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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後我成了首富》第41章 第 41 章
張三壯看了苗婉畫的圖,好半天才弄懂,看得是目瞪口呆。

這盤炕都是家裏的事兒,他還從沒聽說過,有把炕盤到食肆裡去的。

他問:「阿婉,後院也要招呼食客的話,那客人上炕得脫靴吧?」

這自家人在家裏不怕啥,問題去食肆的食客,即便不在乎光腳上炕,誰知道那味兒……咳咳,會不會影響食慾呢?

苗婉還真沒想到這個,楞了一下,「那在炕中間掏個洞出來嘛,桌子腿兒做長一些,高出炕面,看起來跟矮桌一樣便可,這樣不用脫靴,還能防止哪位客人喝多了想掀桌子什麼的。」

對,她可真是太聰明了!

在西北,幾乎沒有春秋,這兩個季節也是早晚冷,只有中午會暖和會兒,很快就會進入夏冬季節。

可以說西北一年三季都冷得很,太陽把光和熱都攢到夏日裏,一股腦灑出來。

因此西北人都很愛喝烈酒暖身子。

總有酒量不好的,她想起過去大東北農家樂,那種圍著紅碎花布的炕頭,可不就是中間掏空做的桌子。

說不定人家也是這麼考慮的呢。

張三壯:「……」有點道理。

他都懶得吹捧苗婉了,拿著圖就跑,反正有啥不懂再過來問就是。

有張娘子的燒火棍子在前,他們聽話幹活兒就完了。

等晚上,孫耀祖來到喬家,耿氏和喬蕊來陪苗婉睡。

說實話,喬瑞臣歸營,讓苗婉很是鬆了口氣。

喬瑞臣陪她睡一個屋,她真的是特別不自在,實在沒辦法隻把他當個搭伴過日子的小夥伴看了。

大冬天的,她挺著個大肚子,起夜單靠自己等於癡人說夢話。

喬瑞臣在家這幾日,都跟她睡一個屋。

半夜只要她一有動靜,喬瑞臣保管先爬起來,隻著個裏衣也不嫌冷,從被子裏掏出暖著的衣裳給她披上,半扶半抱讓她在夜香桶前坐穩。

怕她尷尬,他還裹上衣裳去門外站著,等她方便完,在灶頭落了寒氣再進來。

短短五日功夫,她一個被晨曦姐恨鐵不成鋼蓋了章的鐵木狗,都感覺到了喬瑞臣的體貼和溫柔。

問題是,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他這種感情。

她都分不清喬瑞臣對她是愛,是責任還是感激,又或者這種感情是對原身還是對她。

她貪戀有家人的溫暖,也放不下自己懷了九個月的寶寶,想要留下。

以後難道要給相公納個妾來噁心自己?她也不想。

那以後總不能讓喬瑞臣一直憋著,人家從成親到現在才睡過兩回媳婦……吧?

這才是讓她最害怕的地方。

就算她能過得去自己搶人東西那一關,原身記憶中只有對那檔子事兒的抗拒和陰影。

到底是多疼,才會把過程扔到腦後,忘得一乾二淨呢?

沉甸甸的壓力讓她對著喬瑞臣,彩虹屁都快吹不起來了,越想她越愁得慌。

她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生,有孫氏的烏龍在前,耿氏和耿嬸她們現在對苗婉,那真是盯得眼珠子一樣。

發現苗婉皺著小臉兒,耿氏趕緊問,「怎麼了阿婉?是有哪兒不舒服嗎?」

苗婉趕緊搖頭,「不是,我就是……就是快要生了,有點害怕。」

這事兒怎跟婆婆說,她能說我因為你兒子活太差發愁?

左右生完再加上坐月子,還要給寶寶餵奶,得小半年呢,就,就只能繼續委屈喬瑞臣憋著了,到時候……再說!

耿氏明白苗婉的害怕,她生兒子之前也怕過。

她拍拍苗婉的腦袋安撫,「到時候娘和你阿姆都陪著你,你嫂

子們也在,咱們都生過好幾個了,還有穩婆呢,別害怕。

你這肚子也不算太大,肯定能穩穩噹噹把孩子生下來,只是這一個月,試菜的活計……要不娘替你試,你千萬別吃多了。」

苗婉呆了:「……」不是,她這就跟公爹一個待遇了?

