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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後我成了首富》第68章 第 68 章
打消阮嘉麟遲疑的,是喬盛文最後一句話。

「自副榜入國子監參加會試,都會記錄在冊,即便能參加殿試,最多是同進士之名,很難考進一榜,也不好謀官,我建議還是參加鄉試,得了舉人功名再參加會試,如此也好舉官。」

謀官是為同進士自己通過人脈或者自薦上門,得官職,起點全看你背景硬不硬。

舉官則可以通過師門或者禮部推薦,得官職,一般起點都不會太低。

喬盛文不好說得太肯定,隻捋著鬍鬚低聲與阮嘉麟道:「下次鄉試,你長兄可住在喬家,景陽伯府不會再有機會為難你們,那時才是要回阿婉母親嫁妝的最好時機。」

現在可沒有喬家了,今年是鄉試年,下次是三年後,那意思是喬家平反指日可待?

阮嘉麟並不笨,隻用了一晚時間,就決定寫信給大伯和父親,讓他們舉家往西北來。

他妻子李氏擔憂家中孩子多,路上顛簸出事,既然不上京,就在江南呆著不好嗎?

阮嘉麟想的很明白,在江南王氏的手想伸過去還不容易?阮家人……他不得不承認,太好欺負了。

起碼西北還有個狀元呢,家中讀書的孩子不少,能得狀元指點一二,可是旁人盼不來的福分。

他隻跟苗婉說了自己的擔憂,「我們前面還能搭商隊的車,後頭我被人騙……咳咳我和你二表嫂帶著孩子跟商隊走散,多用了些時日才到西寧鎮,怕只怕家裡人已經啟程進京了。」

苗婉抱著淘淘往門口看,「不慌,有我相公呢,他能安排。」

算日子,喬白勞應該快回來了。

果不其然,阮嘉麟一家子還沒修整過來,喬瑞臣就回來了。

其實還不到荀休的日子,是喬盛文通過來張家買豬肉的固北軍給他送了信,為的就是兀良哈氏的盤算。

一回來,喬瑞臣發現家裡多了一家四口,旁邊還有媳婦抱著閨女,都是一人抱一個孩子,全眼巴巴看著他。

喬瑞臣:「……」問都不用問,就沖這如出一轍的可憐勁兒,肯定是阮家人。

苗婉趁喬瑞臣和父親談完事出門前,先拉著他把活兒安排好。

除了阮嘉麟的信,她也休書一封懇切請阮家人來。

聽二表哥這幾天說了許多,苗婉盼著新勞力……啊不,是親人們來的心,迫切不少。

阮家被王家算計賣掉揚州的鋪面,有家織品鋪子,她二舅母是江南織造世家傳人,一手蘇綉和蜀綉功夫出神入化。

這才是她的夢中親人啊!

「算著日子,二表哥覺得大舅舅和二舅舅他們應該已經北上進京了,所以得麻煩相公跟巴音那邊說,借用他的人在沿途守著,碰著了直接帶回來。」苗婉把信給他。

「至於這信,就讓人在京畿一帶等著,若是他們到了那兒,就直接給他們看,若是沒到那兒再帶回來。」

苗婉也不肯定,阮家人是不是都跟阮嘉麟這麼好忽悠,要是能直接忽悠過來,不需要看信是最好的。

若是警惕心強也不錯,看過信肯定就能忽悠過來了。

不要問苗婉為何如此肯定,聽阮嘉麟說,阮家被欺負的只剩祖宅和河畔一座小酒樓。

想想當初原身母親嫁人時的百萬嫁妝,不好忽悠能變成這樣?

喬瑞臣聽父親說了兀良哈氏有異,本來就要去見巴音,但他媳婦應該不知道。

他看了眼趴在靠枕裡睡得香甜的閨女,抱過苗婉低頭看她。

「那阿婉準備怎麼謝我?」

苗婉瞪大了眼,詫異極了,「相公什麼意思?現在相公幫我都需要謝了?」

喬瑞臣:「不是……」

苗婉捂著心窩子

一臉難過,「哦,相公說的有道理,你要是這樣跟我計較,那咱們就得算算帳了,你還記不記得你從我這裡拿……唔。」

喬瑞臣哭笑不得堵住了苗世仁打算記小黑本的行為,把人親得暈頭轉向,才湊在她耳邊笑,「我就是想阿婉了,跟你說笑的,不是你讓我有情趣些?」

苗婉哼哼唧唧趴在他懷裡擦擦嘴,活像個屬螃蟹的小流氓,「那你直說呀,相公想要親親還是沒問題的,還能買一送一,加上淘淘,我們能親禿了你。」

喬瑞臣:「……」

自打兩個人親近過後,相處起來比起以前還要融洽,苗婉就不是個知羞的人,她自詡見多了豬跑,更吃多了豬肉,這點陣仗算什麼?

