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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合歡宗女修後揣了反派的崽》第41章 41
第四十一章心軟。

夜色濃鬱,溫柔的山風掠過面頰。

他們今夜留在了無憂山。

陸悄悄躺在床上卻有些難以入睡,她一閉上眼睛,先前被顧南挽羞辱的那些畫面就瘋狂地湧入她的腦海之中,逼的她幾近崩潰,她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那位鳳族前輩。

先前師傅先一步命她退下,她未能聽到他們後來的談話,亦不知他們商量的如何。

她猛地坐起身,目光落在自己的胳膊之上,只見那裡布著幾道刺目的血痕,胸口亦是一陣陣的刺疼,她似乎還能感受到那長劍穿透胸膛時帶來的劇痛。

痛的她恨不得直接死去。

明明前幾日,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陸家大小姐,每日隻愁如何找到顧南挽早些解毒,明日穿哪件漂亮衣服,然而,一夜之間,她便失去了一切。

聞鈺仙君尋了醫修為爹娘療傷,卻發現那個銀髮男修捅的每一劍都是落在了極為惡毒的地方。

不致命。

卻害的陸父陸母經脈寸斷,修為盡毀,除非能尋到那傳說中的萬葉蓮為他們重塑筋骨,否則他們再無痊癒的可能,這輩子都會變成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陸家也沒了。

不過眨眼之間,她的生活便全毀了!

是顧南挽毀了她的一切……

好在,聞鈺仙君殺了那日的所有人,無人能將他們丟臉的事情傳出去。

陸悄悄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失神地看向窗外,更讓她無法理解的是,為何顧南挽的修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暴漲,甚至直接打敗了陸父。

明明在前幾個月,她還只是一個練氣期的廢物。

她莫名地想到了先前陸父所說的話。

莫非,真的與那個男修有關……尋歡宗的雙/修之術,采/補之術聞名天下,那個神秘來歷的銀髮男修那般厲害,幾番下來,令她修為飛漲也不是沒可能。

這個想法令的陸悄悄的眸子暗了暗,一股複雜的情緒自她的心底滋生,明明她一直踏實修鍊,一步步穩紮穩打地走上來,卻比不過顧南挽幾個月的旁門左道……

她再無法入眠,半晌,她猛地站起身,有些衝動地赤足跑出了房間。

隔壁一片寂靜,房內一片漆黑。

陸悄悄卻是知曉,聞鈺仙君定然還未入睡。

她咬了咬唇,沒有敲門便推開門走進了房間,房內一片昏暗,她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立於窗邊,衣角的銀紋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陸悄悄的心跳逐漸劇烈,她的喉嚨有些乾澀,腦中一片空白,她隻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有些失控,血液沸騰,許是濃鬱的黑暗給了她勇氣,她甚至忘了白日裡聞鈺仙君帶給她的恐懼,她驀地撲上前去,攬住了他結實的腰身,怯生生地喚道,「師傅。」

微涼的氣息侵入她的周身,陸悄悄想到那個念頭,有些難以啟齒,她咬了咬唇,淚水自她的眼角滴落,不過須臾,便打濕了面前之人背後的衣衫,她的聲音中帶著哭腔與羞澀,「師傅,你對悄悄……」

就在此時,一道大手捏著她的手腕,微微將她推開半步,身前之人聲音淡淡道,「回去睡吧,別多想。」

陸悄悄還要再說,然而她隻察覺到一道無形的靈力落在她的身側,卷攜著她向外飛去,面前的房門緊閉,無情將她攔在了門外。

陸悄悄的眼淚流的越發的凶。

房內一片漆黑。

聞鈺仙君神色冰冷地立於黑暗之中,察覺到外面滯留的氣息,他脫掉了身上的衣物,隨即,有些厭惡地將那衣物甩到了一旁,他的指尖一動,赤色的火焰瞬間將那衣物吞噬殆盡,化作滿地的灰燼。

