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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貼貼至上的逃生遊戲》第53章 馴養(1)
【恭喜通關。】

天空中閃耀著一顆又一顆鑽石,少女像是被嚇了一跳,往後躲了躲,蜷縮著抱住自己,輕輕發著抖,哪裏也不敢看。

腦中的機械音繼續說道:

【您獲得了以下獎勵物品:

1:「三重臥底的起居錄」

描述:升級、打怪、刷好感……時間不夠用怎麼辦?使用我,讓你馬甲成堆,變成時間管理大師!

效果:一次性技能,可同時選擇多個身份。

2:「他的饋贈」

描述:給好孩子的聖誕禮物。

效果:一個真正可靠的搭檔。】

【「他的饋贈」生效中,道具:[身份卡]已升級為→[身份卡·最優解]。

請選擇您的初始身份:

1:太宰治的寵物

描述:名門望族的庭院中,孤僻冷鬱的小少爺,他聽過童話故事,也讀過聖埃克蘇佩裡的《小王子》,他很孤獨,需要一隻寵物。

掌控他,你將掌控世界上最優秀的操心師。

2:名偵探的玩伴

描述:春花爛漫的田野間,無憂無慮的孩子,他喜歡在家裏看漫畫,也喜歡汽水和粗點心,同學們在操場上遊玩的時候,他也想牽起誰的手。

掌控他,你將掌控世界上最聰明的推理者。

3:重力使的家人

描述:骯髒雜亂的街道裡,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他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也不知道要到哪裏去。橋下凜冽的寒風中,他渴望著永不離棄的溫暖。

掌控他,你將掌控世界上最忠誠的攻擊手。】

【檢測到玩家獎勵池擁有「三面臥底的起居錄」,是否開啟多重身份模式?】

給好孩子的聖誕禮物……

像是被這聲音燙到了一樣,青森螢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滿臉茫然。

她還是好孩子嗎?

大哥被捉住了,然後押送他的車輛發生了爆炸,那些人……他們問她大哥有沒有死,問她大哥藏在哪裏,問她大哥的計劃是什麼。

她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再也看不見大哥了,她想過逃跑,想要切換副本,可是遊戲說她還處於受製於人的狀態,不能算作完全通關,於是就和上個副本一樣,她只能被動脫離,不能主動選擇離開。

他們堅信大哥沒有死,想要她寫關於大哥的東西,她是好孩子,站在正義那一邊的好孩子,所以她寫了,把關於大哥的全部都寫了下來。

他們說她寫的東西沒有價值……

怎麼會沒有價值?

直到最後,青森螢也不明白什麼才叫做有價值,對她而言,她寫在日記上面的,就是她在那個世界,最最珍貴的東西了——自由自在、沒有謊言的每一天,和大哥在一起的每一天。

她提供的東西全都沒有價值,但是……不管怎麼樣,她死掉了。

糖酒這個不乖的壞孩子得到了懲罰,波本和蘇格蘭、還有那些警察叔叔,他們、他們應該也原諒自己了吧?

那大哥呢?

他死掉了嗎?

……

如果他沒有死掉,他是不是很難過,有沒有在生她的氣?

眼淚從眼眶墜落,少女慢慢坐下來,撐著地板努力地呼吸著,選項的倒計時一點一點流逝,遊戲默認選擇了【是】。

【檢測到玩家處於非正常狀態,是否開啟託管代選模式?倒計時10、9、8……】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捏人界面,中間站著一個金髮小女孩,旁邊拉杆可以更換髮色膚色,調節身高五官,少女坐在地上哭著,完全沒有心思理會這些,於是捏人的倒計時很快過去,幾個馬甲依舊是她原本的樣子。

【身份確認完畢,祝您遊戲愉快。】

機械音落下,千手町的書房內、鄉下裝修溫馨的屋子裏、擂缽街天橋下,金髮少女同時出現在他們身邊。

【警告!警告!本遊戲不允許多線程操作,請玩家自行排列身份卡順序,依次進行遊玩。】

【檢測到玩家處於託管模式,已為您選擇默認順序。

本張身份卡倒計時:8年。】

傳統日式風格的書房裏面,孩子們整整齊齊跪了一地,房間裡很安靜,沒有人說話,直到一陣腳步聲響起。

孩子們帶著害怕又期待地朝那邊看去,來的是一個男孩。

他穿著松紋和服,懷裏抱著一隻貓,臉上神情懨懨,腳步很慢。

「這是夫人為您挑選的玩伴。」前面的婦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青森螢一跳,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下一個副本裏面了,剛剛遊戲嘰裡呱啦的一大堆話,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聽去看,也沒有精力去留意,所以現在,小笨蛋低頭看著自己小小的手,心裏滿是茫然。

她怎麼變小了……?

