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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偵探事務所[綜原神]》第22章 無風之地的明光
這小姑娘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安室透內心一緊。

然而緊接著,少女心平氣和的解釋又讓他陷入疑慮。

「我跟很多私家偵探發過同樣的委託,因為我哥哥失蹤很多年了,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希望他們能幫我留意一下。你也是,如果在哪裏發現我哥哥的蹤跡,請一定要告訴我。」

這個說法非常合理。

不知兄長去向的妹妹與偵探交好,希望對方能找到自己的親人,這在邏輯上是通順的。

然而安室透的心卻沒有因此放鬆。

「所以這是你給我的委託嗎?」

「沒錯。」飛鳥未來點了點頭,十分坦率道:「如果你真能提供有用的線索,我會給你報酬的。」

「我會幫你留意。」安室透目光微微閃爍,試探道:「你有沒有想像過如果你哥哥現在還活著,他會做什麼?」

飛鳥未來抬起眼皮看他:「這也是找人的必備條件嗎?」

「你們是兄妹,相比我這樣的外人自然更了解對方,依照你的想法去找人肯定能事半功倍。」

「你說的有道理。」飛鳥未來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果他現在還活著,應該已經成為一名優秀、博學且偉光正的新時代十佳青年了吧。」

安室透:「……?」

這小姑娘對她哥到底有什麼濾鏡?

博不博學他暫且不提,從科研能力上來講格蘭哥尼也確實夠優秀,但是偉光正?

安室透表示懷疑。

之前有一次,他、琴酒和格蘭哥尼一起出任務,為了方便就訂了一間總統套房。當晚他不小心看到格蘭哥尼偷偷在琴酒自帶的洗髮水瓶子裏灌了什麼東西。

琴酒最後有沒有用洗髮水他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灌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件事飛鳥未來可不清楚,只見她揚了揚下巴,十分驕傲道:「畢竟我哥哥小時候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推動人類社會進步的科學家,而且他很聰明,剛上國中就自修完了大學課程。」

說到這裏,飛鳥未來想起一件事——

父母遇害之前,有一位東都大學的教授一直在和哥哥保持聯繫,希望哥哥跳級直接去當他的研究生……

和哥哥寫信的那個東大教授是誰?

她好像從來沒聽哥哥說起過對方的名字和特徵。

那位教授好像還提出要來家裏拜訪,是哪一天來著?

飛鳥未來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迅速地皺了一下眉,總覺得這個人十分關鍵,必須得想起來。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轟然一聲巨響,地面和山體開始劇烈晃動起來,正對飛鳥未來頭頂的位置,一塊碎石從山壁上崩解。

「小心——!」

安室透撲過去按下少女的腦袋,石頭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劇痛襲來,他的冷汗一下子浸濕了衣服。

「喂,你還好嗎?!」飛鳥未來顫著聲音問他。

「沒事,死不了。」安室透咬緊牙關,扶著山壁勉強直起身子:「我們趕緊離開這——」

話還沒說完,地面又開始劇烈震動。

安室透差點沒站穩。

飛鳥未來環視一圈,反手將安室透的胳膊放在自己單薄的肩膀上:「走這邊。」

地震到來的速度比預想的更快,安室透嘗試著用手機聯繫外面,手機信號卻斷了。

他問少女:「你能找到出口嗎?」

「不好說,我盡量。」

飛鳥未來腦子裏的三維地圖刷地一下子展開,之前觀察過的山壁細節彷彿歷歷在目。



條小道山壁薄,容易坍塌,不能走;

甬道的出口會被石頭堵死,不能走;

通往廚房的路大概率還能走,不過得繞回到休息室……

她避開了所有可能遭遇危險和堵塞的路段,但看到面前被人為封閉的鐵柵欄門時,還是心裏一涼。

有人逃脫時故意封上了門。

——誰這麼賤啊!

她內心惱火地想。

「讓我試一試。」

安室透語氣有些虛弱道,從衣兜裡掏出一枚髮夾。

那一下石頭砸得有些重,他大概受了內傷,剛剛還吐了血。

飛鳥未來把安室透扶過去,看對方手指靈活地撬開鐵門,內心著實有些羨慕。

這位警察叔叔好全能啊,怪不得跟他有關的每日委託是「全能美食家」。

兩人走進鐵門,瞬間被面前地獄般的場景驚住——剛剛還圍在一起快樂打牌的人販子們,這會兒全都七竅流血死狀淒慘的倒在地上。

飛鳥未來露出驚恐臉,聰明的腦袋瓜竟然短路了一秒鐘。

——七聖召喚的威力這麼大嗎?!

