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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九十六回 臥虎藏龍南陽郡
話說羊安命羽林左監令軍原地紮營,便領著一眾官吏往南陽方向去了。

只不過他邊走著,心中卻仍誹腹羊續到:你一個太守,放著郡治不守,跑去蔡陽作甚?哪怕要守蔡陽,哪怕想以犄角牽製,自遣將一員前去便可。如此一來,便是蔡陽有失,宛城牆高城厚依然可堅守待援,即便朝廷將來責問起來,那也算有了交代。可若萬一宛縣有失,到時候蔡陽孤木難支不說,此舉豈非將自己置於險境?

待眾人入了南陽,卻見城牆上人頭攢動,一名吏員正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眾人構築城防。卻見那人約莫四十上下,身長八尺有餘,背闊胸寬,甚是雄壯。羊安於是不禁好奇問郡丞:「此乃何人?」

那郡丞忙恭敬答到:「此人姓黃名忠,表字漢升,乃是郡中兵曹。此番府君臨別前,特命黃兵曹指揮守城。」

羊安聽罷,心中暗暗吃驚,黃忠如何會在此處?他自然不曉得黃忠本就是南陽人,早先便在南陽為吏。然吃驚歸吃驚,卻也不忘正事,忙又道:「何不請黃兵曹上前說話?」

於是,那郡丞忙命人請來了黃忠。黃忠見了羊安,心中自然滿是不屑,隻道是豪門貴子,因著祖上的恩蔭,這才竊居高位。然終究是礙於身份,拜禮道:「下吏拜見上官。」

羊安忙下馬還禮,這才問到:「城中現有兵員幾何?箭矢、火油、落石、滾木一應器具可還齊備?」

黃忠見對方直入主題,稍收輕視之心,回到:「城中本有郡卒千餘,此番府君臨行前,又募得萬餘勇壯。至於一應器具,城中府庫尚且充盈。」

羊安這才稍作放心,看來自家叔父並非無的放矢,南陽有萬人守城,又有黃忠指揮,當保無虞。想到這裏,又道:「黃兵曹辛苦,城防之事還勞多多費心。」

說罷,他又轉身問郡丞:「城中糧秣可夠幾月之用?」

那郡丞忙又喚來倉曹答話。誰知那倉曹卻支支吾吾,道不出個所以。羊安見狀便要發怒。卻見眾吏之中,走出一位青年來。那人看著也就二十上下,長相亦算中正,然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沉穩。只聽那人道:「上官有所不知,黃巾之後又逢大疫。如今大疫方去不久,江夏叛軍又至,然南陽諸倉卻早已十不存一。前番雖計得餘糧尚可城中二月隻用。然府郡臨行前,曾命前方諸縣堅壁清野,又命後方西鄂、博望、堵陽、雉縣籌措支援。如今宛縣百姓相繼而至,諸縣援馳之糧想必亦在路上,實難統計具體之數。」

那人說的有條有理,羊安已然知道所以。此刻心中卻有另一番計較:既有城外百姓源源而來,那便是後方糧草運至城中,此消彼長之下,想必也就能堅持二月左右。相較之下,蔡陽的情況可能更差,南陽多災多難,諸縣本相差不大。也就是說,蔡陽所備之糧也差不多是夠用二月左右,但這卻還沒算上羊續帶去萬餘勇壯吃用。看來,往後的兩個月是這場戰爭的分水嶺,如果王敏大軍能按時到達南陽,則一切好說。然漢壽與南陽畢竟山高水遠,荊州又多是步卒,萬一途中耽擱,到時候援軍未至,而南陽糧草先沒,形勢恐更加兇險。想到這裏,羊安不禁抱怨一句:「南陽既然缺糧?緣何不陳明朝廷?」

