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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庶女隻想吃瓜》第55章 衛衡(大修)
不過在去提親之前,簡若寧倒是勸了勸簡若瀟,要不要先去見一面墨雲姮,如果兩個人都有這個意思的話,提親說不定會順暢些。

畢竟襄王有意神女無情的事情並不少見,自從上次簡若瀟在書坊見過墨雲姮之後,可是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就呆在家裏死讀書,這大半年沒見,要是墨雲姮根本都不記得簡若瀟了,他上門提親,就是笑話了。

簡若瀟這個時候就顯得十分的笨拙,一拍腦袋,說道:「也是,若是墨姑娘真的把我忘了,我這樣貿然去提親,反而失了禮數。」

簡若瀟最後打算去青雲觀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碰到她,並且決定,如果她還記得他的話,就去找簡和硯說他有意中人了,想要請他幫忙去提親。

本來此次青雲觀之行應該只有簡若瀟去的,可青雲觀附近的青雲樓中突然有了個新鮮的小吃,叫白玉糕,聽聞此糕點軟糯香甜,簡若寧的吃貨的心一下就動了,打算和簡若瀟一起去,嘗嘗這有名的白玉糕。

而他們兩個都去了,簡若淮也要跟著一起去,所以此次行動突然就從一個人變成三個人了。

正好是九月,簡若寧覺得重陽節墨雲姮到道觀裡的概率比較大,正好是節日,出門的借口也不用找了,三個人就藉著重陽節需要登高祈福的借口和趙夫人報備了。

趙夫人看著簡若瀟,心中有些悶氣,他中舉的年齡居然比泓兒中舉的年齡還要小,還要年輕,當真是令趙夫人意外。

泓兒居然被一個庶出的弟弟壓了一頭,這件事讓趙夫人十分的鬱悶。

本來趙夫人是很自豪簡若泓年少中舉的,誰承想簡若瀟也是,這下可讓她沒了說頭了。她要是想在外邊誇耀簡若泓,別人就必定提起簡若瀟,弄的她心情都不好了。

再加上府中上上下下因為簡若瀟中舉之事也對他都是一副笑臉,甚至簡和硯最近對簡若瀟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在他身上的投入也大了不少,在簡若瀟中舉了之後居然還開祠堂祭告祖先了。

這是一個庶子應該有的待遇嗎?趙夫人也因此更生氣了,不過是個庶出的,怎麼敢和泓兒爭高低。

聽說簡若瀟要出去過重陽,趙夫人立刻就答應了,出去玩好啊,玩個大半年的,明年的春闈必定落榜,等三年之後,泓兒已經在府裡站穩了腳跟,也就沒有他插手的餘地了。

只是想到這裏,趙夫人還是有些焦慮,王清婉成婚都七年了,至今都沒有一子半女,以前是礙著泓兒的病不好說她,再加上她的家世,也不好隨意得罪了。

但是如今泓兒的病眼瞧著就已經沒什麼了,雖然還比平常人病弱些,但是只要有人在身邊細心的照顧著,也不至於再和從前一樣三天兩頭的就病著了。

泓兒的病好了,王清婉也來侯府七年了,七出之一就是無子,用這條壓她,任誰都說不出來她的錯。

趙夫人可太想簡若泓生出來一個嫡長孫了,若能有個嫡長孫,就算是泓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這爵位照樣是她這邊的。

站在堂下的簡若瀟可不知道趙夫人這麼短的時間內,腦子裏就轉過了這麼多的念頭,他只聽說是趙夫人同意了,就打算回去收拾後天去青雲觀的東西了。

九月初九,是難得的大晴天,才早上不過辰時,簡若寧就已經感覺到太陽曬到皮膚上那微微的熱意了。

不過進了馬車,倒是還好,秋天的天氣終歸還是不像是夏天,那麼悶熱,只要在陰影底下,也不會感覺到熱意,這個時候的確適合出門踏青。

馬車朝著京郊青雲觀而去,大概快兩個時辰之後,終於到了青雲觀,馬車就停在道觀底下,簡若寧一行人還要走上一百零八階台階,才能到道觀裏邊。

到了道觀裏邊,他們先是上

了幾炷香,而後就打算在大殿外分開了,三個人從不同的方向去找墨雲姮,簡若淮雖然沒見過墨雲姮。但是在出發之前,簡若寧特地為此畫了一副墨雲姮的肖像畫。三個人還越好了相見的時間地點。

