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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偵探事務所[綜原神]》第38章 我們明天就搬家
叮——

手機裡刷出一條新任務。

【任務列表】

突發任務:邪惡的擴張

兩名犯罪團夥成員盯上了你的失憶人偶,此刻人偶情緒不穩定,心態即將出現重大轉變,還請旅行者注意心理疏導,否則將產生極嚴重的後果。

獎勵:原石+160日元+50000

附加獎勵:身體健康卡+1

(註:任務評分達到A級以上,可獲得附加獎勵)

「極為嚴重的後果?能有多嚴重?」

飛鳥未來又看了一遍任務說明:「邪惡的擴張……不會是讓白散直接變黑散吧?」

她陷入沉思,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敲著膝蓋,目光又挪到「犯罪團夥成員」這幾個字上。

看來那兩個人並不是普通的誘拐犯。

可他們為什麼會盯上散兵?難道跟廢棄大樓裡的那場火災有關?

關於著火的原因,警方至今都沒有定論,飛鳥未來只能上網到處找火災的新聞和視頻。

她飛快地滑動屏幕,大腦就像一台高速運轉的主機,將無數一閃而過圖片複製粘貼在自己的記憶空間裡。

沒過多久,她的手指一頓,輕輕點在某張照片上——

散兵站在路邊,似乎正有人對著他拍照,少年倏然抬頭,目光澄澈又茫然地看向鏡頭。

其實飛鳥未來也被拍進了照片裡,不過她當時正跟救護車裏的孩子說話,距離鏡頭很遠,只能隱約看到她被車身遮掩的半個身形。

少女敲膝蓋的手指一停。

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通過這張照片找到了散兵。總之不管原因是什麼,敢假冒散兵父母,屬實是活膩歪了。

飛鳥未來決定給他們一點教訓。

神裡綾人給她配的車是一輛加長林肯,甚至還派出了五名壯漢保鏢,剛上車時她還覺得誇張,現在反而有點慶幸。

她現在渾身難受,扇巴掌的力氣都沒有,五個保鏢光從體型上看比她有威懾力多了,完全可以輪番上陣,把那兩個人的臉打腫。

借用別人的屬下,還是要提前知會一聲,於是飛鳥未來給神裡綾人發了一條信息——

「提瓦特最強黃毛:請問我可以狐假虎威嗎?」

神裡綾人回復得很快:「我的人你隨便用,派保鏢跟著你就是為了防備突髮狀況,出發之前我吩咐過,讓他們全權聽你的指揮。」

「提瓦特最強黃毛:綾人兄你太講義氣了,多謝(一鬥抱拳.jpg)」

發出這句話沒多久,神裡綾人就打電話過來:「如果你真想感謝我,就幫我實現一個願望吧。」

飛鳥未來忽然有點緊張:「什、什麼願望?請你喝一百杯糰子牛奶嗎?」

「這也太容易實現了,不能體現出你的感激。願望就先欠著,等我以後想到再說。」

神裡綾人輕笑了一下,低沉雍容的嗓音像帶著小勾子,在少女耳邊徘徊纏繞:「放心,我不會提出讓你為難的要求。」

「……你這樣說讓我更沒法放心了呀!」

「唔,這可有些難辦了。」神裡綾人捏著下頜,故作為難道:「那就只能麻煩你先將自己的心稍微提起來一段時間了。」

飛鳥未來:「……」

救命,她又哪裏惹到這位大少爺了?!

「你現在臉上的表情大概很有趣,可惜我沒辦法親眼看到。」神裡綾人嗓音含笑,慢條斯理道:「好啦,我不逗你了,這邊還有事要忙,你也注意安全。」

掛斷電話後,飛鳥未來仰起頭長籲一口氣。還能這樣說笑,看來神裡綾人的傷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其實和

對方交談,她真的壓力蠻大的。倒不是警惕或者忌憚,她很信任神裡綾人,只不過這傢夥偶爾有點惡趣味,喜歡逗弄身邊人,然後看對方露出為難的表情。

飛鳥未來揉了揉臉,小聲嘟囔:「太屑了。」

坐在隔壁的保鏢隊長偷偷編輯信息:「家主大人,飛鳥小姐說你太屑了。」

病房裏,已經翻開文件夾的神裡綾人收到信息,輕笑出聲。然而看到文件中的內容,他的表情又微微凝固。

上面是一則最新情報——警察廳某位官員剛剛從群馬縣回來,就在家中服毒自盡。

「恐怕是被迫自盡吧。」神裡綾人輕聲說著,目光沉下來:「看來有些人又要寢食難安了。」

·

飛鳥未來的住處被不少吃瓜群眾包圍,一對中年男女堵在門口,試圖用道德綁架的方式逼迫散兵跟他們走。

他們甚至分工配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為人父母演繹的淋漓盡致。

「兒子,跟爸爸媽媽回家吧。」女子抹著眼淚,哭哭啼啼道:「只要你人沒事,媽媽為你做什麼都行,別再讓我們擔心了好不好?」

中年男子板著臉,語氣威嚴:「這段時間為了找你,你媽媽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頭髮都熬白了。現在你跟我們回去,再對你媽媽賠禮道歉,從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今後我們還是一家人。」

