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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穿越崇禎》第93章 攻守之辯
吳國貴在吳義的指引下,穿過一座九連環院落,來到一間破舊的民房前。

就在吳義準備上前推門時,吳國貴卻拉著他走過大門,來到一扇漏風的窗戶前暗中打量來人。

他見一個面容清瘦,八字須的中年男子在屋內來回踱著方步,不知是否太過緊張,本應悠然的步伐顯得有些急促。

吳國貴見那男子並非先前在遼東接觸過的人,原本微皺的眉頭立時舒展開來,對一旁的吳義道:「你可知此人是誰?」

吳義想了想,道:「剛才他好像說是山西提......提使,叫黎......黎什麼升。」

「山西提學道黎志升?」

吳國貴因奉命查探過山西的情況,聽到吳義的話,立刻想起了這個名字。

而他能記得這個名字,並不是黎志升有多優秀,而是因為李自成攻陷山西,捉拿害民官員時,黎志升為免死罪,竟跪在叛軍腳下,堂而皇之地稱他「歷任三月,尚未如考棚」。

就是這荒唐之舉不僅讓他保住了性命,還受到李自成的重用,讓他主持考試,一時成為一段「佳話」。

吳國貴也是因為這個笑話,才記住了這個名字。

「對,對,他就是說自己是提學道......」

吳義聽到吳國貴的話,連連點頭,但當他想要重複時,卻又忘了黎志升的名字,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杓。

吳國貴知吳義雖是吳三桂的心腹,不過除了忠誠外,實在無一長處,眼中閃過一縷鄙夷後,又問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他的身份?」

吳義搖頭道:「我奉大帥的命令,一直守在入口處,他一出現就被我抓住了,再無其他人知道。」

吳國貴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好,那你就再悄悄將他帶出去,告訴他高傑的營地。」

「不過要注意,他臨走前,一定要好好搜查,千萬不要讓他帶走任何與我們有關的東西。」

吳義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房間。

而吳國貴則趁機藏身在暗處,觀察黎志升。

屋中的黎志升聽到開門聲,身子猛然一顫,右手驚慌下竟扯下兩根鬍鬚。

待他看清來人後,剛要強作鎮定地上前行禮,卻又被吳義的聲音給嚇到了。

隨後隱約聽到「大帥說......高傑.......助你們一臂之力......」

就在他才回過神時,又見到吳義蒲扇般的手伸了過來,嚇得立刻閉上了眼睛。

但是他想像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隻感覺衣衫一陣抖動後,兩隻腳就一高一低地挪動起來。

他偷偷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房間,正在朝外走去。

他又偷瞥了一眼身後,並沒有見到傳說中的刀斧手,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來一些。

「剛才我說的,你可都記住了?」

吳義將黎志升帶到出口處後,又高聲問道。

「記住了,記住了!」

黎志升聞言,下意識地點頭應道。

不過他話剛出口,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想到牛金星的交代,他身體顫了顫,剛鼓起勇氣想要詢問,可才見到吳義的面孔,那點勇氣立刻逃的無影無蹤。

躲在暗處的吳國貴見狀,本要出去說清楚,以免誤了吳三桂的大事,卻無意間見到遠處隱現錦衣衛的身影。

因此,他並未現身,而是悄悄跟著黎志升走了一段路。

他本還擔心黎志升會走錯路,沒想到黎志升竟徑直朝高傑的大營走去。

他略一思索,便猜到高傑應也是黎志升的勸降對象之一,所以黎志升才會如此熟悉,不禁對吳三桂更加敬佩。

與此同時,他心中又升起一絲疑惑,就是這黎志升如此窩囊,李自成為何會派這樣的人來勸降?

......

恆山腳下,原明晉王別院。

在一間金碧輝煌的大廳內,李自成臉色鐵青地坐在太師椅上,看著正在爭吵的牛金星和李牟,

餘光則時不時地瞟一眼雙拳緊握,沉默不語的李岩。

李岩一側的劉宗敏、李過、劉芳亮等大將皆一臉怒容地盯著剛剛回來的黎志升,只有宋獻策依然悠閑地搖著鵝毛扇,目光不停在眾人間流轉。

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黎志升則低頭看地,身體微微顫抖。

原來黎志升離開吳三桂的軍營後,就按照牛金星給的資料來到了高傑的軍營。

沒想到他才到路口,就遭到了巡邏士兵的驅趕,並威脅他若再敢前來,必讓他身首異處。

黎志升本就是個軟骨頭,被士兵一嚇,立刻屁滾尿流地逃跑了。

只因擔心無法向牛金星交代,他又硬著頭皮前往李成棟的軍營。

不曾想他才到李成棟的軍營,高傑就帶著大批人馬趕來,聲稱李成棟與叛軍勾結,要治他和李成棟的罪。

李成棟自不肯認,就在雙方爭執不下,快要動手的時候,恰逢巡營的鞏永固趕來,才製止了這場衝突。

鞏永固弄清事情原委後,立刻提審了黎志升。

黎志升雖是膽戰心驚,但他到底也是見過一些風浪的人,而且此刻事關小命,他的頭腦竟清醒了不少。

於是他連連喊冤,聲稱自己只是路過的書生,無端被兵士扣押,請鞏永固為他做主。

不知是他的演技太好,還是鞏永固心有旁騖,只是讓兵士簡單地搜了他的身後,就放他離去了。

黎志升雖然保住了小命,但是一封回信也沒有拿到,正在發愁回去該如何向牛金星交代時,卻意外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從李成棟的軍營中走了出來。

隨後他又見到鞏永固帶著一隊騎兵匆匆趕來,追上那個書生後,鞏永固竟翻身下馬,叮囑了幾句才疾馳而去。

黎志升見狀,知道那書生身上定有秘密。

於是他悄悄跟在書生後面,走了幾裡路後,才佯作偶遇地攀談起來。

黎志升畢竟是做到提學道的人,對書生頗有辦法,加之他刻意迎奉,沒多久,那書生就被他哄得迷迷糊糊的,將他當做知己,無所不談。

通過一番旁敲側擊後,他才知道這書生是受鞏永固之託,要給一個名叫李岩的人送信,至於信中到底說了什麼,那書生並不清楚。

黎志升聞言大驚,本想要悄悄將信打開查看,卻又怕壞了火漆後會被發現。

因此他與那書生一路同行,直到進入恆山境內,才借故與那書生分開。

不過他早已派人暗中跟蹤那書生,確認書生去找李岩後,他才急忙趕去向牛金星報告。

牛金星聽聞此事,立刻帶人趕往李岩的府邸,併當場搜出了那封信。

只是沒想到那封信除了有申湛然的簽名和幾句隱晦難懂的句子顯得特殊外,竟是一份普通的問安信。

牛金星因騎虎難下,便以隱晦難懂的句子為由,執意稱這信是李岩勾結申湛然的證據,要將他法辦。

其實李岩才剛回家,既未見到送信人,也未看到那封信,突然見牛金星拿出一封信來說他勾結申湛然,心中也不禁動了怒,怒斥牛金星栽贓嫁禍。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恰好劉宗敏來找李岩,聽聞此事後,立刻召集眾將,將牛金星押到了李自成的大帳,這才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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