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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流放:邊關基建全靠撿》第五十五章悲哀啊
「那大米又賣多少文一斤?」

「怎麼也得八九文吧?聽聞北境少糧,許還要貴些。」

「既如此,為何種不得冬菜?北境可不止少糧,缺的就是這口新鮮。」

在沈春行的引導下,刁氏逐漸明白過來。

「你是說……拿賣菜的錢,去買糧?可咱要去哪買……」

便是因無糧,才需要人來種。

「有錢還怕買不到糧食?城裏人在哪買,咱就去哪買。北邊精貴,南邊呢?」

赤嶺關內駐紮著十萬精兵,附近又有多處城鎮。

這些人都是要吃糧的,需求衍生交易。

城裏多的是行走於各地的大貨商。

刁氏直愣愣盯了會兒沈春行,良久,一拍門框。

「那就按你說的辦!我待會去告訴大夥兒!」

其實她也是半懂半不懂,可只要大丫頭說能行,總歸出不了差錯。

解決了種地的煩惱,便好像不用再多省一頓。

刁氏把沈春行拽出灶房,自己進去燒鍋,揉面……

等到薛永安趕到時,沈家人已經圍坐進堂屋,各自捧著碗疙瘩湯吸溜。

「呦,不趕巧了,咱這剛吃過,大人若是不著急走,我再給你下一碗去?」刁氏裝模作樣站起身,半天沒有邁開一步。

其實就楊一那個體格子,哪還有的剩餘吧。

好在薛永安夠識時務,連忙婉拒:「本就是冒昧上門,不敢勞煩老夫人,我來打聲招呼便走。」

「這就要走啦,也不說多留兩天,好讓咱款待款待大人……」刁氏說著話,一屁股坐回凳上。

充分地給幾個孩子解釋了啥叫「言行不一」。

沈春行端著碗站起來,「那我去送送薛大人吧……」

「你一個姑娘家,有啥好送……」

見刁氏瞪起眼,沈春行湊過去小聲說道。

「我不送送,以後哪來的肉吃?」

刁氏頓時糾結地皺起眉。

肉雖香,可若要賣孫女求肉,她是不願的……

但孫女又說了,兩人乃是合作關係,確實也不曾見薛縣令有過越軌舉動……

只是這合作,原是為了對付駱金芝,如今那管家娘子已不管家,還要孫女有何用?

可再再說回來,就以薛縣令的身份與長相,還不定是誰家佔到便宜……

一個念頭轉了八百個彎。

好在沈春行聽不見刁氏的心聲,唬弄完人,便隨著薛永安出了大門。

左右看看,見旁邊只有輛馬車,她把端著的碗遞給薛永安。

「先墊吧一口,路上遇見賣吃食的,再買上些。」

唯有沈春行知道,薛永安的飯量,與楊一差不到哪去。

狹村離紅瀘縣甚遠,他能馬不停蹄趕來,她不能讓他餓著肚子離開。

薛永安接過碗,沒有推辭,沒有羞澀,幾口灌進肚裏,隻問:「你這兒還缺些什麼,明日我讓人送來。」

沈春行亦是沒有客氣,「筆墨紙硯,大量菜種……對了,若是遇上賣雞崽的,給我帶上些,我想養。」

「好。」

薛永安輕飄飄的一句應答,讓茂平心裏直滴血。

雖然他很看好沈家大姑娘……可這還沒進門,就如此往娘家花錢……到底誰給誰當丫鬟?

也非是他要替老爺小氣,主要是——老爺窮啊!

茂平不由在心裏打起腹稿,準備待會冒死「諫言」,忽得瞄見沈家大姑娘把一枚純金的簪子塞進老爺手裏,頓時兩眼發直。

啊這……

他都不知該感嘆於沈家大姑娘的豪爽,還是該為老爺感到悲哀!

「……」

被盯到發毛的沈春行朝茂平咧嘴,笑得高深莫測。

一點兒也沒避諱。

令牌裡的那箱金銀,遲早都是要過明面的,流放路上不曾動用,只是非到時候,如今正是需要用錢,當不用遮掩。

康平伯爵府,可是桿大旗子。

等馬車走後。

沈春行回了院裏,直接跟沈鳴秋來了個眼對眼。

「男女有別,你們竟然同吃一碗!」

茂平不知那碗疙瘩湯是沈春行吃過的,隻奇怪為啥要在外面站著吃,可沈鳴秋卻是早有提防。

偷偷跟出來一看。

臭小子眼裏都快要冒煙啦!

沈春行嗤笑聲,沒搭理他,進屋朝還在發獃的刁氏問:「奶,你知道吳家姐弟住在哪兒嗎?」

刁氏想也沒想便答:「就在村尾,最小的那間院子,昨兒還是我帶楊一把糧給他們送過去。」

兩家人雖分到一個村子,卻沒有住在一起。

流放路上那般艱辛,吳敏都沒有要麻煩沈家的意思,如今便更不願了。

「奶,你得想法子把吳家姐姐請來家裏,」沈春行走過去坐下,見刁氏看向自己,解釋道,「咱莊裏識字的可沒幾個,你既當了這村長,往後少不得要造冊記帳,不得找個能信得過的人幫忙?」

她一指外面,仨孩子吃飽飯,正在跟倆萌物玩耍。

「還有咱家這幾個,也到了該識字的年紀,尤其是老三,男娃娃更是得抓緊,以後說不得能給咱家考出個前程。」

沈家五年後便能脫離罪籍,沈鳴秋便有了科考的機會。

刁氏深深看眼沈春行,已然明白她話裡未盡的意思。

自個兒大字不識,養的孩子亦是不曾念過私塾,該是需要有人來教他們才是啊。

「這還用想?敏丫頭打小就是個好的,只要我去喊她來,她肯定不會拒絕,至於工錢……再看吧,反正不會讓她吃虧。」

刁氏沒有把話說死。

苦有苦著,福有福著,且看大丫頭說的那「菜」,賣得如何。

大夥兒共過患難,便不怕富貴。

商議定後,刁氏把碗一收,便著急忙慌出門。

要做的事太多,哪能真全甩給旁人啊。

當先一件,便是登記造冊。

好知曉村裏究竟有多少戶人家,又有多少是壯勞力,多少是老弱病殘。

沈春行朝沈知夏招招手,讓她帶著鍋裡剩的疙瘩湯去看望常大夫,自己則隨著刁氏出了門。

臭小子歪著張嘴,憤憤不平地跟在後面。

「你很閑?很閑就陪楊一練武去,我聽聞科考要在號房待上三日,沒有個好身體可不行啊。」

「科考?什麼科考……」

沈鳴秋的詫異消弭於楊一的大掌下。

他的意見總是不重要的。

刁氏快走到村頭才想起,無筆無紙,造啥冊?

「前面不就是那老頭的家嗎?人既然當過村長,或許能有呢?」沈春行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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