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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慘,喰我三足金烏!》第32章 第 32 章
陸壓和甘露寺蜜璃都不是那種注重「食不言」的人,一邊吃早飯一邊說話,氣氛相當愉快。

陸壓聊天是個很隨意的人,想起什麼說什麼,天南海北的聊,所幸甘露寺蜜璃非常捧場,並且能很快的跟上他的思維。於是兩個人一頓飯從岩柱的繼子和不死川實彌是親兄弟,一路聊到了前段時間前任炎柱不知為何回到了鬼殺隊並且開始執行任務。

「上次我還看到槙壽郎先生和煉獄先生切磋了,而且總感覺煉獄先生似乎更強了,聽說已經完整的學習了炎之呼吸的全部型呢。」甘露寺蜜璃的眼睛亮晶晶:「真棒,真帥氣啊!」

陸壓喝了一口味增湯,「嗯」了一聲,道:「看來是瑠火夫人的作用呢。」

看起裡煉獄槙壽郎已經重新打起精神來了,至少在妻子的支持下,重新撿起了自己拋棄的事業,並且復原了炎柱手記,並好好教導了自己的兒子。

幸好他醒悟了,要是這麼一套下來還是沒有什麼起色的話,就真的要試試能不能把煉獄家的祖宗從地獄裡請出來幫忙了。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我前幾天也見到了瑠火夫人。」甘露寺蜜璃有些興奮,「她人可真好,做的飯也好好吃!她還誇獎我說,能持之以恆的在鬼殺隊工作很棒!她也超棒!」

陸壓也覺得很棒,想想看從前的煉獄家的畫風,再對比一下現在的煉獄家的畫風,簡直不能放在一起。要不然怎麼說瑠火夫人才是煉獄家真正的頂樑柱,她回來了,煉獄家就像是常年陰雨的天氣驟然轉晴,所有人的心情也都因此而好了起來。

據可靠傳聞,當年從煉獄槙壽郎退出開始就非常不滿的不死川實彌在見到煉獄槙壽郎的時候,忍了又忍,最終開始沒忍住一頓嘴炮嘲諷。

再加上旁邊幽幽的時透無一郎偶爾也會因為一些關鍵詞而反射性開啟幾句毒舌,聽起來真是要多陰陽怪氣有多陰陽怪氣,那場面一度讓在場人士感到萬分的窒息與尷尬(指某煉獄。

成年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陸壓心態平穩。

一頓早飯結束之後,兩人在公共長椅上坐著曬太陽,懶洋洋的。

甘露寺蜜璃的鎹鴉也停留在她的肩膀上,少女很溫柔的摸了摸鎹鴉的頭。

陸壓忽然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我當初和悲鳴嶼同行過幾天。」

「悲鳴嶼先生嗎?他是我們幾個中最強的,而且力氣也非常大。上次掰手腕我輸掉了呢。」

陸壓摸著下巴,繼續道:「我那時候一時興起,像悲鳴嶼問了一下他對於同僚們的印象……他說,伊黑是一本正經的孩子……」

甘露寺蜜璃用纖細的手撐著下巴,聚精會神的聽。

「而且好像喜歡甘露寺。」陸壓如是說。

甘露寺蜜璃手一滑,嚇得撐起了身子:「唉——?!真的假的?!」

接著臉爆紅:「我嗎?」

「是的喲。」陸壓笑眯眯的,也學著她,用一隻手撐起下巴,對甘露寺的心態已經摸了個八九不離十,「而且我上次去詐了他一下,發現是真的哦。那麼蜜璃你呢?你覺得伊黑怎麼樣?」

甘露寺蜜璃……甘露寺蜜璃已經從頭紅到了尾,燒的人都快傻了。

伊黑先生……伊黑先生怎麼樣?

送她襪子,請她吃飯,經常誇獎她,她當然也是……很喜歡很喜歡伊黑小芭內呀。

看著捧住自己臉頰羞澀萬分的少女,陸壓懂了。

陸壓大徹大悟。

陸壓覺得自己這一發助攻打的十分到位,反正伊黑小芭內過幾天一定要來給他恭恭敬敬的呈上各種供奉,畢竟要不是他躍躍欲試並付諸實踐的挑明了這件事情,這倆人的互相暗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才能見天日。

他從袖子裡逃了半天,掏出一根閃著銀光的樹枝,不算太長,蜿蜒的主枝上隻分了一個短短的岔。遞到了甘露寺蜜璃的面前。

甘露寺蜜璃下意識的接過來:「這是?」

陸壓正色道:「後手。」

甘露寺蜜璃:「?」

「哦,」陸壓好好解釋,「你可以理解為神明家裡的特產,留聲枝。可以保留下一段聲音,只要把那個小小的岔掰掉,就能聽見那段保留下來的聲音。不過建議你回家再聽哦。」

陸壓笑嘻嘻的:「畢竟有些剖白心意的話,果然還是適合當事人獨自品嘗……」

甘露寺蜜璃深呼吸一口氣,握起拳頭拳頭,渾身上下燃燒出一種鬥志,連她肩膀上的鎹鴉都被驚得拍拍翅膀飛走了。

「好,既然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那麼……」甘露寺蜜璃堅定的道,「今天下午就去找伊黑先生告白!」