「我又不認識你們。」人偶少年退後一步,想要把門關上,中年男子卻故意把手伸進門縫。

「啊!」他慘叫一聲。

少年內心一緊,又把門打開。

與此同時他內心也生出幾分疑惑:剛剛關門的力度不大,速度也不快,對方怎麼疼成這樣。

「親愛的,你的手怎麼樣?」中年女子撲過來,用身體抵住房門,同時捧住男人的手腕:「讓我看看有沒有骨折?兒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待爸爸?」

少年微微啟唇,他想解釋,敏銳的聽力卻捕捉到周圍人的聲音——

「這孩子因為什麼離家出走?」

「聽說是被一個女孩勾引了,現在住在她家裏,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人家的。」

「真不要臉啊,小小年紀就做出這種事。」

「他剛剛還用門夾父親的手,真不像話!」

……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父母!」

少年徒勞地向周圍尋求幫助,可目光所及之處,竟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他出頭。

他學到的辭彙有限,又不知道從哪裏解釋,只能一遍遍地重複:「我不認識他們,我真的沒有父母。」

這辯解落在別人耳朵裡委實蒼白無力,反而證實他的確是被女生勾引、拋棄父母離家出走的混蛋孽子。

中年男子捧著手,語氣憂傷卻克制:「你不想認我這個爸爸了?我們養你這麼大,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真的打定主意要為一個不檢點的女生與爸爸媽媽為敵?」

不檢點?是說飛鳥未來嗎?

雖然不理解這個詞的含義,但少年直覺這不是什麼好詞。

他皺起眉:「不許這麼說她!」

「把我兒子帶走的小賤人,我憑什麼不能罵她?!」中年女子終於失去耐心,她拽住少年的胳膊,撕扯著他的衣服:「總之今天你不跟我們回家,我就死給你看!」

衣領發出撕拉一聲響,少年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驚惶,甚至是絕望。

——不要……他不想被當成異類!

就在這時,女人的雙手忽然被鉗住,身後的壯漢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把他們扔到樓下去。」

熟悉的嗓音就像火場窗口架起的那道如彩虹般的光橋,瞬間驅散少年心底的恐懼和陰霾。

保鏢

提溜著兩個人,直接越過欄桿把他們扔出去。雖然這個高度摔不死人,但也足夠讓他們疼得齜牙咧嘴,半天起不來。

飛鳥未來攏住少年的衣領:「阿散,你先回屋披件衣服。」

散兵呆愣愣地看著少女,喃喃道:「我還以為你……」

他以為她不會回來了。

飛鳥未來讓他留在家裏等她,他就一直等啊,等啊,等到太陽都落山。

外賣很好吃,他全部吃光了;少女走之前給他放了電視劇,他看著看著卻走神了。

天都黑了許久,她還沒有回家。

人偶少年在沙發裡縮成一團,電視裡的聲音嘈雜刺耳,他望著窗外皎潔的明月,心裏卻在想,他是不是又一次被拋棄了。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你回來了?!」

少年心裏一喜,興沖沖地跑去開門,沒想到竟是那兩個心懷鬼胎的人類。

「這裏是我家,我肯定要回來的。」

飛鳥未來推著他的肩膀:「快回去換衣服啦。」

目送著少年進屋,她臉色一沉,帶著五個彪形大漢下樓。

「快看,女主角出場了!」

「就是她讓那男孩五迷三道不想回家?」

「年紀這麼小,就把男人往家裏帶,嘖嘖,以後可不得了啊!」

飛鳥未來腳步一頓,面無表情地掃視著看熱鬧的人群。

她的眼神很可怕,那不是乖學生應該有的眼神,反倒像蟄伏的野獸終於露出獠牙,誓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咬碎。

人們對上她帶著殺氣的兇殘目光,竟然不敢再說什麼,紛紛轉移視線。

少女表情愈發冷硬,垂在身側的手指骨節卻攥得微微發白。

她很生氣,不只是因為那對騙子男女,更因為周圍人的言語和行為。

散兵剛剛直面了人類的自私和冷漠。

飛鳥未來慢慢走到那對男女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兩人被摔得灰頭土臉,又看到加長林肯和五個保鏢,才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