要不說京城的人喜歡來青雲觀呢,這的確是座高山,從大殿的台階上遠眺,居然還能看到遠方的雲海。

剛剛還晴空萬裡的天空,如今漂著是大團大團的棉花雲,看著這天,簡若寧特地給簡若瀟和簡若淮都買了一把傘塞在他們手裏。

簡若瀟有些奇怪:「妹妹,這天晴著呢,給我傘做什麼?」

反倒是簡若淮看著傘,又看了看天,懂了:「你看這雲,雖然好看,可是要下雨的徵兆呢。還是妹妹貼心。」

簡若瀟摸了摸頭,他向來不在意這些,下雨了就下雨了,大小夥子淋點雨又沒什麼,就他的體質,連風寒都不會有的。

簡若瀟拿著傘就出去了,朝著一個方向亂逛,可惜走了半個多時辰,也沒看見墨雲姮,正當他想著墨雲姮會不會在別的方向上的時候,天開始滴雨點了。

拇指大的雨珠子打在地面上,不久就將地淋濕了,這雨還下的不小呢,簡若瀟撐開傘,打算回去問問若淮和若寧那邊有沒有看見墨雲姮。

誰知道他剛剛轉了個彎,就瞧見了那位令他念念不忘的姑娘。

墨雲姮帶著侍女,用手捂著頭髮,正在雨中四處尋找有沒有屋子可以用來避雨。

簡若瀟一看這情況,跑著就將傘塞在了墨雲姮的侍女手中,道:「拿著。前邊左拐五百步有靜室,可以去那裏避雨。」

墨雲姮有些不好意思,「唉,你把傘給了我,你怎麼辦呢?」

簡若瀟聽到墨雲姮關心他,還管什麼領不淋雨啊,當即道:「沒事我身體好,你是姑娘家,不好受了寒,傘給你,我走了。」

說罷,簡若瀟就跑著去靜室避雨了,墨雲姮想要叫住他道謝都沒機會。

撐著傘走在路上,墨雲姮忽然想起來,這人她見過,這不是那位和自己選了同一本遊記的公子哥兒嗎?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簡若瀟。

墨雲姮和侍女撐著傘走到了靜室,果然瞧見了簡若瀟,他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帕子,正在擦脖子上沾著的水,衣服上被打濕了其實沒什麼事,就是脖子這裏濕了有些難受。

