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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實力至上主義》第一百七十六章.全場一致特別考試(十)
阪柳有棲的獨白

「有棲,稍微借用一下哦。」

「要做什麼?」

「不要露出這種爸爸搶走你玩具的表情啊。這讓我很困擾的。」

面前的,就是我血緣上的父親。

即使我有先天缺陷,也從來沒有嫌棄過我。讓我快樂地成長。

「他不是玩具。」

「沒有人應該被當做工具。」

沒有回答。

「拜託了,就一會就好,畢竟是他的,父親,想要見他。」

「不行。讓他去見他,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吧。」

「可我們也沒有權利阻止吧。這次考試,不就是為此設立的嗎?」

「可要是,他被弄壞了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糾正回來的。」

「他,和你們不一樣,他也是被影響過的一員,所以程度沒有那麼深。」

「但就是這樣,我才把他變回來,你讓我再把他送回去?」

我知道的,我這樣拒絕的話,他會很困擾。

但我就是想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就算知道,他一定會過去,我也想堅持一下,去嘗試一下。

「你是沒有自信嗎?有棲?覺得自己沒辦法再把他掰回來?」

「激將法無效哦,而且你的激將法太明顯了。」

「唔嗯,果然拿你沒辦法。但這件事,不是你和我可以決定的,至少去問問他的意見吧。」

「他會拒絕的,我幫他回答了。」

「呵呵。」

偏過頭,我才不會承認的,即使我知道他一定會答應。

那對他的意義。

獨一無二的人。

那是比他的生命更加沉重和珍貴的東西。

要是可以。

我相信他會為了她去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說過的吧,我會擊垮綾小路,不只是為了你,也為了他,最後,也是為了我自己。」

「稍微有點害羞了,讓爸爸。」

「所以,你自己去問他吧。」

轉過身,這算是我最後的堅持了。

想去的話,就去吧。

不管多少次,我都會把你帶回來的。

我一定要,擊垮綾小路。

「你還不明白嗎?」

「什,什麼。」

面前的男人厭煩了似的皺起眉頭,每次他做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意味著,他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

遺忘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

還是說。

「和阪柳家的女兒見過面了吧。」

「是的,現在,我和她同樣在A班。」

那樣的事情怎樣都好,男人揮了揮手,似乎並不在意這些。

那他詢問的理由是什麼呢?

沒有情報,我無法做出判斷,所以我只能選擇沉默。

「阪柳,綾小路,你,還需要我再說下去嗎?」

「白,白屋嗎?」

我和阪柳還有綾小路之間的差別,不管怎麼想,都只能想到這個了。

「看來你還不算愚蠢到家。」

「抱歉。」

「你只會道歉?」

「我,我做錯了。」

「阪柳是從未接受過那裏教育的人。」

「你是中途加入接受了教育的人。」

「綾小路是從始至終接受的都是那裏教育的人。」

我還是沒有明白,我們三個意味著什麼。

「你認為白屋的存在是什麼?」

「我。」

沒辦法做出回答,因為我不確信這個男人心裏的想法。

當初派遣我過去,證明他應當是對白屋感興趣的。

而之前又讓我拒絕綾小路老師的提議,證明他應當和綾小路老師之間存在著某種矛盾,這樣的話,對於白屋他應該是不喜的,所以。

「這種問題也需要思考?你難道沒有自己的大腦嗎?」

語氣裡滿是困惑,男人諷刺的視線始終在我身上。讓我壓力大到快要無法思考了。

他不滿意的話,一切都完蛋了。

再也回不去了。

光是想像這樣的後果,我就無法思考下去了。

「回答我!」

「不,不應該存在?」

我說出了內心深處的想法。

想起了志朗,想起了雪。還有最後的,綾小路。

如果白屋的存在都是為了讓人變成綾小路這樣的人的話,讓他毀滅掉就好。

男人沒有回答。

答錯了嗎?

