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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慘,喰我三足金烏!》第33章 第 33 章
「好吧。」陸壓站起身來,拍拍自己的衣服,說,「你心裏有數就好。」

產屋敷耀哉溫聲道:「您不質疑我嗎?」

陸壓很平靜的道:「我已經質疑過了,而你已經給了我答案。」他看向了門外錯落的光影,眼神有些遊離,輕聲道,「我從不質疑仇恨的力量。」

恨有時候會比愛更加持久,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與哀鳴,由此催生的力量往往連綿不絕,生生不息。

陸壓從不質疑產屋敷對鬼王的恨。

他們一族因為無慘的緣故,千年來從未有過男孩能活過三十歲,而女孩的壽數也長不到那裏去。連綿不絕的詛咒是旁人無法想像的痛苦,哪怕是為了孩子們,產屋敷耀哉也不會放過任何殺死鬼舞辻無慘的機會。

更何況,鬼的身上因為吃人而產生的業障無法瞞過陸壓的眼睛。

既然產屋敷說過,再過一段時間就會邀請她到鬼殺隊來,那麼到時候去看一眼就可以。

陸壓擺了擺手,一轉眼就消失了蹤跡。

「最近實力強大的惡鬼已經不多見了。」回到蝶屋時,陸壓聽到蝴蝶忍這樣低聲自語,「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大家的存活率變得更高,也是一件好事。希望……」

希望不是在攢著力量準備來一次前所未有的攻擊。

收集惡鬼血液的任務也已經派發給九柱以及甲級隊員,這部分隊員的實力更強,在與鬼戰鬥的時候也有除了保命之外收集血液的餘力。

陸壓幾天沒見的三小隻最近戰績漸長,也許是由於灶門炭治郎已經成為了一個行走的惡鬼誘捕裝置,所以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會有鬼不顧一切的往他身上撲。

但是這三個少年都不是吃素的,讓柱們來公平評價的話,他們三個都是有著成為柱的潛力,所以這些惡鬼不僅沒有奪走他們的性命,反而讓他們飛速的成長。至少直到現在,也沒有危及到灶門炭治郎扔出陸壓交給他的那顆珠子救場的時候。

甚至,偶爾有柱與他們同行的時候,也會驚訝於灶門炭治郎對於鬼的吸引力。

陸壓在蝶屋有一間自己的房間,從他第一天到鬼殺隊的時候就住在這裏,環境非常好,哪怕他經常性夜不歸宿,接連好幾天不見人影四處跑,也會有人來定期打掃衛生,並且把被子帶出去曬曬。

他從屋子裏翻翻找找,找出一個個頭中等的箱子來放在身邊,然後盤腿坐在地上,手裏開始搓珠子。

法力凝聚成的小珠子,再往裏面添一簇太陽真火。

他修行的方向主攻擊,咒術算是相當重要的一門課程,但對於陣法一道只是略通皮毛,對煉器一道則更是勉強。

好在這種小玩意不算太費勁,也不必往裏面再塞神識之類的東西,算是量產的底牌,拿出去給鬼殺隊相對來說等級更低實力更差的隊員們。

他不擔心那些等級高的,但是對於人類來說,與鬼廝殺終究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負責後勤的【隱】部隊,和負責鍛刀的鍛刀師,以及對戰鬥來說相對不太有天賦的隊員。

陸壓把珠子放在手中拋了拋,然後丟進箱子裏。

圓潤潤黃澄澄的珠子大概只有小孩子玩的彈珠那樣大小,但晶瑩剔透,隱隱帶著溫暖的氣息。骨碌碌滾到了箱子裏的小角落。

「算是防身的小物件吧。」他說。

還是一次性的,用完即無。

陸壓這幾天的心情算的上無聊,儘管晴空萬裡,但是曬太陽的時候也很憂愁為什麼找不出其他的上弦來讓他打著玩玩……

雖然鬼差不多都是由人類轉化而來,但是根據強弱不同,大概也可以猜測出來,成為鬼後的實力也差不多等於身為人類時的天賦。

而成為上弦的天賦估計也少,畢竟這麼多年也就湊出來六……七……算了還是當六個算吧,反正現在估計也只剩下三個了。當然,不排除無慘讓他們自己內部消耗的可能,畢竟想想無慘的畫風就覺得他是幹得出來這種事情的鬼,說不定還會搞個挑戰之類的。