不知為何,墨雲姮一進來就瞧見這樣的情形,臉有些紅。

簡若瀟瞧見墨雲姮進來,將他找到的帕子遞給墨雲姮的侍女,道:「這是我在屋子裏找的,我看了,是乾淨的。」

墨雲姮讓侍女收下帕子,進了裏屋,剛剛雨下的突然,雖然簡若瀟將傘給她了,但是起初她身上還是有一些地方被打濕了,頭髮也有點濕,直接貼在了臉上,這些都需整理一下。

簡若瀟瞧見墨雲姮進去,很自覺的就站在了門口,背對著裏屋,看著屋外的大雨,他在想,墨雲姮究竟認出來他了沒有。

一炷香後,墨雲姮出來,看簡若瀟還在站在門口風口,就叫他進來,然後欠了欠身,感謝的說道:「多謝簡公子贈傘。」

而簡若瀟聽到這句話,腦子裏就一個想法,她還記得我,都大半年了她居然還記得我,她心裏有我。

簡若瀟不好意思的手拳著放在嘴邊咳了兩聲,然後道:「沒事,沒事。」

不過看到這一幕的墨雲姮倒是有些擔心,不會是因為他把傘給了她,才咳嗽的吧。果然,這麼大的雨,就算是他,也是扛不住的。

所以她接著問了一句:「簡公子,你真的沒事嗎?」

簡若瀟怎麼好意思說是自己因為太過於開心她還記得他才咳嗽的,只能再次強調:「沒事的,就一點雨而已,我身體好著呢。」

雖然墨雲姮還

是有些擔心,但是瞧著簡若瀟已經沒有在咳嗽了,她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一點,看著門外的大雨,不由的說道:「這大雨還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去。要是母親長時間沒看見我,要擔心了。」

這雨確實挺大的,不過簡若瀟想的卻是最好這雨能一直下下去,這樣他就可以和墨雲姮多呆上一會兒了。

「若是害怕夫人擔心,可以等雨稍微小一點的時候讓侍女帶著傘去報個平安。」

「也是。」這樣大的雨,兩個人稱一把傘的話,肯定是要淋濕的,但是若是等雨小一點,玉扇自己一個人撐著傘,想必就不會被淋濕了。這樣也可以避免讓母親擔心。

簡若瀟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在屋子裏四處打量了一下,他瞧見桌子上有一盤棋,於是提議道:「左右無事,咱們下棋吧。」

看著大雨一時半會的也聽不了,墨雲姮也就答應了這個提議,和簡若瀟下棋。別的不說,簡若瀟下棋算是一把好手,本來他還打算讓一讓墨雲姮一個女孩兒,卻沒想到第一局只是在猶豫要不要讓她,他失了先機,輸了。

墨雲姮看著驚訝的簡若瀟,笑道:「我的棋藝可是我祖父教的,你可要認真下,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輸的。」

墨雲姮的棋藝居然是墨太傅教的嗎?聽到這個消息簡若瀟自然也就認真了許多,雖然剛開始還是他輸,但是等到是雨小了的時候,簡若瀟已經贏了墨雲姮一局了。

這倒是讓墨雲姮有些驚訝,這麼多年,除了和祖父下棋,她還沒輸過,沒想到這才下了這麼一會兒,她就一時不查,輸掉了。

這讓墨雲姮也認真了起來,和他對弈,順便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目光中多了一絲欣賞。

等到雨停了的時候,兩個人還陷於棋局當中,並沒有分出勝負來,還是墨雲姮的侍女玉扇從外頭回來,提醒道:

「姑娘,雨停了,咱們該走了,要不然夫人該擔心了。」墨雲姮這才恍然發現她已經在靜室裏邊呆了一個多時辰了。

看著眼前的簡若瀟,墨雲姮忽然不想就這麼走掉了,還想回到一個多時辰以前,簡若瀟在大雨中給她塞傘,然後跑開的時候。

不過她也知道這是不大可能的,只能和簡若瀟告辭,走之前還不往說:「下次見面的時候,咱們再戰。」

簡若瀟將墨雲姮送出了院子,等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墨雲姮想要將傘還回去,簡若瀟卻拒絕了:「看著天,說不定還有小雨,墨姑娘你拿著吧。」墨雲姮隻好收下,然後精心的將傘收好。

等快回了大殿的時候,墨雲姮呼入想到了一個問題,她從來沒有和他介紹她是誰,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而另一邊的簡若瀟找了半天找到了簡若淮,卻沒看見簡若寧。正想著四處去找找的時候,簡若淮卻勸到:「妹妹也是大姑娘了,她比咱們還知道如何照顧自己,等到約定的時間她會出現的,到時候要是還不見人,咱們兩個再去找人也來得及啊。」

