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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一百回 知恥而勇大丈夫
南就聚一場大戰,官軍以少勝多,斬賊酋趙慈,獲級數萬。然戰後,有定策之功的羊安卻被抬進了宛城,他負傷了。

此刻他臥坐榻上,腦海中不斷地復盤當日大戰場景,心中既有劫後餘生的後怕與慶幸,又滿是懊惱與失落。他怎麼也想不到,此戰官軍打的有聲有色,然關鍵時刻,卻是自己掉了鏈子。若非潘大捨身相救,候三英勇退敵,太史慈臨危斬將,恐怕當真要命喪南陽。

說起潘大,此番他為救主,身中數刃,所幸並未傷及要害,又有堅甲護身,加之他本來身體強健,這才勉強保住性命。

想到這裏,他不禁看了一眼身側仍在昏睡的潘大,又看了一眼隨侍的太史慈、候三。卻突聞有人推門而入,那人未至,聲卻先到:「你小子行啊,還當真讓你斬了那趙慈。」

太史慈、侯三見了來人,慌忙起身拜禮。羊安不看也曉得來人正是孫堅,只是對方風風火火,他此刻卻是意興闌珊,隻悻悻道:「人又非我所殺,乃子義之功也。」

孫堅聞言,忍不住便去瞧那太史慈,眼神中滿是讚賞與艷羨,口中同時贊道:「子義真勇士也。」

太史慈忙拱手連道「孫將軍過獎」。

孫堅又往榻上一坐,問羊安道:「賢弟傷勢如何?」

「勞兄長掛念,傷筋動骨罷了,修養些時日便可。」

孫堅又問:「卻不知潘大兄弟如何?」

「郎中說已無性命之虞,只是此刻還是昏睡之中。」

「既無性命之憂,終算是萬幸。」孫堅說著,見羊安這索然模樣,多少猜出點大概,又忙安慰道:「一時之挫而已,賢弟何故喪了志氣?所謂:知恥近乎勇,待他日再戰,又是英雄好漢。何況這一回生二回熟,愚兄當年初陣,怕也未必強上多少。」

羊安見對方好言相勸,心中稍感慰藉,回道:「謝兄長寬慰,弟自當振作精神,再接再厲。」

孫堅見狀,一把拍在羊安肩頭,笑道:「大丈夫,本該如此!」他話由心生,掌出自然,卻是把羊安拍得叫苦不迭。可他自然不查羊安苦楚,又道:「說起來,若非賢弟出謀,此戰如何能勝得這般痛快?左將軍已將捷報上表朝廷,其中一併詳細皆推功賢弟之謀,待弟回洛陽,相信朝廷必有封賞。」

羊安忙道:「南就聚之勝,全仗左將軍拱挹指麾,兄長與諸將軍驍勇,三軍用命,豈弟一人之功耶?」

「你我自家兄弟,賢弟何必過謙?」二人在洛陽相處月余,孫堅雖知羊安仗義,卻隻當他是尋常世家子弟。此番見其本領,心中早是心悅誠服,相交之心更甚。須臾間,孫堅又道:「愚兄今日前來,一為心憂賢弟傷勢,此刻見弟無恙,這才略敢放心。至於其二嘛,卻是來與賢弟道別。」

羊安聞言,問道:「莫非是要追討趙慈餘孽?」

孫堅道:「正是,南陽本郡之兵不可出境,左將軍與你家叔父一番商議,決定出兵收復江夏,南陽餘孽自有你家叔父討平。大軍明日便要啟程。」

「怎如此急切?」

「左將軍心憂江夏百姓,早一日討平余賊,則江夏便早一日安生。」

羊安曉得自己這般傷兵在宛城修整幾日,便要隨輜重先一步回洛陽,於是道:「如此,弟祝兄長馬到功成,再建功業,弟自在洛陽恭候兄長凱旋,介時,你我再把酒言歡。」

「甚善。」

二人又聊片刻,這才彼此惜別,互道珍重。

待孫堅前腳剛走,南陽少府李嚴又來求見。

那李嚴見了羊安,拜了禮,便從衣袖中掏出一片竹片,道:「這是府君遣人從棘陽捎來的,命下吏呈於都尉。」

羊安接過竹片,心道:那李嚴既說自棘陽而來,叔父此刻應是已下棘陽。只是他遣人送書,此番恐怕是無暇相見了。

於是又忙去看竹上內容,卻是「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羊安自然曉得這十二字乃是出自《論語》,也猜到羊續用意:叔父怕是料定此番自己又要陞官,這是要提醒自個兒莫要結黨營私。待默念兩遍後,對李嚴道:「待府君迴轉,煩請轉告安謹記叔父教誨。」

李嚴聞言,忙施揖代諾。

羊安又問:「叔父可曾有話轉告兩位兄長?」

李嚴答到:「不曾。」

羊安心道:看來叔父最放心不下的,還是我啊。然而他並未因羊續此舉而心生怨念,反而生出感激,畢竟羊安還算是個能分辨善意的人。

李嚴見羊安不再言語,便作揖告退了。

洛陽馮府,碧兒此刻正蹲著身子,倚在後院牆邊,一臉擔憂道:「娘子,你當真要去見那羊家郎君啊,我可聽阿郎說,他前些日子便去了南陽。」

馮娘子不為所動,道:「他若當真去了南陽,定然也會有所安排。我既應了他今日相見,豈可失信於人?」

碧兒又勸道:「可是,可是阿郎交代,不可放娘子出門。」

馮盈又不以為然道:「我爹今日又不在府中,你若不說,他又如何曉得?」

「可是,可是......」

碧兒還欲再勸,馮盈已一隻腳踩在她肩頭,道:「哎呀,哪裏來這麼多可是,我爹若是知曉,自有本娘子一力承擔,斷不會讓你為難。」

碧兒見再勸也是無用,隻得放棄,心中卻是恨透了高進。若非是他出賣,阿郎又如何會禁足娘子?自己也就不會落得如此兩難。

她愣神的功夫,馮盈已將雙腳踩上她兩肩,雙手同時高高舉起。還好,馮府高門,院牆卻低,馮盈雙手此刻恰好扶住院牆牆簷。

卻聞一句:「碧兒,我抓住了,快起身。」碧兒忙一邊扶住馮盈雙腿,一邊奮力起身,嘴裏不時擔憂道:「娘子小心啊。」

隨著碧兒緩慢起身,馮盈此刻已將手肘扶住牆簷。只見她一邊拚命撐起身子,一邊道:「碧兒,再使點力,我快爬上去了。」

二人於是費了老大的功夫,好不容易,這才助馮盈攀上牆頭。可當馮盈蹲在牆頭往下看時,卻又犯了難。縱使足丈的院牆並不算高,尋常人輕易也是不敢跳下,何況又是方剛及笄的富家娘子。稍作猶豫之下,她乾脆把心一橫,閉著眼睛便往下跳去。這一跳,隻把她摔了個屁股朝地,疼的她連喚「哎喲」。所幸正值春暖花開,馮府院外鬆軟的泥土上早就柔茵藉地,這才不至於摔得太重。

既出府外,馮娘子的心也隨之飛向了情郎。哪裏還顧得臀間的痛楚和沾了泥土的襦裙,一個起身,便奪路而去。

可事有湊巧,這一幕,恰被方剛出門的高進瞧見。好奇之下,他不禁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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