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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後我成了首富》第52章 第 52 章
事實證明鐵蛋的問題很關鍵,雖然已經是熄了火的狀態,瓦罐保溫效果好,探頭往裏看還是熱氣蒸騰,根本看不清。

用醋點豆腐,基本上在醋裏面倒水八比一的比例就夠,做出來的豆腐會比較嫩。

如果想吃韌一些的豆腐,水和醋可以是五比一,總共佔豆漿的五分之一就可以。

半瓦罐的豆漿差不多是三斤,苗婉估算著倒了一杓醪醋和水混合,順著攪拌的木杓倒下去,攪拌均勻蓋上蓋子。

既然看不見,那就不看唄。

「那一會兒讓你們把雪花吃進嘴裏好啦。」

巧丫小聲道:「雪不好吃,扎牙。」

苗婉捏捏她的臉蛋,「那雪花加熱後再吃,就不扎牙了呀。」

巧丫咬著手指頭點頭,覺得小姑姑好厲害,就是不知道為啥,笑得挺奇怪。

翠丫和喬蕊在一旁捂著嘴笑,雪花加熱就變成水了,還怎麼吃。

苗婉坑完了小娃娃們,也不能叫小崽崽們失望,能煮的『雪花』肯定得有。

家裏有飴糖漿和蘊含豐富膠脂的鹵湯,用來做簡單的豆花是足夠了。

一盞茶後,苗婉掀開蓋子,用杓子盛出來看,特別得意。

手殘又怎樣?還不是一次搞定,不愧是她苗世仁。

雪白的豆花凝結成功,表面一層微微泛酸的清水,襯得木杓中的豆花更像是在空中飄舞的雪。

孩子們脾胃弱,豆製品吃多了不太好,起碼到時候狂放屁,味道肯定好不了。

所以她隻拌了兩碗豆花出來,一碗淋上飴糖漿,一碗淋上還有肉末的鹵湯,讓他們幾個孩子一起分享。

她給大人們也各盛了一碗,瓦罐裡豆花就都盛完了。

先一碗豆漿,後一碗豆花,差不多半飽。

苗婉默默選了鹹豆花,實際上她喜歡吃更嫩一點的豆腐腦,只是村長爸爸家裏人都喜歡吃口感更鑿實一點的豆花,她才跟著吃。

但無論是豆腐腦還是豆花,她都喜歡鹹口,甜的她總覺得像是雙皮奶沒做好,感覺怪怪的。

這番言論說出來以後,被甜黨晨曦姐指使著家裏的二哈汪汪汪跟她狂吵一下午,耳朵都快被叫聾了。

自此她再也不敢提,甜鹹都是王道還不行?

誰知道,她沒提,孩子們快打起來了。

喬蕊和巧丫堅持甜豆花更好吃,非拉著翠丫吃甜的。

鐵蛋好毛蛋倒是喜歡甜的,可翠丫跟鐵柱一樣,倆人都隻吃鹹的。

互相都不服氣,喬蕊和巧丫覺得翠丫背叛了她們小娘子的陣營,翠丫覺得喬蕊和巧丫舌頭有問題。

鐵蛋和毛蛋倆兄弟都還小呢,一臉懵懂看著幾個姐姐吵得不可開交。

戰線瀰漫到了長壽這裏,所有人都逼著長壽選。

長壽端著一碗鹹豆花,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其實都……都挺好吃的?」

「牆頭草!」

「沒主見!」

三個小娘子最終統一戰線,把長壽給噴了,然後扭頭找大人們。

可是發現情況不妙的大人們已經跑了。

苗婉默默點完了鐵釜中的豆腐,喬瑞臣和耿叔端著鐵釜出去過濾酸水,壓豆腐,耿嬸扔下兒子去東屋看孩子。

這才暫時避免了一場戰事。

不過孩子們也沒放棄,端著剩下的兩個半碗豆花,誰也沒捨得吃,端著去張家。

張家還有好多人呢,肯定可以挑出最好吃的來。

苗婉在一旁看得感嘆不已,「這才是萬金油啊。」

不論古今,不論老少,但凡兩者同時出現,必有一爭。

「什麼?」喬瑞臣沒聽清楚她

的嘟囔。

苗婉見豆腐都已經被放在木框內,用平整的石塊壓著,來了精神,「沒啥,我去喂淘淘,然後咱們去食肆吃午飯,下午回來豆腐就可以吃啦!」

她現在吃不了麻婆豆腐,還不能吃家常豆腐先解解饞?

