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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貼貼至上的逃生遊戲》第68章 內含五條老師視角
螢喜歡買各種小東西,但那些東西質量都不怎麼樣——她是個別人哄兩句就會付錢的笨蛋。

她留下最多氣息的地方,就是咒術高專。

因此,在畢業以後,兩個最強都不約而同地留任當了教師。

一開始很痛苦,後來也漸漸變得麻木了,五條悟需要同伴,足夠強大的同伴,羂索那傢夥還沒有死去,他不能停下來。

看著這些孩子,他常常想:螢也會喜歡的吧?

如果螢還在這裏,她一定會喜歡這些孩子,所以他也會喜歡;她會努力做好教師該做的一切,所以他也會做好一個教師該做的一切;學生們死掉她會哭,所以他不會再讓任何一個無辜的孩子死去。

與他保持相反態度的是夏油傑,自從螢死後,他的眼睛裏就失去了神采,開始厭惡一切,最厭惡他自己。

五條悟經常能從他身上聞見濃鬱的血腥味——這傢夥在自殘。

他不關愛那些學生,曾經八面玲瓏擅長交際的黑髮少年變得陰鬱且沉默,但這樣竟然也能吸引到不少女孩子,在聽說他們是摯友以後,就和從前那樣,找到他,想通過他獲取攻略夏油傑的要點。

哈。

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點詞窮。但還是多虧了她們,五條悟漸漸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第一年沉默,第二年五條悟會禮貌地說抱歉不知道哦,第三年會笑著說那傢夥在守寡啊真是抱歉,第四年……

漸漸的,擅長躲藏的羂索終於出來了,經歷過一番苦戰,好像是很苦的吧?不記得了,那之後,好像只是一眨眼的事情,螢就回來了。

沒有長大的螢,會好好跟在他身邊,只看著他的螢,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的螢,隻朝他笑,喊他『悟』的螢。

從周圍人的反應中,五條悟能夠清楚這是幻覺,六眼也告訴他,眼前除了空氣什麼也沒有。

但是……

好像這樣也很不錯,沒有什麼清醒的必要,就一直這樣下去,在只有他們的國度裡,做著只有彼此能夠知道的事情,好幸福——超幸福的。

不知道是因為詛咒,還是羂索那傢夥的報復,傑好像瘋了,五條悟會看見他對著空氣笑,一個人蹲在空氣面前說話,買兩份點心,一個人吃掉。

隔得很遠的走廊上,兩個人偶爾會對視一眼,夏油傑的臉上難得有了笑容,向他揮手,側頭朝旁邊的人說了什麼,然後又看向他。

五條悟也笑起來,向那邊的螢打了一個招呼,不知道在傑的幻覺裡,螢是什麼樣子?那傢夥這麼變態,連本子都看得那麼重口,螢會很慘的吧。

好可憐、好可憐啊。連死掉都不得安寧,要成為別人的性幻想,要被瘋子糾糾纏纏,尤其是得知乙骨憂太把死去的青梅竹馬詛咒成咒靈以後,螢就更可憐了。

為了把螢變成咒靈,他們可是有在好好努力的啊,為了這個,還特地和傑湊到一起去了,兩個最強沒日沒夜地研究,但卻一無所獲。

乙骨憂太只是不願意接受青梅竹馬的死亡而已,就那樣輕易地詛咒成功了,真是一個幸運的傢夥啊,而他們,哪怕感情濃鬱到看著彼此都害怕,但還是沒有成功。

也對……如果能變成咒靈的話,螢早就被他們詛咒成咒靈了吧?

根本不用等到乙骨憂太的出現,在螢死掉的第一天,她就會變成他們的咒靈,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麼咒靈和人類誕下孩子的奇跡好運大事件。

變成咒靈的螢也沒法反抗,沒辦法逃跑了,大不了就關進領域,連死都不會死了,那時候自己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吧?

可是那只是幻想,一眨眼,他最小的學生都要成年了。

今年的交流會依舊和往年那樣無聊,五條悟倚在欄桿上,看著她:「螢沒有參加過交流會,好可憐。」

空氣裡的幻想不會回應他,只是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五條悟想像著帶她來到這裏的場面,一時間也感覺十分幸福。

直到感覺自己的咒力在流逝——那隻貓來自於一個咒靈的咒術,他們是彼此相通的存在,但螢死後的第五年,它們不知道從哪裏學會了切斷共感的方法,五條悟只能感知到自身咒力的消逝,卻根本不能知道那隻貓現在的處境,又遭遇了什麼事。

他不再繼承貓的感官,但是小傢夥受的傷還是會出現在他的身上,五條悟摸了摸從額角滴落的血液,又體會了一下咒力消逝的程度,得知那隻貓在瞬移。

哪怕撞到障礙物,受了傷也沒有停下來,不顧一切地、朝著一個方向瞬移。

哈……真夠執著的啊,小傢夥難道也瘋了麽?

