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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四十二回 初露崢嶸騎都尉
漢代富貴人家的孩童在道德修養上的教育要普遍高於後世,特別是女孩兒,她們大多在四、五歲的時候便要開始學《女戒》等道德規範。所以即便吃了這麼多天的苦,當橋婠、橋妤見到羊安的時候卻不似和母親分別時這般哭鬧。這當中或許也有三人相處不久便分開的原因。當二人用清澈水潤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時,羊安心中又是一陣心痛,一股強烈的負罪感湧上心頭。雖然他本非故意,但深究起來,二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皆因自己。他強裝鎮定,蹲下身子,笑盈盈的對二女道:「婠兒、妤兒可想大兄沒?」

許是數日不見,有些生份,橋婠唯諾的不知如何作答,那橋妤卻是拉著羊安衣袖道:「大兄,我餓。」

羊安內心突然破防,一陣辛酸湧上心頭。再深想下去,橋家姐妹固然是因自己而遭遇不幸,然而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又是幸運的,至少自己會照顧他們周全。然而連年大災大疫,加之兵禍不斷,中原大地又有多少像她們一般流離失所的孩童。況且這還僅是開始,歷史的進程來看,未來數十年裏,中華大地上仍將災疫肆虐,硝煙四起。自己身為未來人,有著超越時代的知識,以及對未來的了解,難道就隻冷眼旁觀?難道不該做些什麼嗎?羊安受著靈魂的拷問,然而說到底,作為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他前番差點折戟黃巾營帳之中,自顧尚且不暇,又怎有餘力去管那天下百姓死活。

想到這裏羊安忙收斂心神,拉起橋家姐妹,便道:「走,大兄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一行人當晚便在皖縣過夜。第二日一早,羊安先去尋了趟鐵匠丁昭。那丁昭先前聽聞黃巾潰敗,以為談好的生意打了水漂,暗道晦氣。不想羊安卻是換了身份出現,欣喜之下連忙出手。這弓用料上乘,做工考究,乃是萬裡挑一的寶弓,因此能夠出得上價錢的買家卻是少之又少。丁昭收了錢,卻也不忘連連叮囑羊安:須藏置一年之後方可使用。羊安點頭道是,卻是不忘給寶弓起名,喚做「追星」。

寶弓即得,羊安也不停留,帶著眾人便要啟程回舒縣。至於橋家寶藏,此時取來,難免落到官府手中。不若讓其睡在遠處,反正天下間便隻他一人知曉,待日後有暇時再取不遲。

待眾人入了舒城,羊安便帶著橋家姐妹直接去尋羊續。

羊安把羊續拉到一邊,小聲將遇到二女的經過闡述一遍,卻也決口不提自己。羊續聽完,先是命人放了皖縣耆老。之後看著堂下二女,一陣思索,道:「安兒欲如何安排橋家姐妹?不若吾在皖縣尋個好人家照顧二人?」

羊續這般自問自答,羊安又怎會答應,道:「叔父不可,橋夫人臨終囑託,我即答應,又怎可食言。」

漢代儒生尚信,見羊安如此說道,羊續倒也不好再說什麼,隻道:「如此,便只能辛苦嫂嫂了,橋家姐妹身世可憐,汝定當善待之?」

羊安當下翻了個白眼,嘴上道是,心中卻道:怎就是辛苦媛娘了?難道不應是辛苦我嗎?

羊續又道:「前番戰報,吾已上書朝廷,汝設計斬趙高之事,亦一併奏之。相信朝廷之後定有封賞,安兒之後有何打算?」

羊安忙施揖道謝,又想了想,道:「我欲留叔父身邊聽用,不知叔父意下如何?」

羊續也不回答,拉著羊安便往自己官舍走去,待二人入了羊續官舍,羊安這才發現,自家叔父清貧如此。舍中只有一案,案邊置有一張草席,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件破襖,幾斛粟米。羊安見微知著,已知其意,羊續這是要趕自己回泰山啊。

