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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九十五回 心憂南陽馬蹄疾
羊安前世聽過一種說法:女性的擇偶標準,一定意義上決定了社會的價值觀。譬如古代的女性喜才華,男性於是習經典,吟詩作對,社會一時文風盛行;現代女性相對更喜物質,男性於是便拚命賺錢,社會亦變得拜金。

他雖然很喜歡提出這個觀點的人,但對於這個觀點卻不敢苟同。畢竟在除他前世身處的那個時代之外的任何一個年代,女性是不佔社會主導權的,甚至大多數女性更是沒有婚姻自主權,她們對所處時代的認知,大多數來自社會的灌輸及家庭的教育。所以將拜金這個社會問題,甩鍋給女性並非十分公平。況且在他看來,古人讀書求功名,現代人賺錢謀富貴,二者從本質上來看大同小異,總結起來兩個字——功利。

當然若拋開婚姻不論,喜歡一個人還是簡單的。雖然每個人的要求或有不同,卻終究逃不開優秀二字。而出身名門、年少有為、允文允武、才華橫溢的羊安,無疑更容易成為別人眼中的優秀。

至於相貌嘛,在這個尚無玻璃鏡面、對自我認知相對模糊的年代,羊安雖不敢自詡潘安、宋玉,卻也自認有中上之姿,畢竟泰山羊氏的基因可是培育出了羊徽瑜、羊獻容兩位西晉皇后。那羊獻容更是經五廢六立,兩朝為後,列歷代百美圖,其貌之美,可想而知。退一萬步說,至少在羊安眼裏,他家的兄弟、長輩皆是身材高大、相貌俊朗,即便談不上皎皎絕塵,謂麟鳳之姿亦無不當。故,沒怎麼見過世面的馮家娘子自然而然便對各方面條件都還不錯的羊安一見傾心。

話說,二人沿白馬寺往南,洛水方向行去。一路上,羊安聲情並茂的向馮盈訴說著來洛陽為官前的經歷。對這些聞所未聞,想無所想的經歷,馮盈自心生嚮往,亦為羊安的睿智與博學折服,胸中愛慕更深。一時間氣氛曖昧異常。

身後的碧兒看著艷羨不已,與太史慈搭話道:「你家阿郎與我家娘子郎才女貌,看著倒也般配。」

那太史慈雖舞槍弄劍是把好手,可面對女子可沒多少經驗,一時亦不知如何作答。

碧兒見狀,心裏哀怨他像塊木頭,隻得故作無趣地自言自語道:「可比高進那庸奴強多了。」

太史慈平日為人沉穩,遇事處變不驚,此刻聞高進姓名,心中稍起波瀾,道:高進?莫非是那高進?雖事有湊巧,天下同名同姓者多亦,然那高進與阿郎有仇,若當真一人,他處心積慮跟至洛陽,恐必有所圖,且待某打探清楚,再說不遲。他方待開口,可轉念一想,又道:若此高進當真是廬江高進,他既與碧兒同在馮府做事,今日我若開口打探,他日此二人一番比對,難保他不會從中作梗,壞阿郎好事,不若先試探一番,切看碧兒如何說法。於是嘴裏問道:「哦?」

那碧兒雖生的小巧玲瓏,可偏便喜歡威武的漢子,太史慈高大雄壯,饒是洛陽之中亦不多見,自是合了她心意。隻道自家娘子若真與羊家郎君好上了,自己便多了機會與那太史慈成就好事。在她眼裏,二人一個奴婢,一個家奴,也算是門當戶對。可她自然是不曉得,雖太史慈常以羊氏家奴自居,可羊安從未把其看作家奴,她更不曉得那太史慈亦非碌碌無為之輩。此刻,正當她自作多情,春心泛濫之刻,卻聞對方回應,心下更加歡喜,卻忙撩起衣袖,露出玉臂上的兩道握痕,佯裝委屈道:「那庸奴沒得輕重,瞧把奴家傷成何樣?」

太史慈瞧了一眼對方手臂,探到:「既侍奉你家娘子,如何怕了對方,莫非是府中長者?」

碧兒心中愈發歡喜,回道:「哪裏是甚長者,去歲末才與他外兄張紹同來府上。」

太史慈又聞張紹姓名,已有七八分確定,心道:張紹?莫非他還沒死?他倆怎湊到一塊兒?嘴上卻又套道:「如此潑皮,當初如何入得府上。」

「聽聞他二人本是廬江人,前幾歲家中遭了黃巾,往洛陽投靠親戚。不想到了洛陽,尋了許久亦未見人..........卻是不是管事收了何好處,將他二人雇來府上。」碧兒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滔滔不絕地講著。太史慈卻已掌其中關鍵所在,無心再聽,隻慮到:那高進便是廬江高進不假,且待迴轉後再與阿郎詳議如何應對。

卻說看似郎情妾意,羨煞旁人的羊安,此刻心中卻是惴惴不安。在他想來,與馮方不和及已有婚約這兩件事情是非說不可的,只是早說、晚說、先說、後說的區別。在這個婚姻大事仍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重的時代,即便他與馮娘子兩情相悅,最後卻還是要走上門提親這一步,以獲對方大人(父母)首肯。提早告知有兩個好處,其一是試探馮娘子的心意;其二則是提醒對方莫要太早暴露此事,以免馮方棒打鴛鴦。至於親事,礙於羊、蔡兩家的名望與交情,悔婚是不可能的。至於現在說來,還為時過早,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這裏,羊安心中負罪感頓生,心中又嘆到:看來日後要在馮、蔡兩家三女之間奔走了,還好聶韻熙得天子臨幸,早早斷了這份念頭。

當然他亦曉得和馮娘子親近,無疑會讓自己打上宦官烙印,只不過色令智昏之下,他已管不得這許多。

此計已定,羊安冷不防問道:「娘子可知在下與令尊有隙?」

馮盈聞言,方才燦爛的臉孔須臾間凝重起來,隻回到:「奴家不知,願聞其詳。」

羊安於是道:「在下亦是前幾日才知曉,族中長輩償見罪與令尊。」

馮盈這才鬆了一口氣,笑道:「阿郎並非蠻橫無理之人,此事既非羊郎之過,怕亦只是余恨未消,假以時日,定可冰釋前嫌。」

羊安心道:自己閨女自然是向著老爹的,可你不曉得你家阿郎,非但蠻橫無理,還睚眥必報,這事要是這麼簡單,我又何必頭疼。嘴上卻道:「在下亦覺如此,只是這樣一來,卻不好讓馮校尉知曉你我之事。」

馮盈這才反應過來,含笑道:「奴家不說便是,待你倆重歸於好,再說不遲。」

了卻一件心事,羊安自然心中大悅,只是待他回到府上,見到二哥羊衜,所有的好心情卻突然間煙消雲散了。原來,江夏人趙慈引兵起事造反,劫掠江夏一番之後,直往南陽殺去,軍情奏報到了洛陽,卻先送去了大將軍府上。羊衜既為大將軍府掾,第一時間得了消息,便馬不停蹄的來尋羊安。

聞此消息羊安已全然不在乎當中的曲直、經過,他現在唯一關心的是他叔父,南陽太守羊續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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