我不由地這樣想著。

「為什麼是疑問?」

「因為這是我的角度和立場,不代表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

「嗯。」

沒有起伏地點頭,男人終於移開了他的視線,坦白來說,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的壓力和能力遠遠不如綾小路老師,但是,身上的血緣,還有牽扯到一夏的可能性,讓他帶給我的壓迫感強到讓我無法正常應對。

失敗了怎麼辦?

沒有客觀的答案和標準。

成功還是失敗,全是他的一己之見。

就像當初的詢問。

看似是詢問,但其實我沒有任何選擇,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讓我去了,所以才會那樣詢問我。

就如同,他讓一夏也前往了白屋。

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阻止。

他根本不是,會在乎孩子想法的父親。所以一切都是他的安排而已,就像現在的我。

「你覺得綾小路是個什麼樣的人?」

「您是指?」

「你身邊的那位。」

「什麼標準?」

不同的標準來看,對綾小路的評價自然是完全不同。

就像是一之瀨,在這所學校裡,她的善良或許是弱點,應該被改善掉,但在廣義的社會上,難道不是這樣的人越多越好嗎?

人人都和綾小路一樣的話,日本社會應該沒救了。

所以,採取怎樣的標準,才是問題的核心。

為了讓他滿意,我不得不思考著每一個細節。

「比如,以我,嗯,不對。」

不是在和我對話,他只是在自言自語。

「就以,政治家作為標準吧。」

政治家?

你在開什麼玩笑?

如果他能成為政治家的話,日本還是毀滅吧。讓這種人來領導。

先是憤怒,但很快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了。這不是理智的答案。

「不合適。」

雖然綾小路的能力,以及他誇張的學習能力,來面對黑暗,沒有任何善意的政治界來說,他應當是很好地政治家。但是他有致命的缺陷。

「理由?」

「綾小路,非常完美,幾乎找不到弱點。」

「那麼,是什麼弱點呢?」

不對,好像有哪裏不對。

他是在引導著我去思考嗎?

「回答我。」

他的耐心很差。只有對母親時,才能看見他溫情的一面,對於我們這些孩子,卻沒有什麼耐心。

「他不會去成為政治家。」

這才是真正的理由。

「呵。」

不用他繼續開口,我就主動解釋起來。

「綾小路,他對任何事情,都不存在興趣,或者說,他不會主動去做什麼,我很難想像到他會嘗試去成為政治家。」

那個充滿惡趣味,對什麼都無所謂的人,根本不可能去主動做什麼。

「哦?」

「他沒有情感,不是淡薄,在那裏我見過很多人,他們就算從來沒有接受過相關的教育,在相處的時候,也會學會或者展露出一點點。」

我想到了志朗還有雪。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志朗會覺得他期待的外面世界感到美好嗎?

雪會再次找到能被她稱為朋友的人嗎?

我不知道,但我想,他們應該都和我一樣,不是會放棄的人。

畢竟,我們在那裏學到的事情裡,就有這一點。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爬向終點的路上。

「但只要綾小路,他是0。沒有情感,也就沒有欲求,沒有欲求,他就不會主動去做什麼。」

「看來你還不算完全無可救藥。」

接下來的話,應該才是重點吧。

所以深吸口氣後,我彎下腰,表示自己服從所有指令。

男人終於滿意了。

「那麼,要讓這樣一個工具,主動去成為政治家,需要怎麼做呢?」

「只要對他。」

只要對他下達命令就好,服從,是白屋生的天性,但馬上,我就放棄了這個答案。

綾小路是違背命令,來到這裏的,所以服從已經被他拋棄了。

那麼,答案就只剩下一個了。

雖然很噁心,很讓人厭惡。也讓人無法相信。

但是。

要讓一個沒有慾望的人,去主動去做一件事情。

就只有這樣了吧。

賦予他情感。

「可是那不可能,他不能,也不被允許擁有那種東西。」

「如果不可能的話,他就不會來這裏了。」

「什麼?」

難道說,是綾小路老師特意讓他來到這裏的嗎?