陸壓立刻非常捧場的鼓掌:「好唉!真棒!」

對待感情上,甘露寺蜜璃很顯然比伊黑小芭內更加勇敢,至少甘露寺蜜璃在明確自身的心意之後,會去想到勇敢的表明。

而伊黑小芭內困於過去的痛苦之中,這讓他由內而生一種自卑。面臨這樣明亮的女孩子而不敢表明心跡,選擇了默默的守護。

陸壓很任性的不慣著小青年細膩敏感的戀愛心思,簡單明了的說,他是真心實意的想吃席,婚宴的那種,座上賓的那種。

他很有公德心的告辭離去,揮揮手,瀟灑的不帶走一片雲彩。助攻已經打好了,他就不去圍觀年輕人的表白現場了,反正面對甘露寺蜜璃這種直球出擊的女孩,不成的可能性太小了,只有那麼一丟丟。

如果這還沒能成功建立戀愛關係的話,那只能說伊黑小芭內是個鑽牛角尖的天生強種,神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攤手.jpg

陸壓在之後的兩天沒有持續關注這件事情的後續消息,因為小太子有時候扭頭就會忘記一些事情,比如說產屋敷耀哉請他幫忙收集一些比較強的鬼的血液,但是他當時光顧著看水呼團聚,把這件事情拋擲腦後了。

所以這兩天需要集中沖一下業績,夜幕降臨之前他還在內心給自己狡辯了一下,畢竟所有的鬼在他面前都是一視同仁的弱,誰也沒比誰強到哪裡去,所以忘記了也是情有可原……嗯,情有可原。

但無論怎麼說還是因為把信誓旦旦的保證忘記了而感到有些心虛,於是附近的惡鬼們遭了殃,陸壓連夜在很多柱的領地反覆橫跳反覆徘徊。

有不少柱都看見了他一閃而過的身影,想要叫住他卻發現那點黑色的影子在黑夜之下已經無影無蹤。

柱們:「……」

什麼東西唰的一下子過去了?那是陸壓嗎?是他嗎?

總而言之,長話短說。

一箱子來自不同惡鬼的血液裝在試管裡排列的整整齊齊,然後在幾天后的清晨交到了產屋敷耀哉的桌子上。

陸壓趴在一邊,臉貼桌子,打了個哈欠。

「這麼多?」產屋敷耀哉有些驚訝,微笑道,「辛苦了。」

陸壓道:「哈哈,還好,還好。」

其實這還是熬夜補作業的成果,好在這些血液在箱子的陰影之中不會因為陽光而化灰,不然還真是有些麻煩。

「用這個研究什麼?」陸壓很不在意形象的趴成一隻小鳥餅餅,順著這點血液開始亂猜:「研究從鬼變人的藥劑?研究無慘的基因?研究如可克制惡鬼的再生能力?」

產屋敷耀哉看著陸壓這副樣子,有一種像是在看自家孩子的感覺,他微笑著道:「基本上全對。」

「我和您提起過的那位醫生一直在致力於研究此道,禰豆子因為不受無慘的

控制,也主動貢獻了一部分自己的血液。目前似乎已經有了一些眉目,所以從鬼變回人類這件事情,並非沒有可能。」

陸壓打起了一點精神,「以前從來沒有這種先例吧。」

產屋敷耀哉道:「我想,很快就會有了。我一直在想,如果忍願意和她一起研究的話,也許速度會加快,只是她的身份特殊,來鬼殺隊,或許雙方都有風險。」

陸壓隨口道:「這能有什麼風險,她總不至於是鬼吧。」

「……」產屋敷耀哉沉默以對。

陸壓驚了:「不會吧?真的是?你不是會冒這種險的人。」

產屋敷耀哉作為鬼殺隊的主公,一直都是非常有責任感的人,他將每一個鬼殺隊隊員都看得非常重要,也將他們當作自己的孩子來對待。

千年以來,人類與鬼勢不兩立,矛盾尖銳到了一種無法想象的地步。能讓產屋敷甘冒危險,一定有什麼讓他、乃至鬼殺隊都無法拒絕的理由。

有些蒼白的手合上了裝著鬼血的盒子,並將之轉移到了桌子的一邊。

「請容我解釋。」他說,目光裡透著一種溫和的從容,「我知道,與鬼合作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並不是所有的鬼都像禰豆子那樣,能在鬼王之血的控制下保持理智。但是,請您相信,珠世夫人自從脫離無慘的控制之後,就再也沒有吃過人,而她對於鬼王的仇恨,不比鬼殺隊任何一個人要淺。」

這就又是一個遙遠的故事了。

珠世為了展示自己的誠意,講大部分的研究成果都複製了一份悄悄送往鬼殺隊,並在與產屋敷的信件之中,講述了自己過去的經歷。

她曾經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並且在還是人類之時,就已經擁有了相當精湛的醫術。

然而很遺憾,她自己卻身患絕症,藥石無功。

她無法捨棄自己的丈夫與血脈至親的孩子,於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治癒自己。就在她快要絕望之時,無慘出現了。

黑夜之中,鬼王微笑著告訴她,只要變成鬼,就可以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珠世被蠱惑了,但她不知道成為鬼的代價是被他控制,以及吃人。

她……吃掉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珠世夫人,是在緣一與鬼王相遇的那一次逃脫控制的。」產屋敷耀哉道,「緣一放過了她,這麼多年她也履行諾言,從未吃過人。」

與其說產屋敷相信珠世,倒不如說產屋敷相信緣一。

在當年的記載之中,緣一被逐出鬼殺隊的緣由之一,的確有放過了女鬼這一條。而產屋敷耀哉在謹慎的觀望了一段時間之後,這才選擇了相信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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