五條悟看了看被口袋裏的發繩——那是它的食物,小傢夥總會想盡辦法從他這裏把這些東西拿走,五條悟會在固定的時候稍微放點水,讓它搶過去,看它放在嘴裏啃咬。

他這麼大方,懂得謙讓,如果螢在這裏,一定會誇他的吧?

但是現在,小傢夥連發繩都不要了,咒力的消耗越來越大,那傢夥還在瞬移,五條悟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他沒有治療自己,而是藉著疼痛,稍微清醒了一點,開始用大腦思考起來。

想來想去,會讓那隻貓做出這種事的,也只有一個人罷了。

既然瞬移了這麼久,那地點就一定不是在京都,而是在另外一個,和她有著許多回憶的地方。

「啊,抱歉抱歉。」

白髮男人接過學生遞過來的手帕,敷衍地擦了擦腦袋上的血:「別擔心,小傢夥只是發瘋了而已,老師這就把它捉回來。」

說完,他摘掉眼罩,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

那隻貓在東京晃蕩了很久,一路好像也沒有和人發生戰鬥,直到天黑,五條悟才通過自己的咒力殘穢辨別到它的位置。

因為東京都是人,所以他不能那樣肆無忌憚地瞬移了,就像飆車撞到人一樣,高速碰撞會帶來巨大的傷害,更何況是瞬移——自己受傷倒是沒所謂,把無辜的路人撞死就不太好了。

於是稍微用了一點時間才過去,也沒有多久吧,過去的時候還以為是幻覺,小傢夥正被螢抱在懷裏,她還和以前一樣,看著它,臉上滿是擔憂和心疼。

這樣生動的表情,即使是在夢裏,在幻想裡,都從來沒有出現過。

六眼告訴他,這是真真切切的螢,和他記載的所有數據都沒有一絲差別,就連咒力的氣味都沒有什麼分別,甜甜的,一種叫他聞到就開始發情的味道。

但是五條悟不信。

世界上最強的一雙眼睛,判斷從來不會出現差錯的一雙眼睛,伴他而生的這雙眼睛,在這一刻,五條悟不敢信任它們。

會不會是羂索?那傢夥沒死,佔據了螢的身體,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但總不可能、總不可能是螢回來了吧?

他沒辦法去相信這是真的。

或許是他的表現實在太奇怪了,她有點困惑看過來,像個陌生人一樣看他,喊他「先生」。

這樣陌生的眼神……

是她啊。

除了她,誰能讓那隻貓乖乖縮在懷裏,誰又能讓他只是被看一眼,就感到滿足?

那是刻在靈魂裡的東西,即使已經過去十年,五條悟也依舊記得被她注視、撫摸、舔舐的感覺。

她問:「這是你的貓嗎?」

不是啊、

是你的啊。

連帶著我,都是你的啊。

「我、」

被她看著,五條悟一個音節也沒辦法繼續發出來。

哪怕這時候有人想要把刀子捅進他的心臟,他也沒有力氣去躲。

死掉。

就這樣死掉吧。

幻想也好夢也好,就讓他死在螢回來的這一刻,不要再醒來。

這是他能做的,最完美的一次夢了。

過了一會,她走過來,帶著滿身的甜味,踮起腳,努力地抬高手,用傘把他罩起來。

她仰頭看著自己,就像從來沒有受到過傷害那樣,不帶一絲防備地靠近他,給予她的柔軟。

「你是傳說中的狐仙大人嗎?」

「是、我是。」五條悟語氣近乎哽咽:「你有什麼願望?」

這一次,他不會再把她弄丟了。

「欸……?願望嗎?」她眼睛亮起來:「我想考上東大,還想要新款的遊戲機,想要好多好多打遊戲的時間,唔,但是這些都不能讓你實現。」

「為什麼?」五條悟看著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螢忘了從前的記憶,但是……這樣也很好,至少她不會再想起傑,想要去接觸傑了,傑已經瘋了,會把她嚇壞的。