而此時的簡若寧卻和衛衡躲在假山之後,大氣都不敢出。

事情還要從他們三個分開說起,簡若寧選了一個能吃到白玉糕的方向,找了幾圈還是沒有看見墨雲姮,卻看見了墨家夫人。

運用自己自己超強的聽力,簡若寧聽到了墨雲姮朝著簡若瀟那個方向去了,也就放心了,正好她因為逛了好幾圈,餓了,就直接去吃白玉糕了。

將攤子上紅糖的、白糖的、黑芝麻的都買了一份,這白玉糕也不知道用什麼做的,吃著裏邊好像還放了什麼脆脆甜甜的東西。

簡若寧沒吃過,竹筱嘗了一口之後才道:「這是荸薺,也叫馬蹄,有個馬蹄糕就是用這個做出來的,南邊比較多一點,咱們北邊要買到這個比較難,也難怪廚房沒有了。」

這話的意思簡若寧知道,這種北方

少見的東西盡量少上桌,萬一主子吃了之後,愛上了,以後還要吃,可廚房沒有,那豈不是廚房的罪過了。

再加上她在侯府年齡最小,輩分最低,自然不會上這種要長途運輸才能吃到的金貴菜了。所以就算是有,也不會給她。

不過簡若瀟中舉了之後,她倒是也享受了幾天的好茶飯,連帶著雲英閣的菜都好了不少。廚房的風氣轉變的就是這麼的迅速。

吃了白玉糕,可是肚子還是空空的,簡若寧在侯府裡一日三餐慣了,基本上沒有被餓過,如今正值中午,她餓了。

索性,她就在青雲樓要了個包廂,點了一些菜,直接就吃了起來,這邊的飯菜少見葷腥,但是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吃飽了飯,簡若寧就在四處瞎溜達,左瞧瞧右看看,道觀附近還有雜耍的人,這個時候的雜耍也是有真功夫的,那一個個驚險的,把簡若寧看的心都提溜到嗓子眼了。等看完了雜耍,簡若寧還讓竹筱給賞了半吊錢。

在街上逛了好一會,簡若寧也走累了,正好看著天上的雲越來越近,像是要下雨的樣子,簡若寧也就和竹筱往道觀的屋子裏邊走。

正好她們找到一間靜室的時候,雨點就劈裡啪啦的砸了下來。簡若寧和竹筱當即就進了屋子,誰知道裏邊居然還有一個人。

還是她見過的,幾次給她指路的人衛衡,他也在靜室裏邊,只不過他好像在喝茶,外邊的於下的這麼大,卻一點都沒有打擾到他的樣子。

見有人進來,這才往門口瞥了一眼,看見是簡若寧,也驚訝了一下,然後點頭算是見禮。

雨已經下起來了,看著還蠻大的。簡若寧也不好出去,就只能進了屋子到桌子面前坐下。

看著衛衡,感覺他和初見的時候很不一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是位俊秀的少年,如今倒像是長成了,肩膀寬闊了,身形也高大了不少,瞧著也像是經歷過風霜了,稍微成熟了一些。

看著他腰間的佩劍,簡若寧有些好奇,他這是進了軍營嗎?看著倒是有幾分肅殺之氣。

上一個這樣的人,還是進了軍營,呆了半年的鐘恆。自從鍾悟回來之後,鍾恆不想看著他們三個人親親熱熱的,也不想自己成為父子母子絆腳石,他離開一段時間是最好的選擇。

在去年學了不少知識之後,他覺得書上的知識已經差不多了,如今需要磨練的是他的身體,是就直接進軍營了,從小兵開始訓練,也是為了武舉做準備,順便還是為了給父親母親以及鍾悟和他自己都多一點時間。

前些日子為了武舉回京,他身上的氣質就變的很不一樣。從前是村口的傻大個,如今倒是真的多了幾分穩重,整個人就像是被開了刃的刀劍,銳利了不少。

而面前這位,身上的銳利感比鍾恆還重了好些,又隨身帶著劍,就顯得更為可怕了一些了。如果讓簡若寧形容的話,鍾恆是開了刃,但是還沒有見血的刀,衛衡就是已經開刃,並且見過血,真的上過戰場的那種人。