上弦沒消息,鬼王找不到。陸壓無聊的快要長草了。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他會變成小鳥混進鎹鴉群裡,假裝自己也是一隻鎹鴉然後聽他們互相談天說地的。

聽說鬼殺隊的鎹鴉在閑暇的時候也會討論自己跟隨的隊員,以及遇到的那些奇形怪狀的鬼之類的。到時候他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插話進去,然後接著鎹鴉之口把無慘的黑歷史傳遍鬼殺隊,讓鬼殺隊的每一個成員都發自內心的鄙視這個垃圾鬼。

午飯之前,金黃色的小珠子已經裝滿了整整一箱子,甚至堆的溢出一個尖尖的頂。

陸壓喘了口氣,唰的一聲打開了門。

門外恰巧路過的蝴蝶忍下意識的被這動靜轉移了注意力,腳步一頓,疑惑的扭頭看他。

陸壓鄭重其事的端起那個箱子交給她。

蝴蝶忍接過來,看了一眼,更疑惑了:「殿下?」

陸壓:「分給隱、鍛刀師和低級成員,不夠的話再來告訴我。用的方法是丟出去,具體效果去請去問灶門炭治郎。」

語畢,又關上了門。

蝴蝶忍歪了歪頭:「?」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不過她也沒有再敲門,一邊抱著一箱子珠子一邊穩穩噹噹的往前走,腦海裡開始迅速的想灶門炭治郎此刻應該在哪裏。

房間裡,陸壓打開了窗戶,順了順自己的一頭長發。他的馬尾扎的高高的,總是有幾分少年氣,但是他的大哥就不同,明明是一樣的歲數,但是作為長兄,卻總是梳一個看起來沉穩一些的模樣。

今天是個好天氣,太陽正高高的掛在天上,柔軟的白雲徜徉的碧藍如洗的天空之上,和煦的微風也不會讓人感覺寒冷。

黑色的影子眨眼之間從地面之上掠過,一隻金色的小鳥振翅而飛。他看上去和普通的烏鴉差不多大小,但是金燦燦的羽毛和三隻腳無疑讓他有些格格不入。

飛過一排一排的房子,穿過幾棵茂密的大樹,金色的小鳥已經不知不覺間變化成一隻普通的黑烏鴉模樣,看起來和鎹鴉們沒有什麼區別。

接著,他就拍了拍翅膀,順利的混進了鎹鴉群之中……好吧,並沒有那麼順利。

陸壓在降落沒多久就被很多鎹鴉圍了起來,鎹鴉們拍著翅膀,眯著眼睛,忽然有一隻恍然大悟:「你不是我們這裏的,你是上次來打聽戀柱消息的那個!陸壓殿下,對不對!」

陸壓:「……」潛入計劃大失敗,真是出師不利。儘管如此,他還是有些好奇,跳了跳,「怎麼發現的?」

「味道太濃啦!」一隻鎹鴉尖叫道,「你身上很濃厚的陽光的味道!」

「鬼殺隊的鎹鴉認識每一位同伴。」一只看起來穩重嚴肅的鎹鴉這樣說,陸壓也認識他,他跟隨在岩柱悲鳴嶼行冥的身邊,「我們知道您是金色的三足金烏,沒想到也能變化成這樣普通鎹鴉的模樣。」

