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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痕戰記》第六十八章:暫時的撤退
第一節

惡臭的氣味飄散在四人周圍,除了坎德外其他人都陷入了暈眩。坎德只有自己將三人脫出垃圾堆,這不經讓他想起了從前自己的一些往事,可就在剛才,魔力再一次眷顧了自己,這讓坎德的心裏充滿了希望。

過了不知道多久,陽醒了過來。他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望了望四周。

遮天蔽日的垃圾山,加上那被魔法榨取的毫無氧份的土地,和之前金碧輝煌的賭場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陽思維中的最後一幕,是垚正向自己衝來,之後就被一陣香風給拍暈了。那風的感覺,就像是千萬隻手在為自己按摩一樣,非常舒服。

緩緩站起來的陽四處張望著,曹寒和妹妹正躺在自己身旁,看上去睡得很香。一個人影正坐在不遠處的乾垃圾堆上,他眺望著遠方那立於雲端之中的死寂賭場。

「坎德叔,你在幹什麼?」

陽不費吹灰之力跳上了這有幾米高的垃圾堆。

「你醒了?我在看死寂賭場,你別說這從外面看還挺美的。」

陽也看了看遠處的死寂賭場。銀灰色的賭場外壁,從根部裂開了一個很大的縫隙。

「我們是從那逃出來的?」

「是呀陽,你應該昏迷了,不過好在你沒來得及犧牲自己。」

「是坎德叔救了我們嗎?」

「算不上是吧。應該說是我們四個救了我們自己,每一個人都做出了應該的事情。」

「這麼說坎德叔能使用魔法了?」

「還沒有,只是那一瞬間,我正在回想那時的感覺。」

「都怪我們,就不該相信那邪教份子。我還以為身位神之騎士門下不會使用陰招,沒想到。」

「陽,那些邪教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可以說是不擇手段。就算垚真不知道他們綁架或是曾經綁架過我師傅,他也動了殺死我們的殺心。他們沒有內疚,沒有榮耀,甚至沒有正常人的心。他們可以說出任何謊言,任何能夠達到目的的謊言。」

「我明白了坎德叔。」

「嗯,明白就好,畢竟你們二人才進入這個真實的社會,很多事情需要親身經歷才行。」

「坎德叔的閱歷這麼豐富,改天跟我們說說你的見識唄。」

「說實話陽,每個人的經歷不同。有的人可能從出生到死亡,不會經歷什麼曲折離奇的事情,而有的人可能從記事的那一刻起救身處漩渦之中。說實話我也當了多樂斯大人的秘書後才開始經歷世事的,要說經驗,我可能沒那麼多。」

「難道跟著多樂斯會長就沒什麼奇遇嗎?」

「也不能說沒有,可你也知道,多樂斯大人周圍有很多秘書,不止我一個。所以我在商人行會學會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依靠大家的力量。」

「大家的力量嗎?」

「沒錯陽。就像是剛才,如果我們能早點發現那通風口中的毒氣,說不定你和陰聯手就能直接擊敗垚了。如果寒兒在發現你們中毒的第一時間就進最大能力治癒,我們可能也會有不同的結局。可就算是現在,我們還是不了解垚的真正實力,所以我們只能推測和假設。」

「坎德叔是覺得垚沒有使出真正的實力?」

「沒錯,在全身關注的突襲你的時候,還能分身使用魔力阻止你隊友的動作,我敢斷定,剛才的垚放了一定的水。不過具體是放了多少,我不好判斷。」

「那我們怎麼辦?再殺回去?」

「先等她們倆睡醒吧,畢竟帝國的艦隊也還在張望。」

二人繼續看著遠方的死寂賭場聊著閑天。

過了不知道多久,天空漸漸開始出現一絲陽光,二人以為天要亮了。

兩個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發出光芒的地平線。

曹寒和陰還沒醒,也許是一夜的高強度探索太累了。

「終於找到你們了!」

垃圾堆的邊緣傳出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二人站起來向聲音的方向王去。

說話是一位身穿牛仔衣服的中年大叔,精緻且乾淨的黑色衣服和周遭髒亂的環境行成了鮮明的對比。

腰間的兩把左輪手槍,光從握柄處就能看得出做功非常細緻,那品級和唐蒂斯腰間的配件都有得一比。

他的身後跟著許多著裝破爛的人,其中的一人坎德一下就認出來了。

「師父!」

坎德一下子就沖了上去,他保住了人群中的一位老者。這位老者隨滿臉周聞,身穿的衣服也破舊不堪,但遠遠的就能感受到老人身上散發出的那強大且純粹的治癒之力。

「亥德羅斯,你終於來找我了。」

老人也是激動的熱淚盈眶。

「師父,都怪我,太懦弱了。」

「不亥德羅斯,你不是懦弱。我早和你說過了,我們雖然擁有了比常人更長久的生命裡,可那代價,就是心智的緩慢成長。孩子,你的心智終於脫離了青年,這對於人類的成長是很有必要的。」