不過這種銳利感倒是讓給衛衡本就俊秀的面龐增加一絲英氣,也更顯的他神采飛揚、英武不凡、威風凜凜了。

簡若寧在打量衛衡,衛衡自然也在觀察簡若寧,幾年前初見她的時候,好像還只是個小姑娘,如今卻好像已經長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綠鬢朱顏、冰肌玉骨。

從這個方向上看過去,她的皮膚嫩白,麵皮上細小的絨毛沾了水汽,更顯得是細嫩無比。

他生在王府,父親又喜好美人,自然是什麼樣的美人都見過,卻也不得不承認,簡若寧的容貌,當數第一。

況且這還是她未真正長成時的樣子,也不知道等她及笄之時,會是什麼樣的仙姿玉貌。不過衛衡也不過是瞥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長時間打量姑娘家不禮貌。



個人久久不說話,倒是讓站在旁邊的竹筱有些尷尬,給簡若寧上了茶之後,就躲到了另一邊避開這尷尬的氣氛,誰知道因為外邊的大雨劈裡啪啦的,倒是讓竹筱多了絲睡意,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而另一邊最終還是簡若寧第一個打開話題:「世子怎麼這個時候來青雲觀。也是為了登高祈福過重陽的嗎?」

「不是,來這裏自然是有事。」

他收到線人的密報,說是他一直盯著的人和別人約好了要在這裏傳消息,他來著這裏,自然就是為了監視,也為了探聽這個消息究竟是什麼。

好吧,聽著衛衡這個回答,簡若寧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問吧,衛衡不一定會告訴自己,畢竟這種事情都是公務,而且顯得自己太過不識趣了。

不問吧,她又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件屋子就擺了幾架子的書,還有兩張桌子,一個在正堂兩個椅子中間,另一個就是他們現在坐著的圓桌。

簡若寧無事可做,隻好開始翻看起了書架上的書,這麼一來回走動,倒是讓衛衡覺察出來不對,簡若寧的腳步聲怎麼這麼輕,連他差點都沒有聽到聲音。

平常人的腳步,呼吸,在他的耳中還是很明顯的。簡若寧的呼吸聲還算正常,但是腳步聲卻十分的輕,幾乎是聽不見的。

外邊的雨還在劈裡啪啦的下著,但是屋子內因為兩個人長久沒有說話,靜的可怕。連簡若寧翻動書頁的聲音都能聽到。

難道她練過武?有些輕功比較好的武人的確可以將腳步聲練到這麼輕,衛衡一下子就警醒了,看向簡若寧。

她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什麼?難道他已經被人發現了?

但是他一想,又覺得不對,第三次見簡若寧之後他就大概的查了查簡若寧,除了長得好一點,就是個很平常的小姑娘。

出身侯府,母親是一個姓商的姨娘,前頭有兩個哥哥,一個簡若瀟,一個簡若淮,簡若淮和她是雙胞胎。

平時的日子就是在侯府裡上課,早上敬文齋,下午清遠閣,時不時的再去彈彈琴,練練字,畫會兒畫。

值得說的可能就是她還比較喜歡錢,喜歡各種新鮮的奇聞異事,救了柳國公府的柳念霜和程麗娘之後,她開了京城中有名的沁香閣,還有真味樓等店鋪,生意都很不錯。

再者是如果她練過武的話呼吸應該比正常的呼吸要更加的悠長一些,他仔細聽了聽簡若寧的呼吸聲,感覺並不想是練過武的樣子。

最後,衛衡決定試一試,他站起來走到簡若寧附近,卻沒想到他已經盡量放輕腳步了,還是在離簡若寧幾步遠的地方被簡若寧發現了。

簡若寧聽到他站起來,自然而然的問道:「你也想看書嗎?」

這也不怪簡若寧沒有防備心,畢竟衛衡在前三次的見面中都挺好的,簡若寧甚至覺得他是一個好人,自然不會防備他了。誰知道衛衡起來這一下是想著試探她有沒有練過武呢?

