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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開局懷疑異能力想弒主》第七章 中原中也:但我畢竟是人。
「請等一下,中也!」

「那個混蛋,快出發!」中原中也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幾乎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經出現在身側轎車的副駕駛。

亞當·弗蘭肯斯坦在開始啟動的車輛後方追逐,他邁動的步伐穩定而不帶任何喘息,只有這時如同人類的外表才不會讓他人誤認機械人的本質。

下一秒,聽到了機械人喊話的中原中也瞳孔驟然縮小,反射性地看向右側駕駛座——

「——你!」

「系好安全帶,小心咬到舌頭。」腳下踩著加速踏板的墨鏡高帽男人柔和輕快的聲音響起,悅耳之餘卻只會令人升起陡然的戒心。

驟然提升的加速度將中原中也摔向座椅靠背,幾乎瞬間,中原中也坐起來,直起身伸出手企圖奪下轎車的操縱桿!

「中也,請下車!……」人類青年外表的機械人依舊在轎車後方大喊——亞當·弗蘭肯斯坦與轎車的距離不僅沒有因為提速拉開,反而在接近。

「那傢夥是魏爾倫!」

車輛平穩地加速著,誰也看不出車內的兩名乘客,就在一秒之內給予了對方強力的拳頭,其中一方重重地砸在車窗上,堅固得連子彈都難以打穿的玻璃出現無數遍白色密集的裂紋!

「哦,對不起。」保羅·魏爾倫輕巧地說著,語氣一如既往輕柔甚至溫和,「……比我想像得要輕啊,你吃得好嗎——作為哥哥,我很擔心。」

中原中也的身體遠比常人強韌,重力異能力也很好地抵消了一部分重擊,比起肉體上的傷害——更讓中原中也怒火中燒的是自己被輕描淡寫還擊的恥辱!

「你……!」

第二擊被眼前一身「郵差」打扮的男人擋住了,輕而易舉——舉重若輕的姿態。

「太奇怪了……」比起中原中也的心情,來自法國的男人反而一直在輕飄飄地說著,「這也太輕了,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被暗殺的。」

中原中也冷笑著勾起唇,「是嗎——那你一定很重吧!」

面對不知底細的歐洲「暗殺王牌」,中原中也一開始就動了最嚴厲的殺機。

在發覺自己的攻擊被輕易抵擋後,中原中也不再留手。

車上的座位開始下陷,破壞性的下陷——高帽青年的身體隨著座椅下沉,面部的遮光眼鏡重重摔下,露出了法國男人一張俊美而柔和的面龐與藍色如海的眼眸。

眼鏡摔到車內的地面,直接成為了接近粉末的碎片。

中原中也的異能力,能把接觸的一切物質質量改變!

駕駛座的座椅不同材料的各個部分發出不同的慘叫聲——金屬扭曲變形、皮革破裂粉碎、塑料與軟膠成為不知名的粉末……

「誰會被眼前的人暗殺呢……這樣潰不成軍。」進一步加強著重力的掌控與壓迫,中原中也說。

幾乎沒幾秒,中原中也眼睛眯起,「什麼……」

到極限了!

他的異能力第一次施加在物體上抵達了極限,而本該能讓活人成為比工廠的肉醬更為糜爛的重力此時也只是破壞了一個座椅!

「這樣就結束了嗎?」

完好無損的男人說。

語氣平靜,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憐愛。

同樣的場景再次發生——這一次,是中原中也身下的座椅——

座位的骨架彎曲變形,零件一個個飛散,中原中也被壓在倒下的座椅下,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向來是敵人的待遇,中原中也終於體會到了同樣的滋味!

被情況震驚到失聲驚叫的中原中也得到了遠道而來的男人的溫聲回復:

「不是說了嗎?我是你哥哥。」

保羅·魏爾倫的語氣耐心而平和,像是說著理所當然的世界定理:「聽我說,我不是來暗殺你的。」

「我為什麼要暗殺你?……我們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兄弟。」

「我可不記得有個歐洲人哥哥……」中原中也咬著牙吃力地說道——他在動用全部力量抵抗身上的壓力。

「那些都是謬誤。」保羅·魏爾倫冷冷地回答,他繼續開著車拉開與身後追蹤而來的人形機械人的距離,一邊說:

「不是歐洲人,不……甚至不是人類,和你一樣。」

「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很殘酷?」保羅·魏爾倫語調溫柔。

他柔和的目光注視著前方,藍色的眼眸是深夜海面的微波蕩漾——

帶著些許悲哀意味,一縷淺金色髮絲搭成小辮別在耳後的青年開口:「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你……沒有人能解釋這個理由。」

「我的目的,與暗殺相反。」保羅·魏爾倫說。

「……我是來拯救你的。」

中原中也凝視著自言自語的男人,面上浮現的卻是某種殘酷的笑容——那是屬於獵食者的神情:「哈哈哈……不必了。」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但我畢竟是人。」橘發少年沒有特意強調,只是以冷淡篤定的語氣說,嘲諷著法國青年的自作多情。

「不是。」保羅·魏爾倫的回答同樣無比篤定——

「你不是人類,你的真實身份是2383行——」

「什麼……」

「沒有聽錯。」太宰治說。

「我找到了蘭堂先生的手記,雖然不完全,但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信息……」

太宰治說著過去的稱呼,好似他從頭到尾就並不清楚阿蒂爾·蘭波並未身亡的事實。

太宰治綁著一側繃帶的蓬鬆黑髮凌亂,黑色長風衣外套披在身上,層層包裹的白色繃帶自脖子下方領口一直蔓延到被衣物遮擋住的皮膚更深處。

鳶色的眼眸是一片看不清的深沉。

而依稀已經能看出未來俊秀相貌的少年此時彎起了嘴角,青春期特有的沙啞聲音低低響起:

「泉,你有答案嗎——」

「是等待的人更痛苦呢,還是讓人等待的人更痛苦呢?」

下一秒,太宰治擺擺手,像是玩笑一般的姿態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請務必不要回答。」

「這個答案……」

直到最後,白川泉也沒有聽到太宰治剩下的半句話,這後半部分,太宰治想說的是他已經知道了……還是不在意……

當事人不說,這將是一個永恆的無解。

跳躍性的話題並不影響主題,太宰治交代了不少白川泉想要了解的內容,譬如他在回到廢棄場的住宅前,剛剛把中原中也扔到了港口黑手黨的醫療處,掙扎著恢復意識的「寶石王」回到「舊世界」,只能看見人去樓空的一片狼藉。

「旗會」——港口黑手黨年輕精英們的團體名稱——眾人不知所蹤。

「太宰,別的暫且不說……」白川泉一言難盡地坐在原位,看著起身打算離去的年輕黑手黨成員,他撓撓頭。

「真的沒必要住那種地方吧。」

太宰治頗為訝異地轉頭看著出言的白川泉——這話誰說都可能,不該是由這位友人口中說出,他的視線正撞入那雙掠過一絲憐憫與瞭然的眼眸裡。

「……你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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