麻婆豆腐可以送去食肆裡做。

至於為啥不現在帶去,一是苗婉等不及了,二是,她都不能吃,為啥要讓孫阿達做出來折磨自己?

她可是要去折磨他們的,嘿嘿嘿……

喬瑞臣趕著騾車往條街去的時候,跟他一起坐在車轅上的苗婉叮囑,「相公……不,阿兄,你到時候可一定得在我身邊盯好了,我估摸著,我今天應該比較欠揍。」

喬瑞臣:「……」既然知道,又何必。

不過看了眼明顯興緻勃勃的媳婦,他啥也沒說。

也不知道苗婉什麼時候央著耿氏給做了身男裝,還是讀書人那種闊挺的束身長袍,裏面是天青色,中間拿同色軟封箍住,外頭罩著藏青色的對襟長袍。

這明顯就是預謀已久,喬瑞臣不動聲色看了眼閨女的口糧位置,倒不是有什麼旖旎心思,隻覺得媳婦想要女扮男裝,怕是沒啥用。

你光把臉上塗黑了有啥用,這鼓囊囊的胸脯不束一下,誰都能看得出你不是兒郎。

苗婉像知道喬瑞臣在想什麼,拽著對襟得意地笑,「就是讓他們看出來我是小娘子,在條街女客去酒樓就少,但聚福食肆往後菜品又不單獨針對男賓,我就是想瞧瞧,他們面對女客是什麼態度。」

尤其是狐假虎威的惡客。

她讓孫耀祖每日在食肆仔細觀察,他回來說的那些內容,叫苗婉很不滿意,甚至不大明白。

明明怎麼培訓服務的冊子,她都已經給張三壯了,怎麼還能是如今的樣子。

甚至生意還會越做越差,這也是苗婉從沒想到過的。

她今天不光要找麻煩,也得把威信給樹立起來。

如此想著,苗婉拍拍喬瑞臣的胳膊,語重心長,「阿兄,今天弟弟我是龍是蟲,就全看你了,千萬保護好我呀。」

喬瑞臣:「……好。」

進了三月,哪怕西北早晚還是很冷,正午太陽也比冬日裏熱情些,溫度算得上舒服,願意出來走動的人多了不少,其中當然少不了覓食的行商們。

條街上的酒樓和食肆生意都還不錯,最叫人眼熱的,當屬剛開張一個多月的聚福食肆。

不過在聚福食肆排不上號的食客,也會分散到其他食肆裡去,這叫周邊的店主對聚福食肆是又愛又恨。

張三壯會做人,沒少為客人們推薦周邊食肆的招牌,也有不少人從聚福食肆出來,順腳就進了他們家吃飯。

所以一時間,街坊鄰裡的那些店主們,對張三壯態度非常和善,所以張三壯根本沒感覺到有問題。

苗婉切了公爹自己做的一把紙扇,這天兒就懟在胸前晃悠著,風不風雅另說,有人瞧見,特別想問她一句——

這天兒扇扇子,你冷不冷?

苗婉翻個白眼當沒聽著,她拿扇子也不是為了風雅,擋凶啊!

剛行至聚福食肆門前,苗婉對著喬瑞臣自誇,「鋪子裝的不錯,全是我的主意哦,當然,這字兒是爹寫的。」

喬瑞臣忍不住露出點笑意,「確實不錯,第一次來我就覺得質樸得渾然天成,卻處處都見精心,阿……婉弟著實有才。」

苗婉:婉弟是什麼鬼?

