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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二十一回 馬元義出師未捷
正月裡,官府衙門清閑,河南尹何進獨自在府中飲酒。去歲府裡新來了一批歌舞伎,此間正在堂下翩翩起舞。只見那領舞的舞姬約莫十七、八歲模樣,生得長眉秒目,延頸秀膚,一雙玉足生蓮花,兩隻長袖轉流光。齊胸的孺裙遮不住半露的酥胸,隨著曲聲舞步上下浮動,一時間整個堂中好似春光乍泄。

所謂:霜卷梅香十二寒,回眸一笑三春蘭。舞轉長袖飄若雪,曲通天際醉神仙。那何進自然早已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本是南陽屠夫出生,沒有那些士大夫的儒雅風度。待一曲舞罷,何進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蕩,對那舞姬招手道:「好、好,跳的好,來、來、來,且上前來。」

那舞姬見主人召喚,心中狂喜。她自入了奴籍做了歌舞伎,便盼著將來能入一戶貴人家。若得主人青睞,生得一兒半女,下半生便有了依靠,免去許多勞困。然她自有些手段,此時何進召喚,她卻故作嬌羞,怯生生的慢步向前。

那何進怎受得了她這欲拒還迎的樣子,急不可耐的一把將她攬進懷間。嘴裏說道:「果然是個美人兒。」一隻大手卻早已探進那舞姬衣襟內,肆無忌憚的上下揉搓,耳邊不住的傳來那舞姬的嬌喘聲。

堂下原本奏樂的,唱歌的,伴舞的,服侍的見如此場景知趣的退出堂外。何進見狀,一個翻身,便把那舞姬壓在身下,他正慾火焚身,此間已無外人,更加無所顧忌,一把又扯開那舞姬的外孺,露出裏面織絹心衣。

那舞姬嘴裏連連輕喚:「阿郎不要,阿郎不要。」

何進聽聞,越發興奮,喉中一發低吼,手便往那舞姬下身摸去。卻不想正在這緊要關頭,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何人壞我好事。」何進有些怒不可遏。

那門外卻傳來:「阿郎,是我,何吉。」

何進聽是自家管事,便問道:「何事?」

「阿郎,府外有人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何吉恭敬的說到。

美人在下,正是尋風問月之時,何進自然是沒有旁的心思,說到:「不見,此時天色已晚,且打發他明日再來。」

「阿郎,老奴也是如此說的,但此人說有『軍國大事』要報。」

何進有些怒急,道:「既是『軍國大事』,自然去尋那太尉府,尋我作何,快打發了去,某此間正有要事。」

「可是,阿郎...」

「怎麼?」見那何吉依舊不依不饒,何進已是頗為惱怒。

「那人說此事關乎江山社稷,於阿郎或是天大的功勞。」

「你這殺才,便不能一次講個明白?」何進聽說是關乎江山社稷的千秋之功,一下便動了心,尋思道:自己雖憑自家妹子當了這河南尹,可也是風興夜寐,顫顫兢兢。平日裏那些士大夫礙於自己外戚身份,表面交好,暗地裏可是頗瞧不上自己,指不定抓了把柄便會咬上一口。而自家妹子忝為皇后,卻也多要仰仗那些宦官。此時若真有天大的功勞,便可保自家兄妹地位無憂。此人既深夜求見,或許真有什麼大事,不妨見上一見。

想到這裏,何進便說到:「你且帶他進來,若無甚大事,某定要他好看。」

「是,阿郎」何吉說完便轉身離去。

何進這才悠悠起身,對那舞姬說到:「美人兒,你且下去歇息,待某見了來人,再去尋你快活。」

那舞姬心下有些失落,卻仍嬌羞道:「是,阿郎。」便起身整理好衣襟走出堂去。

來人名叫唐周,自稱是大賢良師張角座下弟子,此番前來,便是舉告那張角密謀造反,並附上書信一封。

何進接過錦帛一看,心道一聲不好。那錦帛之中寫得乃是張角相約一喚馬元義之人於三月初五起事謀反。此時已近二月,時間緊迫,況且此密信既已落入自己手中,無論此事真假,自己將來都難逃乾係,唯有馬上呈與禦前。

念及於此,何進忙喚一聲:「何吉,備馬。」卻又和那唐周說到:「壯士且留在府中歇息,待某見了聖駕,再做打算。」

待何吉備了馬,何進不忘交代一聲:「你我生家性命全系此人身上,給我看緊了。」便心急火燎的策馬往皇城奔去。

何府所在步廣裡與那北宮東明門不過二街之隔,但何進到時,已過了宮禁。守門的北宮衛士自然不敢做主,尋了上官北宮衛士令,然茲事體大,這北宮衛士令又尋了小黃門,最後這小黃門尋到了值守的張讓,張讓再稟於劉宏。待何進見到劉宏時,已過去一個多時辰。

