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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三十五回 先發製人中軍帳
當天夜裏,趙高戰敗生死的消息便從前方傳來。那張紹也是膽小,怕官軍趁勝追擊,也顧不上收攏趙高殘部,連夜便率軍撤離。

羊安一行隨張紹大軍沿著山路兜兜轉轉,期間,張紹雖言語客氣,但字裏行間,卻不盡信羊安。這初見之人,難免有防範之心,這本是人之常情,羊安倒是無所謂。

待眾人出了霍山,又行半日,便見前方旌旗遍地,營帳交錯,綿延數裡。誰知那張紹人馬卻是過而不入。羊安好奇,那張紹卻道:「此處不過是城西大營,我等所往,乃是城北中軍大營。」羊安卻瞥見各營之中,旗號紛亂,又具有輜車糧草堆積。他心中疑惑,待得機會便向張紹問個清楚。

見羊安看的愣神,張紹隻道他被眼前所見震撼,自豪道:「此次各路義軍齊攻舒縣,已聚不下五萬之眾,此時東西北三路合圍已成,王帥雄才大略,這舒縣指日可破,哈哈哈。」

張紹笑的豪邁,羊安卻有些驚訝:張紹口中王帥,乃是此間眾黃巾推舉的渠帥,九江人王當,但這雄才大略一詞卻是出自《漢書·武帝紀贊》,乃是東漢班固所著,這年頭可不多用。想到此處,羊安道:「張兄原來也是知書的,失敬失敬。」說完,羊安便是一揖,這年頭讀書人大多眼高於頂,卻對同是讀書人格外親切。耳濡目染之下,羊安自然對於讀書人有種莫名的好感。

那張紹聽羊安如此,也是好感頓生,老大不好意思道:「說來慚愧,年少時跟先生讀過幾年書,幾年前家父生故,家中便無力再供某讀書,便隻好回家種地。」說完,張紹仰天長嘆一聲,又道:「世道艱難啊,這讀了書,又有何用,這功名皆在豪族手中,貧家若要翻身,唯有造反一途啊。」

這幾日與張紹接觸,雖多是點到即止,無甚深交,但亦覺那張紹雖不免膽小怕事,卻也有些才學。今日聽其說起身世,羊安仍是頗感意外,便直勾勾的看著那張紹。張紹隻以為方才自己抒懷,一時失言,提及造反二字,羊安這才如此看著自己,忙解釋:「起事,起事,哈哈哈,某方才一時失言,賢弟勿怪。」

兩人兄來弟往之間,關係不覺拉近,羊安不關心張紹說甚,卻趁機說道:「不妨事,張兄一時情難自禁。只是小弟有一事不明,想請張兄指教。」

張紹道:「指教不敢當,賢弟但說無妨。」

「我見各營之中,皆堆有輜車糧草,怎不統一看管。」羊安指著一處輜車糧草頗為不解。

「賢弟不知,當初推舉渠帥之時,各部首領彼此有約在先:此時推舉隻為統一號令,若要真當得這揚州渠帥,仍需下了這舒縣再論功而定。故此時王帥隻得調度兵馬之權,至於這軍械錢糧,仍歸各家自行調用。」張紹不疑羊安用意,娓娓道來。

羊安卻內心複雜:黃巾各懷心思,自行其是本是好事,然此番卻是無法在這糧草上做文章了。

一旁侯三聽聞二人談話,托著下巴,煞有其事的說到:「阿郎,要我看,這糧草分開了也不見得便是壞事,至少不怕那官軍火燒糧草。」

羊安被他說的一時有些錯愕,這老兄入戲頗深,做了幾天黃巾,便分不清身份了。倒是潘大,上去便是一個爆栗,道:「就...就你話多,還...還火燒糧...糧草,怕是村...村頭聽...聽那說書的,聽...聽多了。」

侯三忙手捂後腦道:「哎呦,大兄,莫要動手,疼。」

羊安忙向張紹賠禮道:「平日管教不嚴,家僕失禮之處,兄長萬勿見怪。」

那張紹倒是哈哈一笑,說:「欸,賢弟,這位兄弟所言也非無道理。」

侯三見張紹贊同,隱隱來了氣勢,道:「大兄,你看罷,張帥也認同我說的。」

潘大見他得勁,卻不欲讓自家少爺丟了臉面,冷哼一聲,不再計較。

待入了城北中軍大營,早有軍士前去通報。王當自在帳外迎接,見了張紹,兩人一番熱絡。那王當看著四十上下,身材高瘦,白面有須,言談間,原來也是個書生。張紹又將羊安引薦王當,那王當初見羊安年輕,不以為意,一聽乃是鄭玄高徒,立馬變臉,連連大手稱快:「鄭玄公通古博今,淡泊功名,實吾輩之楷模,當神往已久,奈何俗務纏身,不得拜會。今日得見鄭玄公高徒,實乃平生快事,來來來,咱們帳內說話。」話未說完,那王當已拉起羊安手臂,便要往營帳中走去。