衛衡還沒有走到簡若寧身邊就被她發現了,他的懷疑就更重了,面對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衛衡倒是也不想嚇她。

他只是走上了前,靠近簡若寧,在離她大概三四步遠的距離處,直接問道:「你練過武?」

簡若寧看著兩個人的距離,很好,還保持在一米開外,是社交距離,心裏雖然很奇怪衛衡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是還是回答了:「沒有啊。」

衛衡不解的詢問道:「那你是怎麼做到腳步這麼輕,還聽到我站起來要到你身邊呢?」

沒有人知道他今天要來這裏,簡若寧卻恰巧出現了,若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世家貴女也就無所謂了,可是她腳步這麼輕,實在是異於常人。

衛衡有些懷疑,不得不多問這一句。

簡若寧靠著牆,心裏

的思緒不斷湧出,天知道他是怎麼發現的啊,怎麼前邊幾次都沒有發現。

不過電光火石之間,簡若寧也想通了,可能就是因為在外頭,雜聲太多了,所以衛衡沒有發現,也可能是起初衛衡還沒有入軍營,武功和覺察力還不如現在這麼好,所以他沒有發現。

如今和她呆在同一個屋子裏,地面平整,又沒有其他的人,他又像是多練了幾年的武,聽力說不定也比從前更好了,發現也是正常的。

可是簡若寧又不可能和他說自己有系統啊,她可不想被人當做妖女抓起來。

所以她很是確定的說:「大概是我天賦異稟吧,我真的沒有學過武。」

衛衡有些狐疑,問道:「你是說,你的腳步天生就這麼輕?」

反正她十歲之前也沒有見過衛衡,侯府裡的人又不注意她的腳步聲有沒有變化,自然可以推到是天賦異稟上去,他就算是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麼來:「對。」

「那耳力呢?我的輕功還不錯,一般情況下,刻意放輕腳步聲的話,很少能有人聽的到聲音,這個也是你的天賦異稟嗎?」

「對,這個也是,我能聽到聽的更遠,你就算是小聲說話,我也是能聽到的。」

已經承認了異於常人,也就無所謂是一個還是兩個了。簡若寧此時隻覺得衛衡這個人真的很敏銳,這才見面這麼一會兒,她的技能就被發現了。

從前也是因為她一般隻生活在侯府,四周都是普通人,沒有誰能夠發現她的異常,所以她也就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

但是今天通過衛衡,簡若寧發現,還是有人能人出來她異於常人的地方的,她以後要小心了,可不能再這樣輕易的就被人發現了。

衛衡這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了,真有趣,他倒是也聽說過有一些異人,天生就和常人不太一樣,但是卻沒想到自己能碰上一個,還是個小姑娘。

衛衡決定試一試,讓簡若寧站在房間內最遠的地方,背對著他,然後他小聲說話,看簡若寧是否能聽到。

簡若寧沒辦法,要不就是練過武,要不就是天賦異稟,還是天賦異稟好一些,所以她隻好陪著他驗證,不管衛衡說什麼,簡若寧都能複述出來,甚至連腳步聲往哪邊走都能聽到。

甚至於,隔著一堵牆,還有不遠的距離,簡若寧仍然能夠聽到聲音。

衛衡動心了,這是多麼好的一個探聽消息的苗子啊,要是她不是宣平侯府的女兒就好了,他就能招攬她為自己做事了。

可惜沒有人會想要放著安穩日子不過,去過刀尖舔血的日子,這點衛衡也知道,他不會強迫別人成為自己的手下。所以就算是他很眼饞這個能力,還是放棄了。

衛衡行了一禮,然後道了個歉:「剛剛是衛某唐突了,請姑娘原諒,實在是因為你的這個能力有些太突出了,令我不得不多想。」

衛衡態度真誠,簡若寧也知道他其實也沒想著怎麼自己,畢竟他還在離她一米多的距離外,全程也只是問了兩句話,陪著他驗證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而已,本來她也沒怎麼生氣,他道歉了,那點子本來就沒多少的氣也都沒了。