她還想掙扎掙扎,「我肯定不會多吃,要不我其他時候少吃點,我還是想知道外家的食方到底什麼滋味兒,寶寶肯定也想知道。」

耿氏:「……」

見兒媳婦捧著肚子可憐巴巴的,她哭笑不得,都分不清兒媳到底怕不怕孩子不好生了。

她也不說不行,「那你先試試,到時候娘看著你,不許你吃的時候,可不許哭啊。」

「嗯嗯!」苗婉狂點頭。

因為想二月二龍抬頭開張,苗婉沒打算一氣把一整年的食方都研究出來。

她看直播app上做過的東西太雜了,一時半會兒,就她這孕腦,她也怕自己想不出那麼多合適的東西來。

二月裡青菜還不多,天兒也冷著,就做罈子水晶肉,越溫著越是入口即化,不管是配米還是面都下飯。

三月裡天氣回暖,生菜和薺菜那些容易成熟的青菜也該有了,青菜配烤肉,再讓孫阿達做點白吉饃,做水晶肉夾饃,足夠留住食客。

等四月裡春暖花開,春秋適合養生,到時候上火鍋,配菜齊全,各類湯料都能配齊,後世就連燒烤都奪不走火鍋的熱度。

至於燒烤呢,可能是後世的思維影響,她總覺得該是天熱了的時候,配上沁涼的冷飲子和各種渴水才夠過癮。

所以開鋪子頭一個季度,燒烤就跟喬瑞臣沐休似的,一旬做一次,用來吸引南來北往新進鎮子的行商們。

至於飲品嘛,這個季節就該喝暖暖的奶茶。

茶可以用孫家的春季涼茶方子來搭配,下火又暖胃,再合適不過了。

這些東西,除了燒烤不會,苗婉都會,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她愛吃啊!!

是愛到想想就下意識要吸溜著口水犯饞的程度。

苗婉心想,試菜不給她吃,跟給老煙槍發煙不給火,有啥區別?

太殘忍!

於是,在孫老火按照她默出來的方子準備水晶肉的時候,苗婉一大早隻喝了晚糙米粥,中午就吃了兩小碗疙瘩湯,特地等著水晶肉出鍋。

誰知,下午水晶肉剛蓋上瓦罐開始燉乾,那濃鬱的醬汁香味兒剛漫出來,沒不讓她吃呢,苗婉就想哭了。

「我好餓!好餓呀!」她捧著肚子特別委屈。

其實……她應該多吃點才對吧,不然試菜不是就吃多了嗎?

看著無語的公公婆婆,苗婉委屈地換了哼唧,「嗚嗚……寶寶好餓,寶寶好餓啊!」

耿氏:「……」她就知道。

「先喝碗銀耳湯,還有瑞臣帶回來的油鍋盔,你啃一小塊,一會兒你那份水晶肉,娘就幫你吃了。」

耿氏頓了下,看著偷笑的喬盛文,大概想起了往事,也忍不住笑了,「娘背對著你吃。」

苗婉:「……」

當然,耿氏雖然不肯讓苗婉多吃,也就是逗她玩兒,少吃點還是可以的。

試菜的過程中,耿氏有時要去人牙子那裏幫著鋪子挑人。

她不在家,喬盛文不好攔著兒媳婦,耿嬸狠不下心,還是叫她偷吃了不少。

心滿意足的苗世仁沖著孫老火頻頻豎大拇指,表示試菜非常順利。

裝修鋪面的事兒也很順利。

年前短短七八天的功夫,林家就靠熬刷牙膏子賺了好幾貫錢,嘗到甜頭還不積極,等啥呢?

