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程頌寧是不喜不悲的離開孫棟樑辦公室的。

「頌寧，孫老師沒難為你吧？」

「他有沒有把你怎樣？」

黃秀芳，魏晶晶幾人把程頌寧團團圍住，他們躲在孫棟樑辦公室附近，等著程頌寧出來。

才見過沒幾次面，幾個女生能這樣對待自己，

程頌寧搖搖頭，

「孫老師是講道理的人，他沒把我怎麼樣。」

孫棟樑自詡是文化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程頌寧把他架在高台上，用好話恭維他。

他孫棟樑就是想耍無賴，他也得掂量掂量。

魏晶晶認真叮囑程頌寧，

「頌寧，孫棟樑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他最喜歡的學生就是楊彩萍，你在學校小心些。」

「我知道，謝謝你提醒我。」

幾個人往教室走著，

一直等動靜的楊彩萍走過來，

她傲慢的看著程頌寧。

「姓程的，孫老師批評你了吧，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會點功夫就為所欲為，你再欺負我，我就告訴孫老師，讓他處分你。」

程頌寧冷眼看著楊彩萍，

「真不好意思，孫老師沒有處分我，相反，孫老師說我是新來的同學，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情儘管麻煩他。」

楊彩萍瞪眼，

「怎麼可能，孫老師怎麼會這麼說。」

程頌寧眨眨眼睛，

「怎麼不可能？孫老師為人師表，關心學生，他怎麼不能說這樣的話，還是說你能管的了孫老師說什麼。」

楊彩萍往後退了一步，

「我，我當然管不了孫老師說什麼，程頌寧，在宿舍欺負人是事實，當時宿舍那麼多人都看著呢，你躲不掉。」

「是嗎？」

程頌寧側頭看看一邊的魏晶晶幾人，

「晶晶，我今天在宿舍欺負過同學嗎？」

魏晶晶臉上帶著茫然。

「沒有啊？」

「秀芬？明珠？」

黃秀芬劉明珠紛紛搖頭，

「沒有，我們沒看到。」

「你，你們。」

楊彩萍氣憤的指著她們。

今早上楊彩萍走後，魏晶晶和程頌寧解釋過，

昨晚上楊彩萍回宿舍時，宿舍已經熄燈了，所以她們不知道楊彩萍在程頌寧床上吃東西。

等早上起來時，大家急急忙忙的洗漱。

劉明珠倒是看到楊彩萍把衣服放在程頌寧床上，她還說了楊彩萍一句，

被楊彩萍懟了一句「關你屁事」。

因為楊彩萍身後有孫老師的緣故，

黃秀芬幾人不敢和楊彩萍正面剛，

這正好助長了楊彩萍的囂張氣焰。

程頌寧雙眼注視著楊彩萍，

「楊彩萍，你剛才說讓孫老師處分我，你有什麼資格讓孫老師處分我。是你抓住孫老師什麼把柄？還是說你和孫老師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程頌寧兩句話，楊彩萍徹底慌了，

她眼神閃爍，話都說不利索，

「你，你別亂說，我和孫老師就是清清白白的師生關係。你別亂說，否則我告你誣陷！」

不等程頌寧說話，

楊彩萍跑了，

這跑的那個快啊。

......

滬市

「懷遠媽，出門了？」

聶母笑著和鄰居點頭，

「嗯，出去了。」

「去菜市場了呀？」

聶母笑呵呵的回答道，

「沒有，去郵局拿信了。」

鄰居聽這話，眼神火熱，

「懷遠又來信了，這次給你家寄了什麼好東西啊，你家上次給我家的枸杞讓我們家老王泡酒喝了，說滋味足的呦。」

聶母眼神帶著驕傲，

嘴上仍在謙虛，

「這次就寄的信，沒別的。」

鄰居小聲問道，

「懷遠媽，懷遠媳婦快要生了吧，有動靜沒？」

聶母搖搖頭，

「還早呢，再有兩個月。」

「那你到時候還要去東北？」

想著小夫妻給家裏寄來的東西，聶母臉上的笑容濃了幾分。

「我兒子兒媳婦都有自己的事忙，要是他們需要，我就去給他們幫忙，要是他們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跟著摻和了。」

滬市老派家長，多重男輕女，

聶母也是如此，

在她這裏，大兒子是天，大兒子是地，

大兒子是她最重要的寶。

她其餘的閨女兒子都要靠邊站，

就算他們幾個有意見，有意見也白挨著。

他們老兩口指著大兒子養老呢，他們幾個能行嗎。

回家後，

聶母打開信看了又看，

看著以後，聶母匆匆回了自己房間。

.....

傍晚，聶家其他人回家，

「什麼，你要去遼省？！」

聶懷帆皺眉看著聶母，

「媽，你不剛從遼省回來嗎？怎麼又去？」

聶母把聶懷遠寫的信放在桌子上。

「頌寧快生了，身邊沒個實心人照顧，我去給她坐月子，抱我的寶貝孫子。」

聶懷帆不願意，

「你都去了遼省一趟了，還去幹嘛啊，弟妹生孩子，讓親家母去啊。」

聶母瞪了一眼二閨女，

「你大姐坐月子時，你看我去照顧了嗎？你看看你那小肚雞腸的樣，要不是懷遠，你還能在滬市待著嗎？」

聶懷帆跺腳，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麼這麼說啊。」

聶父連忙圓場，

「孩子他媽消消氣，小帆的意思是心疼你，上次去遼省，你路上受了多少罪，小帆擔心你累著。」

「就是啊，媽。」

聶母揚揚頭，

「為了我孫子，我願意。」

聶父看看小兒子聶懷安，

「懷安，你的意見呢。」

聶懷安的眼睛閃閃發光，

「媽，你去遼省能帶著我嗎？」

聶母給了聶懷安一個指頭肚，

「想屁吃。」

聶母掐腰站在家客廳裡，

「總之呢，介紹信我開了，車票我也買了，不管你們同不同意，遼省我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