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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偵探事務所[綜原神]》第20章 風神終於乾正事
飛鳥未來的應激來得快走得更快,休息了不到五分鐘,她又能開開心心毫無陰霾地去摸屍了。

然後她當著公安警察的面,正大光明地把屍體褲兜裡的錢揣進自己的口袋。

——目測以後有一堆人要養,絕不能放過任何薅羊毛的機會。

飛鳥未來在現實中也秉持著從遊戲裏帶出來的勤儉持家好習慣,想當初她就是靠著每天鋤大地那點蚊子腿的積累,才養得起全圖鑑的。

安室透:「……?」

等等,那是贓款吧?

他是應該嚴厲製止,還是假裝看不見?

安室透想了想:算了,無傷大雅的事他就當不知道吧。

如今數字支付盛行,帶紙幣的人已然不多,小朋友統共才搜出來幾萬日元。

那幾張紙幣估摸是和衣服一起進過洗衣機,每一張都像皺皺巴巴的老人臉,她只能一張張展開捋平,再小心翼翼疊好揣進衣兜。

……這看著也太可憐了吧!

安室透能當這麼多年臥底還好好活著,自然不是古板教條的人,他在心底默念好幾遍「我現在是波本」,才忍住了教育對方的衝動。

與此同時他又有點疑惑——

飛鳥未來生活很困難嗎?為什麼這點錢都不放過?

格蘭哥尼不給她打生活費嗎?

少女彷彿知道對方在腹誹什麼,頭也不回道:「我的人生信條是『不會放過視線裡的任何寶箱和怪物掉落物』。」

「你的人生信條不是『日行一善』嗎?」安室透沒好氣地說。

「沒人規定人生信條只能有一個吧?其實我還有個人生信條是『不要相信警察,不然會變得不幸』。」

飛鳥未來說著,剛要撿起頭領的槍,一隻手就搶先把槍拿走了。

「喂!那是我的戰利品,我的!」

飛鳥未來個子小,只能蹦著高搶安室透手裏的槍:「你這麼大人怎麼還搶小孩的東西?」

剛才她用過的那把槍已經被這人沒收了,現在又來?

少女忿忿不平地瞪過去。

「小孩子家家玩什麼槍,會尿床的。」

安室透一隻手抵住飛鳥未來的額頭不讓她靠近,另一隻手迅速完成了檢查子彈和槍膛的工作,隨後理直氣壯地把槍揣進自己衣兜。

「行吧,讓給你了。」飛鳥未來看實在搶不回來,只能撇撇嘴:「誰讓我打不過你呢。」

「剛才還手腳發軟,現在就能碰屍體,看來你的適應能力還不錯。」安室透抱著臂調侃一句,又冷不防問道:「你有沒有找到犯罪團夥和買家的名單?

「沒有。」飛鳥未來說謊時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你找到了記得跟我說一聲。」

安室透顯然不太相信,一臉狐疑地看她:「真沒找到?」

「比真金還真。」飛鳥未來舉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我對電燈泡發誓,我絕對沒有找到名單,如果我說謊了,就讓這盞燈現在滅掉。」

「嗡」地一聲,電燈忽然熄滅。

飛鳥未來:「……?」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她這嘴是開光了吧?

還有這電燈泡,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安室透嘴上嗤笑一聲,身體卻立刻警覺地躲到一邊,順便把少女從原先的位置拉到自己身後。

「別這麼緊張,我猜是電壓出了問題。外面正在颳風下暴雨,保不齊是哪個倒霉的電線桿被雷劈了。」

絕對不是哪個神明路過時聽見她說謊故意拉燈的!

黑暗中安室透的神色莫名:「你又沒有出去過,怎麼知道天氣的?」

——當然是萬葉告訴她的。

剛剛楓原萬葉忽然發起緊急聯絡:「飛鳥,你那邊的行動要快一點。外面天氣驟變,開始颳風下雨了。」

他直覺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在海上的時候,他就是靠著這種對天氣的敏感讓死兆星號避開一次又一次大風浪。

飛鳥未來摸了摸鼻子,想要找個借口含糊過去,安室透卻並沒有聽她解釋的意思。

他把搶走的那支槍重新歸還給少女。

「雖然我剛剛說過『開槍這種事交給大人』,但是現在這種情形下,手裏有防身武器你才會安心吧?」

頓了頓,安室透繼續說道:「我檢查過了,你用過的那把槍膛口有問題,容易走火傷到自己。你現在手裏這把是沒有問題的。」

飛鳥未來愣了好一會兒,心裏不由地產生幾分抱歉的想法——她剛剛說不能信任警察什麼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那個,偵探叔叔……」少女扯了扯安室透的後衣擺,小聲問他:「你把槍給了我,那你用什麼?」