他面無表情地仰倒在榻上,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房頂,眸中晦暗不明,隨即,他神色沉沉地收回了目光,須臾,一隻暗色的紙鶴顫顫巍巍地自窗間飛進了房中,靜靜地落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聞鈺仙君目光微轉,他打開紙鶴,便聽一道蒼老的聲音自那端傳來,「這邊都已經準備妥當。」那聲音沙啞不堪,似是砂紙擦過耳朵,於這寂靜的夜色中說不出的刺耳。

良久,他才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那端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了一聲嘲諷的嗤笑聲,「還在猶豫呢,她都和別的男人跑了,你什麼時候也這般磨磨唧唧了,這再不動手,等到了他的地盤,你便更別想了,有那些老禿驢在,簡直是做夢!」

他低低地笑了兩聲,那聲音似是漏氣的風箱,須臾,他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其間夾雜著他陰測測的笑聲,極為刺耳。

聞鈺仙君沉默了片刻,隨即,他徑直掐斷了那道紙鶴,眸色晦暗不明,耳邊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也曾有過片刻的心軟,在她跟在他的身後眸子滴溜溜轉動,紅色的裙角翻飛之時,他想倒不如就那樣放她離去。

甚至,他也想過待一切結束後,他願意拋下一切帶她離開,求得她的原諒。

然而,天意弄人。

現如今,誰也不知,下一步會如何。

聞鈺仙君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胳膊之上,只見那結實的手臂之上,卻是布滿了大片灼燒的痕跡,一路蔓延至他的肩膀,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哪怕他如今修為不淺,依舊無法抹去這些痕跡,那裡無時不刻都似在被火灼燒一般。

這鳳凰真火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厲害毒辣。

那盛駱衍雖是蠢笨,好歹也活了這麼多年,也沒那麼容易糊弄。

聞鈺仙君微微閉上了眼睛,隔壁傳來壓抑的哭聲,他面無表情地躺在塌上,神色不變。

同樣的一夜無眠。

反倒是顧南挽因為沉四的幾杯酒睡的昏天黑地,等她清醒之時,被那陽光刺的微微眯了眯眼,卻發現身下顛簸不已,她微微抬起頭,眼前的房間極為陌生,她的心頭一跳,險些以為又被聞鈺仙君抓了回去。

她連忙坐起身,便看到了身側的兩枚蛋仔,一白一金,靜靜地躺在她的身側,在陽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芒。

窗外是近在咫尺的天空,夕陽西下,整片天空都似是要熊熊燃燒一般,時不時有靈鳥自她的身側飛過,房外傳來了傅羅衣的慘叫聲以及沉四爽朗的笑聲。

她現在似乎在飛行靈器之上。

顧南挽鬆了口氣,她揉了揉悶痛的額頭,隻覺周身都有些說不出的疲憊,驀地,她神色大變,她驟然想起了昨夜的一些破碎的片段,她似乎將那像極了戚無宴的小白虎抱進了懷中還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

顧南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有些慶幸,戚無宴當時手下留情,留了她的性命。

怪不得先前他一直不見蹤影,搞半天原來是躲在房中孵蛋去了,這個結果令得顧南挽有些錯愕,她倒是沒想到,那個一言不合就翻臉發瘋,冷酷無情的戚無宴本體竟是那麼個模樣,甚至還有這麼賢惠的一面……

顧南挽目光微轉,捧起了那兩枚滑溜溜的蛋,她的目光落在那兩枚蛋仔之上,只見他們通體光滑,似是玉石一般溫潤,只看外表,根本看不出是什麼靈獸的蛋。

她先前一直以為戚無宴又奪舍了另一個肉身,或者說,這是與他本體有關的幼崽,便也沒多想,可現在,她不是陸家的血脈,這兩枚蛋,不知是否與她有關。

就連陸父與陸母也不知,她的親生父母是誰。

顧南挽托著臉頰,有些鬱悶地戳了戳那枚白蛋,又戳了戳那枚赤金色的蛋,小聲嘀咕道,「崽崽,你們快點出來,讓我也瞧瞧你們到底是什麼。」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只見房門被輕輕從外推開,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自門外走來,似是沒想到她已經醒了,琥珀色的眸子在她的面上停留了片刻,他面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步伐有些僵硬。