「阿弟更好聽點?」反正你也沒弟弟。

當然了,喬瑞臣這言之有物的吹捧她收到了,嘿嘿笑著也不忘商業互捧,「下回再開鋪子,用相公的墨寶,聽爹說你寫得字更有風骨,以後叫淘淘跟著學學。」

說完,不等喬瑞臣

說話,苗婉眉峰一挑,上前攔住了一位蹙著眉出來的客人。

「這位兄台怎麼出來了?我聽人說聚福食肆有旁處都沒有的美味,正想著進去嘗嘗呢,難不成是這家請了托兒,做了虛假宣傳?」

客人還沒反應過來,在門口送客的跑堂不樂意了,「好叫客人知道,咱家今日正巧做了燒烤,著實是沒地兒了,怕客人餓著肚子等,這才請客人去旁處看看。」

說著,夥計還挺得意的,整個條街,像聚福食肆這樣動不動就客滿的有幾個?

苗婉聽得心梗都要犯了,客滿了就趕客?

她給了喬瑞臣一個眼神,擼起袖子來攔住了要走的客人。

「這位兄台你別攔著我,走遍天南海北,我還沒碰到這種往外攆客的食肆,今天我還非得進去吃不可了,不叫我吃,我就砸了你們家食肆!」

食客:咱倆誰攔著誰啊?

不過苗婉這話說的食客心裏還挺舒服,雖說是他不願意等了,可是跑過來卻沒桌子吃飯,還聞著那麼香的味兒,這著實叫人心裏不大痛快。

「還不讓路!我可跟你說,我內人家的二姨鄰居家的大閨女,在聖人老兒面前當差,得罪了我,叫你們家食肆開不下去你信不信!」

耿氏在耿家行三,喬瑞臣二姨母和大姨母嫁的近,在他大姨母未去世前算毗鄰而居。

齊望舒是他大姨母的女兒,給聖人做嬪妃,也算是當差吧?

苗婉要是想關鋪子,一句歇業修整,孫老火和張三壯都不可能反對,她可一句瞎話沒說。

客人在旁邊算了半天,沒算明白,那當差的閨女跟眼前這位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跑堂的已經慫了,讓開地方叫苗婉進門,「客人息怒,是小的說話不中聽,著實是沒桌子了,真不是小的不想伺候。」

苗婉站在門口,身後站著喬瑞臣,還有個五大三粗的食客,瞧著架勢還挺足,張三壯遠遠聽見這邊有爭吵,趕緊過來了。

一過來就倒吸了口涼氣,「阿……」他等了好幾天,見苗婉在家裏忙,流水卻上不去,他等得急死了。

現在看見苗婉,張三壯悲喜交加,頭頂上懸著的刀,總算是劈下來了,他都快等得夢裏都是苗婉了。

苗婉打斷他的話:「啊什麼啊,我瞧著你們大堂這麼大的地兒,就不會置幾張茶台,多做幾樣零嘴兒,就叫咱們乾坐著等?小爺我來你們食肆吃飯,那是給你們面子,還不趕緊去準備!」

跟在身後那位客人下意識心想,可不是這麼個話兒說呢,字字句句都說到人心坎上。

其他坐在門邊兀子上嗑瓜子的客人也點點頭,瓜子也挺好吃,但上火啊!

就算是已經吃上的客人,這會兒一口酒炫一口肉,擼串擼得挺爽,就是缺點樂子,見有人找麻煩,全當是聽人說書了,都瞧得挺起勁兒。

張三壯欲哭無淚,見苗婉這打扮也知道她要幹什麼,他敢壞了苗婉的好事兒?

但凡他表現不好,回去後,阿姆的燒火棍子,阿達的鞋底子,娘子的眼淚全等著他呢。

「客人先坐,先請坐,我這就去後頭叫掌杓師傅做幾樣小食出來,叫客人先甜甜嘴兒。」

苗婉哼哼兩聲,瞪跑堂一眼,「還不趕緊送張桌子過來你等什麼呢?就你這木訥勁兒,笑出花兒來也等不著賞錢了。」

跑堂膝蓋中了一箭,他在大堂就是因為表情看起來和善,才讓掌櫃提拔在門口侯客。

可能是大堂裡吃飯的食客沒有炕屋裏的客人有錢,他幹了一個多月,確實沒見著幾次賞錢。

等跑堂的把矮桌抬過來,喬瑞臣就立在苗婉身後,由著媳婦招呼剛才拽進門的客人說話。

「這位兄台哪兒人?喲,嶽京來的呀?」

苗婉一驚一乍的,可著動靜大了鬧騰,「那可曾聽說嶽京出了新鮮玩意兒?說是這酒樓裡的生意太好,食客也要排隊,人家那吃的……嘖嘖,喝的……嘖嘖,還有人家好想還玩兒什麼鯉魚躍龍門,聽說連讀書人都追捧的很哩。」