「我?」安室透尾調微微揚起:「我不用槍也能消滅敵人。」

飛鳥未來沉默片刻,隨後拍著胸口保證:「沒關係,我有槍,我保護你。」

安室透詫異地回過頭,黑暗中他看不清少女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堅定的、熠熠生輝的眼眸。

他忽然笑了下,輕聲說道:「那就拜託你了,小朋友。」

飛鳥未來握緊槍把,語氣沉肅:「嗯,交給我吧。」

結果話說的多自信,五分鐘後打臉就有多狠。

安室透剛走出臥室,就被一群拿槍的人販子包圍了,為首的人正是被他易容頂替的花臂。

來不及跟身後的少女示警,他的額頭二度和槍口來了次親密接觸。

他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

優秀的公安警察能千裏外取人首級,也以一對三或者一對五,但是面對十多個人和十多個槍口,就算有三頭六臂他也不可能贏。

一起遭殃的還有飛鳥未來。

少女很識時務地扔掉手槍,舉起雙手秒叛變:「我都是被逼的,這個男人威脅我,老大也是他殺的!」

安室透:「……」

快把之前的感動還給他!

此等屑中屑的行為讓他徹底明白,這個世界才沒有什麼內心柔軟的刺蝟,她就是屬狗的。

花臂才不管那麼多,直接讓人把他們打包綁了起來。

「都帶走!」他大手一揮,宛如新的領袖。

他之前還待在廚房碗櫃裡,衣服也被扒掉了,此刻不但再次出現,連身上的衣服也重新換了一套。

飛鳥未來一邊被牽著走,一邊敲同伴:「小派蒙,你還在廚房嗎?」

過了好半天那邊才回復她:「我在牢房外面,溫迪被他們當成女孩子抓走了!」

咦,之前出的那個金竟然是溫迪嗎?

飛鳥未來忽然覺得以後抽卡可以讓派蒙來,她手氣還挺好……

等等?溫迪被當成女孩?抓走了?

飛鳥未來小腦袋瓜上緩緩冒出很多問號。

要說在提瓦特大陸上最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是誰,第一個當屬岩王帝君鍾離,排第二的就是風神巴巴托斯——也就是溫迪。

活了幾千年的老油條為什麼會被人當成女孩子抓走?

飛鳥未來有一種追劇錯過好幾集的迷茫感。

「還不是因為他蒲公英酒喝得太多,來到這邊後直接躺平,我怎麼叫都叫不醒。」

派蒙語氣忿忿道:「有兩個人販子來廚房找吃的,看到溫迪扎著兩條小辮子,以為他是偷偷跑出來的「貨物」,就把他拎走了。」

那傢夥把風神大人

拎起來的時候還在嘀咕:「身為『貨物』跑到廚房喝大酒,這心是有多寬?」

「旅行者,我現在正跟蹤他們。」

派蒙嘴上說著不想管他,但還是放心不下,就偷偷綴在幾個人身後。

本來以為跟蹤的這一路要躲躲閃閃,沒想到一個巡邏的都沒遇到。

剛好把溫迪帶走的兩個人販子正在聊天——

「XX今天不是輪崗嗎,他怎麼不在這裏?」

「嗐別提了,2號牢關的那個女警察跑了,所有巡邏人員都去追她了。」

「那也應該派其他人過來值守啊,人呢?」

「老大叫了好多人跟他一起打什麼『七聖召喚』,正玩得開心時有人在山外面開火炮,他一個不爽把沒在打牌的所有人都派出去抓人了。」

……

兩人打開牢房,把溫迪扔了進去。

「還是這間牢房比較消停,沒有人搞事。」人販子正感慨的時候,身後忽然颳起一陣涼風。

噗通!

