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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一百七十八回 耳聞目見牧伯事
羊安自然曉得《推學令》實行困難重重,撇開錢字不談。獨尊儒術的當下,社會輿論與除儒家之外的諸家教育資源亦都是問題所在。

然有些事終究還是要有人去做,不若,歷史又將重蹈覆轍。又將行駛在那條熱衷於考四書、注五經,近兩千年時光,社會緩慢進步的軌道上。這或許也是他羊安重生的歷史使命。

當然,他心中也清楚,如今談《推學令》確實為時過早。故意教那高靖瞧見,不過是收買人心的手段。

畢竟這世上,人的多數見聞未必都是事實。許多不過是別人想讓你見到、聽到的。

…………

臥房之中,劉蓉見了羊安,勉強著欲支撐起身。

羊安見狀,忙上前兩步幫手,邊道:「夫人莫急,我來…」

卻聞劉蓉道:「妾,妾今日有恙在身,請夫君恕妾……」

那聲音虛弱裏帶著三分唯諾,儼然如犯了錯的小媳婦,教羊安聽著一陣心疼,於是伸出食指輕輕劃過對方鼻尖,打斷道:「夫人今懷六甲,又有疾在身,隻管躺著便是,哪裏來這許多禮數。」

「可是…可是…」

見劉蓉話語哽咽,雙眸晶瑩,似欲馬上滴淚,羊安心中一頓自責。堂堂大漢公主,金枝玉葉,自己當面,卻總這般小心翼翼。他又哪裏不曉得眼前娘子當真是愛極了自己。

奈何人活一世,事事或皆可將就,唯有情之一字不可勉強。當初雖陰差陽錯為天子賜婚,終究不能待眼前之人一心一意,唯有努力盡到人夫責任。

念及於此,他於是溫柔說道:「你看,乍見為夫,好端端的,怎又落起淚來。來讓為夫瞧瞧可是哪裏不舒服。」

說罷,雙手早已捧起劉蓉臉頰,卻教她愈發羞怯。於是索性側耳貼腹,自言道:「你看看你這小子,還在娘胎裡,便折騰你娘了,待出世後,看你老子我不收拾你。」

羊安本欲藉此哄逗劉蓉,卻不料一句「小子」再次牽扯劉蓉敏感脆弱的神經,於是弱氣問道:「夫君,若要是個女娃兒怎辦?」

「女娃兒跟爹親,那再好不過了。」羊安並沒多想,條件反射一句,又道:「如此一來,倒是不能責罰了。不若如此,娃兒咱打個商量,莫管你將來是男是女,爹都不罰你,然你娘身子骨弱,往後數月甚為不易,你便莫要再折騰她了如何?」

劉蓉見他方才自然而然,脫口而出,知他非是巧言令色。又見他神色認真、滑稽,言辭卻滿是關心,愛護,終於破涕為笑,小聲道:「夫君,大醫說方才兩月,聽不出動靜呢。」

卻聞羊安腆著老臉,強詞奪理道:「我羊叔興的娃兒,旁人哪能同日而語!」

…………

待稍慰公主,自因羊安生理髮育而產生邪念後,許久未曾閑談的娘兒倆,在正堂中,久違的話起家長。

「今日府上之事吾兒可曾知曉?」

「適才聽二娘說了。」

「如今不比泰山,府上熱絡不少,這人一多,口自然也就雜了。然吾兒亦不必太過擔憂,今日為娘已命上下往後不得擅議府事。」

羊安任是一副恭敬模樣,道:「勞母親費心了。」

「一家人哪裏來那般客套。倒是你這孩子,州事雖忙,月余不歸卻是不該。如今如意待產,公主又有身孕,總要花些心思陪伴。」

「母親說的是。」

郭媛又道:「將為人父,往後身上責任擔子亦重不少。只是自個兒身子亦當多加保重。」

「孩兒理會的。」

見羊安答得恭順,郭媛欣慰點頭,待押一口茶水,又道:「說到二娘,她姊妹二人年歲漸長,父母之事該早些讓她二人知曉,補孝亦當趁早。免的將來誤了婚約。此事吾兒心中當有打算。」

羊安心中有兩道坎,於郭媛,終因成家立業慢慢退卻。然於二橋,心中愧疚卻始終縈繞,當真教他難以啟齒。奈何言出郭媛,他自無從拒絕,於是道:「母親所言甚是,待小舅、子義婚後,孩兒定當於她二人言明。」

郭媛再次點頭,旋又問:「當年橋家夫婦身後,吾兒可有安排?」

「昔日離廬江前,曾托叔父找尋屍身。其後方知村人念其夫婦往日恩德,代為收斂。叔父於是將其葬於皖縣城北山中。」

「如此甚好,待將來,可帶她姊妹二人往墳前拜祭。」郭媛說罷,頓了頓又道:「你外祖父、母已到鄴城。」

「到了?何時到的?現在何處?母親怎也不通知我?」

郭媛回道:「今日一早便到了,本欲遣人支會,正巧公主抱恙,方才耽擱了,此刻在你小舅府上暫住,明日莫要忘了拜見。」

「是,母親。那……」

見羊安欲言又止,郭媛搖頭笑道:「你這孩子……放心,大人雖故土難離,終算應了定居鄴城。」

原來,托後世一本《演義》,羊安曉得不可授人以柄,故而請託郭媛說服二老定居於此,免得日後成為人質。此刻見事有著落,方才放心道:「如此甚好。」

娘兒倆又話片刻裡短,羊安方扶郭媛回房歇息。卻又馬不停蹄,直奔尚如意。同在府中,同為孕婦,一碗水總須得端平。

直待再回院中,方才感嘆一句「分身乏術」。

然待抬頭看天,見今夜月色撩人,終究安奈不住推開蔡琰房門。

旦見佳人一手舉筆,一手托腮,抬頭凝望窗外,似是若有所思。於是冷不防抽過案上書作,邊道:「小師姐這是作詩呢?我瞧瞧。感時念郎君,歡喜無窮已。這是寫我呢?」

措手不及之下,蔡琰又驚又羞,忙要上前搶奪,邊道:「你作甚,快還我。」

「哎喲,小師姐莫打!」只見羊安一邊挨著娘子粉拳,一邊展紙提筆,道,「寫詩,我也會。」

然事到臨頭,方查胸中實在湊不出一首應景的,只寫到「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卿,坐也思卿」。心中隻道:唐伯虎爺爺,借你詩句,泡我老婆一用。

身旁蔡琰見他落筆,不由分說地一把奪過。待舉紙過目,卻見雙眉微蹙,問道:「師弟,你這用的是甚律,後面呢?」

聞言,羊安心中一凜,大道不妙。總不見得要回她一句《一剪梅》?

好在那蔡琰遂即眉目舒展,歡喜笑道:「管他甚律,我喜歡。」說罷,便將那佐伯紙往懷裏藏去。

卻聞羊安道:「莫要藏了,待會兒還要落下。」說罷,不待蔡琰反應,已一把將她扛在肩上。

那蔡琰哪能想不到羊安心思,再度驚羞拍打羊安,邊道:「師弟你做甚,快放我下來。」

隻聞羊安笑道:「夫人,花晨月夕,莫要輕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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