陸壓拍了拍翅膀,晚夜般濃重的暮色如同褪色一般消失,三隻腳站在一根樹枝上,露出一身金燦燦的羽毛,頓時在鎹鴉群之中引起了陣陣的尖叫。

「金色,真的是金色!」

「真的是三足!我還沒見過這種神話裡的鳥!」

「真是漂亮啊。」

事實上,是縮小迷你版。

陸壓真正的真身遠比普通鳥類要大上……很多很多很多倍,放出來可能整個鬼殺隊駐地都沒了。就算是再以前的日常生活之中,他們兄弟十個

其實也是非常注意的縮小體型的。

畢竟小鳥和羲和媽媽撒嬌是小鳥依人,大鳥和羲和媽媽撒嬌可能會把媽媽創倒。

被掀開真實身份,陸壓也不介意,反正最開始也就敷衍的在外表做了一層偽裝,氣息什麼的完全沒有認真摳細節,所以被認出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他在鎹鴉群裡毫無架子的跳來跳去,四處笑嘻嘻的請大家保守秘密,看在同為鳥類的份上。大家都知道這傢夥此刻表面看起來是隻鳥其實是個正經神,但是看在他表面看起來是一隻年輕小鳥的份上,也都笑嘻嘻的答應了。

個別性格嚴肅的無奈的保持沉默,被陸壓磨的不行了隻好鬆口說不會主動說出去。反正隊裡也不會有人突然問「陸壓殿下是不是混在你們中間玩?」這種在人類看起來有點驚悚的問題。

於是陸壓特別高興的在鎹鴉群裡四處跳四處飛,在很快恢復熱鬧的談話當中,左一耳朵聽見有鎹鴉吐槽「水柱大人為什麼總是不能好好說話,他要是好好說話就不至於被人誤會還挨揍,甚至連累我主人跟著一起挨揍……」,內心同情了三秒鐘,心說這個畫風可能改起來非常困難;又一耳朵聽見「前幾天我跟著我主人路遇戀柱大人去和蛇柱大人表白!我當時那個激動的……」

然後精神一振:「甘露寺和伊黑表白?成功了?」

那隻鎹鴉也興高采烈:「成功了成功了!戀柱大人真可愛啊,就是沒想到原來她喜歡蛇柱大人。就蛇柱大人那個古怪的性格,沒想到會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喜歡他啊!當時那個臉紅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然後非常順暢的轉向了吐槽,「但是他真的好凶啊,他隻對戀柱大人溫柔,戀柱大人一個轉頭他就表情非常可怕的看著我主人說『你剛才一直盯著甘露寺?』哎喲我的天哪真是嚇死人和鎹鴉了……」

陸壓聽的津津有味,深覺鎹鴉們果然時刻沖在吃瓜第一線,鬼殺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無論是柱們的情感八怪還是還是各種吐槽,各個都非常精準……

聽著聽著,他的餘光瞄到了一隻鎹鴉。

一隻黑色的鎹鴉高高的站在樹頂的枝椏上,周圍也沒有其他的同伴,他眺望著遠方,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些憂慮的模樣。

陸壓悄悄的從吃瓜吃的火熱朝天的鎹鴉群之中退出來,飛過去。

那是產屋敷耀哉的信使,像產屋敷一樣冷靜睿智的頭腦,在鎹鴉群之中也有著相當超然的地位。

他往旁邊站了站,給陸壓留出了可以落腳的位置。

陸壓從善如流的落下來,問:「你好像在感到憂慮?」

「是的,陸壓殿下。」信使如實回答,「鎹鴉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向總部傳回消息,一般都非常固定。相比於其他隊員相當慘重的傷亡率,輕巧靈便的鎹鴉反而存活更多……只是,有一位隊員的鎹鴉,已經超過了固定時間很久沒有傳回消息了,那位隊員似乎也失去了蹤跡。」

陸壓和他一起眺望遠方,層層疊疊的房屋與海浪般的樹木。

「那個隊員是誰?」

信使回答道:「前任鳴柱桑島慈悟郎的弟子,稻玉獪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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