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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一百二十六回 臘枝未白春先來
王芬未在毋極久留,第二日便啟程離去了。其對羊安最後破財消災的做法也未發表意見。

這也難怪,真定屬常山國,毋極屬中山國,兩地皆在王芬監區。他自然不希望看到戰火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蔓延。再說了,即便他對黑山深惡痛絕,除非有朝廷支持,否則他還真奈何不得對方。如今羊安大事化小,倒也算合了他心意。

更何況他此刻的心思全在廢立之上,根本無暇多想其他。

張純也走了,不過相比王芬的心事重重,他倒是顯得心情不錯。王芬最終還是答應入夥,如此一來,他在中山的行動便可完全放在明面上了。

然而消滅宦官,廢立天子,這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說法,其志可遠不止於此。在張舉、張純兄弟二人看來,這天下既可姓劉,亦可姓張。

不過俗話說的好,紙包不住火,這世上便沒有不透風的牆。任憑你行事再過謹慎,也終有百密一疏的地方。這不,有人便抓住了兩位張姓兄弟的馬腳。

話說張純離開沒多久,陳儁便尋到了羊安,和他同來的還有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羊安見那少年風塵僕僕的模樣,曉得定是自個兒派出去的探子來了消息。縣衙裡人多口雜,於是便引二人進了堂後自個兒的屋子。

「坐吧!」

陳儁自然不跟羊安客氣,尋了個空處便就地入座。那青年卻拘謹的敲向陳儁。

「阿郎讓你坐,你便坐就是,看某作何?」

羊安隻道那青年第一次見到自己,局促之下向上司求助也是理所應當。卻不曉得對方是平陽老鄉,也非頭次見到羊安,只不過彼此身份懸殊,羊安從沒注意對方罷了。

「說罷,可是北邊來了消息。」

「正是,本來早該回來,奈何張燕圍城,便只能在城外躲了些時日。」陳儁解釋道。

「哦,是何消息?」

陳儁忙瞧向那青年,道:「還不快稟告阿郎?」

那青年聞言,倒也謹慎,忙又起身湊到羊安耳邊,便細聲道來。

「什麼?你再說一遍?」青年三言兩語,竟讓羊安一臉不可思議的震驚高呼。

卻見青年又再耳邊複述一遍,羊安這才稍稍平復,然事關重大,他心中疑惑仍未消減,又道:「你可識字?可將所見書信內容寫下?」

那青年於是提起案前毛筆便寫。羊安眼隨筆鋒,隻字不敢錯落。待筆停,簡上所書竟與那青年所言分毫不差。羊安這才信了大半,只是此事太過重大,他心中一時三刻竟無法消化。於是起身負手,躊躇片刻,這才又問道:「那書信如今何在?」

青年道:「屬下見完書信便歸回原處了。」

又是片刻的沉默,羊安突然道:「途中可曾露了馬腳?」

「屬下一直待到夜深時分,那信使熟睡才動的手。之後又隨他去了遼西,親眼見他入了遼西烏桓大人府。當中並無異狀,想必對方並未察覺。」那青年恭敬答道。

烏桓嗎?羊安自言一句,心到:看來此事越發複雜了。又問道:「可知的烏桓情形?」

那青年依舊恭敬答道:「烏桓本屬東胡部落,匈奴破東胡後,役屬匈奴,又因其遷至烏桓山而得族名。其後武帝破匈奴,其又臣屬我朝,遷入上谷、漁陽、右北平、遼東、遼西五郡塞外(長城以北)駐牧。及王莽時,以其妻子為質、殺戮為威,迫其攻匈奴,故又復降匈奴。至我光武帝時,以金銀財貨相誘,又復降我朝,光武帝於是許其內遷。及至今日,幽、並二州諸郡皆有烏恆與我漢家雜居。」

結合南匈奴內遷,及匈奴、烏桓在鮮卑和漢家皇朝間遊移不定的歷史。羊安不禁感嘆到:難怪集秦、漢兩朝,耗無數人力、財物的長城在五胡亂華之時阻擋不了北方少數民族。敢情這事東漢王朝自毀長城啊!

同時,看著眼前對答如流的青年,瞬間又多了幾分欣賞。試問,又有哪個領導不喜歡這種凡事都有提前準備的下屬呢?

「還有呢?」

「因烏桓部落繁雜,彼此間又互不統屬,於是各郡又置烏恆大人一名。如今幽州諸郡烏桓大人有遼西之丘力居、代郡之能臣氐、右北平之烏延、上谷之難樓、遼東屬國之蘇仆延、漁陽之欽志賁。」

「你,很好。姓什名甚?」羊安不禁脫口而出。

「稟阿郎,屬下張方,也是泰山平陽人。」

方才聽口音,羊安已有幾分親切,此刻確認,心中隻道:這小子倒是機靈,這麼快便攀起鄉情來。又道:「你先下去罷,去尋如意……尚管事領賞。」提到尚如意,羊安話中明顯一頓。

待張方離開,羊安又問陳儁:「陳師,這張方可靠否?」

羊安叫的客氣,陳儁卻不敢託大,忙回道:「阿郎放心,家中父母皆在府中安置。阿郎這是……」

「此人辦事細緻,為人機敏,之後恐有重用。」羊安曉得對方口中的府中指得是泰山老家,心中大定,又道:「陳師,關於此事,你有何看法?」

陳儁似邊回憶,邊道:「那張舉先為泰山太守時,倒是打過幾次交道,卻也不甚熟絡。只是聽說其人行事急功近利,若說他合謀烏桓,意欲謀反,也非無可能。然此事事關重大,還當詳加探明。只是無論如何,阿郎還當多家提防,早做安排。」

「陳師提醒的事,此事我自當早做準備。」說罷,羊安沉默一陣,似在深思,良久,又道:「陳師,兵曹的事情你先放一放,我這有幾件事兒得勞你先行辦理。」

「阿郎請說。」

「這頭一件嘛,還請陳師,多派人手往幽州打探。」

「諾!」

「第二件嘛,替我多尋幾家養鴿的禽戶。」圍城之時,內外消息隔絕,羊安能想到解決的辦法,就唯有飛鴿傳書一途。雖說中國自西周起,便開始飼養六禽之一鴿子,然而羊安印象中飛鴿傳書有史可查的,最早記載是在隋唐時期。他不曉得此時的人們是否已經知曉鴿子定點飛行的特點。但無論如何,他需要掌握這門技術。

「諾!」陳儁雖然不曉得羊安的意圖,但對於自家阿郎還是無條件的信任和服從。

「至於這最後一件嘛?還需陳師為我再操練一批偵侯(間諜)、探馬。人數不限,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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