只不過是搞錢人在搞錢路上,多一種享受人生的法子嘛。

上輩子被陸晨曦逼著相親時,她還偷偷嘀咕過,等攢夠了錢,她一個富婆,就不能憑錢找小哥哥走花路?幹嘛要相那麼多親啊。

現在更好,白得一個高富壯,還不常在家,不耽誤她忙事業,她很滿意。

但可能鐵直憨久了,好好的調·戲叫她說的跟相聲一樣,總叫人哭笑不得,全無旖旎心思。

說完她就推喬瑞臣出去,「走走走,你快去吧,若能回來的早些,說不定還能趕上淘淘畫地圖呢,到時候我們娘倆好好親你。」

喬瑞臣到巴音的帳篷時,臉上還帶著笑和期待,肯定不是對童子尿的期待就是了。

巴音也知道他為何而來,直接遞給他幾封信,「阿嫂做的事,我和安答都知道,只是阿嫂出身乞顏王室,立場微妙,若兀良哈因幫你而出了事,對她阿布也會有很大的影響,但我和安答會盡全力幫你,阿嫂的行為不會耽誤我們之間的合作。」

信是蘇日娜與她阿布之間的往來信件,想必是阿古拉知道了妻子的行為,特地送來跟喬瑞臣表示誠意的。

乞顏王室內部紛爭也不小,可汗之位歷來爭奪激烈,北蒙貴族對可汗廢立影響不小。

可汗能否坐穩王位,一看手中被稱之為翰兒朵的將士多少,二則是憑藉掌控的部族和貴族糧草和牛馬羊數量。

前者可以保證北蒙可汗南北征戰,後者則能保證翰兒朵是否能養得強悍。

蘇日娜的阿布是北蒙可汗的堂弟,他為蘇日娜選中的兀良哈氏有錢,牛馬羊多到以數萬計,是北蒙可汗最大部族的支撐之一。

所以兀良哈在西北做生意才會被定北將軍忌憚,若兀良哈跟定北將軍起了衝突,甚至被剿滅,說不定可汗和蘇日娜阿布王爺的位子都會不穩。

喬瑞臣很快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思忖片刻,並沒有因此後退。

「巴音兄,奶塊的方子是我送給你們的,奶豆腐我也沒取分文,至於香皂這些更是獨家供應給了兀良哈氏,我以為這些足夠換得兀良哈氏的坦誠和信任。」

巴音心裡嘆了口氣,「是,我知道。」

喬瑞臣面帶微笑,「那巴音兄就更應該知道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這不是你們空手套白狼的理由,別忘了,即便我讓阿古拉夫人佔了這個便宜,早晚喬家會離開西北。」

巴音心下一凜,他倒是忘了這個。

即便他們能一直讓喬家給兀良哈氏打白工,若是得不到方子,等喬家一走,兀良哈還怎麼拿貨?

至於蘇日娜說過的,將喬家永遠留在西北,甚至帶去北蒙,他想都沒想過。

以喬瑞臣的本事,他想逃,他們攔不住。

若是以喬家人性命威脅,他真敢跑,又殺了喬家人,那來回來去折騰啥呢?

不殺,這小子要是真破釜沉舟逃回大嶽,到時候大嶽和北蒙破盟,固北軍可不是好相與的。

早晚還得面臨殺與不殺的選擇,這就是個死胡同。

「是我被阿嫂帶偏了,著實對不住牧仁兄弟,但我與兄長確實不好攔著阿嫂,木仁兄弟看這樣如何?」巴音立刻致歉,誠懇道。

「鋪子完全是喬家說了算,我保證兀良哈從此不會再有人過問,但乾利仍然用貨物做抵,包括香皂和肥皂那些都一樣,不需要再按底價交付,只需要比其他客人都低三成。」

這是兀良哈雖然賺不多,仍有得賺的價格。

巴音既然打算站在喬家這邊,就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蘇日娜那邊,原先他是覺得情有可原便沒攔著,想清楚後,他會跟兄長仔細談一次,肯定能勸下。

喬瑞臣不知道貨物的具體利潤,還得苗婉來拿主意。

「答應他們!」苗婉斬釘截鐵,「不,人家退一步,咱們也退一步,照賣價的五成給他們,比底價高不了多少,到時再有問題就是他們理虧!」

喬盛文擔憂,「那客人豈不是都被蘇日娜搶了去?」

到時候貴夫人們都去蘇日娜的鋪子,喬瑞臣就不好去定北將軍府上獻殷勤了。

苗婉嘿嘿笑,「兀良哈會想岔了,那咱也想岔了啊,這跟旁人仿咱們食肆的菜品不是一樣嗎?讓她賣,追在我屁股後頭,能吃著屁就算她贏。」

開玩笑,後世那些據說是從正品廠子裡出來的低價品牌貨,有一個能買得過正品的沒有?

前頭她光想著拒絕蘇日娜佔便宜搶佔市場,都忘了自己還站在巨人肩膀上,花活兒多得是。

美食成功的秘訣是在菜品夠不夠硬。

美妝成功的秘訣,是在品牌花樣夠不夠多,比這個,她苗世仁怕誰?

牆都不扶!