簡若寧隨手拿起一本書,坐在桌子上,準備等雨停,可惜這書上講的都是道家的文化之類的,她對這個並不感興趣,隨意翻了兩下就不想看了。

看著百無聊賴的簡若寧,衛衡叮囑道:「你這兩個能力實在是異於常人,平常還是遮掩著些吧,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其他人就說不定了。」

他不會強迫她用這個能力替他探聽消息,但是如果別的人,就說不定了,他的那幾個叔叔,可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一個庶女,就算是侯府的也不過是個小角色,更何況,在他們眼裏,什麼侯府、什麼國公,只要是在他之下,就只能為他所用。

就像是他的太子叔叔,因為自小就成為了太子,從來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肆意瀟灑慣了,所以才會不拿宣平侯府當回事,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拉攏成功,還徹底得罪了宣平侯府,更是失去了新貼上去的王華榮。

雖然王華榮本人的吃像的確難看,但是能爬到他這個位置,投靠太子,帶給太子的利益也是不小的,可惜王華榮剛剛投靠太子,就踢到了鐵板上去,最後落得那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那樣的人就連朝廷命官他們都是不放在眼裏的,甚至於就算是他的親哥哥,他們的親侄子,不照樣該算計就算計了,何況是一個小小的侯府庶女呢?

從這件事情之後,簡若寧也知道了自己不夠警醒,看來以後還是得注意些一些。衛衡的提醒的確是好心。

「嗯,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聽到簡若寧的話,衛衡才安心一些,雖然他和簡若寧沒見幾面,但是看在簡若寧之前點醒他的份上,他也希望簡若寧能夠好好的活著。

簡若寧想著,看來她回去得好好研究怎麼遮掩了。只是她能問誰呢?看窗外的大雨,就這樣下的人心也煩躁了起來。

她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簡若瀟雖然也會會一些簡單的,但是終究沒有系統的練過。而簡若淮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除了規定的課之外,都是懶得動的。

而她見過的練武的人,好像也只有鍾恆了,但是不說鍾恆現在在軍營,就算是他現在在京城,她也不敢隨意將這種消息告訴別人啊。

衛衡是自己發現的,可鍾恆本來是不知道的。就算是她之前幫了鍾恆的忙,但是簡若寧不敢賭。

這樣一想,好像她都不知道該向誰求助,找誰幫忙?

看著唉聲嘆氣的簡若寧,衛衡突然也明白了簡若寧的困境,之前簡若寧點醒自己,他不是正好欠她一個人情嗎?如今不是正好可以還掉了?

於是衛衡自薦道:「如果你沒有人選的話,我可以幫你。」

簡若寧抬起頭,有點疑惑,這是鬧得哪一出啊?

衛衡認真道:「你記得在大相國寺的時候嗎?」

「好像是你第一次給我指路?」簡若寧雖然有印象,但是這件事情在她的記憶裡已經很模糊了,她甚至不記得她說了什麼。

「對,雖然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是你當初說的一句話幫到了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今就用這個還吧。」

雖然有點疑惑自己究竟是說了什麼,但是簡若寧是真的想不出來能找誰幫忙了,衛衡願意幫她的話,好像也挺好?

想了半天,簡若寧最終還是決定答應了,她覺得衛衡至少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在這個靜室當中,衛衡先是教了教簡若寧那種比較簡單的步法。

「你的目的並不是練武,只是為了隱藏自己腳步聲輕,所以也不用學太多,這個步法名喚青蓮,你學會了,就能隱藏自己的腳步聲了。」

衛衡率先示範了一下,讓簡若寧跟著練。簡若寧先是跟著衛衡練習了一下上半部分,算是有了個大概的印象。之後兩個人就光是在練這個了。

等到雨停了,簡若寧算是能初步的上手了,只是動作還是有很多地方都不能做到位。

衛衡倒是驚訝於簡若寧學習的速度,這步法,他當初學的時候也花了不少的時間呢,沒想到簡若寧只是學了這麼一會兒,就算是初步的上手了。

這也令衛衡更加相信簡若寧的確是天賦異稟,是天生的能力了。

雨停了,他要監視的那個人接頭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只不過看著現在簡若寧的學習程度,至少還要兩次才能夠真正學會隱藏自己的腳步聲。才能夠裝的和正常人一樣。

