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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十一回 群星薈萃耀陽翟
鬥雞,是一項非常古老的娛樂項目,最早可以追述到春秋時期。而到了漢代,已經成為一種流行,無論是公卿貴族,還是鬥升小民,閑暇時,都喜歡聚在一起玩玩。

古人酷愛鬥雞,大詩人李白曾因輸了鬥雞憤而殺人,最後淪為逃犯,正所謂: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而大詩人王勃曾因自己寫的一篇鬥雞檄文而被罷官。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韓愈曾寫過《鬥雞聯句》。曹丕建有鬥雞台,李隆基建有禦雞房,甚至為李隆基養鬥雞的鄉間小兒都能加官進爵。古人愛鬥雞可見一斑。

陽翟鄉間,此時正有一群少年圍作一圈,郭嘉抱著那金喙大將軍,嘴裏嘟囔著:「養兵千日,用於一時,今日你可要爭點氣。」他對首的辛評也似是對著自己手中的鬥雞交代著什麼。只見那鬥雞,短冠、銳眼、粗喙、彎腿、利爪、鐵羽、體態高大魁梧,喚曰「陽翟霸王」。便是羊安不精此道,也能看出這鬥雞應是相當厲害,自家小舅那金喙大將軍怕非敵手。

只見一少年揮手宣佈開始,一時間,兩雞頓出,皆頸羽舒張,相互對視,卻也不急著進攻,好像是在尋找對方破綻,嘴裏「咯咯咯」的叫個不停。片刻,那陽翟霸王彷彿察覺對方不是自己敵手,率先進攻。只見它撲展的雙翅,便直衝而來。金喙大將軍也不示弱,稍加助跑,便看緊時機騰空而起,雙腳對著陽翟霸王蹬去。那陽翟霸王並非等閑,它後發先至,雖胸前受踢,卻也擊中了對方胸部。一時間,場內雞毛四起,圍觀眾人也是一陣歡呼。再看金喙大將軍已被踢飛數尺,而陽翟霸王卻扔在原地,這一試探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金喙大將軍雖似身經百戰,善抓戰機,奈何對手一力降十會。

那金喙大將軍又豈肯吃虧,雖力不能敵,卻仍勇往直前,一時兩雞你啄我一下,我蹬你一腿,糾纏在一起,一時難分上下,陽翟霸王雖身強力大,奈何金喙大將軍勇猛無畏。羊安心道:這便像是兩個不同量級的對手在比賽搏擊,小的雖然憑著氣勢一時不相上下,但時間久了終究還是會敗下陣來。果然,隻片刻功夫,金喙大將軍已漸漸不敵,這毛也禿了,皮也破了,身上多處受傷,血也是滲個不停。再看陽翟霸王雖也有傷,卻不像金喙大將軍這般慘烈。可再仔細一瞧,那陽翟霸王卻雙目緊閉,似是不知何時受傷。金喙大將軍哪會放過這個機會,趁你病,要你命,抓住時機,喙爪齊出,一頓猛攻。這瞎雞打架,就像盲人摸象,已是毫無章法,一陣胡亂撲騰,懟天懟地懟空氣,卻是對對手全沒了威脅。

眾人都是疑惑,可羊安卻知原委。蠶農司馬徽先前於山中偶得一顆山萮菜,就是山葵,那日郭嘉便是帶著自己和郭圖去買那山萮菜。郭嘉既得此物,便於今日早時磨成粉末,塗抹於金喙大將軍羽下。羊安當時便勸道「此計兇險,兩雞互博,場面混亂,難免誤傷自己,是謂敵損一千,自傷八百」。郭嘉卻認為非此奇計無以勝出,故而堅持己見。果然,那陽翟霸王終因重傷,倒地不起。再看金喙大將軍,此時昂首挺胸,頗有崢嶸顛盛氣,高行若矜豪的氣概。