話說劉宏此刻睡眼惺忪。他方才正與兩位宮人大被同眠,卻不想被深夜打擾,心中自是不滿。何進見狀,拜了禮便直入主題,再呈上書信。劉宏當下心中一凜,頓時睡意全無,大怒道:「這賊人竟如此大膽,查,給我徹查。」這才下旨命何進領了羽林衛,便去捉拿那馬元義。

馬元義做了個夢,夢裏已是太平盛世,自個兒當上了大將軍,而大賢良師張角則成了皇帝。剛上朝拜見完張角,回到自己的大將軍府中,已是擺好酒菜,什麼魚汁羊肉,什麼十面埋伏,什麼盧府肘子,又有無數歌舞美婢相伴。自個兒入了席,看著這一切,頗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可正當觥籌交錯間,卻殺出個蒙面刺客,手中利刃直刺咽喉而來。危急間,馬元義猛然驚醒,已是一身冷汗,卻不想自己早已被五花大綁。屋外燈火通明,馬蹄陣陣,人頭攢動。

馬元義心道一聲不好,掙扎道:「何人抓某?何人抓某?某犯了何罪?」

不想陰暗裏卻伸出一張熟悉的臉來,道:「馬渠帥,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馬元義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唐周,又會是哪個。瞬間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自己千算萬算,處處小心,卻被大賢良師最信任的弟子唐周給出賣了。當下卻又喊到:「奸賊,安敢背叛大賢良師!」

剛待說完,嘴裏卻迎來了一塊破布,接著又是一頓亂棍。饒是身強的漢子,也經不得如此的打,片刻馬元義便昏死過去。

帶頭的何進見狀,喝止道:「住手,此人乃是朝廷欽犯,莫要打死了。」眾人這才收了手。

一旁唐周見馬元義被捕,搓著手,諂媚的說到:「將軍,小人這賞賜...」

卻見何進大手一揮,打斷道。「欸,待某稟明陛下,定逃不了你的好處!」

洛陽黃門北寺獄,關押不是欽犯就是犯官。多數人是進得,出不得,除非遇到大赦,但便是能出來的也都少了層皮。

馬元義此時被綁在一根木柱之上,這些日子,他受盡酷刑,此時已是體無完膚。一旁站著兩個獄吏,其中一個苦勸道:「我說大兄弟啊,你這遭可是人證物證俱在,謀反之罪已經坐實,雖說難逃一死,但若早些招出同黨,也好少受些罪。」

「你莫要與他廢話,這骨頭硬了見得多了,我倒不信還能硬過我手上的傢夥。」另一個獄吏喝了口水,又輕啐一口,便揮起手中皮鞭往那馬元義身上抽去。

那馬元義倒也是條硬漢,雖然身上吃痛,仍是一聲不吭。腦海裡卻是想著:自跟隨大賢良師以來,常年奔走於洛陽和荊揚之間,門下信徒數萬,眼看舉事在即,卻在緊要關頭東窗事發。他心中悲憤,卻又想著唐周手中書信不知透露了多少信息。但見近日往來大獄的都是些平日裏與自己有過接觸的小人物,並無要員,心中大定。想著這些人於朝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又是自己苦心經營發展而來。只要自己不開口,定可保那些要員無礙。於是便咬緊牙關。

那先前勸他的獄吏又開口道:「我說大兄弟啊,你此時已是自身難保,又何必為他人設想。你這番在牢中受苦,指不定那些人卻還在逍遙快活。」

馬元義聽聞,心中卻道:你們這些狗官,又豈知大賢良師的志向。災禍連年,皇帝昏庸,百姓早已是民不聊生,爾等卻只會欺壓良善,作威作福。此番數州並舉,定會成事,大賢良師定會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嘴上卻虛弱道:「如此,你且讓他住手,我便告知於你。」

那獄吏忙向施刑的同伴使了個眼色,那施刑的便停了手。

馬元義又道:「某見你心善,便隻道與你聽,你且上前些。」

那獄吏求功心切,自然忙上前兩步,側著耳朵做傾聽狀。馬元義嘟囔幾句,那獄吏似是沒有聽清,一邊又湊近耳朵,一邊說道:「你說甚,大聲點,某聽不清。」

卻不想那馬元義瞧準時機,對著他耳朵便是一口咬下。隻疼的他哇哇的叫喊道:「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馬元義啐了嘴中的耳肉,哈哈哈的笑起來,他笑的虛弱,卻說不盡的豪邁。

光和七年五月,馬元義被刑以車裂,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被抓捕數日之後,張角便在冀州提前舉事,之後更是應者四起。「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號,響徹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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