「嗚,因為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考大學呀,如果是狐仙大人用法術的話,這樣對別人就太不公平了。」

她笑了笑:「至於後面……嗚,因為如果我偷偷買遊戲機,還偷偷玩遊戲的話,惠會生氣的。」

惠。

這個一直出現在她口中的少年,終於在這時候……五條悟思緒頓住,這才留意起周圍的環境,空氣中的殘穢已經快要散去,但他是六眼,依舊可以辨別出來,那殘留的痕跡,來自於他的學生——伏黑惠。

「哈……」

她說過,她和惠是一起長大,從幼兒園一直念到初中的青梅竹馬。

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從遇見他們開始,螢帶著和惠相關的記憶,所以是這裏才是她的家嗎?不清楚,也沒所謂了。

是學生的幼馴染又怎麼樣。

「連新款的遊戲機都不給你買。」

五條悟看向她:「他怎麼對你這麼壞?」

「欸……才不是這樣呢。」

見惠被誤會了,即使他不在這裏,青森螢還是有點著急,她慢吞吞地、努力而又笨拙地解釋道:「是因為我想要用功考大學,惠才限制我的,因為我不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如果不比別人用功一萬倍的話,憑什麼把目標定為東大呢?惠、他都是為了我好,要抵抗我的撒嬌和胡攪蠻纏的他才更加辛苦才對。」

「是嗎……」她竟然把這種事定義為辛苦?

哈,如果覺得辛苦的話換人不就好了,他就很樂意承擔這樣的辛苦,即使再辛苦一千年一萬年也無所謂。

心裏這麼想著,五條悟輕輕點點頭,不再像從前那樣因為嫉妒和她爭吵,而是朝她笑:「原來是我誤會了,抱歉抱歉。」

即使道歉稍微顯得沒有誠意,但少女還是寬容了他,不再糾結這個事情,又給他燦爛的笑容。

「狐仙大人,再見!」

再見?

啊,是該說再見了,和莫名其妙來頭的狐仙不就是話說到差不多就該再見了嗎?如果再待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如果今天來得不是他,而是別人,五條悟一定會好好誇讚這孩子一番的。

應該立即和她說再見,像來的時候那樣瞬移走,然後再時不時過來看她,在自己的學生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學生的幼馴染偷偷聯絡,讓她建議對自己的信任和感情,最後再攤牌——這是最穩妥的道路。

理智的大腦在這樣思考著,但是身體上做不到。

沒辦法說再見,就連看著她走都做不到,那隻貓還被她抱在懷裏,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他也想被抱啊!

吃掉,開領域,捉進去,吞到肚子裏,關起來,變成自己的——

「欸?」青森螢走了兩步,發現狐仙大人竟然跟了上來,像是無家可歸的小動物那樣,黏在自己後面,露出飢腸轆轆的表情。

「您餓了嗎?」

青森螢摸了摸自己的小錢包,猶豫了一會,說道:「唔,我可以請你吃關東煮,你要不要吃?」

「……要。」白髮男人喉結滾動,這麼說著。

嗚。

總感覺有點害怕。

青森螢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一個陌生的、會法術的男人,她剛想給小惠打個電話,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早就沒電了。

……

反正就在熱鬧的街上,應該沒事的吧?少女這麼想著,又安心了一些,低頭看向懷裏的貓,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狐仙大人來了,懷裏的大貓咪就變得萎靡了起來,連喵嗚喵嗚的叫聲都沒有了。

「狐仙大人,它怎麼了呀。」

它太大了,青森螢抱得有點吃力,但還是沒有把大貓放在地上,她看向男人,露出擔憂的表情:「它是不是生病了?」

「是的。」五條悟問她:「你可以幫我照顧它一段時間嗎?」

「欸?」青森螢看看懷裏的貓,露出為難的表情:「我、我要先問問惠,我們約定好上大學再養寵物的,而且我在備考,不知道有沒有精力照顧它呢,它叫什麼名字?」

「悟。」五條悟重複了一邊,慢慢的:「他叫悟。」

「悟?」她笑著這麼問。

「對。」

男人吞咽口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十分清晰,看著他滾動的,粗大的喉結,青森螢下意識退後了兩步。