見天兒都有林家人往張家跑,沒事兒也過來幫著幹活兒。

得知張家要拾掇鋪子,工錢提都沒提,林家三兄弟就帶著傢夥事兒和兒子過來了。

讓喬家看著,特別給張娘子長臉。

帶林家人去鋪子的時候,張娘子走路都要生風,張三壯一路偷笑好幾次,被張娘子給踹了才消停。

張大壯與以前一樣,忙活殺豬收豬的事兒。

張二壯有心思開養豬場,但剛過年豬崽子都還沒下來,要到開了春才能蓋養豬場,他只能按捺心思還在瓦市守攤子。

如喬盛文所言,西寧鎮在先帝剛登基時,不過是個破落村子,後因固北軍在此地駐紮,才形成了西寧鎮。

商人們也樂意在固北軍駐紮之地做買賣,起碼不用太過擔心匪寇,這才有了西寧鎮的熱鬧。

過完初五,行商們收拾好馬和駱駝,盤點好貨物,漸漸都離了西寧鎮。

鎮上一下子就安靜了不少,有了那麼點邊陲小鎮的意思。

條街的酒樓和食肆裡,跑堂的夥計和掌杓師傅們,好些都揣著手蹲門口閑磕牙。

偶爾太陽好的時候,還從懷裏掏出把瓜子,就著沏得釅釅的茶悠哉些時日。

差不多要等龍抬頭才會再忙起來,瓦市和條街大都如此——除了殺豬匠麻辣串家的攤子。

「來一百串麻辣串,一百串關東煮,都給我擼了串放罐子裏,多澆點湯,帶路上煮了,還能泡個饃吃!」

「說好的金元寶和福字面片各兩百斤送來了嗎?主家讓咱裝車,這是銀子,張老闆你點點。」

「來二十斤滷肉,二十斤下水,還有一整個鴻運當頭,明天能做好不?啥?條街酒樓那個俺不吃,有臭味兒,拿大油炒了膩乎的慌。」

……

好些露天的攤子都沒急著來瓦市,大都是有簷頂的商販才在初五後開張。

大家就這麼揣著手,瞧著張家的帳篷人來人往,跟年前一樣熱鬧,瞧得心窩子酸溜溜的。

有些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說的就是站在坊口不遠處曬太陽的於冒財。

太陽也曬不散他臉上的陰沉,旁人跟他打招呼,他隻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唇角就算。

「喲,於老闆這是酒樓生意好,瞧不上咱這些老街坊了?」有人受不了於冒財這德行,陰陽怪氣幾句。

「得意什麼,沒了孫老火,我看你們明年生意能好到哪兒去。」

於冒財恨得想上前啐那人一臉,奈何張嘴就漏風。

那一巴掌還扇得他咬破了舌頭,流了好多血,還沒好全呢,喝水都疼。

他繼續狠狠瞪著張家的帳篷。

張三壯從帳篷裡出來,正好瞧見,心裡冷笑一聲,故意順著於冒財站的地方走。

實際上麻辣串的生意也沒年前好。

老百姓們窮,捨得十幾二十個銅板常吃串的少,以前主要的客人們也不是來瓦市買東西的那些人。

雪還沒化,好些攤販不出攤子,行商們也都是一鎚子買賣,買完就離了西北。

看起來熱鬧,每天最多也就賣年前一半兒的食材,有時候還賣不完。

又因大都是外帶,有耿叔和張二壯守著攤子就足夠。

張三壯每天過來把行商們提前定的貨物交付一下,主要還是去條街盯著裝修鋪面。

走到於冒財跟前,張三壯笑著拱手:「這不是前東家嘛,我老丈人走了,酒樓裡該忙不過來了吧?您怎麼還有功夫在外頭曬太陽吶?」

於冒財黑著臉扭頭就走,等他嘴好了的,罵不死這小王八羔子。

張三壯不等他,他也去條街,跟於冒財順路啊!