羊安心道,神往鄭玄怕是不假,至於俗務纏身,不得拜會,那絕計是客套話。嘴上卻連道不敢。

那王當也不停步,說到:「賢弟莫要客氣,說來也巧,某帳中正有一人,也是趙帥舊陪,你倆正好熱絡一番。」

羊安心道,趙高舊部?不曉得是哪個,不過是哪個都行,卻萬勿是那高進。那高進視自己如仇寇,若此間是他,恐怕會壞事。

羊安心下忐忑,卻是應了那句古話:怕什麼來什麼。眾人一進營帳,當面之人不是高進,又是哪個。話說高進當日藉著夜色掩護,南下樅陽,剛入樅陽境內,又繞了圈折返北上。羊安跟著張紹大軍,一路上為輜重拖累,自然比不得高進輕裝疾行。二人最終殊途同歸,竟前後腳到了王當軍中。

二人乍一見面,皆是大吃一驚道:「是你?」

「你怎在這?」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那高進見了羊安,咬牙切齒。他口中喊著「周淮安,來得正...」

他正要發難,卻被羊安打斷。羊安見他,急中生智,早就先發製人,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高進衣襟,喊道:「你這姦細,還我家趙帥命來。」

高進本就是怒急,怎會教羊安放肆,一把將羊安推開,跟上便是一拳,嘴上卻道:「狗賊,莫要汙了某的名聲,這姦細分明是你自個兒。」

羊安被他一拳打中面門,臉上吃痛,腳下也是一個踉蹌,便要倒地。身後太史慈等人見狀,忙要上前幫手,卻被王當一把攔住。羊安看在眼裏,心道,那王當看著面善,卻是個心機深沉的,不似張紹這般好糊弄。然此時形勢也不容他多想其他,他將倒未倒,卻是不依不饒,剛穩住身子,又沖將上去,手上便使出了前世小時候同伴間嬉鬧的甩銅錘。

亂拳打死老師傅,高進想不到這世間還有這等技擊之法。只見羊安左右交替甩打雙臂,他竟一時間想不到破解招數,只能連連後退,雙手橫在頭前,被動格擋。

帳中眾人也從未見過這等胡鬧般的打法,具是驚掉下巴。唯有太史慈心道:少爺此時藏拙,怕是自有深意。卻見羊安一邊向前,一邊嘴裏喊道:「姦細,莫要賊喊捉賊,若非你引趙帥入了官軍埋伏,趙帥豈會戰敗,狗賊,我跟你拚了!」

高進怎料到羊安這般瘋狗般拚命,連連後退,疲於應對,腦子也是不及反應,只能連連道:「不是某,大帥莫要聽他胡說!」

見高進後退,羊安瞧準時機,便是腳下一絆,又順勢向前撲倒,卻把那高進壓在身下,揮拳欲打,嘴上也不停歇:「狗賊,趙帥身故,唯你獨活,你不是姦細,哪個是姦細?受死吧!」

「住手。」直到這時,王當才想著製止。趁著羊安說話的功夫,一把夾住他欲揮未打手臂,又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在中軍大帳鬧事,來人,給我拿下。」

當下數名軍士沖入帳中擒住羊安一行。如此變故,羊安始料未及,他本想藉著一番表演,矇混過關,畢竟高進口說無憑。卻不想那王當也非等閑,竟未著道,自己終究輕視了他。此時形式急轉直下,羊安飛索思緒,卻未有主意。心道:此時萬軍之中,抵抗定時徒勞,不如靜觀其變,再做打算。

卻見潘大、侯三還在掙扎,口中「欸、欸」嚎叫,卻奈不得對方人多,三兩下便被製服。侯三仍不放棄,道:「爾等作甚!」可話音未落,嘴中便被塞進破布。太史慈倒是從容淡定,頗有大將之風,想來也是和自己不謀而合。然此時乖乖束手,難免惹人懷疑,羊安當下喊道:「我等誠心來投,王帥何故如此?」

那王當負手而立,輕巧道:「此事蹊蹺,待某查明真相,再向兄弟賠罪,先委屈諸位了。」

聽王當如此說來,羊安心中稍定。那王當怕也一時難辨對錯,故以此試探,此事仍有迴轉餘地,待看後事如何發展再做計議。

那高進見狀,全沒了方才的尷尬,起身拍了拍衣衫,頗為得瑟道:「此賊可恨,王帥明鑒。」卻見那王當指著他淡淡道:「還有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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