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的自我修鍊》第四百三十九章 布娃娃
這本應如此的道理,在眼下卻有些難以啟齒。鄭啟似是想到了什麼,最後還是從懷中掏出了克裡斯蒂娜的骨灰,就裝在一個膠袋裏面,隨意打了一結,至於完不完整,鄭啟並不在意。
至於什麼死者為大?對不起,鄭啟並不認可這個和道德綁架一樣的道理。
憑什麼死者為大,如果真的死者為大,那麼在基地之外遊盪的那些喪屍可是一點死者為大的待遇都沒有。
所謂的死者為大不過就是兩種情況。
一個就是強者對於弱者的同情與憐憫,是強者對於讓自己心安的一種特殊手段。
另一種則是弱者恐懼強者再臨的自我安慰與妥協,是弱者向天祈禱做出的最後努力。
但是不論哪一種都沒有說出那最根本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家仇國恨之下何來的死者為大。
那些千千萬萬的亡魂每天每夜的都在看著自己呢。
「這就是那個使者。她說她可以復活,所以我就殺了她。」
牛犇看著膠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倒是那個閉目凝神的傢夥反倒是睜開了雙目,挑眉毛,他忽然覺得對方變得有些意思了。
「有意思,這才是他們所說的人類第一啊。犯我國門者,必殺之!」
那人很是滿意鄭啟的所作所為,大丈夫當如是也,既然已經是死敵了,居然還想著指望對方的操守,那才是真正的開玩笑。
「段天!」牛犇壓低著嗓子,近乎吼出來一般。
「你給我閉嘴,這裏不是你說話的地方。」
若不是首都基地那邊實在是抽不出更多的戰力了,牛犇才不會和他一同出來。
一路上竟給自己惹麻煩了。
「說我幹嘛,他做錯了什麼?不過是幾個威脅世界的邪教徒,殺了就殺了,能如何!」
「你莫要忘了其他的平民,我們還不知道什麼地方有倖存者活著,今天你覺得有屈辱,但是換來的是無數民眾活下去的希望!」
「有功夫和我在這裏扯什麼大道理,還不如出去多殺幾個喪屍,對方的能耐無非就是控制喪屍而已,只要殺光了不就完了。」段天攤開了手,一副你能如何的表情。
牛犇倒是叫段天這一句話給噎的不行,說的多好聽啊,殺光所有的喪屍。
「嘴皮子功夫,正是因為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殺光所有的喪屍,所以才需要做出一定的妥協,對方顯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否則怎麼會讓這麼重要的人…」
說到這裏牛犇顯然又是一頓,本來以為還能再次見到那個被俘虜的使者,或許能打聽到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就剩些骨灰了,可能也只能用來肥田了。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人我會帶走,但是鄭啟你也要注意你的行為,這次看在你之前的功勞上算是兩相抵過了,但是沒有下一次。後面的事情你們不用過問了,首都基地這邊會全面接手,這樣那個什麼教應該也不會在找你們了。」
「鄭啟,不論你有什麼樣的理由,我希望你下次動手之前好好思考一下,大局大義,可能說的很遙遠,但是既然你已經到達了這種位置了,就不得不去考慮。」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心中想什麼,恐怕也是一些以命換命的打法,但是不行,也不允許,甚至我不允許你這麼去思考。戰鬥方面是你們比較擅長,但是這不是一對一的捉對廝殺,這是兩股勢力之間的戰爭。」
牛犇站起了身子,帶走了那個膠袋,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沖著金部長要了一個容器。
只不過這裏可不是實驗室,一個軍方長官的辦公室能有什麼小容器呢。
最後在一個桌子的抽屜裏面找到了一個已經吃空的口香糖盒子,思慮再三,牛犇一臉扭曲的將骨灰放進了裏面。
不過牛犇走人之後,段天到是留了下來。
「你不走嗎,牛調查員應該沒殺過多少喪屍,一個人可是回不去的。」
鄭啟低著頭,沒去看段天,但是嘴中卻還在回味著牛犇說過的每一句話。
什麼是大局,什麼是大義,如果脫下去就有大義的話,又何必去抗爭呢。
不過才二十歲出頭的鄭啟真的是想不明白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段天看著低著頭有些低沉的鄭啟,不由得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這個年輕人還真好忽悠啊,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一點自己的信念沒有嗎,到了最後也只能成為官方的傀儡。
「和我打一場怎麼樣。」
雖然是一個傀儡,但是也是最強的傀儡,根據官方的統計,這個年輕人可是第一個成為四階的人啊,肯定對自己有借鑒作用的。
費盡心思搞定了那些冒險團的那群老陰逼,才搶到的這個名額,可不能就這麼回去了。
要是不打一場,段天可是不會安心回去的。
「打一場?」
鄭啟從思考中抬起了腦袋,看著段天,不過僅僅注視了一秒鐘,鄭啟就搖了搖頭。
「放棄吧,你打不過我的,四階和四階是不同的。」
鄭啟說這話的時候沒用太多的語氣詞,平靜的彷彿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但有時候就是這種態度才讓人感覺惱火啊。
劉仁捂著腦袋,佯裝自己正在腦殼疼,而金部長也借口有事找牛犇也走了出去。
鄭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有時候圓滑的像是一個老江湖,有時候又和一個愣頭青沒什麼區別,真不知道他這些花花招數都是誰教的。
段天雖然早有所料,但是也沒想到對方居然這樣毫不留情的承認了,也是但從時間上來說對方的這個四階足足比自己早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他的實力能有多恐怖參考一下首都的那個變態就大概能猜到。
但是若是一下都不打,段天怎麼可能安下心回去呢。
「段天,斷天冒險團的團長,說句實話,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和你打上一架,不管怎麼說還請務必賞光啊。」
嘴上說著請字,但是段天就差明說必須了。
鄭啟也是腦殼一疼,本來想問題想的就心煩意亂的,可偏偏有人要衝上來。
「能力?」鄭啟站起了身子,平視著眼前的這個挑戰者。
段天舔了舔嘴唇,開口說道。
「我自己起了一個名字,無物不斷!就叫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