「知道了。」男孩像是根本不感興趣,看也沒看這邊,而是低頭看著懷裏一直在掙扎的貓。

他摸了摸小貓的下巴,見小貓還是想從他懷裏跑走,男孩滿臉厭煩地把貓塞進旁邊的僕人懷裏,然後才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們。

很快,在略感無趣地掃過一些人以後,他的目光停了下來。

她大約五六歲的年紀,像是剛剛哭過,鼻子和眼睛都紅紅的,即使有些邋遢狼狽,但也絲毫不減她的可愛,在周圍的孩子之中極其顯眼。

太宰治看了她一會,這傢夥一直低著頭專註著看著自己的手指,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正被人審視。

他慢慢走過去,走到她的面前:「在看什麼?」

像是被他嚇了一跳,女孩往柱子後面躲了躲,露出半張臉看他,小小的紅鬥篷裡藏著一些金髮,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過來。」男孩朝她招手。

青森螢緊緊抿唇看著他,又看了看左上角的身份卡倒計時。

除了面前這個男孩叫做太宰治,他想要一隻寵物以外,她什麼也不知道。

即使面前的太宰治只是一個看起來才五六歲的男孩,即使他只是一個還處在幼年期的BOSS,比從前遇見的BOSS們都要小,青森螢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不安。

因為只要被他看著,被那雙眼睛看著,她就感覺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顫慄了起來。

就好像從來沒見過獵/槍的幼鹿,即使不知道面前的危險是什麼,她也還是會天然地感到畏懼,也會明白自己必須要逃跑,跑遠一點,再遠一點。

「我很嚇人嗎?」太宰治勾起唇,看著她慢慢往後躲,笨蛋一樣差點被人絆倒的可憐樣子,頭也不回地吩咐道:「你們都出去。」

頓了頓,他又說道:「送吃的上來。」

「是。」僕人們立即帶著孩子們走了出去,很快,大大的書房裏就只剩下了兩個人,甜點也被送了上來,散發著食物的香氣,誘人極了。

「過來。」太宰治打量著她,又朝她招招手,指著面前的甜點:「這裏面加了很多糖,很甜,坐到我對面,你就可以吃。」

嗚……

強烈的飢餓感灼燒著胃部,她被關了好久,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過甜甜的點心了。

青森螢慢吞吞挪過去,爬到他對面的小椅子上,指了指面前的小餅乾,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樣子,太宰治笑了笑,把餅乾拿起來遞給她:「你和貓一樣怕生。」

「我養過狗,也養過貓。」她小口小口吃著餅乾,男孩坐在她對面,饒有興緻地看著她:「它們一擁有食物,就會忘記了主人是誰。你拿東西之前會知道請示我,我喜歡有禮貌的孩子。」

她眨眨眼睛,像是沒有聽懂,拿著甜甜圈的手停在半空中,面色無措。

「書上說,狗是最忠誠的生物,但是我討厭狗,因為它們對誰都能搖尾巴。」

他撐著下巴,推了推甜甜圈,示意她繼續吃:「書上還說,人也是動物的一種,你要不要做我的寵物?」

她抿住唇,略帶點害怕地看向他,慢吞吞搖了搖腦袋,把手裏的甜甜圈放了回去。

男孩看了她一會,緩緩勾起唇:「沒關係,我在書上看過,有一種寵物叫做鷹,那是一種極其桀驁的動物,不會輕易成為別人的寵物,所以人們把馴服它的過程叫做「熬鷹」。」

「我討厭狗,也不喜歡貓,但還沒有試過養鷹,母親說那太危險了。」太宰治站起來,叫人把點心都撤了下去。

「不許給她吃東西,也不許給她睡覺的地方。」晚餐過後,男孩鑽進書房,語氣輕鬆且期待:「把那隻貓送給別人領養,我不需要它了。」

晚上十點,他洗過澡,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往下看,女孩可憐巴巴地抱著自己蜷縮在沙發上面,現在天氣冷,她凍得發抖。

他慢慢走下去,彎腰看著她的眼睛,朝她伸手:「我的房間裡擺著熱乎乎的湯麵,還有很暖和的被子和一個浴缸,你可以在裏面泡熱水澡,要過來嗎?」

嗚……

沒有等待多久,女孩慢吞吞地把手放進他的掌心。

吃過麵條,又洗了熱乎乎的澡,鑽進香香暖暖的被子裏面,她幾乎是一瞬間就睡著了。

第二天吃過早餐,她就被趕了出去,小少爺有著蓬鬆的黑髮,和溫柔的笑意,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野生的小動物就會遭受磨難喲。」

青森螢被說得愣住,直到他鬆開她,把自己的摺扇放進她的手心,她腦子裏還回蕩著他的話。

野生的小動物就會遭受磨難……

是因為這個,她才會一直一直掉眼淚的嗎?