「你至少還要上兩次課才能完全學會這步法,下一次咱們

怎麼見呢?在你的店鋪中嗎?」

「你知道?」簡若寧有些驚訝,沒想到衛衡居然知道她開了店。

「知道,沁香閣是你的吧,俞樹也是你的人,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你藏得還是蠻好的,當時找沁香閣的東家可花了我不少的力氣。」

其實衛衡也不是特意要查簡若寧,只是當時他底下的人在查別的消息的時候恰巧查到了沁香閣身上,然後這才發現了這是簡若寧的店鋪。

「你能查到的話,豈不是其他人也能查到?」簡若寧有些擔心,她並不想讓別人在知道這是她的店。

衛衡不自覺的就又往自己身上攬了個活:「你如果不想讓人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把痕跡清理掉的。」

「那就在沁香閣中吧,你找俞樹。他可以遞信過來,到時候咱們兩個再約時間。」

「行。」

說完了這件事,簡若寧叫醒了在另一間屋子睡覺的竹筱,出去了。下過大雨的天空格外的澄澈,四周好像都被洗刷過一樣。

她之前四處溜達,已經快溜達到青雲觀的邊邊了,所以這邊人才這麼少,不過簡若寧現在是不打算四處溜達了,她打算穿過園子,就這麼到大殿裏面集合了。

誰知道就在她打算從假山這裏抄個近道穿過園子的時候,突然又瞧見了衛衡。

嗯?這又是怎麼回事。

衛衡看見簡若寧,也覺得很驚訝,但是往亭子那邊一打量,就將簡若寧拉到了一個更隱蔽的地方。

極其輕聲的說道:「馬上會有人來這邊,你躲好,別出聲。」

她這是碰到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簡若寧很惜命的,立馬就閉嘴了,身體的動作也輕了許多。

然後她就看見衛衡拿出來了一個口小腹大的罐子,將罐子埋在地下,罐子口處有一層淺淺的皮革,衛衡躺下側耳伏在上邊,準備聽亭子中的人究竟在說什麼。*

而簡若寧憑藉著耳聰目明這個技能,也能聽到外邊的人在說什麼,她甚至能夠通過假山中那麼一點點的縫隙看到另一邊亭子中發生的事情。

不過她也不想再暴露了,只是貌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衛衡忙著聽底下的聲音,也沒注意這邊,應該是沒發現的。

那人穿著藍色細棉布的外袍,看上去並沒有多富貴,但是的確警醒,來了亭子之後,先是讓手下四周都繞著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確保三百步之內完全沒有人,之後才進了亭子。

沒一會兒就又有人來了,這人身著黑色錦衣,環顧四周問道:「周圍沒人吧?」

藍色衣袍的男子笑了笑道:「檢查過了,沒人,就算是有人,也聽不到咱們說話的。」

黑色錦衣男子又問道「東西呢?你可不要耍心眼,我家主子可就給你這一次機會。」

「您放心,在南城慶豐樓後院庫房小院子中的歪脖子樹底下上。」

黑色錦袍的男子聽到消息,這才放心了,道:「錢在城內徐家當鋪,你拿著金鑲玉玉如意去就是了,自然會有人給你一個箱子。」

黑色錦袍男子給了藍色衣袍的男子一個金鑲玉玉如意,藍色衣袍的男子這才滿意了。

最後黑色錦袍的男子又問道:「你可沒存什麼帳本之類的東西吧?」

藍色衣袍的男子連忙擺手,否定道:「怎麼會呢?我做生意講誠信,您放心,都是用腦記著的,沒有帳本。」

聽見這話,黑色錦袍的男子才迅速的走了,去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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