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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慘,喰我三足金烏!》第28章 第 28 章
富岡義勇,鬼殺隊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先生門下的弟子,他曾經有一個劍術高絕的摯友——錆兔。

錆兔與富岡義勇是同門的師兄弟,又一起長大,情誼非比尋常。如果要拿同年齡階段的錆兔和義勇比較的話,也許是前者更強。

鱗瀧左近次那時候看著兩個未出師的弟子,心中總是欣慰。若有一日他們兩個能共同進入鬼殺隊,也許能夠一同成為水柱。

然而悲劇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錆兔死去了。

在鬼殺隊的考核當中。

那時候的富岡義勇因為剛剛進入考核地點就被鬼攻擊受傷,而錆兔獨自一人幾乎斬殺了整座山的鬼。可是到最後死去的人卻是錆兔。

這太突然了,就像是當年他的姐姐在結婚的前一天晚上被鬼吃掉那樣突然。那一夜是躲在衣櫃裡的富岡義勇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弱小無能,而錆兔的死亡是第二次。

那些無法挽回的人也讓他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自厭的情緒當中。

命運彷彿總是對他充滿了不善,他身上那件一半紅色一半菱格的羽織,分別是姐姐和錆兔。

他總是覺得錆兔不應該死的,他這位摯友總是比他強得多。進入鬼殺隊的應該是他,成為水柱的應該也是他。無論如何不應該是自己,進入藤襲山後沒有殺死鬼只是因為錆兔而僥倖活下來的自己。

他和他的同僚們不同,他們是真的具有柱的實力,而他沒有。雖然因為他說話總是隻說前半句讓他的同僚們很想打他。

至於錆兔本人如果知道這個想法會不會氣的跳出來錘他,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所以後來同門的灶門炭治郎進入鬼殺隊的時候,富岡義勇覺得,沒有錯,正確的水柱終於出現了。

這位後輩很年輕也很有天賦,身負仇恨又信念堅定,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為合格的水柱。到時候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不必再混在柱的隊伍之中……

陸壓一拳懟上了富岡義勇的腦門。

力道不算大,至少對他自己來說。真用全力的話可能這位現任水柱當場就和他那位摯友會合去了。但是這一拳的威力也足以富岡義勇緩過神來時候,用茫然的眼神看著他。

陸壓吹了吹自己的拳頭。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發現你們鬼殺隊的小朋友們或多或少都有點心理問題或者思想問題。」陸壓公平公正的說,「你難道沒有發現,和其的隊員相比,你的劍術相當卓絕嗎?和你同期的很多人都已經死了,還有很多人正在等級之中掙扎,但是你卻達到了柱的標準。創造了水之呼吸的第十一型,一刀就砍下下弦之五的脖子……」

富岡義勇依舊說:「我和他們不一樣。」

陸壓:「……」

富岡義勇:「我和你也不一樣。」我只是個凡人,而你是神明。

陸壓:「…………」突然就明白為什麼富岡先生好像走到哪裏都被討厭了。

陸壓面不改色的按住自己蠢蠢欲動想要再來一拳的右手,道:「我懂了。」

富岡義勇還沒整明白他懂了什麼,陸壓就語氣平平的說,「說起來我們倆的交情一般,所以思想教育這件事情的效果,想來怎麼樣都是比不上錆兔先生或者鱗瀧先生親自來的。」

「所以——」陸壓微笑道,「我決定尋找一下錆兔,問問他你適不適合當這個水柱。我想對於你來說,一定沒有比錆兔的認可更好的辦法了。」

富岡義勇皺眉:「不,殿下。我無意去打攪錆兔的安寧……」

陸壓道:「別這樣想。說不定錆兔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立刻出來揍你一頓呢?也說不定錆兔盯你好久了,就準備等你哪天也下地獄了和你交流交流感

情。」

拔刀的那種交流。

富岡義勇:「……」

陸壓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高興。扭頭沖回了三小只在的病房,扒拉著門扉問:「炭治郎,你師傅鱗瀧先生住在哪裏?錆兔不在義勇身邊,說不定就在鱗瀧先生那裏。」

以鬼殺隊亡魂滿地走的情況,那位錆兔大概率也留在了人間……

灶門炭治郎聽到了錆兔的名字,立刻跳了起來,走到陸壓身邊問道:「在狹霧山。您剛剛說錆兔師兄……?」

陸壓低頭看他:「嗯?你知道他啊?」

灶門炭治郎點了點頭,「是的,在狹霧山的時候,還是多虧了錆兔師兄的幫助,我才能劈開巨石。後來和手鬼戰鬥時的時候,我才知道,錆兔師兄已經去世了。」

少年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有些嘆息也有些悲傷。他一直都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正因為自己遭遇了不幸,在更加能夠與那些不幸的悲劇共情。

陸壓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因為你當時不知道他已經死亡的現實,再加上身處深山人氣很少,所以藉著迷霧短暫的欺騙了陰陽界限模糊了認知……真是聰明啊。這麼一看果然在鱗瀧先生的身邊。」