「那為什麼還要找我。」

「你真的不明白?」

我已經知道了,會找我的理由。

還要我和阪柳,綾小路之間的差別。

「看樣子你是明白了。」

全都明白了,包括為什麼他會讓我拒絕綾小路老師的提議。

「對抗啊,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學會什麼嗎?篤誠那傢夥,想的也太美好了吧。」

綾小路篤誠,也就是綾小路老師,即綾小路清隆的父親。

「他還想要翻盤,重回政界,真是太可笑了。」

男人似乎陷入了自我的高潮。自顧自地說著。

「怎麼可能對抗鬼島呢,這個狂妄的傢夥。」

「白屋的存在一定要被公佈出來。只要公佈出來,那傢夥就死定了。」

深深的惡意。

在政治鬥爭中,失敗的一方,結果通常都不太好。

「但在那之前,先要摧毀掉他的籌碼。」

無法直接公佈白屋的存在嗎?

為什麼?

我沒有弄明白這一點。因為白屋後面也有其他的力量?

可如果是這樣,綾小路老師不是已經能回歸了嗎?

被踢出政界。

想要回歸政界。

白屋是他的籌碼。

綾小路是白屋的最高傑作。

想要綾小路成為政治家。

這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聯繫著。

綾小路老師背後沒有其他的政治力量。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不能公佈的原因。

原來像我這樣,被當做工具和棋子的人這麼多啊。

不能曝光在光明之下的,所謂權貴們的,骯髒一面。

和他們比起來,我唯一的優勢是,不是在一開始就被送過去吧。

「你要擊敗綾小路。」

這是從一開始,來到這裏的時候,就被他告知的任務。

「但同樣身為白屋一員的你,擊敗他沒有意義。」

有些繞的話。

「因為你的表現還算不錯,我才會告訴你這些事情。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還是失敗,那只能讓她來了。」

「我知道了。」

冰涼的地面還有滾燙的額頭。

最後的機會。

「你知道控制一個人的最好方式是什麼嗎?」

「讓他有所牽掛,或是,讓他生活在完全被人所掌握的環境裏。」

就如同我一樣。

「你之前做的事情不錯。雖然你並不知道目的,但你的做法有助於推動這個結果。」

之前的做法?

是指妄圖架空整個D班,讓綾小路一直待在裏面的,囚牢計劃嗎?

可是那已經被我放棄掉了。

因為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讓我和堀北的關係徹底崩壞了,而想要實現那個計劃,堀北是不可或缺的。

除非。

「可你現在做的一切,已經偏離了,和阪柳家的混在一起。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的,抱歉。」

「不要和我說這些,你要說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了。」

男人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不出意外的話。

應該是。

「你留他太多時間了,文化祭還需要他。所以讓他先走吧。」

「無所謂了。」

「我先告辭了。」

低著頭,和兩人打過招呼後,我才離開了這個房間。

理事長的辦公室。

而剛才的人,身份也顯而易見。

阪柳的父親,也就是這所學校的理事長。

既然他能知道我做的一切的話,那麼至少阪柳理事長,對他的行為就是默認的。

這樣的話。

綾小路老師,應該也知道我做的事情吧,所以才會讓我將綾小路退學嗎?

「真看不起人啊。」

不只是他,還有綾小路老師,都是這樣,認為我不可能戰勝綾小路。

不過綾小路老師還好一點,至少他相信過,我之前計劃成功的可能性,畢竟完全是0的綾小路,真的有可能,被我實現囚籠計劃。

但現在,囚籠計劃已經無法實行了,只能換個方式了。

抬起頭。

在高度育成高等學校看見的天空,和日本的天空,乃至世界的天空,看見的真的是同一片嗎?

這一點。

我暫時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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