大概是真的很餓吧……少女努力忽視害怕的感覺,但卻加快了去吃關東煮的腳步,走了一會以後,她低頭看著懷裏的貓,露出為難的表情。

「嗚……悟太重了。」她看向他,用求助的神情:「狐仙大人,您可以先抱抱悟嗎?」

「當然。」反正它被她抱,自己又不會獲得共感,五條悟立即就伸手把小悟貓接到了懷裏,然後又稍微灌輸了一點咒力給它,讓它能夠擁有聽懂自己說話的精力。

「你也不想又一次被螢拋棄吧?」

他的聲音很輕,前面的少女根本沒有聽見,看見她的背影,五條悟慢慢說道:「打開共感,我就讓你待在她的身邊,不然的話,即使你再找上來多少次,她也會把你丟掉,你不是看見了嗎?那個惠,我的學生,他有狗,還有兔子青蛙小鳥,她想要什麼寵物都有,已經不需要你了。」

大白咪凶戾地叫了一聲,抬起爪子呼了他一臉血痕。

五條悟笑了笑,不甚在意地用反轉術式把自己治好:「好好考慮?不然回去讓傑再捏一個也不是不行,畢竟你這傢夥脾氣還像從前的我啊,這可不行。」

「到啦!」前面的少女回頭朝他們笑。

五條悟立即跟上去,直到進了店子裏,少女去給他們拿菜,他才再次低頭看著懷裏的貓。

「天底下,只有五條悟和五條悟才是盟友啊。你也不想讓那隻黑貓知道她回來了,對吧?」

唔,狐仙大人這麼高大,看起來就很能吃的樣子,但是身上帶的現金不多……青森螢挑挑揀揀,差不多把現金用完,才重新做回座位上,等著老闆娘把食物送過來。

「再抱抱悟吧。」

她剛剛坐下,就聽見對面的五條悟這麼說:「它生病了,需要感受人類的愛意,那時候它太虛弱,所以就誤打誤撞綁定了你,只有在感受到足夠的愛意之後,它才能好起來。」

就像從前的夏油傑一樣,十多年後的五條悟流暢地編著瞎話騙她。

「欸?」這完全就和漫畫裡的劇情一模一樣嘛!果然藝術都是來源於生活的,說不定漫畫的作者也遇見過一樣的事情……

少女一臉鄭重地點了點腦袋:「我會把它治好的!」

說完,她就湊到了他身邊來,用滿是憐惜的眼神看著他懷裏的小悟貓:「悟,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五條悟壓抑自己的著喘息,慢慢感受她的懷抱,體會她的愛意,他竊取了貓咪的名字,所以她的每一句話,他都可以當作她是說給自己。

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超幸福……

「我好喜歡悟呀,我從來沒有見過悟這麼可愛的小貓貓,有漂亮的藍眼睛,還會戴墨鏡,好酷好可愛。」

青森螢努力而又專註地當著治癒小使者,完全沒發現旁邊男人奇怪的反應:「悟有感受到我的愛嗎?我超愛悟的——」

人類對於小動物的喜愛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可以全然交付,因為不必擔心被辜負,不用擔心被拒絕,只是單純地傾瀉愛意這個過程,就已經足夠叫人滿足了。

即使懷裏的貓貓委屈地喵嗚喵嗚著,看起來沒有一點痊癒的跡象,也不能阻止青森螢的快樂,她低下頭,輕輕蹭蹭它的脖頸:「可以埋進悟的肚子裏嗎?嗚,狐仙大人,悟聽得懂我說話嗎?」

她才想起來問這個。好可愛。一定要時時刻刻看著才行,惠真是太大意了,這樣的好孩子,如果不時時刻刻保護在她身邊,萬一被人拐走怎麼辦?

五條悟剛想說話,突然歪了歪腦袋,像是發現了什麼,立即調整好自己的坐姿和表情,一副認真吃關東煮的樣子。

幾秒之後,店門口出現一個少年,他有著尖尖翹起的黑髮,穿著高專的製服,顯然是從任務中緊急回來的——他的學生,伏黑惠。

得知跟在她身邊的玉犬被襲擊,因為距離太遠而自動回到了主人身邊以後,伏黑惠就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

滿心焦急地找到她以後,他看見自己的幼馴染正抱著那隻從來不肯給人碰一下的貓,而自己的老師,正坐在她身旁吃關東煮。

五條老師坐得很規矩,目不斜視的樣子,但就是因為太規矩了,太端正了,完全不是他平時那種輕浮的作風,表露出一種刻意劃清界限的姿態,才顯得十分可疑。

「喲,惠。」

少女還沉浸在貓貓的世界,她旁邊的男人朝他招招手,笑著說道:「在這裏路過,就順便救了你的幼馴染,不用謝不用謝,人家是最好的教師嘛。」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伏黑惠下意識鬆了口氣,努力壓下心裏那種怪異的警惕感。

他怎麼能用那樣的心思去揣測五條老師和螢?