果不其然,只聽那羊續道:「前番留你,乃因戰事未停,此時黃巾即滅,卻不可再公作私用。」羊續頓了頓,又道:「如你所見,吾所余財物,盡在舍中,卻是照顧不得你。」

羊安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自己叔父恐怕是東漢最窮的太守了吧,忝為兩千石大官,居然這般一貧如洗,即便是明朝的海瑞怕也是不遑多讓。

羊續又道:「你大兄羊秘明年便當元服,即為兄弟四人,便分別取伯、仲、叔、季加一個興字為表字吧。」

羊安忙道:「謝叔父。」

羊續接著道:「我羊家世代人丁單薄,直到此時,總算有你兄弟四人。家中即世代為官,爾等免不了將來出仕,隻盼爾等兄弟莫忘祖宗家風,同心協力,振興羊氏。」

羊安答道:「安兒謹記叔父教誨。」

翌日一早,羊安辭了羊續便要領著眾人上路。他卻不知二人這一別,便是永別,之後數年,二人皆不得見面,直到羊續病故,當然這是後話。

其實羊安本也可自己養活自己,留在這廬江,但依照羊續的個性絕不會答應。羊安在舒縣沒什麼朋友,臨走時,卻見周瑜前來送行。二人一陣寒暄之後,又約定書信往來,便依依惜別。羊安並不十分確定橋家姐妹便是大小喬,但仍好奇,若橋妤便是小喬,此時二人宿命邂逅卻有何種感覺。但心中惡趣味道,便是宿命又待如何,此時你二人宿命已被我斬斷。

羊安方才出城,遠處便出現兩個人影,其中一人道:「你說,是與不是。」

另一人道:「恐怕便是此人。」

先前那人又道:「某便說此人有問題,你卻不信,我等之後該當如何?」

另一人道:「還能如何,只能重長計議。你卻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暴露行蹤。」

先前那人又道:「放心,某已得了教訓。」

數日後,洛陽南宮崇德殿內,漢靈帝劉宏拿著一封奏章,興奮問道:「眾卿家說說,這廬江太守羊續該如何賞賜。」劉宏昨日便已看了奏章,他雖非明君,對朝政也是意興闌珊,然而卻對武功頗為嚮往。況且此次黃巾叛亂聲勢浩大,非同兒戲,稍有不慎,便有江山易主之危。羊續這場大捷,不僅一舉平定揚州,更是自二月黃巾叛亂以來,朝廷對黃巾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勝利。劉宏整個人為之一振,鎮壓黃巾信心更甚。

司空張溫當先出列道:「啟稟陛下,臣以為羊廬江初戰大捷,功在社稷,理當重賞。」

誰知司隸校尉馮方卻站出來反對道:「陛下,臣以為,郡守者,本有守土之責,即為職責所在,何必封賞?」那馮方乃是宦官一派,自然見不得黨人做大。

此時太尉鄧盛卻道:「馮司隸此言差矣,若有功不賞,前線將士何以用命?」

眼看著朝堂之上,又要開始扯皮,劉宏不由眉頭一皺,輕咳一聲。大將軍何進倒是會意,他此前方受張讓恩惠才得高位,自然不好得罪,可看劉宏意思分明便是想賞,便想了個兩全的法子:「羊廬江方得起複,便得高位,此時再行加官卻不合適,不若賞些金銀錢財,陛下以為如何?」何進這麼說,卻是想著左右逢源,兩邊都不得罪,他為官多年,早已深諧此道。雖然此時已進大將軍,卻奈何根基尚淺,仍要仰仗宦官,可他同時卻又想著拉攏士大夫。

劉宏卻直接問道:「曹卿家以為如何?」

曹嵩聞皇帝點名,卻是偷瞄一眼馮方,自己得位全靠張讓提攜。張讓上不得朝堂議政,這馮方儼然便是他的代言人。

馮方不露痕跡的使了個眼色,曹嵩馬上會意,道:「陛下,此時朝廷多線作戰,人吃馬嚼,用度緊張,若要封賞,怕難以為繼。」

劉宏一聽,便失望道:「此事容後再議,退朝。」

身旁小黃門也是機靈,忙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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