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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三十六回 置之險境巧化安
王當將羊安、高進綁了,又命人將其二人關在一處便偏帳之中。帳內空曠,兩人各居一方。這一幕前世羊安可見的多了,那王當難辨真假,才想出這般主意,此刻指不定便在帳外偷窺,隻待二人不打自招。王當自然有懷疑自己的理由,一來估計那王當方才已聽那高進陳述一番,難免不會先入為主,二來自己是個外鄉對於他們來說本就底細不清、動機不明。說實話,羊安心中是有些害怕的,他不曉得那王當會如何處理自己。如今情況,若自己苦苦解釋,反而若人生疑,倒不如以不變應萬變,先看那高進怎說。羊安本就懶得跟高進計較,打定主意,更是一言不發。

那高進卻不安生,雖手腳具縛,眼睛仍怒視羊安,嘴裏嚷嚷著:「你這姦細,若今日得脫,某定生撕了你。」

羊安自然不去理會,只是心裏已想到其他。前番誤入趙高軍中實屬無奈,然一通操作之下,竟引了那趙高全滅,心中難免飄然,以至於今次入了王當帳中,仍想著一番作為。人本就是富有冒險精神的動物,況且冒險又極具上癮性,一旦嘗了甜頭,得了好處,之後但凡誘惑夠大、利潤夠豐,就會想著嘗試。可冷靜想想,自己轉世投胎也好、靈魂穿越也罷,自來此世,曾下決心以自保為主。如今身在黃巾,雖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然而以身犯險,實是有違初衷。況且那王當心機深沉,自己並不受信任。如今身處險境,倒也怨不得別人,隻怪自己驕傲輕敵。羊安一番自省,卻也想著若過了此事,必要想法子離了這黃巾。只不過自己一人簡單,若要帶著大夥兒一塊,怕是不易。

羊安自在心中籌謀,那高進仍是不依不饒。羊安想著這帳外看戲之人,怕也是不甚耐煩,冷冷道:「你恨我?」

「呸,某恨不得生啖汝肉!」高進聽羊安問話,大喊道。

「是因那分馬之事,還是與子義比武之事,亦或是讓你護糧之事?」

「都有!」高進心中憤憤,下意識出口,卻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忙改口道:「不是...」

羊安並不給他機會,搶先道:「高將軍,當晚飲宴之時,四下眾人皆知這奇襲城南之策,你卻因這私怨單單怪罪於我,是可不是?」

「不是。」羊安氣勢逼人,高進這次卻是異常堅決。

羊安繼續咄咄逼人道:「既如此,你何以說我是姦細?」

「你若不是姦細,這官軍何以曉得我軍方向?」高進反問道。

「笑話,我都不曉得你駐軍何處,又怎知道那官軍何以曉得?」羊安偷換概念,心中卻道:我是不曉得你駐紮何處,但只要放出消息,叔父自然會派探馬監視。

高進聽羊安說的有理,似做深思。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哪來不對。嘴上強辯道:「你分明就是姦細,若非如此,趙帥何以兵敗身死。」

羊安不急不緩道:「我若是姦細,那日趙帥先行救援,我自可藉機一走了之,何必又去城南尋他。」

高進當日未見羊安,總以為他滑腳。如此聽來,倒覺出乎意料,一邊懷疑自己的判斷,一邊不可思議道:「此事當真?」

「王帥帳下張紹將軍便能為我作證,當日相遇,我正往城南方向,你一問便知。」羊安心裏卻道,早知今日,當初便該迴轉,省了這許多的麻煩。又道:「倒是高將軍,趙帥當日何以中了官軍埋伏?」

「是為...」高進話到嘴邊,卻忙又吞下。當日趙高中伏,乃是為救援於自己,羊安之意,便是懷疑自己。高進當下惱怒道:「不是某,你莫要含血噴人。」

不想羊安卻冷冷道:「我再問你,大軍覆沒,趙帥身死,何以高將軍獨活?」

羊安此話卻越發激怒高進,他情緒激動的將當日之事一一陳述,只是他越說越輕,卻突然反應過來,低聲道:「所以你方才見某,卻以為某是那姦細?」

「不錯。」那高進心胸狹隘,又像塊牛皮糖不依不饒,羊安本不想與他死磕,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了毫無意義,只會徒增煩惱,當下便給了個台階道,「我做事向來對事不對人,方才高將軍罵的痛快,我卻在想,以高將軍的為人、與趙帥的關係,斷不至於做出這般事來。可不是高將軍,又會是哪個,我實在是沒有主意。」

高進此時已跟著羊安節奏,想了片刻道:「某也想不到是哪個。」心裏卻想,這小子還算仗義,不似先前那般可憎。

羊安自然不會和他糾結這個沒有結果的問題,又道:「實話說了吧,高將軍,我知道你不待見我,然此時頭等大事,便是為趙帥報仇。趙帥待我不薄,他既為官軍所害,我實不能善罷甘休。」說著,羊安作勢欲哭。

高進見羊安說的誠懇,心中倒有幾分羞愧。當初嫉恨羊安,卻也連帶將趙高恨上了,那日兵敗,也只顧自個兒逃命,未曾有救援之心。更甚者,初聞趙高身死,自己居然有幾分快意。但說到底,那趙高對自己還是不錯的,自己自幼喪父,多賴趙高幫襯。人便是如此矛盾,一邊記著怨,一邊念著情。高進當下雙眼發光,看著羊安道:「何以報仇?」

「我觀王帥是可以託付之人,然此時我等手中並無兵馬,因而身份尷尬。我自然做不得衝鋒陷陣之事,若讓將軍做這馬前卒也是大材小用。不若,待此間事了,我等請了王帥,往居巢、舒縣一趟,收攏趙帥殘兵,由將軍領之,我在一旁輔佐。待下舒縣,為趙帥報了血仇,到時候,你我恩怨再行解決,將軍以為如何?」

羊安抬舉高進,話說的舒服,高進羞愧道:「哪還有甚恩怨,便依軍師。」

說話間,忽聞帳外響起「哈哈哈」的笑聲,二人抬眼望,見王當邁步入帳。他方才在帳外聽二人交談,已知道個脈絡。他原本看來,那高進是趙高同鄉可比羊安可信。可如今倒覺羊安說話情真意切,有理有據,又懂適可而止。那高進卻是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以私怨詆毀。二人高下立判,他自然更信羊安。

王當進帳,便笑著和身旁的張紹道:「某就說,哪裏來的姦細嘛?如今這般,二位言歸於好,豈不快哉?」

張紹點頭道是,羊安卻故作吃驚道:「王帥?你怎在此?」

「我若不在此,又怎能洗脫爾等嫌疑?」此事既已水落石出,王當又吩咐左右道,「還不快給諸位兄弟鬆綁?」

羊安心裏清楚,這哪裏是洗脫二人嫌疑,那王當一開始,懷疑的便隻自己一人,當下卻也不好說破。再一看,自己隨行眾人也隨同入帳,只是雙手反縛,口綁布條。潘大如釋重負、侯三面露喜色、太史慈卻投來讚許的目光。羊安自然不曉得方才帳外情景,眾人身後具已安排刀斧手,隻待落實羊安姦細身份,便就地處決。羊安自然是風輕雲淡間化解的危機,可眾人在帳外卻是聽的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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