五條老師保護著所有的年輕孩子,又收養了他,早就在關注螢也說不定,他路過順手救了螢,然後螢為了報答,請他吃關東煮,是十分合理的事……

少女聽見聲音,有點困惑地抬起頭,看見他的那瞬間,她立即笑起來,朝他招手:「惠回來啦。」

「嗯。」伏黑惠坐在他們對面,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面正坐著最強的教師,就算天塌下來也沒關係,但伏黑惠還是沒辦法放鬆下來。

他看向青森螢,問她:「今天的複習計劃做完了嗎?」

「嗚,還沒呢。」

青森螢眨眨眼睛,有點心虛地轉移話題,搖了搖懷裏貓咪的爪子:「快看,我在路上救了一隻貓咪,它生病了,我們照顧它一段時間好不好?」

「……?」

伏黑惠皺起眉:「螢能看見?」

這隻貓……沒記錯的話,屬於咒靈的分類吧?

明明出門的時候螢還看不見他的玉犬,怎麼現在竟然可以看見了?

「欸,說到這個,我也很好奇啊。」

仗著是六眼和最強,五條悟信口開河:「來的時候看見了很可怕的殘穢呢,和羂索有點像,螢……嗯,是叫這個沒錯吧?螢不會中招了吧。」

「羂索?」

其他兩個人頓時都皺起了眉頭。

伏黑惠知道這個名字,這是一隻強大的咒靈,是害死兩位老師戀人的兇手,也是被他們追殺了許多年,才徹底祓除的最強咒靈,他的強大不只在於咒力,更在於他的智慧。

「是哦,羂索,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但六眼是這麼告訴我的。」五條悟咬了一口蘿蔔,語調輕鬆地說道。

「螢?」伏黑惠看向對面的少女,看著她不安的表情,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她的手:「你怎麼了?」

「嗚嗚,惠。」

少女看向他,滿臉害怕:「我、我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嗚……」

「別怕……」安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敲桌子的聲音打斷了。

「喂喂喂。」五條悟笑嘻嘻的:「我說啊,在老師面前差不多點?你們也太肆無忌憚了吧,早戀的傢夥可是壞孩子哦?」

「!」壞孩子這個詞對她的殺傷力太大了,青森螢立即鬆開了伏黑惠的手,看向五條悟,解釋道:「我、我和惠沒有早戀,我們很聽話的。」

直到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慢吞吞地問道:「狐仙大人,您是惠的老師嗎?」

「沒錯哦。」五條悟稍微湊近了一點,笑嘻嘻地說道:「我啊,就是那傢夥的老師,最強之中的最強,全世界最帥的男人五條悟,隨便怎麼稱呼我都行。」

高大的男人幾乎將嬌小的少女完全擋住,從伏黑惠的視角看過去,對面的兩個人有種彷彿即將接吻的旖旎氛圍,這讓他產生了一種天然的危機感。

「五條老師,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伏黑惠皺著眉頭說道:「羂索還沒有徹底被祓除,竟然牽連到了螢,我們應該立即上報給高層。」

羂索還能重新出現,這件事情極其不合理,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但伏黑惠沒有懷疑自己的老師在說謊。

不會有人懷疑從十多年前就開始收養他的長輩,一直保護著他的老師,世界上的最強,和從不出錯的六眼。

「說的是啊,但一時半會也沒辦法搞清楚吶,這孩子突然有了咒力,會不會明天就爆體而亡,又或者被羂索拿去當什麼實驗品,這是誰都說不準的事。」

青森螢聽得有點迷糊,但也知道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天這麼大的危險裏面,她有點害怕地看向伏黑惠。

少年立即坐過來,輕輕摸摸她的腦袋,讓她躲進懷裏。

「您有什麼辦法嗎?五條老師。」

「嘛,辦法倒是有。」

看著他們親昵的姿態,看著她去依賴別人,五條悟有點不爽地眯眯眼睛。

「高專的結界被我和傑加固過,羂索那傢夥是無論如何都進不去的,讓她來高專住吧,順便也學點咒術知識?」

少年頓時抬眸看向他:「一定要去高專嗎?」

「沒所謂啊,反正又不是我的幼馴染。」

男人單手撐著下巴,語氣隨意極了:「至於她體內突然多出來的咒力嘛,我需要時間好好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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