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河，若是你還有意識就吱一聲。」鄭啟並沒有選擇使用太快的速度，在目前的速度之下聲音的傳播也會相對順暢。

「主說，爾等應當死。」

從接觸之後，陳天河就只剩下這一句話，不論鄭啟如何繼續溝通，他都沒有再透露其他重要的信息。

此時兩人已經升到了五千米的高空中，向下望去，鄭啟還能看到北門那邊正有著無數的黑點正在匯聚。

看來那些喪屍也已經聞到了風聲了，甚至這裏面還有這起源公司的推波助瀾，否則那些喪屍不應該用這麼快的速度聚集起來。

基地對於圍牆外十公裡以內的喪屍一直都是有著控制，一旦發現有聚集性的屍群都會使用無人機或者人工的方式將他們引走，之前鄭啟也接過這樣的委託。

但是眼下這些從四面八方溜出來的喪屍顯然是有人特意隱藏起來的。

「神父。」鄭啟念叨著這個神秘的名字，現在這個人還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啊。

「神……父。」陳天河顯然對這個名字也有了些許的反應，似乎這個名字勾起了他內心的某些回憶一樣。

「神父說，爾等應當死。」

「什麼鬼啊，你們神父和主是一個人嗎。」

鄭啟撇了撇嘴，但是至少鄭啟能確認一個事情，那就是對方沒有在空中作戰的能力。要不然對方不會就這樣在空中漂浮什麼都不做。

「玩笑也開過了，陳天河，說句實在話，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你。腦袋被打碎了都能復生，也不懼怕高溫，一些其他的封印類手段估計也很難接近你的身邊。所以說就現在讓我們好好聊聊。」

「主說……」

「別什麼主說了，我知道你還在，你的靈魂仍然存在，你在害怕什麼，你的主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你們這樣懼怕。」

鄭啟倒立在半空中，看著陳天河說著，一瞬間鄭啟抓住了陳天河略微有些躑躅的動作，這更加從另一方面佐證了自己的想法，陳天河之前所做的一切恐怕都是演出來的，又或者是有人在指示他這麼說。

『不論何種精神操控的方式，都會有著距離的限制，半神以下的話大概是五千米吧，超過了這個範圍，所謂的精神操控就很難達到一定的精確效果了。』

王書航在前兩天的課程裡如是說道，鄭啟還記得自己的筆記，上面寫的很仔細。

現在距離地面已經超出了五千米，而陳天河所謂的被操控也應該被降低到了最低點。

「我的一切都已經獻給了主，而神父就是主在地上的代行人，所以從某種方面來說，神父所言就是主所言。」

陳天河的語氣中多了幾分的人性化，而血色浸染的瞳孔也恢復了幾分人性的神采。

「放棄吧，無論你用什麼辦法都沒辦法殺掉我的，我的身體已經被主所賜福，只要我還處於主的視線之內，我就是不死的。」

陳天河活動了一下四肢，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陳天河也不得不說他現在遇到了對手。

本以為在最開始的那次攻擊之後就能直接融化掉鄭啟整個身子，但是卻被那層看起來薄薄的鎧甲擋住了。

他很確定一點，在主的注視之下，不但自己獲得了不死的能力，同時自身原本的能力獲得了極大的增強。

原本只能融化銀子的熔點，現在至少達到了可以讓金子沸騰的溫度，也就是達到了恐怖的2530攝氏度左右。

如果不是這樣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融化掉軍火庫的大門。引爆那些武器彈藥。

法則之力成功的從熔點晉陞為了沸點。但是這樣恐怖的溫度打在鄭啟的身上卻只是讓他換了一層皮而已

不得不說到目前為止陳天河也沒辦法拿鄭啟怎麼辦。

「不，如果付出一定的代價，我可以直接把你送到宇宙中，在那裏你應該也沒辦法一直存活吧，總不可能你的主能看到外太空吧。」

「我不在乎。」陳天河沒有絲毫的猶豫。

鄭啟皺了皺眉，陳天河好像真的不在意自己在宇宙中會有著怎樣的遭遇。

因為重力的緣故，鄭啟想要離開地球不需要擔心地心引力的影響，而這一點剛才也展示了出來，但是對方為什麼絲毫不害怕呢。

「能說說你們的目的嗎。之前都已經聊到那裏了，要不趁現在接著聊聊？」

鄭啟並不準備在剛才的話題繼續深入下去，那是一個沒有解的問題。

「神父不允許我說，但是我問過主了，主並沒有這方面的回應。」

陳天河的回答一板一眼，和他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明明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能和任何人聊起來。

「真正的末日啊。」

陳天河低頭看了一眼天空，那裏一片晴朗，只不過時間的推移已經開始逐漸泛黃，估計再有一段時間太陽就要落山了。

「你覺得真正的末日是什麼，生化危機，天災人禍？」陳天河沒有回答鄭啟的問題，反而像鄭啟提出了新的問題。

「問我嗎。」鄭啟一邊想著一邊抽空看了一眼地面，喪屍的集結還沒有完成，前線那邊已經漸漸熄滅了炮火，這樣看來多半基地那邊不會再有陳天河這樣的異常狀況了。

但是喪屍那邊的危機還在，尤其是在基地人手極大不足的情況下，更是危險的不得了。

三十分鐘，鄭啟很快就估算出了這個大概的時間，自己必須在三十分鐘內想出辦法解決陳天河的問題，否則自己就要坐視一直超過十萬的屍群進攻基地了。

「文明的斷絕吧。」

鄭啟姑且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在了解到王書航和夢他們的所作所為之後，鄭啟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明明在當時戰爭的最後關頭人類有著二十名強大的戰力。

但是他們最後的選擇卻是留在了首都基地，那些半神中不乏僅靠自己就能在宇宙中流浪的人，之所以留在首都基地為的就是人類的文明傳承。

文明的傳承不是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那是一個種群才能完成的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