聽到聲音的他警覺回頭,發現同伴人沒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短髮少女,而他的同伴已經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不許動。」世良真純用丘丘人的箭簇抵在對方喉嚨前:「不然你的脖子上會被開一個大洞哦。」

「別殺我!」人販子驚慌所措地舉起雙手:「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世良真純挑起眉梢:「我要所有牢房的鑰匙。」

人販子立刻把鑰匙串扔到地上。

世家真純繼續道「你們這個組織成員的名單——」

「在老大那裏!」男人還不知道頭領已死,急急忙忙道:「老大正在中心區域的休息室裡打牌!」

他剛說完,就被世良真純一記手刀敲暈了。

世良真純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巾。看著上面繪出的詳細地圖,她的表情漸漸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剛剛醒來時,她在腦袋旁邊發現了被這張地圖包裹著的鋒利箭頭。

有人把這兩樣東西從鋼筋網的縫隙裡塞了進來。

她為此詢問過其他孩子,竟然沒人知道是誰送來的。

「世良姐姐,會不會是『嘎嘎』?」吉田步美拉了拉她的衣袖:「今天剛來的那個小姐姐說『嘎嘎』是吉祥物,只要對著她許願,願望就一定會實現。」

世良真純看了一眼四周,若有所思道:「嘎嘎不見了呢。」

吉田步美點了點頭,眼睛亮亮的:「我猜她正在忙著完成我許下的願望!」

昨天晨練的時候,世良真純在路邊草叢裏撿到一隻玩偶。

玩偶的樣子非常精緻,觸感仿若真人,銀白色頭髮上戴著精緻的頭冠,花苞裙後面披著半邊翅膀形狀的星空鬥篷,整體看上去就像神秘又可愛的小精靈。

最開始世良真純真的以為這就是一隻做工不錯的普通玩偶,直到吃早飯的時候,她發現對方趁她離開餐桌時偷了一塊點心。

世良真純還以為眼花看錯了,故意又離開了一次,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看到「玩偶」從桌子上站了起來,並且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今天買到的點心確實挺乾,不喝水容易噎到。

世良真純木著臉想。

她以為自己遇到了妖怪。

日本有老物件會變成付喪神的民間傳說,這隻妖怪沒準就是玩偶變成的付喪神。

玩偶能吃東西還能倒水,這種不科學的現象似乎只能用不科學的妖怪來解釋。

不過緊接著她又聯想到自己的母親,於是某種可能性瞬間襲上心頭——有沒有可能,這個「玩偶」也是吃了那種葯變小的人類?

相比不科學的妖怪,

這個猜測反而更能讓世良真純接受。

唯一的問題就是,對方似乎縮水的有點多,這都直接縮到嬰兒時期了……

「等等,我又不是研究藥品的人員,說不定就是有人吃了那種葯後變成了嬰兒呢?」

畢竟就連感冒藥也是有人吃了管用,有人吃了不管用。

既然都是組織的受害者,世良真純覺得她們可以開誠佈公地談一談。

「您好,我叫世良真純。」她試探著說出第一句,看對方沒有反應,繼續道:「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動了。」

偷吃被發現啦?!

派蒙靈機一動,假裝成機械玩偶:「嘎嘎……機械……嘎嘎……」

世良真純:「……」

好拙劣的偽裝啊。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想笑。

之後無論世良真純怎麼出言試探、旁敲側擊,對方都像個真正的機械玩偶一樣,只會重複一句話。

為了防止對方逃跑,她隻好無奈地把「嘎嘎」帶在身邊。

世良真純從回憶裡出來,蹲下身問吉田步美:「步美許了什麼願望呢?」

「我許了讓世良姐姐早點醒來的願望,還有離開這個地方的願望。」小女孩說著說著,淚珠掉了下來:「步美想家了。」

世良真純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她想去找買賣名單,將名單公之於眾是徹底打擊這條利益鏈的唯一方法,但是這些孩子恐怕等不了太久,現在就是帶她們離開最好的時機。

還是先把她們送出去吧。至於名單,她可以再回來一趟。

世良真純退讓了一步,掏出紙巾地圖,仔細記住上面標註的路線。

其實她懷疑這東西就是「嘎嘎」送來的,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就在附近看著自己。

想到這裏,世良真純雙手合十,故意大聲說道:「謝謝你嘎嘎,我能醒過來一定是因為你的保佑。之後也請你繼續保佑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吧。」

希望「嘎嘎」能接收到她誠摯的感謝。

世良真純心說。

躲在暗處的派蒙:「……」

可惡,她也要給世良真純取個難聽的綽號,就叫「假小子」吧!