眾人:「……」

想明白後,苗婉一反前頭的愁苦模樣。

說點叫喬瑞臣高興的,晚上送淘淘去了正屋後,回來後,媳婦在炕上的熱情都高漲不少。

總之喬瑞臣早上走的時候,忘了戴口罩,回到郡城後,高興出來一嘴的土。

至於苗婉,除了繼續仔細研究胭脂水粉外,眼看著千金樓裝修好,還是要解決掌櫃的問題。

林大志宣布收工的那天,她去看了眼,跟聚福食肆一樣,千金樓也走的是低調奢華高調質樸的路線,全木質裝修風格。

與聚福食肆不同的是,包括樓梯在內,都用褚色染料染過的羊毛線編織了氈毯,一路鋪設到二樓。

大堂則請耿氏特地給描的花樣子,編織了一朵牡丹花的氈毯,足足有兩米長寬,就鋪在一進門的地方,讓人跨進門檻就能感受到何為質樸的富貴。

阮嘉麟一家子來到西北後,住在喬家。

原先給淘淘留的屋子,在東排屋就隔著喬蕊的房間,短時間內淘淘肯定用不上,就先給阮嘉麟一家居住。

他們離開商隊後,急著趕路不知道避開最熱的時候,臉上爆皮都很嚴重,幸虧西北這邊不缺蘆薈,荊芥精油分離出來的芳香水也能緩解皮膚問題。

再加上苗婉做的白玉龍膏,李氏就在屋裡天天不出門,想著先把皮膚給養好。

兩個孩子是待不住的,有鐵蛋和毛蛋幾個還不用去私塾的尕娃子帶著,倆人早就跟著在兩家滿院子跑了。

阮嘉麟呢?

得知喬盛文是個狀元,他也是科考過的,只不過沒有長兄會讀書,勉強考了個童生,秀才沒戲。

這會兒天天就在喬盛文屋裡請教,跟著讀書習字。

因此苗婉以為這個表哥也是個讀書人,只能繼續在耿嬸身上使勁兒。

她感覺耿嬸面對她和婆婆太緊張,把張家的婦人們都叫過來了,連翠丫和巧丫都沒放過,輪著給耿嬸做條件反射培訓。

不經過這一遭,苗婉都不知道於氏還是個愛演戲的,回

回都數她和孫氏最積極。

「哎呀!這個豬毛刷子是做什麼的呀?」於氏捂著嘴跟見了鬼一樣喊。

很難說耿嬸到底是緊張還是被她嚇著了,使勁兒在身上搓了搓手,「那個是,是牙刷。」

「那個?是哪個?天吶!豬毛竟然是刷嘴的嗎?」於氏繼續一詠三嘆。

苗婉在一旁笑得肚子疼,還不忘舉手,「大嫂,你是貴人,你怎麼看出這是豬毛刷子?而且是刷牙,不是刷嘴。」

於氏:「哦哦哦,那……這土色的刷子跟我們家刷夜香桶的刷子好像呀,你怎麼能放這種醃臢物在這兒?」

耿嬸:「……」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到底為什麼要聽她在這兒嗶嗶?

輪到孫氏,稍微好點,隻學著貴人慢慢走路的樣子一步三搖,聲音跟三天沒吃飯似的。

「掌櫃呀,這個是什麼?」

耿嬸仔細聽清楚了,趕緊回答:「這是咱們千金樓獨有的白玉龍膏,聽說是前朝宮廷傳出來的秘方呢。」

「什麼?獨有?可我怎麼聽說郡城也有賣呢?」孫氏弱柳扶風坐在一旁,喝茶還不忘呸了口沫子,好表示自己是個惡客。

「聽說?你聽誰說呀?雖說你隻說是前朝宮廷,亂傳皇室的事兒可是要砍頭哩。」

耿嬸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砍頭這麼嚴重嗎?那,那不是阿婉叫她背的嗎?

院子裡鬧騰著,阮嘉麟看了好一會兒了,實在是看不下去。

他湊上前,「是我們掌櫃的記差了,什麼叫聽說啊,一瞧就是我們東家說話的時候掌櫃走神兒了。」

他空舉著手,張嘴就來,「您瞧,這可是我們東家祖上傳下來的秘方,東家祖上曾在前朝的皇后娘娘身邊伺候過,白玉龍膏都是她親手給皇后娘娘做的哩!」

嗯?苗婉盯著阮嘉麟,反應挺快,就是臉磕磣了點。

孫氏聽得入神,於氏也湊上來追問,「真的啊?真給皇后娘娘做過?」

「那還能有假,不信貴客請人去江南打聽打聽,誰不知我阮家的曾祖一輩是打京城逃出來的,我曾祖母曾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典儀,典儀您該知道吧?」

孫氏和湊過來聽的眾人都撥浪鼓一樣搖頭,齊聲:「不知道!」

阮嘉麟笑,「那小的就跟您說說,典儀就是掌管宮服首飾和妝容的,正五品哩,您聽我仔細講來就知道了……」

苗婉越聽眼神越亮,好傢夥,老天爺這是把金手指炫她手裡了,她沒發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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