顧南挽也下意識地撚了撚指尖,「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忘塵寺。」

顧南挽聞言眨了眨眼睛,她倒是忘了,這戚無宴表面的身份卻是那忘塵寺的長老,她遲疑了片刻,「那裡我去合適嗎?」據她所知,哪怕是修仙界的一眾佛/修,也講究清規戒律不近女色。

戚無宴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他褪下了身上厚重的鬥篷,「無礙。」他將那鬥篷掛到了高處,卻是坐到了顧南挽的身側,微涼的髮絲略過了顧南挽的指尖,她的指尖微微蜷縮。

他的身量極高,哪怕是坐著也比顧南挽高了一截,落下的陰影幾乎將她遮了個嚴實,顧南挽默默地退後了一點,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蛋上,她似是想起了什麼,顧南挽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她清了清嗓子,小聲道,「你什麼時候……」

戚無宴微微側首,琥珀色的眸子對上了她的視線。

卻見顧南挽的目光落在那兩枚蛋之上,她飛快地眨了眨眼睛,瘋狂暗示。

戚無宴,「……」

戚無宴沉默了片刻,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他下意識地冷聲道,「傅羅衣說你的修為不夠,無法承擔起作為母親的責任。」

「我這才出此下策。」

顧南挽立刻點了點頭,道理她都懂,可她真的很想看小老虎孵蛋哎……

昨夜她隻匆匆瞥了一眼,還因為醉酒已經忘了雜七雜八,現在看到戚無宴,那個念頭便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然而戚無宴說話那句話便隻面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玉簡,絲毫沒有繼續的意思,顧南挽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又躺回了床上,目光落在了房頂之上,若有所思。

房內一片寂靜,隻偶爾傳來一兩道清脆的鳥鳴聲。

戚無宴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中的玉簡,深色冷淡,須臾,他的目光卻是不著痕跡地落在了顧南挽的身上,只見她躺在床榻之上,說不出的安靜。

似是從方才他說了要回忘塵寺起,這小姑娘的興緻便一直不高。

戚無宴眉頭微蹙,昨夜這小姑娘方才對他又親又抱,不管是按那書中所說還是這世間的說法,他想,這小姑娘大抵是喜歡他的。

他也知曉這世間的眾多繁瑣規矩,她或許是在擔心,他回到忘塵寺便要礙於那寺內規矩與她分開。

戚無宴放下了手中的玉簡,他的餘光落在顧南挽的身上,薄唇緊抿,他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一時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半晌,他方才涼涼道,「放心,不會丟下你的。」

顧南挽,「?」

顧南挽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卻只看到了一道冷漠的背影,她也不知,戚無宴為何突然來這麼一句。

正當顧南挽思索之際,卻察覺到那身下的飛行靈器忽的一震,只聽一道沉悶的爆炸聲伴隨著沉四氣急敗壞的暴喝聲自房外傳來,「他爺爺的,哪個龜孫子偷襲我們?給你爹滾出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又是幾道凌厲的劍氣瞬間自天邊襲來,驟然落在了這飛行靈器之上,這飛行靈器又是一顫。

顧南挽扶著身旁的柱子站起身,「什麼情況?」卻覺眼前一黑,便已被戚無宴帶著飛出了飛行靈器,卻見一道巨大的光束驟然自他們腳下的山脈中爆射而出,瞬間將那堅固的飛行靈器擊碎,無數的碎片隨之掉落。

沉四幾人自那滿地的碎片中爬了出來,他黑著張臉吐出了嘴裡的沙石,面色極為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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