那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哪天休假回去看師父,大概還能再見到錆兔。」陸壓這樣安慰道。然後轉過身拽著走廊裡的富岡義勇就走了。

帶著富岡義勇往產屋敷當主那裏趕的陸壓一路上有認真反思,為什麼自己不知不覺間就重點偏移開始操心這些柱的心理狀況起來……思來想去果然還是因為看不慣。

小太陽從前聽那些故事就愛聽那種合家團圓的好結局,這樣晚上睡覺也會做一個好夢。那種虐身虐心的一般都被他踢角落裏去了,現在面臨現實版的果然還是不能坐視不理。

「我想看到善惡有報,忠誠又善良的人都得以善終的好結局。」陸壓如是說,「我相信世界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也希望像富岡義勇這樣的人不要再活在愧疚與自責當中。因為錯的人不是他,他只是不幸。

他們只是不幸,而不是犯了錯。

陸壓風一般衝到產屋敷當主那裏,正在看文件的當主疑惑抬頭。

「我發現你們家水柱思想有點問題急需矯正一下正好我這裏有個非常絕妙的方案。」他一口氣吐出一大串,然後喘了口氣,說,「這幾天,他駐地的殺鬼任務交給我就行,給他放幾天假。」

產屋敷耀哉看了看站在院子裏好像有點獃獃地沒反應過來的富岡義勇,用最快的速度在腦子裏思考陸壓這一串話的意思,然後道,「柱的問題當然是優先解決,不過任務的話沒關係,可以暫時勻給其他的成員。您也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陸壓:「沒事。那些鬼對我來說很弱的。」

我強我任性。再說了毆打惡鬼的時候就不用顧忌那麼多可以放開一點,不用手下留情。真是絕贊的沙包。

產屋敷耀哉一想,道:「好吧。那麼,還請您恕我再麻煩您一件事情。如果可以,遇到那些比較強的鬼,能夠在殺死他們之前,採集一些血液回來研究。」

陸壓眨了眨眼。

對面詛咒緩解了很多的當主微笑了一下:「鬼殺隊和一位一直在研究從鬼變回人類的醫生有一些合作,只是現在那位夫人還不太方便露面。再過上一小段時間,我就會正式邀請她到鬼殺隊來。」

陸壓沒有深究這位醫生的身份,反正作為當主的產屋敷心裏有數。他爽快的答應下來,從情報部門抽出富岡義勇所轄地區的鬼的信息,然後把人拽起來直接起飛。

突然被帶著起飛的富岡義勇:「?」

陸壓在這種方面其實是很貼心的,至少他記得隨手掐個簡單的法決沒讓語言藝術差勁到需

要重修的富岡義勇被風糊臉。

陸壓一本正經的:「你被我綁架了。」

富岡義勇:「??」

陸壓:「狹霧山往哪兒走?我要去找你師父要贖金。」

富岡義勇:「……」幼稚。

但還是默默的指了方向。陸壓判斷準確之後瞬間帶著他衝出去了。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常人根本察覺不到有什麼東西從頭頂飛過去了,富岡義勇一路上無語了半天,卻因為沒有聽清楚陸壓和灶門炭治郎後來的對話沒想明白他的目的。

綁架什麼肯定是隨口說著玩的,大概就是把他帶回到鱗瀧先生那裏思想教育,可是就算是此他也不會……嗯?

陸壓的速度很快,太快了。富岡義勇一路上雜七雜八了想了一些事情,總感覺好像只是一個晃神,就被扔下來了。

動作不重也不算太高,就是丟下來的動作有點簡單粗暴。富岡義勇摔在地上,但是沒有受傷,身下是很柔軟的草地,鼻尖聞到的氣味也很熟悉,淡淡的霧、潮濕的空氣、以及各種各樣的植物。

他坐起身來,周圍的景色映入眼簾,是他待了很長很長時間的地方,他的家。

狹霧山。

高大的樹與低矮的灌木層層疊疊,這裏的環境他很熟,狹霧山的每一個角落他都走過。他面前有一顆巨石,被人用刀從中間劈開,很利落的劍,劈的平整光滑,也許是灶門炭治郎曾經的出師之作。

他剛剛開始思考陸壓去了哪裏,為什麼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連氣息也察覺不到,就很快敏銳的聽見了刀劍緩緩出鞘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還有另外一個這些年來總是出現在他夢中的聲音:

「我聽說,你在鬼殺隊已經成為了水柱?這很好。」

富岡義勇下意識的扭過頭去,一雙藍色的眼睛忽然睜大了。那雙透徹好看的眼睛,映出十幾步之外的距離。

一個帶著消災面具的少年站在那裏,手中握著已經出鞘的刀靜置在身旁。

那張消災面具上特意做出來的疤痕和露出來的發色,都讓人熟悉的想要落淚。

「拔刀,義勇。」比他年輕很多的錆兔沒有摘下面具,銳利的刀鋒指向了他,就和他們曾經無數次的切磋一樣,「像個男子漢一樣站起來,讓我看看你的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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