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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巢》第十九章 難逃一死
年味還沒盡,林年愛已經掛上了一臉喪。

「老蔡啊,我那寶貝徒弟老是惦記著要把你給燉了,你說這我哪能答應呢?你陪了我這麼多年,歲數比我都大,你是看著我長大的對不對?我不會讓我那寶貝徒弟把你做成湯的,你信我……」

楊臻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老蔡的池子邊上蹲了個把時辰了。

「聊什麼呢?」楊臻蹲到他旁邊問。

林年愛知道他想幹嘛,更加不願意給他什麼好臉色,斜了他一眼說:「跟你蔡大爺什麼不能聊?」

「嗯……」楊臻從不輸嘴官司,「有沒有聊點龜生終點之類的事?」

林年愛隨手抓了一把土就要往楊臻臉上揚,不過老樣子,還是打不中就是了。

「沒出息的兔崽子……」林年愛罵道,「一包本事就只會往你蔡大爺身上使?」

「不然呢?」楊臻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林年愛高哼一聲說:「不然,不然你不看看蘇緯那小孩兒,人比你小比你弱,啥啥都不如你,人家都要有孩子了,你說你,是不是不行?」

楊臻沒脾氣,淡淡地說:「她現在不想要孩子。」

「哈?」林年愛奇怪,「什麼意思?」

「她現在是一教之主,忙活的樣子你也天天見,哪裏有空養孩子。」楊臻說。

「我有空啊!」林年愛恨不得把狂風暴雨都攬到自己身上。

楊臻滿臉都是離譜:「那九個月怎麼辦?」

「生孩子嘛!有些苦就是躲不掉呀!」林年愛不肯罷休。

「你養我一個還沒養夠呢?」楊臻跟他玩笑。

林年愛不藏心思,直言:「你還別說,我真想看看你的孩子能是什麼樣子!」

楊臻呼氣,他沒有林年愛那份心懷,孩子什麼的,有什麼好期待的?有了孩子之後孩子他娘就更忙了,他真心不期待。「生孩子對女人的身體沒好處,這不是你教我的嗎?」楊臻說。

林年愛兒孫滿堂的心瞬間歇了一大半。說得也是,若是當初他能成親,他又能放心大膽地讓那個人生孩子嗎?不過他總不服輸,理虧了還不忘補一句:「那你也得問問楊恕,看看他是不是也心大到不需要你給楊家傳宗接代。」

楊臻嚼著這四個字,甚至還有點抗拒。兩個師父一個先生,合力給他塑造成的如今這副德性,放在常人眼中是滿肚子的不合時宜。平日裏他不講理,是因為他的道理對別人來說於理不合,兩邊都不對路子講道理又有什麼用。他爹楊恕倒真不一定在乎,但熬到最後,迫於周遭壓力,到最後還得是他爹來催一催。

正月將盡的時候,中都試武大會的消息就傳出來了。

崇安這裏雖然沒有門派駐紮,但得益於遍佈天下的丐幫弟子,基本上沒有什麼不是秘密的消息不能天下皆知。

周從燕該犯的愁又被提上了日程。

她是一心想讓巫奚教堂堂正正大搖大擺地去中都,計劃是很好,但對於如何能名正言順地參加試武大會卻成了問題。巫奚教已經很多年沒以教派之名參加過試武大會了,從前她爹周振鶴當家的時候巫奚教狂得沒邊,自然不會在乎那些東西。之前葉悛管家的時候只是派出去寥寥幾個人以江湖散戶的身份觀摩罷了,為的也只是能了解江湖與武林的態度。