之後世良真純打開兩間牢房,放出了所有孩子,一共有十四個人。就連還在醉酒中的溫迪也被她一併背起來帶走。

「所有人都跟著我。」她主動承擔起領頭人的職責:「記住一定要保持安靜,想要回家就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畫地圖的人似乎生怕別人看不懂,做出的標註極盡詳細,連巡邏和守衛的地點頻率都有,再加上大部分成員被調走,這一路的「逃亡」十分順利。

世良真純背著溫迪在前面帶路,背後這個少女……或者是少年?總之背上的這個人比她預想的要輕很多,她又經常鍛煉,背著一個大活人走了這麼久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累。

「呼,溫迪被世良真純救走了。」派蒙稍微鬆了一口氣:「旅行者,你那邊怎麼樣了?我去找你吧!」

「你別過來了,會被警察叔叔發現的。」

飛鳥未來苦著臉說道:「我發現,一套七聖召喚卡牌完全不夠用啊。」

派蒙:「……?」緩緩冒出問號。

十分鐘前——

花臂打量著面前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嘖嘖嘆道:「易容術挺牛逼啊,假的就跟真的一樣。」

安室透笑容謙遜:「多謝誇獎,您不如再看看我的易容哪裏不太像,我下次改進一下。」

花臂:「……」

這人嘴還挺貧。

和「自己」對話的感覺太奇怪了,他摸索著安室透的側臉,終於撕下了對方的偽裝。

「你小子

長得還挺帥,怎麼不去做小白臉呢?陪富婆睡一晚錢就能大把大把的來,為啥非要摻和進我們『遊廊』的事?」

「對不起打擾一下。」飛鳥未來忽然開口糾正:「他做不了小白臉,他是小黑臉。」

花臂:「……」

這中二小孩腦子確實有問題。

之後飛鳥未來和安室透就被帶回了休息室。以花臂為首的一群人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堆人圍在牌桌前——

「首先我們來看原神隊,原神隊率先派出了他們的強力主c隊員魈,看來他們對這次比賽的勝利勢在必得。」

「……魈已經開始攻擊了,讓我們來看看……普攻三下,跳起,風輪兩立!左右左!然後是勁腰娜舞……漂亮!原魔隊的小寶隊員在魈的剃頭攻擊下失去了作戰能力!原神隊率先拿下一分!」

「魈君,牙白,卡酷一!」

「別得意,原魔隊馬上就要反擊了。」

「……為了應對原神隊的猛烈攻勢,原魔隊這次派出了他們經驗豐富的老牌隊員——北風狼王!快看,魈的攻擊出現了免疫,他決定改用物理普攻……啊真可惜,北風狼王一個巴掌拍飛了魈君。」

「下注了下注了!」

「原魔隊和原神隊的賠率目前持平,到底押哪邊好呢?」

站在門口的眾人:「……」

好傢夥,連解說員和押注都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看球賽。

花臂怒吼一聲:「老大都涼透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玩?」

正打牌的眾人忽然安靜下來,隨即他們看向同一個方向。片刻後,牌桌周圍的人主動避讓,一個禿頭男人如眾星拱月般從人群中走出來。

他正是把飛鳥未來抓到這裏的人販子之一。

「老大沒了?那感情好啊。」禿頭叼著煙頭,回頭看了眼擁護自己的小弟:「你們可以改口了。」

花臂臉色一變:「你難道想……」

「沒錯,我也想當這個老大。」禿頭嗤笑一聲,看向花臂身後的人:「難道你不想嗎?」

花臂板著臉不說話。

他在衡量兩方的戰鬥力,如果真的打起來,自己能贏嗎?

彷彿看出他在想什麼,禿頭「呸」地一聲吐出煙頭,道:「都是相處了這麼久的自家兄弟,我們不想搞內訌。這樣吧,就我們兩個對決,誰贏了誰當老大。」

花臂想了想,覺得自己這邊人少一點,真打起群架來還是比較吃虧的,禿頭的提議正和他意。

「那就來吧。」

他伸出手,擺出打架的姿勢,結果下一秒手裏被塞了一張卡牌。

禿頭:「你玩原魔。」

花臂:???

他瞬間誤會:「你敢耍我?!」

用打牌的方式決出誰是組織頭領,這不是兒戲是什麼?!

禿頭神色莫名:「誰耍你了,難道你不想用不流血的和平方式解決問題?」

他臉上露出嘲諷:「還是說你想讓兄弟們為你的野心送死?」

花臂瞬間被這句架在火上。

周圍人都在看著他,等待他做決定。他咬了咬牙,憋屈地點頭:「行,玩!」

滿心沉鬱地走向牌桌時,他心裏還在想:「這種破遊戲有什麼好玩的。」

半分鐘後——

花臂:真香!