那青年卻道:「涼州未平,朝廷征伐不斷,恐亦無餘力。府郡本不欲再添負擔。好在……」

「好在朝廷還是遣了援兵!」羊安接過話兒,心裏卻是不爽:瞧這架勢,叔父的奏章裡八成是沒向朝廷要求發兵。看來若非是我一力主張,他本想自己硬抗。可這也太兇險了吧?羊二叔啊羊二叔,南陽如今是個甚情況,旁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要忠君愛民,那也得留著有用之身才能報效國家吧?不過好在,叛軍無意強攻蔡陽,繞道北上,情況還不算最差。如今之計,按著叔父的性格,勸他放棄蔡陽回宛城恐怕不成,且待皇甫嵩大軍到達再做打算吧。

計定於此,羊安不再糾結,反而問那青年:「你是何人?現居郡中何職?」

那青年不亢不卑道:「下吏乃是南陽李嚴,現居太守府少府之職。」

羊安一聽,心中又是一陣驚訝:小小宛城,竟藏著兩位蜀漢重臣,當真可謂臥虎藏龍啊。

說起來,東漢一郡之中除太守、郡丞、長史是由朝廷任命,其餘一眾吏員皆由太守自行辟除。另兩漢官場區別與宋、明,並不強調師生羈絆,主簿、門下督及太守府少府、太守府府門亭長這些親近署吏反而常被冠以門下之稱,所謂門生故吏多指於此。李嚴年紀雖然不大,卻已是少府之位,亦可見羊續看重如斯。

待在城內一番巡視後,羊安又不禁一路來到了太守府羊續臥房。郡丞自然知道二人關係,故而並未阻攔。

房門一如既往的沒有上鎖,房內一如既往的簡陋。羊安知道,這是羊續的道。西方有位哲人曾經說過:人如果要成就一番事業,就要懂得剋製慾望和理智思考。這是羊安兩世為人始終奉行的準則,然而,身在東方的自家叔父,無疑是將克己做到極致的那個人。

出了太守府,羊安婉拒了眾官吏宴請的好意,領著太史慈、潘大、侯三便往城外大營而去。

路上,羊安問太史慈:「子義今日已知城中情況,胸中可有方略。」

太史慈道:「方略道不敢說,隻覺與其堅守待援,不若主動出擊。」

羊安心中感嘆:是啊,與其將命運託付給別人,不如將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於是道:「子義倒與我不謀而合。然此事又談何容易啊!那叛軍號有十萬之眾,我軍前後不過三萬有餘,左將軍用兵又向來謹慎,未有十成把握,未必肯輕易出擊。」

太史慈聞言,不再說話。羊安見狀,心下不禁有些失望。然轉念又想:曹操曾經九度逃命,劉備亦有五次流亡,孫權更是有孫十萬之美稱。縱觀漢末三國,除了孫堅一出場便懟天懟天,其他甚少有如韓信、霍去病之類的天才。所謂名將,都是在不斷的戰爭歷練中成長起來的。太史慈即便未來有赫赫之威名,此刻不過是個二十來歲從未上過戰場的青年,何必對他要求太高,順其自然便好。

卻聞侯三突然插道:「若是陳叔在此便好了。」

羊安不解道:「這是何意啊?」

侯三忙回道:「阿郎,你想啊,若陳叔在,隻消帶幾個弟兄,乘夜潛入敵軍營中,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他說著,做了個斬首的動作。然他騎術不精,差點從馬背上摔下。

潘大見狀,忙一把扶住,道:「三兒,你…你可,莫…莫要胡…胡說。」

侯三反駁道:「大兄,我可不是胡說,那記得那日霍山上,阿郎不是教咱們擒賊先擒王嘛?」

一旁羊安聞二人對話,突然眼前一亮,似被突然點醒,忙急轉思維,隻片刻,便已有了定計,心道:接下來就看如何說服皇甫嵩了。嘴上興奮道:「三兒,真乃天才也。」

數日之後,前方傳來戰報,比陽失守。江夏叛軍又延比水一路東進,往棘陽而去。而正在此時,皇甫嵩大軍終於到了宛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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