名門大派名人義士參加試武大會都有承賢山莊的請柬,雖然這只是面子上的事,但多年不參會的巫奚教卻很需要這個面子。

「這還不好說。」楊臻聽了她的愁腸之後說。

「你要幫我牽線?」周從燕問。楊臻開口自然萬無一失,但她一教之主的身份總想自己做成點什麼。

楊臻搖頭,哪裏需要他說話,「嵬名你也該回中都看看了,到時候順便把話跟蔣莊主一說就是。」

「可小師父你說錢津達可能也在那裏,他會不會從中作梗?」蘇緯問。

「他的目標是盟主,面對這種情況反而會極力撮合。」楊臻說。

「如果他別有用心呢?」梁源問。

「蔣莊主其人深明大義,不會隨便被人左右,何況丐幫的人已經把巫奚教要參加大會的消息傳出去了,蔣莊主自然有所耳聞,嵬名這一趟回去把蔣莊主的疑惑坐實,以蔣莊主通理明義的為人,必然不會有問題。」楊臻說。

「明白了。」嵬名峴點頭。

周從燕誠服,又聽楊臻說:「事不宜遲,你盤算盤算要帶誰,到時候往夔州去信一封,也省得你來回折騰。」

周從燕點頭說:「去的人不必多,足夠撐場掙面就是。」

楊臻笑得再欣慰滿意不過,他又說:「為防萬一,漢中那邊也得說一聲,有師父他們站在後面,其他的那些門派也不會輕易挑事。」

周從燕答應著開始點著手指數人。

「我提前去打探情況,梁源你隨我一起,咱們易裝而行,不要暴露身份。」楊臻說。

「好!」梁源篤定。

「小師父,那我呢?」蘇緯滿眼星星。

「到時候季菱就不方便出門了,你不得留下來好好照顧她?」楊臻問。

「我……」蘇緯兩邊都不願意擱下。

嵬名峴好使喚,說要走就立刻被楊臻送走了。

梁源跟著楊臻往回走的時候,總算是逮住了和楊臻獨處的機會。

「聽周大教主說的?」楊臻笑看他。

梁源點頭:「她說你是這麼跟別人說我的。」

「骨相這種事我不太懂,是——之前我那個在夔州的朋友說的。」楊臻斟酌了一下說法,從前在夔州的時候梁源說追殺他的人是花面具,未知其人真假,總得留點餘地。

梁源失望難掩,他原本的想法是,如果楊臻真說過那些話,他還能順勢讓楊臻指點指點他習武的事,如今開口之初就已經泡湯了。

「你要是想確認一下,可以去問問林神醫。」楊臻說。他說不會看骨相也不是虛話,他上頭那群師兄們個個是萬裡挑一的人物,下面那幫師侄也不似凡俗,他沒機會見識幾架稀鬆平常的骨相。

梁源悶聲不語,骨相根本不是他想說的事。

「我接觸過的崆峒功法不多,這段時間琢磨來,倒是覺得許重昌的本事味兒有點不正。」楊臻說。正兒八經的崆峒派人,他也就跟許重昌交過手。從全圖裏對崆峒派武功的分析看來,許重昌的身手確實不完全是崆峒該有的樣子。

崆峒派講究以武修性,從來不追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流的功法,兵器譜上更絕非劍術一門,甚至說劍法並不是崆峒之長——如果奚山君的理解沒有問題,那許重昌應該還有什麼別的師從。因為他的身手絕不止像當時他自己所說的通曉劍影訣的一點皮毛,而那個在崆峒山口擋路的人雖然也在模仿劍影訣,但卻跟許重昌的身法不太一樣……

梁源有點不明所以,楊臻突然說這個,是看出了他想問什麼嗎?

「你要是想的話,我倒是可以跟你說道說道,」楊臻對上了梁源那雙瞪大了的小眼睛,「畢竟你以後是要回崆峒的,江湖之人,要是武功拿不出手還憑什麼立足。」

「楊大哥……」梁源有些激動。

楊臻說:「不過,我沒看過正經的崆峒功法,要是指點錯了你可別怨我。」

梁源使勁搖頭說:「沒事!功法我背得可熟了!我背給你聽!」

「這倒大可不必,」楊臻笑出了聲,「畢竟是你們門派的看家本事,你隻留著,要是覺得我說得不對還能有校正的依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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