「如果餓了就來找我。」他說。

中午,她從書房外面探探腦袋,男孩放下書,津津有味地看著她吃東西,吃完午餐,她又被推了出去,一個人坐在樓梯的一角,直到晚上十點,他才帶著一身沐浴露的香味過來找她。

一天、兩天、三天……女孩漸漸開始期待起每一天的十點鐘,開始貪戀他被子的溫度,學會想念他的聲音,想念他牽著自己的手。

很平凡的中午,太宰治上完課,她就鑽了進來,開始享用她的午餐。

等她吃完,太宰治第二次問她:「要做我的寵物嗎?」

她抿著唇停頓了幾秒,手指在桌子上遊移起來,像是在寫字,男孩往旁邊看了一眼,僕人立即拿出紙筆遞給她。

她握住筆,顫抖了好一會,才慢慢開始動筆,寫得極其艱難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男孩拿起紙張看,她在上面問:

這樣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再遭受磨難了?

他沉默了幾秒,抬頭看,對面的女孩目光裡既有擔憂惶恐,又有很明顯的希冀,像是一隻遍體鱗傷,疲憊至極,但還願意交付信任的小狗。

「唔。」男孩移開目光。

他確實需要寵物,但卻不想承擔責任,他是孩子,他有任性的資格。

這種話……他原本可以滿口答應,但她不是貓貓狗狗,她聽得懂人話,會記得他給的承諾,於是遊戲就變得不好玩了。

那之後,男孩像是放棄了對她的興趣,也暫時打消了養寵物的打算,她開始慢慢跟著學習僕人要做的事情,比如掃地、洗碗、澆水。

「妹妹!」其他的孩子都這麼喊她,整天跟在她的身邊,幫她掃地、洗碗、給園子裏的幼苗澆水。

太宰治偶爾看上一眼,總是看見她和別人待在一起,她很乖,聽人說話的時候會認真地捧著臉,漸漸也開始笑,即使總是把碗打碎,也有一堆孩子願意和她一起收拾。

「哈。」他還孤零零的呢。

於是太宰治叫人把那些孩子都送走,讓她變得和他一樣孤單,那之後,她消沉了一段時間,就開始一個人盯著園子裏的幼苗看,從早看到晚,一直看很久。

那把扇子依舊放在她的房間裏面,她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這座庭院寂靜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季節開始變換,倒計時還剩七年。

起初,是天空中開始下起大雪,她像是對雪極其害怕,不怎麼願意出門了。

然後,是園子裏的那些小幼苗死掉了,她一個人坐在大雪裏看了好久,看著她的小幼苗,回來就發起了高燒。

她燒得迷迷糊糊,嗚咽著小聲哭起來,太宰治還是第一次見她發出聲音,有點好奇地湊過去聽,然後就被她一整個蹭到了懷裏。

「你這傢夥……」他低頭,小小的手撥開頭髮,露出她小小的臉。「知道我是誰嗎?」

她睜開眼睛看看他,滿臉委屈地點點頭。

「我是誰?」也不管她是個還在發燒的病號,太宰治拿起紙筆放到她面前:「寫。」

「嗚……」青森螢握住筆,昏昏沉沉地想了想,寫了筆畫簡單的しゅじん上去。

「哈。」太宰治像是被她逗笑了:「這是丈夫的意思。」

她愣了愣,被男孩握住手,在紙上一點一點寫下:飼い主、ご主人様——我的主人,阿治。

「嘛,勉勉強強養著你吧。」頭頂被摸了一下,男孩的眼睛是和鳶鳥的翅膀一樣漂亮的褐紅,青森螢愣了一會,又扯住他的手,神情執拗,指著紙張的空白處,盯著他看。

好一會之後,看著懷裏淒慘到快要死掉的女孩,太宰治拿出印泥,帶著她在紙上按下手印,才給她答案:「是的喲,有主人的小動物就不會再遭受磨難。」

四天之後,她這場病才慢慢好起來,太宰治帶她來到自己的書房,拿起一張紙給她看,上面是琳琅滿目的姓氏和名字。

「選一個。」太宰治坐在她對面,撐著下巴看她:「嘛,我不喜歡我的姓氏,寵物也不需要跟主人姓,你挑你喜歡的就好了。」

帶著一點莫名的心虛,青森螢慢吞吞找到了自己的姓,又找到了自己的名,用筆圈了出來。

「青森、螢?」太宰治念了念,不置可否。

青森螢蹭了蹭他的手臂,男孩一愣,低頭看她:「這麼喜歡?」

她點點頭,一點也不為自己在討好一個小孩子而感到羞愧,雖然太宰治才這麼一點點大,還是個小豆丁,但是青森螢就下意識覺得他比自己聰明多了,厲害多了。

她已經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這裏沒有咒靈,也沒有黑衣組織,沒有強大的咒術師,也沒有偵探和罪犯,只有一個男孩,會牽著她的手,給她吃甜點的男孩。