待主持少年宣佈結果後,郭、辛二人各自抱回鬥雞,郭圖早就按捺不住,上前說道:「叔父,你這計策果然有效,今日大仇得報,好不痛快。」

郭嘉卻一邊摸著金喙大將軍回頭與羊安道:「怎樣,大外甥,我便說這法子可行吧,如何?」

羊安不置可否,卻見那辛評抱著鬥雞一陣低語。陽翟霸王此番傷勢嚴重,怕難痊癒,便是痊癒也難勝從前。想到自己日日細心呵護,精心照料,辛評心中愈發傷心,至深之時,竟不禁落淚,他忙揮手抹淚。這不抹不要緊,一抹那可就出事了。他這一抹,頓覺眼睛辛辣無比難以睜開,這眼淚也是越流越多,忙喚身旁的弟弟辛毗取了清水幫自己擦拭。待雙眼睜開,辛評突然意識到事有蹊蹺,稍一推敲,又嗅了嗅鬥雞,便是怒上心頭。大聲對著主持少年喊道:「徐福,他耍詐!郭嘉耍詐!」

徐福忙上前詢問緣由,待聽完辛評陳述,又聞了聞陽翟霸王,皺著眉頭便看向郭嘉。誰知那辛評卻率先發難道:「我知道了,這廝定是尋了那司馬徽,這定是山萮菜,早聞此物辛辣無比,好你個郭嘉,當真好算計!徐福,你去聞一聞他那鬥雞,此事便有定論。」

郭嘉聽聞,忙一個側身,不欲徐福聞雞,振振有詞道:「子不聞《左傳》有雲『季、郈之雞鬥,季氏介其雞,郈氏為之金』,此事自古便有,你我又無約定在先,如何能算耍詐。」

辛評頓時語塞。徐福平日為人正直,處事公正,眾人不以他歲小,凡玩耍具以他為主持。但此時他聽郭嘉所言,亦覺有理,卻是不知如何是好。回頭向身後的好友石韜求助,石韜亦無主意。

這是,站在辛評身後的辛毗倒勸解起他哥哥來:「大兄,你看,今日之事已成定局,你和郭嘉又無賭約,即便弄個水落石出,亦是徒勞無功,反而傷了和氣,不若就此算了。」

辛評聽後默不作聲,雖說自己咽不下這口惡氣,但聽對方有理有據,主持徐福亦未做何判決,自家兄弟又好言相勸,隻得作罷。

圍觀眾人方才見局勢緊張,似是一觸即發,都是擔心不已,郭圖更是早就躲在郭嘉身後,陳辰則護在羊安身前。此時聽到辛毗如此說來,都鬆了口氣。羊安不由對辛毗高看一眼。

郭嘉見氣氛緩和,自然借坡下驢,道:「那山萮菜還有剩餘,不若改日,我尋了那司馬徽,大夥往潁水旁郊遊踏春,吟詩作樂,煮酒烹魚,再配上山萮菜,豈不快哉?」

漢代因限於技術,山葵還無法種植,又因其生長環境要求甚高,平日裏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採集全靠緣分,價格也是金貴異常。

眾人見郭嘉如此說來,都是拍手叫好。郭嘉的另一個大外甥,繁欽也迎合道:「如此甚好,前日正有新作,願與諸位分享。」

辛評見又有的玩耍,郭嘉又給了台階下,瞬間怒氣全消,接話道:「家中有上好的春酒,正好拿來去諸位分享。」

辛毗卻擔心道:「大兄,若讓父親知曉你偷酒,定要責罰。」

「莫要多事,你若不說,父親又如何知曉?」

「擇日不如撞日,我等便約在明日於此間會合,不知諸位意下如何?」開口的是繁欽的好友趙儼。

眾人又是一陣叫好。羊安雖面色如常,心中卻是感慨,今日此間除繁欽和趙儼外,其餘郭氏叔侄、辛氏兄弟、徐福(庶)石韜都是在漢末三國留下濃墨重彩,為後世耳熟能詳之人,潁川果然多名士,光這陽翟便已經是群星薈萃了。可他又哪裏曉得,這繁欽是魏晉大詩人,後世有名的《定情詩》便是繁欽所作。而趙儼更是和辛毗、陳群、杜襲並稱為潁川四大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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