於冒財只能聽著張三壯嗶嗶,「這是怎麼話兒說的,東家您這是惱了我?我和我老丈人是兩碼事兒啊,過去我也給

酒樓拉了不少買賣,雖說客人非願意去我們帳篷,但我這顆心還是向著條街的嘛。」

於冒財被他氣得眼前冒金星,「你趕緊給我滾!」

張三壯眼尖,笑得更燦爛了,「喲!東家您這說話漏風啊?叫人打啦?誰啊?您跟我說,我保管……跟我老丈人說,讓他樂呵樂呵。」

於冒財頓住腳步,冷冷看著張三壯,「小王八羔子,你可算是不裝了,真當我拿你們家攤子沒法子了是不是?我做人留一線,可不是留著給你蹬鼻子上臉的。」

「哦,您那一線留哪兒了?留著叫人上我們家搶貴人的錢來了?」張三壯依然笑著,只是眼神也冷,帶著點混不吝的狠。

「好叫您知道,有些混蛋非要不做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大腿有沒有貴人的胳膊粗!」

狐假虎威罵完人,張三壯趕緊就溜了。

酒樓前頭跑堂和於家的家丁都在,不溜等於冒財氣冒煙兒了,讓人揍一頓嗎?

他又不是於冒煙兒那種傻子。

於冒財氣得哆哆嗦嗦指著張三壯,家丁趕緊過來,「東家,要不我去揍他一頓?」

於冒財冷哼,「揍一頓有什麼用,行商都走了,沒人在他們家攤子前頭排隊,夜裏去給我毀了他們的帳篷,我看還有誰替他們看著!」

家丁想著也是,都趕著元宵節前入關,行商走的差不多了,夜裏肯定沒有人再守著。

當天晚上,家丁行動非常順利,回來後跟於冒財一說,喜得於冒財喝了一壺好酒。

他沒敢喝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迫不及待起來,還特意叫家裏婆娘給他收拾了一番,帶著家丁和常沢,溜溜達達往坊口去,等著看張家的笑話。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太久了!