「他們是被毒死的。」

安室透掃視著屍堆,沒在裏面找到禿頭,與此同時他發現桌上的卡牌也不見了。

已經反應過來的飛鳥未來:嗐,我就說七聖召喚只是個益智策略小遊戲而已。

人應該是禿頭殺的,至於原因現在還不清楚。

兩人沒敢在這裏耽誤時間,邁過屍堆繼續向前走,然而沒過多久,餘震落下的石頭把這條路也給堵死了。

飛鳥未來緊緊蹙著眉,扶著安室透轉了個方向:「你再堅持一下,我一定能帶你走出去。」

餘震隨時都有可能捲土重來,山道的坍塌只會越來越嚴重,飛鳥未來也不確定能不能走出去,但她是兩個人中唯一完好無損的那個,必須能頂起事來。

「你可別暈倒啊,我一個人搬不動你。」

「我盡量。」安室透笑了笑,氣若遊絲道:「如果我真的失去意識,你就把我扔在這裏好了。」

飛鳥未來默然片刻,慢慢呼出一口氣,故意用開玩笑般語氣說道:「你是在考驗我的人性嗎?我跟你講,我可真的會幹出拋下你不管自己逃跑的事哦。」

「真到了那種時候,我也不會怪你的。」安室透溫聲寬慰她:「如果我們兩個只能逃出去一個人,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飛鳥未來抿了抿唇,把安室透的胳膊往上拽了拽,來不及抹掉的汗水順著額頭流進眼裏,刺得眼睛又疼又澀。

她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跟你不一樣,我從來不會說漂亮話。」

安室透低頭笑了下。

但她確實會做漂亮事,而做到永遠比說到難得多。

為了讓對方保持清醒,飛鳥未來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和他聊天:「說起來,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人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安室透。」

哪怕今天死在這裏,他也是安室透,而非降谷零。

連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都堅持報假名啊,警察叔叔。

飛鳥未來輕嘆道:「是個好名字呢。」

男人打起精神,問她:「怎麼個好法?」

「古漢語裡的『安室』是指安全的場所,而『透』有透明、通透的意思。『安室透』單單聽著就有一種體貼穩重或者國泰民安的意味。」

飛鳥未來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說這是個好名字,往小了說就是偏安一隅,過明白自己的小日子,一輩子順遂平安;往大了說,倘若你是心懷大志之人,願給予世人庇佑的『安室』,那你百年後說不定能登神成佛,得享萬家的祭拜與香火。」

男人聽過她的解釋,一邊笑一邊咳嗽:「咳咳……你還懂古漢語?」

「這沒什麼,每個年輕人畢業前都該學會至少二十種語言,不是嗎?」飛鳥未來輕描淡寫道。

連遊戲裡的提瓦特通用語她都能翻譯出來,這算什麼。

安室透:「……?」

所以不懂二十多種語言的他就不配畢業咯?

可能是被對方的凡爾賽氣到了,安室透還真比之前精神了一點。

不過這種「精神」有點像迴光返照,很快他的意識陷入朦朧,腳下一軟,連帶著飛鳥未來也摔了個跟頭。

她心裏一哆嗦,趕緊伸手試了下安室透的脈搏和呼吸。

「……喂,你可不能現在就登神成佛啊。」

呼吸還在,心跳有點虛,但好歹能正常工作,飛鳥未來心下稍微放鬆,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她沒有再試圖叫醒安室透,卻執拗地把人拽到自己的肩膀上。

——警察叔叔,你真的好沉啊。

少女在心裏想著,雙手拖著人繼續向前。

人在黑暗中很容易失去時間和距離的概念。

飛鳥未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悶痛,耳朵嗡嗡作響,眼睛裏面又熱又澀,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不過黑漆漆的山道裡本來就看不太清東西,她只能憑藉記憶和經驗找路。

好難啊,飛鳥未來心想。

做個好人真的好難啊。

突然間她不小心踩到了石頭,身子一歪,兩個人再次摔倒。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她抿著唇一言不發地重新爬起來,想要用酸澀顫抖的手臂將男人重新拽起來。

大概是因為體力徹底透支,她沒能站起來,反而又摔了一次。

「沒關係的飛鳥未來,再試一次!」

少女用手背蹭了蹭臉,小聲給自己鼓勁。

她想起小時候學輪滑,每次摔倒時哥哥都會跟她說:「沒關係,我們再試一次。」

像以往無數次摔跤一樣,飛鳥未來咬著牙,慢慢站了起來。

……哥哥,我成功了。

她搖搖晃晃地扶起安室透,抬步繼續向前走,這時肩膀卻忽然一輕。

黑暗中有人接過了她的重擔。

「哎呀,你怎麼哭得像個花貓一樣?」

飛鳥未來不敢置信地扭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哢嚓」一聲,有人打開手電筒,給這狹小一隅帶來了明光。

柔和的光線下,綠鬥篷少年歪著頭看過來,兩條小辮子晃了晃,空氣中似乎有很淡的花香。

是塞西莉亞花。

他嗓音含笑,語調輕快:「是誰把我們小飛鳥欺負成這個樣子的?好過分哦,我一定要去教訓教訓他們~」

「……溫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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