不過他們似乎很自信,甚至這種時候還在嘴硬,似乎篤定飛鳥未來也不知道少年的身份。

「大小姐,我們家雖然沒你有錢,但還是儘力把最好的都給了我們的孩子,請你把他還給我吧。對於你來說,他只是你藏在這種地方的玩物,可對於我們來說,他比生命都重要。」

女人想抓飛鳥未來的袖子,不等靠近,下一秒被保鏢掀飛了。

「你們想幹什麼?!」

男人嘶吼著衝過來,緊接著也被保鏢掀了出去。

他趴在地上,滿臉憤恨地抬起頭:「有錢人就可以隨意踐踏我們這些窮人嗎?有錢人搶走我們的兒子,我們卻連個公道都討不回來嗎?這世道是怎麼了?!」

吃瓜群眾裡有不少人共情了,也有更多人仇富,於是又開始指指點點——

「看到那輛車了嗎?好貴的呦!有錢人怎麼可能住在這種地方。」

「沒錯,這裏肯定是她包養那個男孩的地方。」

飛鳥未來:「……」

她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光看這兩個人演戲了,關鍵是演技超爛,觀眾竟然也捧場。

少女點了點下巴,冷聲道:「既然你們自稱是他的父母,那就拿出證據來。」

兩人對視一眼,還真拿出了所謂證據:「這裏他的出生證明,這是戶籍的複印件,對了,他出生時外公送過他一枚金羽——」

飛鳥未來看都沒看,直接把那幾頁紙搶過來,全部撕碎後往天空一揚。

男人氣得臉色漲成豬肝:「你——」

「這種東西很容易偽造,你們不如說一些他身上

的特徵。」

兩人俱是一愣。

飛鳥未來忽然笑出來:「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怎麼還會有父母連自己孩子身上有幾顆痣,長在哪裏都不清楚?他出生時你們沒抱過他?沒給他洗過澡?」

「確、確實有一顆痣,長在我兒子的大腿根內側。」

女人磕磕巴巴道,她料想飛鳥未來不可能當眾扒下少年的褲子做展示,沒想到她真的朝樓上剛換好衣服的少年揮了揮手。

「阿散,你下來。」

少年默不作聲地走過來,飛鳥未來扯下他的後衣領,一枚紫色雷印出現在眾人眼中。

不等所有人看清楚雷印的細節,飛鳥未來又迅速整理好他的衣領,還幫他把扣子扣緊,動作仔細又認真,像對待什麼珍寶一般,和對面兩個人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

「這麼大的胎記你們不提,非要說私密位置一顆小小的痣?」飛鳥未來抬了抬眼皮,冷笑道:「這麼想讓自家孩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裸奔嗎?」

聽到少女有理有據的反駁,在場眾人已經漸漸相信了她說的話。

女人見勢不妙,立刻尖叫道:「你竟然帶他去紋身?!」

她十分激動地撲過來,想給飛鳥未來一巴掌。散兵忽然挪動腳步,擋在了少女面前。

眼看那巴掌要落在他臉上,又被保鏢及時攔住。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女人臉上。

少年怔愣一瞬,扭頭看向飛鳥未來。

少女的手舉在半空,因為氣憤,她的胸口正劇烈起伏,臉也漲紅了。

他敏銳地感知到,除了惱火以外,她烏沉沉的眼眸裡還有一些別的情緒。

如果剛剛沒有保鏢攔著,那一巴掌真的會落在散兵臉上。

之前飛鳥未來有想過直接報警,這樣也免得多費口舌,但是從塵歌壺偷渡來的散兵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沒有合法身份。

對方或許也是仗著這一點,料到他們不敢報警,才可著勁地欺負他吧。

飛鳥未來走到中年男子面前,他被保鏢押著,沒法動彈。

她舉起手,也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

這兩個耳光讓她的力氣所剩無幾。

少女腳步踉蹌了一下,散兵沉默著上前,用自己身體撐住即將傾倒的她。

飛鳥未來再次掃視周圍,看到眾人目光躲閃,她胸口那團滾燙的怒火已經蕩然無存,換成空落落的涼意。

散兵被那兩個人堵在門前,被他們撕扯著衣服時,這麼多看熱鬧的人,竟然沒有一個肯上樓幫他一把。

不幫忙就算了,他們嘴上還說著風涼話,用自己惡毒的臆測去攻擊一個懵懂的孩子。

他最初明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感激和期待啊。

「阿散,你對人類失望了嗎?」

少年緊抿著唇角,沒有開口。

飛鳥未來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仰起頭,伸出手背狠狠地抹了一下眼睛:「我們明天搬家吧。」

散兵垂下頭,輕聲問了句:「為什麼?」

「其實我們人類不全都是這樣的,還是有很多好人的。」

飛鳥未來深吸一口氣,壓下嗓子裏的顫音:「我在公交車上遇到過一個姐姐,她得知我的尷尬和困難後,主動把衣服借給我穿,還跟我說女孩就應該幫助女孩;我遇到過一位正義的學長,他的好奇心太旺盛了,所以偶爾會忽略別人的心情,但他發現我可能會遭遇危險時,主動給了我聯繫方式,還讓我有事就找他。」

「還有兩名警察,在危險來臨時,他們一步也沒退縮,都擋在了我面前。」

少女的嗓音有點啞:「我曾經也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好人,但是漸漸我發現

,可能這只是因為我從前運氣不好。所以你肯定也是暫時的運氣不好而已。」

飛鳥未來眼眶微紅地注視著人偶少年。

她輕眨了一下眼睛,睫毛上彷彿掉了兩滴水珠。

她忽然很難過,既認為是自己沒能保護好他,更為旁人的言行感到難堪。

「阿散,我們搬家吧,搬到有很多好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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