爭權奪位什麼的,哪有七聖召喚好玩。

冷眼旁觀的安室透:「……」

格蘭哥尼新研究出的迷幻劑竟恐怖如斯!

他瞬間對這傢夥更加忌憚了。

「所以你和警察叔叔被他們背對著綁在了一起,眼睜睜看著那群人打牌嗎?」

派蒙聽飛鳥未來

講了一遍經過,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比巴巴托斯還不幹正事的人真多。

飛鳥未來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那些打牌的人:「我發現,能被七聖召喚卡牌控制精神的人,沉迷越久越難以擺脫這種控制。」

已經死掉的頭領就是因為玩的時間太短,受控制才不深。

難道這群人販子裏一個意志堅定的人都沒有?

不對,是有一個的。

飛鳥未來看向坐在首位的禿頭。

他貌似在和大家一起其樂融融的打牌,目光卻如鷹隼般警惕,絲毫不見其他人眼中的癲狂沉迷。

他似乎注意到了七聖召喚卡牌的妙用,於是利用卡牌不費吹灰之力地讓自己成為了新頭領。

「飛鳥。」楓原萬葉的聲音忽然在腦中響起:「我們必須儘快撤離。」

飛鳥未來愣了一下:「怎麼了?」

楓原萬葉攀到轎車頂部,搭起眼棚極力遠眺。

河水在上漲並且冒出氣泡,山裏的鳥不顧暴雨到處亂飛,眼前這座山早就已經被挖成空心,運氣不好的話恐怕會……

「我猜……地震快要來了。」

·

世家真純側耳貼近山壁,聽到了隱約的雷鳴和雨聲。她重新比對了一下地圖,發現自己這一行人所處的位置距離出口不遠了。

「不要放棄。」她不忘給身後疲憊不堪的孩子們鼓勁:「再走大概兩分鐘,我們就能出去了。」

孩子們發出小聲的歡呼。

世良真純繼續在前面帶路,背上的綠鬥篷少年依舊在沉睡。

直到走過最後一個拐角——

「哇,有風!」

「我們出來了?」

孩子們臉上的笑容剛要綻放……

忽然間,毫無預兆的地動山搖讓她們再次陷入惶恐。

山壁發出了危險的,類似崩裂的碎石聲。

是地震!

世良真純馬上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大家快跑出去!」

如果發生山體崩塌,留在甬道裡要遠比外面更危險。

世良真純跑在最後,儘力護住所有的孩子。

也就是兩秒鐘的功夫,戰慄的大地發出怒吼,最外層山石出現一條條裂縫,無數小塊的石頭開始往下砸。

快跑!快跑!

甬道出口就在前面!

最後一個孩子成功出逃。

緊跟在後面的世良真純剛要邁出洞口,危機感讓她寒毛瞬間豎起。

她猛地抬起頭,看到頭頂即將墜落的巨石!

如果砸下來,她和綠鬥篷少年怕是要直接變成兩坨肉醬!

眼看躲閃不及,世良真純閉上了眼睛,卻還是在千鈞一髮之間把溫迪推了出去。

我大概是要死在這裏了……

世良真純閉上眼睛。

恍惚間,她聽到了一聲清朗的笑容。

好像有人拽了她一下,又像是一陣風輕飄飄地推了她一把。

然後,冰冷的雨水砸落在她的臉上。

不是沉重的巨石,是風和雨。

她猛地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身在山洞外。

忽然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她立刻撲到甬道出口,卻發現洞口已經被巨石擋住了。

「喂,你還好嗎?!」世良真純拍打著山壁:「我現在就去想辦法把石頭挖開!」

「謝謝你呀,你可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隔著石頭堆,世良真純第一次聽到她背了一路的少年的聲音。

和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少年嗓音含笑,尾調總是會微微揚起,聽上去飄逸靈動,彷彿在吟唱詩歌,或者在訴說著一個漫長久遠的故事。

「挖石頭就不必了,我要去找一個很重要的人,她的生命搖搖欲墜,隨時都懸在鋼絲上呢。」

溫迪回過頭,看向飛在半空中的派蒙。

「嘿朋友,好久不見。」

說這句話時,他眼神清明,沒有一絲醉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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