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絕對？概念？」

埃爾德裡奇問道，雖然他的心中有了猜想，可他現在需要的是確切的答案。

雖然有一些意外，但從剛見到烏提瑪時，他身上的魔力就註定了他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埃爾德裡奇沒想到，這答案居然這麼勁爆，這麼無法捉摸。

「沒錯，就像剛才那一道斬擊。看似是一道驚天地泣鬼神，常人難以練就的無上劍法。但實際上，你我都明白，那斬擊就是匯聚了大量魔力的，很普通的一刀斬擊。可雖然看上去和感覺上很普通，你又會察覺到一絲怪異，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怪異。」

聽到這裏，埃爾德裡奇連連點頭。

「閣下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的。雖然我的經驗告訴我，能夠依靠防禦魔法，抵擋下這一擊。而第六感，或者說什麼奇怪的直覺卻告訴我，不能與那攻擊有半點接觸。可我不理解，到底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

「哈哈哈，很簡單。因為你曾經見過從前人們口中，那所謂神的動作。所以，你潛意識中，自然有了一些對應的感覺。這對於一個久經沙場的人來說，在正常不過了。」

「我曾經見過？」

「是的，但天機不可泄露，這些還是需要你自己去悟。我現在能告訴你的只有眼前的東西，比如說烏提瑪的斬擊中，到底有什麼區別。為什麼，一道普通無比的魔力斬，會出現怪異的錯覺。」

「那請閣下指教。」

「就像我剛才說的，烏提瑪掌握的，是被稱為絕對的概念。是神明所謂的神權，你也可以理解成，烏提瑪本身自帶的力量。這種名為絕對的力量，只有他自己能夠控制，而這世間也只有他能夠真正意義上的掌握絕對。所以，剛才的斬擊上，他就是簡單的給那些從刀刃上噴湧而出的斬擊，賦予了絕對能夠切斷一切的『絕對；之力。」

「絕對能夠切斷一切？」

「沒錯，這也就是為什麼，那斬擊的所到之處，就連堅硬的反魔法構造都直接被切開了的原因。」

「這！這力量，也太無法理喻了。」

「哈哈哈，埃爾德裡奇，你現在明白為什麼這些所謂的神明這麼厲害了吧？」

「可是這位先生，如果神都這麼厲害，那他們為什麼不自己建立一個國家？或者說，為什麼不依靠這些力量，發家致富？」

「問的好，不過我也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我現在知道的，僅僅也就是一些皮毛。」

「一些皮毛？」

「沒錯，我只知道，這世間並不完全都是如同烏提瑪這樣的神。絕大部分的神，能夠控制的，都只是某種概念的力量。像他這樣能夠控制純粹概念的，應該能夠算是神這個群體中的佼佼者了。」

「那我們豈不是無法戰勝他？」

「非也非也。埃爾德裡奇，我說了之所以不告訴你我的真名，是因為我們的緣分還未到。」

「那也就是說，我的命不該絕於此。」

「雖然悟的不夠快，不過孺子可教也。」

「那在下就期待，與閣下的下一次見面。」

「好的，今天的對話就到這了，你快回去吧，回到現實中去。」

「那還請問閣下，我該怎麼離開這個空間。」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這裏是你的魔法結界空間。解鈴還須繫鈴人，好好回想一下，你是怎麼進來的吧。」

聲音還在空間中飄蕩，但埃爾德裡奇身前的那個人影，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此刻，整個空間中，只剩下了埃爾德裡奇一個人。

在這寂靜之中，他專心的思索該怎麼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