他說,自己有了主人,就不會再吃苦了。

她願意相信他。

「好嘛。」太宰治丟開紙:「和我一起上課,還有,醫生說你聲帶沒有問題,為什麼不說話?」

她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一開始是不想說,到後來想說話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也說不出來了。

「跟我念。」那天之後,太宰治像是找到了新遊戲一樣,每天都叫她坐到自己身邊,慢慢教她說話:「治。」

她艱難地學習著,想要喊治,腦子裏卻浮現了惠。

都是三個音節,她的惠,她念過千千萬萬遍的名字,在這種時候總是會先一步跳出來,可是、可是她就連這個名字也沒法喊出來了。

「哭什麼。」太宰治像是完全沒把這個問題當回事,見她急得掉眼淚,露出有點好笑的神色:「這麼想說話?」

青森螢點點腦袋,她才不想做小啞巴。

「慢慢來。」太宰治爬上梯子,從最頂層抽了幾本書下來:「不是不想吃苦嗎?那就不能著急,耐心才能得到最好的果實,不管是狩獵還是馴養,保證寵物的身心健康也是我的責任吶。」他自言自語般說道。

倒計時第六年,再一次下起了大雪,太宰治牽起她的手,在庭院裏走了一圈。

「害怕嗎?」男孩問她。

青森螢搖搖頭,握緊他的手。

「你這傢夥可真麻煩。」太宰治像是在笑:「怕下雪也就算了,攝像頭也怕,想給你拍個照片都要哄好一會,地上的菜死了都會哭,這麼點大的腦子裏裝滿了會讓你掉眼淚的事情。除了我誰能好好養著你?」

她緊緊跟在他身邊,太宰治問她:「外面的雪更大哦,陪我去堆個雪人好不好?」

她猶豫了一會,輕輕點點腦袋,男孩帶著她一起走出去,走得很慢,小小的腳印落了一路,又被新雪覆蓋,他冬天也不戴手套,堆雪人的時候惡劣地站在一旁,用扇子支使著她,挑挑剔剔,難伺候得很,叫她腦子裏滿是怨氣,不知不覺,就忘記害怕了。

一個歪歪扭扭的雪人堆好,太宰治丟了個雪球過來,把小雪人的胡蘿蔔鼻子打掉,見她氣鼓鼓地看向自己,又著急地想要把鼻子給小雪人安回去,手忙腳亂地一屁股摔在雪地上,太宰治笑得直不起腰。

「看過來。」他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相機,青森螢聽見他的聲音,頂著滿頭的雪看過去,就聽見了按快門的聲音。

「嘛,別人是落湯雞落湯狗,那我養的是什麼,落雪螢?」太宰治皺皺眉,嫌棄地說道:「好笨吶,人家的狗狗都會拉雪橇,螢怎麼連路都走不好?」

「嗚……」女孩看著沒鼻子的小雪人,慢吞吞哭了出來。

「過了年就是八歲的孩子了,怎麼還總是哭鼻子啊?」太宰治在她面前蹲下,好笑地看著她:「一開始怎麼沒這麼愛哭?螢真是越來越小氣了,我記得,兩年前,我不讓你吃東西的時候,你也隻敢委屈巴巴地縮在樓梯口……」

女孩抹抹眼淚爬起來,用力把太宰治也推倒在雪上,她捧起一把雪想抹到他臉上,對上他鳶色的眼睛,她又有點害怕,把手慢慢縮了回去。

太宰治感覺好笑,摸摸她的臉頰:「喊我的名字。」

四目相對之間,青森螢隻感覺漫天的雪都不再顯得可怕,這裏沒有怪物,也沒有別人,更沒有什麼黑衣組織,這裏只有自己,和與她朝夕相處,雖然惡劣調皮,但是卻慢慢治癒著她的小主人。

太宰治。

「咩……」她想喊他,也以為自己正在喊著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叫另外一個人的名字,一音節一頓地,她喊道:「咩、咕、咪。」

「哈?」太宰治愣了一秒,才確認自己沒聽錯:「哪怕是有心理問題也沒辦法原諒哦,這種大罪。」

Megumi,恩惠?單詞,還是人名?

學羊叫學到第一聲就該停下來了吧,不是挑釁,是無意識喊的麽?哪裏出了問題,才會讓這傢夥到現在,腦子裏還能塞下別的東西?

得把她再塞滿一點才行吶。

「耐心調.教了一整年,說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主人的名字,完完全全的惡果啊……」

看著眼前茫然困惑的女孩,太宰治歪歪腦袋,抬手撫上她的眼睛:「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呢?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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