「謝謝師父,您受苦了。」

此時陽緩緩的走過來。

坎德趕快向師父介紹。

「師父,這位是拉珀斯大人的弟子,錢陽痕。也是因為他我才有機會來這找您。」

話說到這,坎德突然想起來自己有很多疑問。

他迷惑的眼神在第一時間被雲霧之神捕捉到了。

「孩子,我知道你的疑問,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雲霧之神緊接著介紹了這位身穿牛仔服的男人。

「這位是賭場流亡者的領袖,靈先生。」

牛仔脫下帽子行了個禮。

「二位好,你師父說的對,我們先去藏身處,之後再細說。「

坎德和陽點了點頭。

「師父,曹寒師妹和陽的妹妹還在那邊睡覺,麻煩各位幫我去抬一下她們,這幾天確實精神太緊張了,我們都沒休息好。」

「亥德羅斯知道了,先帶我們過去吧。」

靈先生繼續帶著一部分人再垃圾堆上警戒著,雲霧之神帶領著幾人拿著擔架跟著二人來到了曹寒和陰的身邊。

「師父您提前準備了擔架,是之前就注意到我們來到了這裏?」

「沒錯,亥德羅斯。你們剛到死寂賭場的那天,我就有所感覺。我本想潛回死寂賭場找你們,可靈先生組織了我,我也知道那樣太危險了。」

「靈先生做的對,那裏確實深不可測。您如果這麼做,坎德叔可能會急得發瘋的。」

聽到陽的話語雲霧之神笑了笑。

「是嗎?亥德羅斯你現在叫坎德了嗎?」

「是的師父,發生了很多事。」

「我明白,陽小兄弟,叫我瑪爾就行。彌斯提柯瑪爾。」

「還我都忘了介紹了,陽,這就是雲霧之神,我的師父也可是說是我的母親。彌斯提柯瑪爾。」

「坎德叔的母親?」

「是的陽,這事兒以後再說吧,師父,寒兒她們就在前面。」

一行人來到了熟睡的二人身邊。

看到愛徒瑪爾的臉上似乎沒有立刻露出興奮的表情。

看到了熟睡的二人,雲霧之神臉色一沉,立刻撲了上去。

她拿起曹寒的手把了把脈,又拿起了陰的手把了把脈。

「這難道是!」

聽到師父的話,坎德上前詢問。

「有什麼不妥嗎?師父。」

瑪爾又拿起了上前詢問自己的坎德的手,緊接著她又為陽把了把脈。

「你們能活著真是奇跡。」

聽到雲霧之神的話,二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師父,有什麼不對嗎?」

「亥德羅斯,我問你,你們之前在賭場裡和哪些人交過手?」

「我想想。第一個交手的應該是不死人的控制著,但是他在那些不死人被消滅時就跑了。之後就是一個自稱深淵之神子嗣的人,但她被陽擊殺了。再之後,就是將我們打的被迫逃出賭場的人,是一個名叫垚的人。他平時偽裝成賭場的部門經理,實際上是死亡之神的弟子。」

「就這些?沒了?」

「沒了,師父您快說有什麼不對嗎?」

「你們真的沒和那賭場的總經理交手嗎?」

「沒有,我們甚至都沒見過死寂賭場的總經理。」

「這就奇怪了,你們身上都有瘟疫之神的魔力瘟疫,這也是她們倆昏睡不醒的原因。要不是你們剛才釋放了兩次治癒魔法,現在你們都該發病了。」

「瘟疫魔法?!」坎德和陽異口同聲的喊道。

「對,瘟疫魔法,你們快回想一下,你們什麼時候中的招。」

坎德和陽對視了一下,並同時點了點頭。

「師父,應該就是和垚交手之前了。那時候一股神秘的氣體從通風處飄出,垚還為此生氣了。之後陰就昏迷了,要不是這陣妖氣,陽和陰應該能擊敗垚。」

「那就對了,那時瘟疫之神的一種死疫病毒。不過你們別擔心傳染,因為這種病毒需要較快將目標緻死,所以傳染性幾乎沒有。」

「師父,這怎麼辦。」

「亥德羅斯,你別急。我們先回藏身處,我會治癒你們四人的。快搭把手。」

一行人將昏迷不醒的曹寒和陰抬上了擔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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