可左等張三壯不來,右等張三壯還不來,太陽都老高了,張二壯才和耿叔過來。

他也沒推攤車,隻帶著於家人,趕著騾車過來的。

常沢忍不住問了句:「張三壯呢?」

「誒?常師傅,於老闆?」張二壯這才看見他們,有些莫名,「我三弟忙著呢。」

張三壯懟完了於冒財,已經看不上跟他打嘴上官司了,有本事往後條街見真章,誰有功夫跟你臭貧。

張二壯也忙,於家要拉不少東西往鋪子去,他也得跟著拉貨,昨天最後一批行商的貨也交了。

見人太少,苗婉乾脆建議,今天來把攤子拆了,先歇上半個月。

等再熱鬧起來,估計又要忙得不可開交。

那鋪子夠大,活兒真是不少,夠他們忙活一陣子,沒必要為了幾貫錢,折騰的家裏和鋪子兩頭都忙不完。

聽見這話的時候,張二壯第一個點頭,然後立馬就愣住了。

以前他聽見有幾貫錢,怕是累死都得去賺,現在再聽苗婉這麼說,連他都覺得說得對,這也實在是太神奇了。

他一邊感嘆,一邊招呼於家人拆帳篷。

誰知於家人剛一上手,帳篷劈裡啪啦就倒了。

於冒財實在是太憤怒,叫家丁多砍了幾斧頭。

於家人:「……這,不用拆了?」直接疊油布就行。

「嘿,碰上好心人了,知道咱要收攤,往後就去條街開鋪子了吧?」張二壯也不傻,看了眼於冒財,笑的憨厚。

「真是給咱省了不少事兒,回頭知道是誰,得讓三弟好好謝謝他。」

於冒財:「……」

「東家,東家你怎麼了?」張二壯他們趕著騾車一出瓦市,就聽見後頭有人在喊。

於氏大兄於大強往後看了眼,「怎還暈了呢?」

「缺德缺的唄。」張二壯隻說了這麼一句,嘿嘿了半天。

回到家守著苗婉她們,他才繪

聲繪色說了一通,把張家人給笑得夠嗆。

苗婉剛趁耿氏不在家,偷偷吃了孫老火烤出來的羊肉串、豬脆骨還有蜜汁雞翅。

孫老火也不知從哪兒弄來一罐子野蜂蜜,刷在雞翅上,香得她連沾了油脂的手指頭都舔乾淨了。

這會兒她也捧著肚子笑,「等咱們聚福食肆開張那天,說不定他還得再暈一回。」

因為鋪子沒有樓,苗婉他們也不打算一開始就按照條街酒樓那種規模做。

因為喬瑞臣需要他們低調,那鋪子乾脆按照農家樂的方式,往質樸和舒適方面修葺,也就沒找人算個太高大上的名字。

本著朗朗上口的原則,苗婉下意識就念叨出聚福這個名字。

聚福,巨富的諧音,飽含了她對未來最質樸的願望,也是她養豬場的名字。

旁人倒是想不到這一茬,但凝聚福運,福澤綿長,寓意不錯,大家都贊成。

名字也就這麼定下了,由喬盛文大筆一揮,請了專門的匠人給做牌匾。

就等著鋪子拾掇好,將牌匾蓋上紅布掛上去。

『二月二,龍抬頭,大倉滿,小倉流。』這是西北傳下來的一句老話。

即便再窮的人家,都會做些面窩窩,沖著東方蒼龍七宿的方向拜上一拜,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從大嶽和北蒙以及西域而來的行商,也大都在這個時候到達西寧鎮,開始走街串巷賣貨。

先將他們帶來的各類貨物處理一波,而後從西北交換收取各種新鮮貨物,再各奔東西。

在西北,元宵節熱鬧不起來,龍抬頭這樣的日子卻不能不賀。

有錢人家會請那些伶人出來舞龍,雖然只能是四爪紅龍,但這可是一年當中,老百姓唯一能接觸到龍的機會。

這裏燃不起煙火和炮竹,但老百姓們也有獨特的法子熱鬧。

一大早起來,家家戶戶就用準備好的舊瓦片往地上摔,到處都是劈哩吧啦的動靜。

據說是能夠驅除害蟲,讓這一年五穀豐登。

聚福食肆拆了那麼多舊屋,也準備了許多的舊瓦片,就等著吉時一到,摔瓦開張。

本來苗婉不被允許參加這樣的活動,馬上要生那不是開玩笑的,萬一讓誰家的瓦片傷著了可怎麼辦?

但她真的特別想去看看熱鬧,而且她預產期還沒到,肚子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呢。

聽說張三壯還咬著牙花了五貫錢,請舞龍隊在鋪子前繞一圈呢,苗婉真的是太想看了,畢竟往後很長一段日子她都出不去家門。

家裏人不肯帶她去,她只能在沐休回家的喬瑞臣身上下功夫。

別看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喬瑞臣的感情,但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大概是人的本性。

她發現,在喬家人面前裝可憐這種事情,她肉麻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也完全也不耽誤她發揮。

因為她快到日子要生,喬瑞臣特地給百夫長送了禮,也不沐休,就是每天都回來,天不亮再趕回軍營。

雖然只能睡在堂屋,但家裏人誰也沒反對,當爹的想看著孩子出生,這也是應該的。

苗婉紅著眼眶拉住喬瑞臣的手,「相公,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舞龍,我和寶寶都想沾沾舞龍和鋪子的福氣。」

喬瑞臣根本頂不住苗婉的眼神。

苗婉再拉住婆婆的手,「娘,寶寶也特別想去,你摸摸,寶寶也蹦躂呢。」

她用帕子堵著嘴,接著嗚咽幾聲在景陽伯府的淒慘,連喬盛文和耿氏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無奈,耿氏只能再三叮囑,苗婉得在大家的包圍圈子裏,絕對不能胡亂行動。

苗婉高興地差點一蹦三尺高,「我肯定聽話,咱們這就走吧?寶寶都快等不及了!」

眾人:「……」你要真聽話,就不該出門。

剛走出門,狗蛋和長壽正在門口摔瓦片,因為泥地摔不碎,倆人就摔到了門檻前的石階上。

苗婉嚇了一跳,隨即整個人又僵住了。

熟悉又直流而下的感覺……唔,這回直接沿著腿往下流了。

她臉一下子就垮下來,難得任性一回,寶寶比她還任性,咦嗚嗚……

「怎麼了?嚇著了?」喬瑞臣仔細,見苗婉表情不對,立刻問道。

「那啥,寶寶大概想親自出來看看?」她捧著肚子哭喪著臉,「傻不傻,現在出來,啥都見不著了啊!」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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