上。

雖然事實和人們想的有差別,不過確實,錯誤應該被歸咎在齊朝的身上。誰讓他死活賴在花家不出門的呢?

這件事剛剛出來,簡若寧就接到了花曉雨的帖子,如今她終於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了,而不是為了照顧齊朝,費時間費心力的去做那些花果茶什麼的。

到了花家之後,簡若寧聽到這事就笑了,她著實是想像不出來齊朝這樣一個貴公子死賴在花家求原諒的樣子。

還好花泰和以及安老夫人沒有心軟,要是心軟了,那遭罪的就是以後的花曉雨了。

如今花曉雨也想開了,她對著簡若寧說:「從前我覺得照顧他是幸福的,可如今才明白,人不應該為了他人而活,應改為了自己而活,這樣才最輕鬆,最自在。雖然我過上個一年終究是要成婚的,但是在婚後,我也要多愛自己,而不是多體貼丈夫。」

聽到花曉雨這麼說,簡若寧就放心了,為自己而活,才能真正的隨心所欲。

之後花曉雨又說起了齊朝:「自從被我家扔了出去被人看到之後,他就不怎麼回侯府了,想來是因為是在家裏待著不舒服吧。」

這個簡若寧倒是也能理解,畢竟齊朝回了家,父母肯定是要說一頓的,還不如就躲著,等父母的氣消了之後,回家說不定就不用挨打了。

這次齊朝也是連累了父母,文淵候本身就不是一個硬氣的人物,如今被這樣說,臉皮自然就更薄了,覺得兒子的做法實在是太丟臉了,讓他在部裡都被人嗤笑。

而文淵候夫人也被氣的病了一場,原本她的身子就不好,如今就更差了。

齊朝的初心是好的,是想讓父母過上好日子被人瞧得起,但是方法卻錯了,而且他太過輕敵,太過於輕信於以前的經驗,不知道改進,才會失敗。

再加上二房那邊的冷嘲熱諷,齊朝肯定是不想回家的。

「所以這段日子齊朝一直在他那個外室阿軟的宅子裏待著,也不出門。那個外室本身就是貪圖齊朝的錢財,齊朝為了打聽我家為什麼拒親,早就將銀子花光了,他又不好意思回家,所以只能在阿軟這裏混吃混喝。

齊朝在那個外室的宅子裏幾天還好,但是日子久了就不成了,那外室見不到錢,就像讓齊朝回去拿,齊朝就是不回去。才呆了沒有半個月,那名外室就受不了了。

直接帶著齊朝身上所有的錢財都給跑了,連外袍頭脫下來當了,那宅子也趁著齊朝喝醉的時候摁手印給賣了。還有放妾書。

之後阿軟直接將齊朝丟在了文淵候府的門口,這回齊朝的臉可算是丟大了。等到齊朝酒醒了,才發現侯府內眾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齊朝,齊朝這才問了小廝,知道了他被扒光了扔到文淵候府門口

的事情了。

而齊朝想要再去找那個外室阿軟的時候,人早就跑的沒影了,這種混跡於三教九流之中的女子,藏起來簡單,但是想要找出來就不容易了。

再說了齊朝終究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貴公子,侯府的勢力都在二房手裏握著,齊朝連個影子都沒摸到。自然沒有能力去找阿軟了。」

簡若寧聽著,的確是那外室能幹出來的事情,本身給人做外室就是圖錢,那個外室能在幾番輾轉之間還活的好好的,自然是有自己的路子的,也有幾分本事。

「兩次被扔到街上,這回齊朝是不是出名出大了?」

花曉雨笑了幾聲:「何止啊,上一次我家說是扔出去,實際上沒想扔他出去的,我家是找人把他架了出去,他自己沒收住力,使勁的撲騰,在台階處摔了一跤,這才倒在了大街上。

不過這個時候他起碼還是衣衫整齊的,可阿軟直接將他身上的衣衫全部解開了,蘇繡的外袍直接被拿去當了,頭上的金冠自然也沒放過,直接拆了,腰上的佩帶鑲嵌著玉石也被抽走了,還有腰上系著的香囊、玉佩等物,全沒了。

那女子也真夠狠的,如今都快入秋了,夜裏還是很涼的,她趁著夜色正濃,文淵候府看門的小廝困的睡著了,直接將人丟在了青石板的地上。

齊朝當時隻穿著中衣,頭髮散亂,又睡在地上,天亮了之後看門的小廝都沒認出來他,覺得他是哪裏來的小乞丐,準備趕他走呢。

這個時候齊朝被凍迷糊了,就掙紮起來,二房的人出門上值,認出了齊朝,他這才被挪進了屋子裏。」

「那這個阿軟可是真的夠狠的。」古代的風寒可不是小事情,一不小心會要人命的。將是衣服全部典當,拆賣,也是簡若寧沒想到的。

「這回齊朝可算是在整個京城都出名了,人人都知道文淵候府的大公子被人脫了衣服扔到地上了,還差點被當做小乞丐趕走了。」講到這裏花曉雨也笑了,就好像真的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齊朝這就遭報應了。

因為簡若瀟的事情,簡若寧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他都這樣了的話,還要不要參加秋闈啊。」

「應該是去了的,不過據我所知,齊朝這段日子一直在阿軟那裏,被阿軟勾的完全無心學習,又出了這種事情,想必他是考不好的了。」

果然,當簡若瀟的中舉的消息傳到家裏之後,沒兩天她就受到了花曉雨的來信,說是齊朝落榜了。

這邊簡若瀟中舉了,簡家上下除了趙夫人都很開心,甚至連簡若泓也是的。官場上,能多一個自己家的人,就別少一個。等將來,說不定兩兄弟還要互相照應著呢。

而簡若瀟本人隻覺得,他終於有底氣可以去墨家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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