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個黑方馬甲的我選擇退休》第42章 44
大概是從突然沉寂的氣氛中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高木稍微有些無措,下意識看向和自己最熟的柯南:「怎麼了?」柯南沒有猶豫,給了月川憐一個自求多福的目光,上前推著高木道:「高木警官,我和安室哥哥還有些事想問你,我們到那面說。」
月川憐:!
小偵探就這麼拋棄了他嗎!
他的眼神太幽怨,讓正在溜走的兩個人感到如芒在背。
安室透忍不住回頭,燭台切卻上前一步擋在他們中間,完全擋住對方的視線,而後溫和道:「我不是責怪您,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您不願意將這件事告訴我。」
他微微垂眸,語氣中透著些許失落:「是認為我會阻止您在外面用餐嗎?」
月川憐看著他,張開嘴又合上,喉結上下動了動。
確實是這麼想的,但總覺得這時候絕對不能承認。
「嗯……其實是不想讓你擔心。」月川憐小聲道,底氣不足:「反正沒有下毒成功。」
再者,就算真的把那有毒的汽水喝進去,以他現在的能力也完全不會有事。
燭台切也明白這一點,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又側頭看了眼被警方帶走的犯人,眼眸微暗:「還好沒有成功。」
走了但是沒走太遠的柯南和安室透警惕地往這面瞅了一眼。
好重的殺氣,果然在月川憐手下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我們也回去吧。」燭台切身上的冷意只出現一瞬,下一刻他便恢復笑容:「主公您的聚餐應該結束了。」
月川憐:!
燭台切果然還是生氣了,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叫他主公!
一直在旁邊堅強吃瓜的深田:!
他聽到了什麼,剛才這個人是不是叫月川憐主公?!
還說不是那種大家族!
他目光太灼熱,月川憐不可能忽視,只能扶額:「行,我和同學說一聲。」
他決定早點把燭台切帶走,留在這兒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月川憐扭頭看向深田,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對方就一臉瞭然,眼睛發亮地道:「我懂我懂,你走吧,我不會和大家多嘴的。」
「……我覺得明天全校就會知道。」月川憐死魚眼。
接下來的發展一定就是,隨著「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和其他人說」這句話一起,他不知道被理解成了什麼樣子的身份傳遍全校,而且越傳越離譜。
根據剛剛深田想到的大家族設定,說不定他會在流言裏變成什麼古老大家族的嫡長子……這不是禪院直哉的人設嗎,這麼一想也太晦氣了。
月川憐他試圖解釋:「不管你想了什麼,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樣。」
深田嗯嗯地點頭:「我知道,你們這種身份肯定是要低調。」
……行吧。
月川憐放棄掙扎。
他帶著燭台切往外走。
出了烤肉店的門,離開溫暖的室內,冷空氣襲來,讓月川憐不由自主縮起脖子:「最近降溫了啊。」
「快到冬天了,夜晚溫度確實很低。」燭台切道,他將手搭在西裝外套上:「冷的話要不要披一下?」
「那倒是不用。」月川憐擺手:「只是出來的一瞬間有點涼。」
「憐。」安室透跟在他後面走出來。
他嘴角帶著的並非安室透特有的開朗笑容,反而透出幾分冷意與危險——是波本狀態。
月川憐眉梢一挑,意識到他接下來要說的是哪方面的事。
安室透走到他身邊,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朗姆在調查你身邊的這些人。」
頓了頓,安室透繼
續開口:「我懷疑他派來的人不止我一人,你多加小心。」
朗姆在調查付喪神?
月川憐一怔,皺眉低聲問:「因為之前的綁架案?」
組織在警方是有臥底的,他當時可能動作太大,被人注意到了。
安室透沒說話,隻輕輕點頭。
「是朗姆自己的意思,還是那位?」月川憐思索片刻。
如果是朗姆還好,但若烏丸蓮耶也開始調查他,那代表的意味顯然不利於他。
「不排除那位介入的可能。」安室透的聲音愈發低了:「也許他們不會再耐心等待與你合作。」
「嘖。」月川憐不爽:「那面事情怎麼這麼多。」
他轉轉眼睛,看著湊過來說話的人,突然伸手一揪。
臉被扯了一下的安室透再度驚出豆豆眼,剛剛的危險神秘感消失殆盡。
「這是遷怒。」月川憐理直氣壯:「你可以回去遷怒朗姆。」
安室透:?