旁邊探著脖子聽的食客不樂意了,「不是,你嘖嘖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解釋清楚呀!」

「哎,我這肚子餓著呢,沒心思解釋啊。」苗婉摸著肚子道,趕著中午出來的,確實餓了。

「小兄弟要不你過來我們這桌?酒肉我都請了,你趕緊說痛快點。」有點了燒烤的人沖苗婉招手。

苗婉走過跑堂,陰陽怪氣,「沒地兒了,嗯?餓著肚子等,嗯?」

眾人:「……」你這嗯的,著實有點欠兒。

不過難得碰上這麼個怎呼的,還帶著護衛呢,想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肯定少不了見識。

而且眾人都看出來了,這根本就是個小娘子。

在這種漢子超標的地兒,茶坊裡有個吹拉彈唱的小丫頭,茶水賣的都好些,更別說還有個願意賣關子的小娘子了。

未必有啥壞心思,可大家也願意聽她說。

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比如張三壯這種,已經開始擔憂地去看喬瑞臣了,生怕他一氣之下跟苗婉吵起來。

但喬瑞臣對這個並不算在意,甚至被媳婦逗得心裏一直想笑。

小時他在外祖家練武,外祖母也是這樣,外祖父看著規矩大破天,實則拿外祖母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喬瑞臣呢,他不想限制苗婉,她活得越燦爛,他越是高興,這是喬家欠她的。

苗婉坐定先擼了一個串,不忘懟跑堂:「要不是沖著這口吃的,我真是不樂意叫你氣我。」

跑堂:「……」

然後她簽子往桌上一拍,「我也是聽說啊,在家裏的時候家裏人不叫我出門,全是我阿兄跟我說的,就是我後頭這位,看我阿兄長得好看吧?有主了,家裏有姐姐妹妹的別惦記啊。」

苗婉在桌前熱鬧,不忘了喬瑞臣。

其他人:「……」那你誇個屁啊。

但喬瑞臣眼神含笑,這話本來也不是說給閑雜人等聽的。

「聽我阿兄說,人家吃的東西叫怪味蘭花豆,據說有蟹黃味兒的,還有麻辣味兒的,有甜香味兒的,還有五香豆和茴香豆,每一種都不同,吃到什麼全憑運氣,那怪味豆又酥又脆,吃進嘴裏嘎嘣著又香又甜,那叫一個回味無窮喲,原先我在西寧鎮瞧見了還歡喜來著,誰知道根本沒人會做。」

旁人聽得口水泛濫,燒烤吃的更起勁兒呢,聽到最後一句,來了精神。

「瞧見了?在哪兒瞧見的?」

好些人都忍不住伸著耳朵聽,能趕著時候來聚福食肆吃燒烤的,十有八九貪口舌,有好東西誰也不願意錯過。

苗婉嘿嘿笑著不肯說,「咱再說喝的,聽說聚福食肆有奶茶?好不好喝?」

客人:「還是真好喝,不管是甜鹹都好喝,比奶濃鬱,也沒腥氣,還帶著茶葉的清香,熱可暖身,涼可解膩,叫跑堂給你來一壺,也不貴。」

苗婉瞪了眼同樣聽入神的跑堂,「耽誤你聽故事了是吧?要不你坐下,我站著跟你說?」

跑堂:「……」他被這小娘子懟得都不敢說話了,一溜煙兒跑去後頭端奶茶。

奶茶送過來以後,苗婉喝了一口,咂摸了下嘴,「香是香啊,比起我喝過的趣味奶蓋還是差得遠啊。」

一旁連張三壯都幽幽蹭過來了:差得遠你也沒跟咱說啊,你這是砸自己場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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