他手法嫻熟,像是拍西瓜一樣在月川憐腦袋上拍了一下。
這是習慣性動作,不過拍完後,安室透感覺旁邊的人看他手的目光冷了兩分。
月川憐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和以前一樣張牙舞爪地埋怨:「說了不準拍我頭!」
「我現在不方便私下和你待太久。」安室透道,他回頭看了看正趴在門口聽他們講話的柯南,眉梢一挑:「我看你還挺喜歡柯南,不如由他轉告一些事。」
月川憐也跟著挑了挑眉,拉長聲音:「哦——」
波本露出這種表情,一看就是在算計什麼,怕不是計劃著扒小偵探馬甲。
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好啊,我沒問題。」
正在試圖用唇語分辨他們在說什麼的柯南:……
怎麼突然感到一陣惡寒!
告別安室透,月川憐終於可以帶著燭台切回本丸。
「是出什麼事了嗎?」
回去的路上,因為在思索組織的事,月川憐一直沉默著,走在他身邊的燭台切忽的問。
「不是什麼大事。」月川憐擺手,又皺眉道:「但也是個麻煩。」
他算是想明白了,只要組織存在,他就別想過太清閑的日子。
FBI和日本公安找他是為了組織,柯南懷疑他也是因為組織,而組織那面不但想和他合作,還有隨時隨地想幹掉他的仇敵總找他麻煩。
稍微一想就知道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但是為了清閑的日常去幹掉組織……怎麼想都怪怪的!
月川憐陷入沉思。
月川憐開始糾結。
「是主公先前待過的組織?」燭台切問。
「是啊,我之前待過好幾個地方,就他事情最多。」月川憐嘆氣。
好的前任就像死掉一樣,那好的前東家顯然也該如此!
「主公不想沾手,交給我們如何?」燭台切低聲道:「刀劍的職責正是為您斬斷一切阻礙。」
月川憐撓撓頭,把柔順的短髮弄成一團:「你們的任務是消滅時間溯行軍,如今任務完成,不需要為了我的私人願望去做這些事。」
正常來說付喪神們也是退休來度假的。
「大家都會願意幫助主公。」燭台切勸道:「其實現在很多人都因為無法幫到主公而不安。」
月川憐困惑抬眸:「是嗎?」
「比如說長谷部。」燭台切淡定舉例子。
想到長谷部平時的表現,月川憐一時語塞,這還真的是無法反駁。
「長谷部只是個例啦。」他無奈擺手,吐槽:「不要把主控放進正常刀裡。」
「主公。」燭台切忽的上前一步擋在
他面前,眸色深沉:「您的意思是,長谷部對您的感情比我們都要深刻嗎?」
「啊?」月川憐傻掉,趕緊搖頭:「你從哪裏聽出來這層意思的?我是說長谷部他過於在意我,太誇張了。」
「大家都同樣在意您。」燭台切聽他說完,微微低下頭:「我們希望能達成您的願望,希望更久的讓您的目光停留住,只是不像長谷部那樣明顯的表現出來罷了。」
他與月川憐對視:「若這樣才能得到您的寵愛,我也能夠做到。」
月川憐經常被小短刀和打刀圍起來撒嬌爭寵,但被成熟的太刀這樣對待還是第一次。
兩雙同樣的金眸注視著對方,他清楚地察覺到面前的人並非口頭說說,如果他點頭,也許就會得到主控二號機。
也不是二號,本丸裡這種風格的刀還真就不止一把。
月川憐心情複雜,他伸手抵住額頭思索片刻。
大概是今天的事再次刺激到了燭台切,他才會突然如此情緒外露——一向維持著成熟帥氣形象的太刀露出這種表情,還是在自己上次中毒的時候。
「我知道了。」月川憐握住他的手,將他緊緊攥住的拳頭輕輕舒展開。
黑色的皮質手套握著有幾分涼意,很快被月川憐的手心捂熱。
「原來大家這麼喜歡我。」月川憐輕快道:「還得感謝你告訴我這一點。」
燭台切一愣。
「我也很喜歡大家。」月川憐朝他彎起眼睛,笑容柔軟:「所以我不希望大家只聽我的命令行事,想讓你們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你們對我來說早就不單純地是付喪神,就像我剛剛說的,你們是我的家人。」
燭台切心中一顫。
「你的提議我會考慮。」月川憐鬆開他的手,往前輕快地走了兩步,飛揚的髮絲在路燈下彷彿罩著一層暖融融的光,他在這光中回頭,朝這面眨眨眼:「只是考慮,先不要告訴大家。」
燭台切看著他,忽的輕聲笑了:「好的,主公。」
他加快腳步跟上了月川憐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